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橫掃全場
米特蘭格鬥場與德雷諾格鬥場的比賽,定在七天之後。
蘇陽成為了米特蘭格鬥場一名正式的鬥士,在完成了信息錄入之後,就加入了天字戰隊,原本對他嗤之以鼻的風九和阿段,現在卻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變。俨然已經把他視作了曲老之後的第二個戰隊老大。
這幾天,蘇陽感覺自己就像多了兩個仆人似的。
白天的時候有人端茶遞水,晚上的時候還有人給他掃床鋪被子,就算是當初在有間武館,弟子們也沒這麽孝敬過他。
事實上,蘇陽那天的表現不止征服了風九和阿段,幾乎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于他那不該屬于武者的恐怖實力。
地飛更是把蘇陽視作了他新的搖錢樹,本來蘇陽到來以前,他在聽說要與德雷諾格鬥場進行比賽的時候心裏還很是忐忑,不過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米特蘭格鬥場今年的陣容是史上最強!
蘇陽這幾天也沒閑着。
除了白天的訓練,休息時間他也會去帝都城逛一逛,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去到藥房、坊市、拍賣場這樣的地方去收集他所中意的各種藥材,順便帶上羅盤尋找妖物。
蘇陽能夠感覺到,帝都城的空氣中确實彌漫着很強的妖氣。
這裏許是已經有妖物潛伏進來。
不過帝都城這麽大,想要找到又談何容易,只能帶上這個羅盤走一步看一步了。
時間就這麽一晃過去了七天。
比賽場地設定在米特蘭格鬥場,他們的主場。
賽前,來了許多手持銅鈴的記者。這些記者挑選事業最佳的觀衆席位,坐定後就快速的拿出紙筆,絲毫不會錯過場上場下的風吹草動,因為每一個信息都很有可能帶出爆點,這些爆點将會讓他們報社的刊物銷量大增。
今天的比賽,嚴格說來其實算是一場菜雞互啄。
德雷諾與米特蘭,在帝都城裏都不是什麽很知名的角色,不過聽說德雷諾格鬥場的天字戰隊最近網羅到了一位很強的新人選手,曾經徒手錘死過一頭中階靈獸,說不定今年的格鬥大會,德雷諾方的這名選手将會是一匹黑馬。
相比來說,米特蘭就真的是沒什麽看點了。
要說唯一的看點,那也就是拿來襯托德雷諾那名黑馬選手的實力了,場外記者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德雷諾戰隊的休息區,他們在組織語言去思考接下來如何描述那匹黑馬的雄姿。
木青峰,拳力可以轟死靈獸。潛力等級:A級。
如果說德雷諾戰隊今年有可能打到格鬥大會的三十二強、乃至于十六強,那麽這位木青峰一定會是最有力的團隊貢獻者。
或許木青峰不是今年最強的種子選手,但在今天,他絕對會是米特蘭戰隊的一場噩夢!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賠率竟然已經到了異常誇張的九比一點五!可見大家對米特蘭究竟是有多麽的不看好。
“蘇陽,加油,我相信你!”地飛給蘇陽鼓氣。
“謝謝。”蘇陽笑了笑,覺得這種鼓氣完全沒有必要,還不如坦誠一點告訴他贏了能有多少獎金,要是數字可觀的話,說不定他還真就可以打得賣力一點。
兩邊的人馬按順序慢慢登場。
米特蘭戰隊這邊,可用的人算上蘇陽其實只有四個,但參賽至少需要隊中有五名隊員,因此最後一人是在米特蘭格鬥場的地字戰隊裏選出來的。
按照決鬥禮儀,兩方隊長要互打招呼。
“米特蘭戰隊隊長,曲老。”
“德雷諾戰隊隊長,木青峰。”
說起來,蘇陽還有一個挺有趣的新發現,他之前一直以為大家稱呼曲老、曲老的,是一種類似老先生的尊敬,後來才知道,原來曲老的真名就是姓曲名老。
德雷諾戰隊的隊長木青峰,這段時間在帝都城也算是頗有小名了,蘇陽在報紙的小版塊上也是偶爾看見過這家夥的名字。
可能是年少成名,讓木青峰的性格有些浮躁且狂妄,他眼光蔑視的掃過米特蘭戰隊,目光定格在曲老的身上:“我押了二十兩賭你們輸,今天晚餐能不能加雞腿就全拜托你們了。”
風九握緊拳頭,小聲道:“這小子真狂妄啊。”
阿段也有同感,神色略帶緊張:“不過能感覺得出來,這個木青峰的實力不簡單,光是靈壓都隐隐讓我有一絲恐懼,就連曲老都給不了我這樣的恐懼。”
蘇陽轉過頭看了一眼觀衆席。
除了那幫挖空了心思尋找新聞爆點的報社記者,觀衆席上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十人,還真是出奇的冷清啊,想想也對,兩波沒啥名氣的無名小卒的戰鬥,對于觀衆來說自然沒啥可看的。
“嘿!”
