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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2點多了,又有顧羽銘在場,葉顏只能放下狠揍幾人的心思,哄了海燕先解決住宿問題,改天再專程出來一趟。
天色太晚,有異性沒人性扔下她們的楚卓已經給楚宅打過招呼,楚宅她們是不好回去,葉顏有心帶海燕去景嶺別墅又覺得太麻煩,所幸還是決定帶着海燕去最近的酒店入住。
四人一車到了離七色不遠的一家高檔酒店,葉顏到前臺準備登記,卻突然發現海燕居然沒帶身份證,她都想揍人了,想着要不還是打車回景嶺別墅算了,還是繼續麻煩下顧羽銘送送她們?
糾結中,葉顏卻看見電梯口急匆匆的跑來一位中年男人,直線般的跑到她們跟前,對着顧羽銘恭敬的喚道‘總裁’。
lMD,她早該想到的,顧羽銘是個商人,顧氏旗下占領着京城百分之八十的高檔酒店,他的助理開的車,酒店也是他們介紹的,自然就是他顧氏的!
火大的瞪了眼顧羽銘,抓過櫃臺上面屬于她自己的身份證,葉顏沖着前臺吼道“開一間總統套房,要兩張床的!讓你家總裁買單!”
一晚上亂七八糟的事情簡直在挑戰葉顏的底線,精神也不适,心情自然差到了極致。
經理和前臺都被葉顏的這一吼有些吓到,心想這滿身酒氣還扶着個醉鬼的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變相的吼他們BOSS,活膩歪了麽?還是她們覺得總裁帶她們來開房她就成了顧氏女主人了?
滿京城想貼上顧羽銘的女人太多,也不怪經理和前臺會有那樣的想法。
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前臺讓顧羽銘黑了臉色,冷聲道“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點!”
年輕的前臺欲哭無淚,她是犯了什麽錯,都吼她…還有總裁到底是對她發火呢?還是因為那個膽大女人發火?
接過前臺顫顫巍巍遞來的房卡,葉顏扶着海燕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上樓,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卻從始至終連眼神都沒給顧羽銘甩一個。
她還要伺候海燕這個醉鬼,她沒心情!
深夜空蕩的酒店大廳裏,顧羽銘神色晦暗的站在那裏,目光一直落在葉顏氣沖沖離去的背影上,臉上一片糾結之色,想了半天實在沒明白葉顏是因為喝多了所以脾氣不好還是他哪裏不對惹她生氣了?
“我惹她生氣了?”疑惑的語氣像是在問旁邊幾人,又像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
酒店經理和前臺聽清顧羽銘的自言自語,瞬間如見鬼一般齊唰唰的看向他,而适應力超強的宋助理顯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氛圍一陣沉默,周遭似乎連空氣都有了幾秒的停滞,等了半天的顧總裁見沒人回他,淩厲的視線嗖嗖的盯向宋助理。
這廂宋助理正在斟酌用詞,想着怎樣回答才能為顧羽銘解惑的同時又能讓他不再冷着一張臉,而那邊年輕的前臺就已經無畏的給出了猜測。
“總裁,是不是那位葉小姐不知道這是您的産業?”
自認為犯了錯的前臺猜測的小心翼翼的,葉顏的名字是前臺在身份證上看見的,也正是因為葉顏明明有顧羽銘這個大Boss陪着一起到酒店還拿出身份證的緣故讓前臺有了這樣的猜測。
顧羽銘回憶了一下,當時葉顏是說去就近的酒店,他就讓宋承起将車開到了這裏,他一直以為以葉顏的聰明是肯定會想到這是顧氏的産業,哪裏知道…葉顏貌似真的是後知後覺,是不是酒喝的過多了些?
點頭算是默認前臺的說法,顧羽銘到底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這幾個大老爺們不明白,和葉顏年齡相仿的前臺會不會看的明白一些?
