10 缺錢

想要成親,自然需要錢財,而清點自己家産之後的秦風差點沒哭出來,因為偌大一個秦家莊,能拿出來的銀子只有一百二十六兩。

這也讓秦風對魏軍的怨念更深了一些,要知道魏軍去三年青樓的錢就接近于秦家全部家財的一半。而這也讓秦風深深地陷入了懷疑之中,莫不是秦家的家財全部被魏軍給貪墨了?否則的話,他怎麽會如此大手大腳。

但是之前秦風話說得漂亮,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把逼給裝了出去,若是要讓他失食言,去翻那孤兒寡母的家底,他又拉不下這個臉來。

當然,并不是說這麽大的秦家莊只有這麽一點家財,只是很多東西都是看不見的財富。古人喜歡置辦家産,所以在富貴之後都喜歡求田問舍,秦家莊這五百畝良田若是要賣出去的話,少說也得幾百兩銀子,可能還不止。

如今的問題是秦風并不想出賣田地,古人将田地看的很重,如果他今天賣地,那明天就會傳揚出秦家少爺是個敗家子的閑言碎語。雖然他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不管是秦華這個管家,還是他那未婚妻劉婉婷都不會支持他這種行為。

最重要的是,秦大少爺的理想可是成為大隋第一纨绔,連地都賣了,還怎麽當纨绔?

說起來也是可憐,秦風的老子秦毅是被罷官之後抑郁而死的,但從被罷官到秦毅死之間還相隔了數月,在這期間,秦家的大小親戚跑了一個幹幹淨淨,否則的話,秦家也輪不到秦風這個小輩來做主。

劉婉婷如今也是破家而出,兩個人半斤八兩,若是現在成親的話,只怕是都不會來幾個客人。

這還好說,沒人來無非是辦得簡單一些,但劉婉婷的嫁妝是如何都省不得的,雖說是左手轉到右手,但這個過程卻不能省,畢竟是明媒正娶的秦家少夫人,若是太簡陋了難免要讓人看了笑話。本來就沒什麽賓客,若是太簡陋的話,太過委屈劉婉婷也會讓秦風心中充滿虧欠感。

男人可憐的面子吶。

還有一點就是,秦風的目标可是成為一個纨绔子弟,就是那種出去之後左手牽條狗,右胳膊上落只鷹,身後跟上十個八個魁梧壯碩的家丁,在城裏橫着走,看上什麽買兩份,留一份丢一份,那秦風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圓滿了。

問題是想要過上這種生活,錢財是少不了的,就憑如今秦家的情況,除了家丁能滿足秦風的要求之外,其他的東西想都別想,而且家丁還一個個瘦得跟麻杆一樣。帶出去別說讓人以為他是闊少,沒把他當成丐幫幫主就是好的。

果然是一文錢難道英雄漢,秦風沒覺得自己是英雄,可少了錢財卻不行,這句話古今中外全部通用。

想到這裏,秦風一臉希望地望着一旁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婉兒,問道:“婉兒,秦家的錢全在這裏了嗎?”

婉兒小雞啄米一般點點腦袋,随後一臉警惕地開口道:“少爺,你想幹什麽?這可是置辦了老爺的喪事之後剩下的全部家財,你可不能亂用。”

得,小財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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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為了消除婉兒的警惕,解釋道:“劉家小娘子只身前來,若是想要成親,你家少爺我總得給人家置辦點嫁妝吧?少爺要成親,彩禮要不要?雖說我們兩家都沒有什麽客人,可總得給莊戶們安排一頓飯食,讓他們也沾沾喜氣,這哪一樣不要錢?”

婉兒松了一口氣,眨巴着大眼睛道:“那也夠了啊,這裏可是有一百多兩呢,婉兒都沒見過幾次銀子長什麽樣,難不成少爺還嫌不夠啊。”

秦風這才想起來,雖然之前了解了一番這個時代的物價,但終歸是一知半解,而且他不太清楚這個時代的嫁妝和彩禮都是些什麽東西,得花多少銀子。至于安排莊戶們吃大鍋飯又得花多少錢,秦風也不知道,不過聽婉兒的口氣,這些銀子不算少?

轉念一想,魏軍去個青樓都要那麽多銀子,這一百多兩只怕是不夠,何況成親之後又不是不過日子了,銀子這個東西又不咬手,誰還會覺得多不成?

伸手輕輕拍了一手婉兒的小腦袋,秦風沒好氣道:“總共就這麽點銀子,成親都花了,以後還過不過日子了?”

婉兒揉揉腦袋,嘟囔道:“少爺,如今都七八月了,秋糧馬上就能收上來,交完賦稅之後還能剩不少,幾十兩銀子還是有的。”

秦風楞了一下,不解道:“還要交稅?”