“嗯?”
蘇陽的目光被德雷諾戰隊那邊的一嗓子拉了回來,就看見那邊一個紅衣青年沖他挑釁地比了比手指頭:“你是我的獵物。”
蘇陽嘆了一口氣。戰前的挑釁确實有助于提升己方、并打壓對方的士氣,但他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想到這裏,蘇陽轉過頭去看了看地飛。
米特蘭格鬥場的活動資金有一百兩,為了今天這場比賽,地飛将所有資金全部啓用。
拆成各五十兩。
其中的一份投注米特蘭戰隊獲勝。
另外的一份投注本場最具價值的鬥士蘇陽。
前者的賠率為九比一點五,後者的賠率則是二十五比一,也就是說一旦雙中,将會獲得一千七百兩的回報。所以,在今天這場比賽開始之前,地飛就特別交代,與德雷諾戰隊的這場比賽将會是蘇陽一個人的獨角戲,只要蘇陽能單挑打贏對手五人,米特蘭格鬥場就發財了。
但,這對蘇陽來說還是難度太大了。
雙拳難敵四腿,面對五個實力不比他弱太多的對手,他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喲,地飛前輩!”德雷諾戰隊的教練嬉皮笑臉地走來。
“鄭吉。”地飛看到這人的瞬間,臉色頓時黑了下去,想當年地飛還是一名戰隊教練的時候,鄭吉就是他的死對頭。這麽多年,地飛一直被鄭吉壓在頭上,始終沒能超過對方一次,最讓他生氣的是,鄭吉總喜歡把他當傻瓜一樣的嘲諷。
這次顯然也不例外。
鄭吉一屁股坐在了地飛的旁邊,翹着二郎腿,語調悠揚,道:“地飛前輩,好幾年沒在格鬥大會的賽場裏看見你了啊,這麽多年沒見,我還以為你早就退出帝都的格鬥圈了,原來你還在帶隊啊。”
地飛嘴角一抽。
米特蘭格鬥場,這幾年時運不佳,在他的帶領下,連格鬥大會的門票都是沒摸到過一次,對方這麽說,就是在戳他軟肋。
地飛壓住怒火:“這次,你還是看不到我。”
鄭吉笑道:“哈哈哈!地飛前輩還是這麽謙虛啊,雖然這也是事實,不過凡事還得往好了想嘛,聽說這次米特蘭找到了一些還不錯的選手?只要運氣好點,沒準這回就能打入小組賽了。”
地飛冷笑:“我的意思是說,今年,我們去。”
鄭吉一愣,幾秒鐘後,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地飛前輩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嗯,對,你們去,你們去,畢竟我們德雷諾戰隊一向弱小,連進格鬥大會的資格都沒有,跟你們這種萬年常青藤的強隊是真心沒法比。對了,今年我可是又培養出了一個很強的種子選手哦,地飛前輩有無興趣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