“就因為這個?”顧羽銘看向前臺,語氣有着幾分執着,他非得要弄清楚葉顏生氣的緣由,不然他晚上有可能會失眠。
前臺心一橫,她已經完全确定自家總裁剛才是因為自己的遲鈍才會生氣,于是她決定道出她了解的好将功贖罪。
“那個…總裁…我覺得應該是因為另外一位小姐沒帶身份證的緣故。”
顧氏的酒店要求一向嚴格,住宿的皆要出示身份證件,當然也有一些特殊情況和上流社會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是不需要的,而葉顏的身份才剛剛曝光不久,也基本只是在上流社會中流傳着,報紙的報道看的人的确很多,而大部分人都只是一笑置之,楚家已經是京城頂尖的存在,平頭百姓們又有誰會奢想能認識她呢。
至于一同曝光的海燕,現在基本沒有任何知名度,帶着孩子的單身母親,最多也就只能算是葉顏的好友,再近一步也只是閨蜜。
前臺和經理的思緒是同時淩亂異常,事情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天是下起紅雨啦,京城內竟然會有女人不想貼上BOSS,而BOSS卻想貼上那位小姐!
可惜,人家并不待見他!
“那關我什麽事?”顧羽銘還是沒想明白,事情既然是因海燕沒帶身份證,那她生海燕的氣不就好了?就算對他撒氣也不應該吼他吧,況且剛才在七色時不是還好好的嘛。
好在顧羽銘內心的想法宋助理不會聽到,不然一定會暗自诽腹。
什麽好好的?抱歉,他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24章 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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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 十全十美
“阿顏,過幾日就是你24歲的生日,爺爺想到時候舉辦個生日宴會,正式對外公布你的身份,讓你大哥到時候也帶那孩子過來瞧瞧。”老爺子這話看似是在和葉顏商量,可葉顏卻清楚這事老爺子已經下了決定,容不得她在拒絕。
看似好說話的老爺子對某些事情特別執着。
短暫的兩天時間楚家孫女葉顏24歲生日宴會的請柬送往京城各大豪門世家的手中,京城楚家難得舉辦一次宴會,相信收到請柬的家族都絕對會派人出席,且來的一定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兩日海燕在付出了自認為沉重的代價後成功的收買了小言言,東一句撒嬌,西一句誇獎,終于讓葉顏原諒了神經大條的海燕,她雖然當時是很生氣,可太了解海燕的她又真的生氣不起來,這兩天她有些事故而沒搭理海燕,而在小言言幾次三番的糾纏她只是覺得好笑,故而逗逗他而已。
‘重修舊好’的葉顏倆人這一日準備出去“釣魚”,在家美美的睡過午覺後的倆人将小言言拜托給老爺子才出門,出門時還被老爺子調侃上次夜不歸宿的事都不記得小言言,今兒個倒是長了記性,當時海燕是滿臉尴尬的出門,葉顏卻沒過多的表情,她比海燕這個親生母親看得清楚,知道就算不拜托老爺子,小言言也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好,楚家上至老爺子,下至打掃衛生的傭人哪個不喜歡小言言?
看似簡短的時光裏,小小的淘氣包為楚家帶來了不少歡樂,同時讓整個楚家看上去也格外的有了生氣,盡管有時小言言會讓人感覺頭痛,可更多的還是給人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倆人驅車出發去了中心城區的顏色珠寶逛了圈,倆個女人又美美的坐在咖啡店悠閑的喝着咖啡,随意的聊着天,終于到了晚餐時間倆人才出發去了山泉路的一家私房菜館,菜館名叫清風私房菜館,位置有點偏僻,生意一直倒是很好,菜系以清淡為主,所有炖菜都是小火慢熬,往往一個炖菜就需要好幾個小時,加之清風菜館對取材又格外的考究,這也直接造成清風私房菜館外賣的生意超乎想象的好。
想吃上清風私房菜館美食的人一般都會選擇電話約有打包,到店的大多數都會提前預定,三年前葉顏倆人算是清風私房菜館的常客,在京城裏可以說葉顏最喜歡的就要屬清風私房菜館的菜,她們當初之所以會知道這樣偏僻的一家美食還是老爺子楚骁戰曾提起過,三年後再次回京,倆人還是第一次過來。
清風菜館似乎一直不太注重裝飾,屋內的陳設和三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簡單的溫馨家庭風格和別的餐廳有着極大的差別,大廳裏只有寥寥的五張桌子,同時清風也只設有五個包間,大廳的空間其實很大,去掉一些裝飾再放3張桌子都不成問題,而店的主人卻一直不曾這樣做過,哪怕經歷過三年的沉澱,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三年前海燕就笑過人家老板娘不像個商人,居然會花錢白白的浪費地方,人老板娘卻笑說他們夫妻兩口其實就圖個寓意,十全十美,僅此而已。