婉兒白了秦風一眼,嬌嗔道:“那當然,老爺還做官的時候自然不用交,可自從老爺...之後,裏長就會來家裏來催糧,而且若是不想服勞役的話,還得多交一筆銀子。”

秦風一拍腦門,暗中罵了自己一句,竟然把萬惡舊社會最重要的兩點,勞役和賦稅給忘了。

“婉兒,交稅和免除勞役,大概得多少銀子?”

婉兒搖了搖頭,“這些事之前都是由魏管家負責的,家裏有多少銀子,花到了何處,他又不會跟我說,我哪裏知道。”

秦風當下便想叫來秦華問問,可轉念一想,問了又能如何,銀子橫豎就這麽多,知道之後除了平添煩惱之外沒有任何用處,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賺點銀子來得實在。

辦法不是沒有,作為一個後世人,秦風腦子裏自然裝着不少這個時代人們所不知道的東西。舉個例子,比如說椅子,這個時代雖然已經不像漢魏的時候進行跪坐,但也沒有椅子。這個時代人們坐的都是如同後世馬紮一般的東西,沒有靠背。秦風相信,如果他能找來一些熟練的木匠,将太師椅打造出來的話賺錢并不是什麽問題。

只是這個時代經商是上不得臺面的事,若他只是一個家族旁支的子弟,經商沒有任何問題,但他作為秦家少主,也是秦家唯一的男丁,秦家上下不會有一個人同意他經商。

再有就是椅子這個東西沒有任何的科技含量,熟練的木匠看上兩眼便能夠仿制,秦風想要的是一條能夠穩定來錢的路子,可不想便宜了別人。

“婉兒,你去看看晌午吃什麽,早上跑了幾圈,一碗雞湯怎麽夠,少爺早就餓了,告訴廚房,少爺要吃肉。”

“我這就去。”

婉兒答應了一聲,便想轉身離去,卻不想秦風好像想起了什麽,把她叫住道:“做好之後給劉家小娘子送一份去,莫要委屈了人家。”

“知道啦。”

把婉兒支開之後,秦風閉上雙眼,消失在了原地。

滬市港一切依舊,和秦風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絲毫區別,甚至地上那盒哈根達斯都完好無損,依然在烈日之下散發着寒氣,如此看來,時間在這個地方真的失去了任何的作用。

秦風沒有耽擱,按照自己的記憶,順着放日用雜貨的集裝箱跑了過去。鑰匙在哪裏他自然不會陌生,一連打開十餘個集裝箱,他才一一查看裏面的東西。

第一箱居然是情趣內衣,讓身為初哥的秦風看得面紅耳赤,連忙重新落鎖,朝第二個集裝箱看去,滿滿都是肥皂,中間還夾雜着一些內衣皂之類的東西。想起自己對婉兒的承諾,連忙取了一些放在早就準備好的背包之中。

一個個看下去,保溫杯、肥皂盒、洗衣粉、碘酒、創可貼什麽都有,這讓秦風有一種前世逛超市的感覺。

而且秦風還找到了一箱的牙刷、牙膏,這可是好東西。這些日子以來,秦風因為身體剛好,每天只是漱漱口便罷了,嘴裏面早就難受的不行,如今看到這個好東西,頓時喜出望外,抓了一大把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當然,這個時代的人并不是不刷牙,只是工具讓秦風有些難以接受。婉兒他們刷牙居然是用柳樹枝沾着青鹽,秦風曾經站在旁邊觀察了幾次,先是用牙齒把柳樹枝咬成纖維狀,然後沾着青鹽來刷,柳樹枝突出的纖維和牙刷的功能一樣,但秦風卻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東西。

而且秦風曾經滿懷惡意地想過,如果大冬天,柳樹都枯萎之外又該怎麽辦?

高興歸高興,秦風并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只不過剛剛拿了幾樣東西,他那個容量不小的背包就被裝得鼓鼓囊囊。

無奈之下的秦風只得如同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一般,分幾次将整理出來需要的東西全部搬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直到滿頭大汗,動也不想動的時候,秦風也停止這項永遠都不能完成的工作。

從廚房回來的婉兒一下就被一地的東西吸引了過去,拿起這個瞧瞧,帶上那個看看,時不時還問問秦風這是什麽東西,該怎麽用。

“少爺,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

秦風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氣,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少爺的朋友從西域帶回來的,你去把華叔叫來,随意拿幾樣出去賣了,換點銀子回來。等明天少爺再去問問小娘子的意思,如果她不反對,就先把婚事定下來,再給她置辦點嫁妝。”

婉兒懷中抱着秦風給他的牙膏牙刷,還有肥皂、洗衣粉,喜滋滋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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