想來生活中本就沒有能十全十美的事情,歷來追求這個寓意的人多不甚數,他們雖說是開門做生意,卻不在乎錢多錢少,所追求的不過是個簡單平淡。
倆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眼角的餘光總是時不時的望望外面,菜單和菜系都完全沒變,葉顏熟練的點了兩道兩人喜歡的炒菜和炖菜,完事後海燕又加了兩道涼菜。
菜館的老板娘姓徐,因為保養得很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才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這會兒剛到正餐時間,老板娘正好下樓,習慣性的打量一眼來客,一眼就認出靠窗而坐的葉顏和海燕,一臉笑容的上前招呼道“兩位美女,這一晃可就是好幾年不見啊。”
年歲正好,時間帶不起波瀾。三年時間倆人的容貌幾乎沒有改變,只是氣質上看上去多了幾分沉澱,清風私房菜館來來往往的客人少說也得上萬,而老板娘對兩人的印象深刻,她們之間算不上朋友,可幾乎每次三人見面都會攀談幾句。
“是啊,可徐姐卻還是這般風韻猶存。”熟絡打趣的語氣不難聽出海燕的高興和彼此的關系。三年前徐姐還總是會待在大廳收銀,今天過來收銀臺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位小姑娘,剛開始她們還都以為徐姐有事不在呢。
葉顏也對着徐姐點頭算是打招呼,三年前就是如此,幾人的相處很多的時候都是徐姐和海燕在交談,葉顏在一邊聽着,有時候難得的也會插上幾句。
“鬼丫頭,少打趣我,在我眼裏你們還是小姑娘。”徐姐的笑容明顯加深,不管海燕真心與否,女人總是喜歡聽誇獎的話。
“得,我兒子小言言都4歲多了。”
海燕似是不服氣徐姐說她們是小姑娘一樣,故意提起小言言,而說起小言言時海燕的臉上有着潛藏不住的母親光輝以及那淺淺的驕傲。
“當年你就舍不得帶出來,現在怎的還舍不得?”徐姐來了興趣,從第一次知道海燕有孩子時徐姐就想看看,奈何那時候海燕就以小言言還小的理由拒絕,徐姐一直知道看似普通的倆人不簡單,故而也不曾強求,只是沒想到海燕到今日也不曾帶小言言過來。
其實徐姐不知,想來今日要不是時機不對,海燕是指定會帶小言言一起過來,她們之所以會突然來清風,主要的還是看重清風菜館的位置。
海燕清淺一笑,表情有着難見的幾分認真“今天有點事,改天一定帶過來讓徐姐瞧瞧。”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也不枉我念叨好幾年。”徐姐本是聰明人,海燕話中的點到為止,她自然不會追問,而對于過去的三年徐姐也只字未提。
往往人與人的相處,不在乎年齡和性別,需要的只是彼此之間的那一種了然于心的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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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 釣來的魚
客人逐漸多了起來,徐姐不便久留,她還得招呼其他客人去,順手熟練的為倆人添好茶,徐姐起身告辭。
“行了,你倆坐坐,我先去廚房看看,一會再過來。”
“徐姐,一會幫我打包兩份山藥排骨湯,麻煩炖爛糊點。”葉顏看向起身的徐姐,适時的開口,吃完早點回家,順道給老爺子和小言言帶點宵夜。
“好。”
徐姐笑着應下,轉身去了廚房,之後不大一會,葉顏她們點的兩道涼菜就齊齊上桌,多半是徐姐給廚房打了招呼。
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有些無聊的倆人才等到炖菜上桌,吃飽喝足的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種意思。
外面等着的人還真有耐心,由着她們折騰,跟了他們足足一下午,現在還在外面苦苦的守候了一個多小時,似乎也覺得折騰夠了,阻止徐姐的免單,倆人懶散的出門。
車子還停在幾百米外的大街上,倆人只能步行而去,昏黃的路燈讓這條悠長的路顯得有些神秘,本就寂靜的私房菜館被倆人遙遙的甩于遠處,綠化帶的樹木在這夜光下顯得格外的高聳,道路的轉角,樹林的陰影中突然沖出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
剛走到此處的葉顏和海燕剛好被五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圍在中間,其中一個明顯脾氣比較暴躁,沖着倆人就破口大罵“臭婊子!害得大爺我整整等了一個下午。”
要不是據說這倆個女人有些來頭,動手的時候怕被人發現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他才不會傻不拉唧的跟蹤一個下午,到晚上還在這裏喂蚊子!
被圍困的倆個女人沒有表現出混混們預料中的害怕,此時還上去似是還透着幾分悠閑,好似早就知道他們會出現一樣,而對于他們的突然沖出,更是表現得無比冷靜,連驚叫聲都不曾發出一絲一毫。
樹木的陰影區,有些看不清葉顏的表情,只觀她手上提着打包的兩份排骨湯,海燕則似是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幾個男人開口“哦?等着挨揍嗎?”
“媽的,臭婊子!老子讓你看看挨揍的是誰!”
男人的尊嚴容不得這樣倆個看上去非常柔弱的女人踐踏,其中一人被激起了火氣,罵罵咧咧的叫嚣一句,躍躍欲試。
“動作快點,湯涼了不好喝。”葉顏不耐煩的催促,側了側身想将戰場全部讓給海燕,可顯然混混們并不願意,依舊緊緊的圍着她們。
葉顏頓時無語,想揍她們或者綁架她們不是應該一上來就動手嗎?磨磨唧唧半天還不肯讓步,真當她們是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上!”較為年長的一道聲音響起,說話的明顯是幾人老大,一揮手示意,五人頓時摩拳擦掌的朝着兩人沖去。
混混們眼中“柔弱”的海燕忽然伸手穩穩的抓住快要到她面門的拳頭,手用力一折,擡腿一掃,男人痛苦的哀嚎聲和手臂骨折以及倒地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攻擊海燕的倆個男人的動作有一絲明顯的停頓,也就是這一絲停頓使葉顏停止了出手的動作,如個呆了的木頭一樣看着快要落到身上的拳頭,此時海燕轉身一個踢腿,非常精準的阻止攻擊葉顏的一個男人,再反腿一踹,男人的身體如滾落的皮球一樣,滾到幾米開外,出腿的力道可想而知……
短短一分鐘,昏黃的路燈下響起一片男人的哀嚎聲,而被圍攻的倆個女人卻毫發無損的站在路中央,幾個男人到現在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花錢請他們的人口中的柔弱小姐,那個卷發的女人明明比他們幾個大男人還兇猛,而那個一直悠閑的站着觀戰的女人似乎也太淡定了一些,就好像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大小姐?去他媽的大小姐!為首的男人心中一陣哀嚎,可惜卻沒人能聽到。
穿着平板鞋的海燕緩步走到幾人中間老大的男人面前,那看上去柔弱的步伐卻讓倒在地上的男人忍不住連連往後退,一邊退一邊口中還顫抖的問道“你想幹…幹…什麽……我…”
男人未完的警告被海燕不耐的打斷,看上去似是有些懊惱的偏着頭,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她到底想幹什麽一樣。
“唔,我想幹什麽?好像是要好好想想。”
見着高傲的站在自己面前卻認真在思考的女人,老大心裏升起一絲慶幸,暗想着應該能躲過一劫,才剛剛升起的念頭還未落下,女人突然出腿''''''''轟''''''''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踏在他的胸口,一臉笑眯眯的彎下身近距離的打量着他,嬌豔欲滴的紅唇一張一合。
“現在本小姐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咳,不…啊……。”仿佛魔鬼般的聲音混合着胸口的痛意讓男人發出凄厲的慘叫,咳嗽聲中剛夾雜着一個不字出口,餘下的只剩一片哀嚎。
“呵…”海燕一聲輕笑,昭示着某種無情,下一秒身形一動,滿臉狠戾。
痛苦的慘叫聲從老大的嗓子眼傳出,猩紅的鮮血從男人掌中源源不斷的往外冒,此刻一把看上去無比刺眼的匕首明晃晃的插在男人的手中央,上一秒那一臉笑眯眯的女人瞬間滿臉無情的掌控着匕首。
“現在你是不是該說了?”女人刷的抽出匕首,鮮血随之噴湧一片,其他清醒着的男人被眼前的這一情況吓呆了,沒暈的人趕緊裝暈,生怕女人下一個的目标會變成自己。
溫熱的液體碰灑到自己臉上,老大驚恐的瞪大眼睛,口中不由自主的呢喃着“厲…厲家……”
他怕厲家那位管家,可此刻他卻更害怕這個女人,他毫不懷疑他要是不說,這個女人一定會殺了他,他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人,他不想平白無故的搭上性命,況且此事本就是厲家那位情報有錯,怪不得他,真的怪不得他。
“海燕,你知道我讨厭鮮血!”提着湯安靜看戲的葉顏在看見那猩紅的液體時明顯蹙了下眉頭,淡淡語氣下藏匿着還是有些無法釋懷的過去。
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哪個夜晚,她的摯友,她同生共死的夥伴,那個人滿身是血的躺在她懷裏,像是人最絕望時抓着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顫抖的抓着她的手臂那樣虔誠認真的祈求着“炎,容我一生罪孽,許你一世安好。”
☆、27章 滾出厲家!
葉顏從不知怎樣活着才算是那人口中的安好,她只是盡力的讓自己可以好好的活着,那是她說的最後一句滿含深意的話,她卻從來不敢去回想當時的場景,只要一想記憶中她揮着匕首插入女人胸口的畫面總是無比鮮豔,滿目都是鮮紅,燦爛得、絢麗得讓她一輩子都不敢去回想,卻也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收回始終沒有沾染一絲鮮血的匕首,海燕起身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恭敬“我很抱歉,可你也看見了,只有鮮血才會讓人明白自己的心。”
不論海燕的話是否有沒深意,葉顏終究沒再說什麽,往前邁動着的緩慢步伐突然停住,早前她就一直覺得暗中好像有人偷看,她一直沒有戳破,不外乎就是想看看暗處的人到底想做什麽,此刻出現是忍不住了麽?
記憶中有幾分熟悉的腳步聲沉重的傳出,葉顏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一個人一直呆在私房菜館裏吃飯的厲浩走到這裏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葉顏單手提着湯向前移動着步伐,背影給了人無限的瞎想,孤寂?落魄?亦或許是強忍的倔強?
海燕頭一次破天荒的沒有大步跟上葉顏的腳步,十分氣惱的将躺在地上裝暈的男人一腳踢出幾米,那腿部的威力簡直讓厲浩都有些頭皮發麻!這樣的力道對他來說不難,可對于一個女人是不是…而且看上去還是明明這樣柔弱的一個女人……
察覺到陌生的氣息的靠近,海燕臉色郁悶一下,突然轉身看向來者,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忍住想要狂揍他一頓的沖動,甩頭高傲的追着葉顏而去。
又是厲浩!真lM陰魂不散!
要不是當年……要不是厲浩……阿顏至于變成這樣!
該死,真該死!
看了眼躺在地上繼續裝暈的一個男人,厲浩選擇了和海燕同樣簡單粗暴的動作,從後者的哀嚎聲不難聽出顯然厲浩這一腳的威力更大,低沉淩厲的一個字炸響在男人腦中。
“說!”
“那個女人…是魔鬼…魔鬼……”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地上男人口中傳出,充斥着種種驚恐和害怕的情緒。
“我是問,是誰讓你們來的!”黑色皮鞋用力的輾壓,顯然厲浩對于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厲…厲家…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對于厲浩的身份男人顯然并不知情,痛苦的驅使下讓他不自覺的說出答案,随後又立即搖頭,直覺否認,因為他發現在這個男人聽到他口中厲家兩個字眼之後,他腳上的力道有着顯然的加重。
用力踹了男人一腳,厲浩口中發出一聲低咒“該死!”
夜裏,厲家緊閉的別墅大門被男人用力推開,修長的身軀揚長而入,淩厲的視線掃視着別墅內明顯還殘留着幾分緊張氣息的兩人,臉色更加陰沉。
“哥,怎麽了?”第一次見到這樣陰沉的厲浩,別墅內穿着一身睡裙的厲婷試探的問道。
厲浩頓時氣得不輕,她還有臉問他怎麽了?上一次他自己才明明白白的告訴妹妹讓他不要管他和葉顏的事,這才過了多久,就将手伸到葉顏那裏去了,如不是他發現的及時,是不是還有下一次?
“收拾你的東西,明天就給我滾出國去!”
哪怕是他的親妹妹,厲浩也不能容忍這種有意傷害葉顏的行為,傷害葉顏就是在傷害他自己,而且如今他和葉顏的關系還無比脆弱,好似一張薄薄的紙一樣,一捅就破,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他一直在思考,在努力,怎樣去緩和和葉顏的關系,而作為他親妹妹的厲婷呢?
卻只想着怎樣去破壞他們僅存的那一點點關系,他接受不了,無法容忍。
“哥!你突然發什麽神經!”厲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才回國多久?還不到兩年!她的親生哥哥居然要趕她出國,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必需要留在國內。
為什麽?為什麽?
“少爺,如果您是因為葉小姐的事情,那麽少爺大可不必讓小姐出國,這件事是我做的。”管家王伯低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事情本就是他讓人做的,也沒什麽不能承認。
從那邊傳回來的電話中的描述,再加上少爺回家的時間和異樣,他已經大致能肯定當時出現在場的男人就是自家少爺,只不過是那幾個低層的混混沒有資格見少爺而已,此事他擔心厲婷會露餡,才剛對厲婷提幾句,沒想到厲浩後腳就回家了。
這一回的确是他失算,原本以為那葉顏她們只是倆人柔弱的女人,哪會知道陪在葉顏身邊的女人居然是個咬不動的硬茬。
“那你就給本少爺滾出去!”
厲浩心中火大之極,如此事厲婷肯大方的承認是她做的,可能他心裏還沒有這麽生氣,深深的看了看自己親妹妹厲婷,厲浩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王伯說的話他不全信,厲婷也不可全信,可畢竟是他親妹妹。
其實身為厲家管家的王伯又怎會平白無故的針對葉顏,三年前他和葉顏在一起時王伯不曾有什麽異議,三年後除了妹妹厲婷,厲剛想不到別的理由,能掌管厲家,厲浩又豈是輕易就能糊弄的。
“哥!”厲婷驚呼,王伯已經呆在他們厲家幾十年,他怎麽能趕王伯走,何況王伯也不再年輕,出了厲家,王伯又該怎麽生活?
“再多說一個字,你也給我滾!”厲浩再也聽不下去,一個厲家堂堂的大小姐,一個厲家的管家,倆人居然聯合着起來對他唱雙簧,真當他是傻子麽,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他的妹妹厲婷他可以就此揭過,可此事總得有人買單!
王伯暗自輕拉了一下厲婷睡裙的裙擺,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少爺的脾氣他太了解,當時他就曾擔心少爺會知道,結果卻是直接撞上,解釋已經是多餘。
後半生離開厲家,沒了這些肮髒的事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28章 宴會,初始
炎熱的時光輕晃,葉顏的生日很快來臨,過完這一天她就朝着25歲出發,生命的輪廓又多了一圈!
從楚家孫女葉顏生日宴會的請柬發到各大世家手中起,京城各大珠寶店的生意就格外火紅,時不時就能見到一些平常很少見的世家富太太們結伴前來采購珠寶,這樣的現象對于各大珠寶行和員工們無疑是一種福音。
一只腳已經踏入七月的京城還是格外炎熱,寧靜的清晨倒是有些舒爽,有着晨起跑步習慣的顧羽銘正在顧家別墅進行着今日的日常,想到尋了幾日也未曾尋到滿意的禮物送給葉顏作為生日禮物的顧羽銘多少有些糾結,今日就是葉顏的生日,可他到現在還沒想好送什麽。
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她置身在滿是花香氣息的玻璃花房裏,他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送一束花?
邊跑邊搖了搖頭,現在送花有些太刻意!而且好歹是葉顏第一次正式的生日宴會,他們只能算是認識,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了,送花的想法直接PASS。
跑步的男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滿臉都是思考的神色,腳步突然停住,想到送花,他倒是想起一個地方。
H市顏色花坊,京城顏色珠寶,同叫顏色,葉顏…顏色……看來他該去那裏看看!
請原諒他是個單身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對女性珠寶并不了解的男人,對于珠寶的留意他只僅限商場上,顏色珠寶他曾聽宋助理提起過,據說在偌大的京城只有五家店面,這樣小打小鬧的珠寶行本不入顧氏的眼,宋助理之所以會留意到最主要還是因為顏色珠寶的特立獨行。
別看顏色珠寶店面只有五家,可每處都占據着相當重要的黃金位置,一年發行的限量版的珠寶款式十分稀少,價格自是沒得說的天價,平日裏店面都是靠着一些大衆設計維持,顧氏也曾經留意過顏色珠寶,可奈何受豪門太太追捧的限量版款式太少,發行的數量又過于少,顧氏最終還是放棄聯系顏色珠寶入住顧氏的商場。
說來也怪,如是留心觀察就會發現,顏色珠寶并不是發展不起來,而是珠寶行的主人似乎并不想将珠寶行發展太大一樣,滿京城大大小小的商城多不勝數,然每一家的商城裏都是見不到顏色珠寶的影子的。
入駐顧氏的商城,顏色珠寶可能不夠資格,而其他夠資格的總是不再少數的,偏偏一家都沒有。
以前宋承起還曾跟顧羽銘笑過顏色珠寶的人太會做生意,限量的款式被分為兩個系列,Y系和H系,每一件限量的款式都有藏匿标志着是哪個系的産品,H系每年發行的較多一點,而每個作品都不會超過十件,無疑每一件都會被炒上天價,反觀Y系作品,每次發行的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那價格先不說,能收藏Y系作品的無一不是京城真正的豪門世家。
吃完早餐被老爺子念叨一通的顧羽銘坐上宋助理來接他的車,開口吩咐宋助理“去中心城區的顏色珠寶。”
中心城區裏不到200平米的顏色珠寶店面在顧羽銘眼中确實不大,內裏選購珠寶的人卻一點也不少,甚至比入駐他顧氏商場裏任何珠寶店的生意都好。
深邃的視線落在內裏站在有着Y區标志櫃臺前的歷浩身上,顧羽銘心中有一點小小的郁悶,他們看上同一個女人不說,連想的目的地都差不多,細微的表情變化連跟着顧羽銘的宋承起都有明顯的感受。
欣長得身軀直接邁步到厲浩身邊,顧羽銘開口喊道“厲浩。”
從聲音聽出來者,厲浩偏頭詫異挑眉,以前不都是叫他‘浩’?他什麽時候得罪顧羽銘了?
“羽,見外了?”
厲浩不解的想着,他們雖然稱不上真心實意的兄弟,可也不至于見面就直呼其名,搞得這樣陌生吧?
“我們不熟!”一臉傲嬌的看着精致的櫃臺擺放着的幾件Y系的作品,項鏈、耳環、和唯一一件戒指作品,顧羽銘連眼神都沒給厲浩一個,回答的十分果斷。
他們本來就不熟,顧家的人為什麽要和厲家的人熟悉?他又為何要和厲浩熟悉,他們不熟,不僅不熟,而且還有着相同的目标才對。
顧大少,以前喝酒時說好的稱兄道弟呢?
“這戒指我要了。”看向滿臉花癡的櫃員,顧羽銘似早已習慣一般,面無表情,右手的食指準确無誤的落在透明櫃臺下的戒指上方。
他開始懷疑起顏色珠寶是否真的是葉顏的産業了,這櫃員都什麽素質,見着男人就花癡?
顧大少,其實不能怪人家櫃臺姑娘,兩位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單身帥哥明晃晃的站在人家未婚小姑娘面前,人家不花癡就怪了!
“先生,可是…這位先生他……?”櫃員有些糾結,羞澀的向着顧羽銘又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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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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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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