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想喝一杯而已,邀請大哥和未來大嫂陪她一下也不過分吧!
端起酒杯,楚卓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似乎覺得葉顏變化的神色還不夠滿意,繼而又問道“小妹今日想喝點X什麽的?”
擦!葉顏已經十分肯定大哥是對她不滿的,只是她好像真的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吧!
“喝紅的,來純正的瑪歌!”她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是想買醉,也不想和楚卓一樣喝雞尾酒,選紅的可以吧?
楚卓喚來服務生安排道“上瓶70的瑪歌,再來杯白水。”
70的瑪歌出名的烈和貴,楚卓就像故意一般,開口就要了70的瑪歌,順道還細心的為溫暖要杯白水。
有了媳婦忘了妹妹!葉顏覺得找大哥喝酒簡直是最錯誤的決定,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會找大哥喝酒。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店裏最好的瑪歌只有普通06的。”服務生也有些尴尬,從接待他就知道這幾位定是有錢的,也沒想到張口要的就是70的瑪歌,奈何小店還确實沒有。
楚卓有一秒的停頓,似是沒想到要的酒居然會沒有,看向葉顏建議道“小妹,換別的吧?”
06的瑪歌可是以純,柔著名,普06就更別提,他要的是烈的,可不是柔!
“算了,就06的。”葉顏此時倒是故意和楚卓這樣,想讓她喝烈的,她偏不!
服務生眼神請示楚卓,見後者點頭後才回身前去準備,普06一瓶五千多,他一下就能提到五百多,收入真不錯。
很快服務生就端來06的瑪歌和一杯白水,将白水遞到桌上楚卓就順手端到溫暖的面前,示意服務生将紅酒打開。
做慣了這等事情,服務員三下五除二将紅酒打開,禮貌的倒了一杯抵到葉顏面前,先前的對話他已經清楚要喝紅酒的是這位。
白皙的手中暗紅的液體搖晃,葉顏輕嗅,普06不愧帶個普字,光聞就只覺低劣,對紅酒的要求她向來較高,此刻更是覺得有點難以下口,酒杯離開嫣紅的嘴唇,紅酒一滴未動,對着服務員說道“幫我來杯白水。”
喝酒的興致被楚卓破壞一番,再被普06損耗一下,頓時沒了興致。
“小妹,你喝酒不就行了?”不是想買醉嗎,打擾了他的好事此刻又不想喝了?
溫暖突然瞪了楚卓一眼,将葉顏看得雲裏霧裏,完全不明白兩人葫蘆裏賣什麽藥,她不清楚,溫暖倒是了解,适才葉顏打電話時楚卓正好在家對她耍流氓,生生停住好事,就是自家小妹他也頗有怨氣。
其實她明白,如果不是葉顏的電話,怕是楚卓根本不會理會,那特殊的鈴聲是專屬葉顏的,他對他的小妹是不一樣的,第一次見葉顏時她就有這種感覺。也不,準确的說,葉顏是不一樣的。
“我渴!”看了半天沒看明白,葉顏說的有些氣大。
她本來是想解憂的吧,怎麽越解越上火!
溫暖沒再看楚卓,打算直接無視他,端起自己前面的白水遞給葉顏,關心道“我還沒動過,你先喝吧。”
葉顏本是想和楚卓擡杠,面對溫暖誠心誠意的關心,直接想要拒絕,遞到面前的白水經過晃動發出特殊的氣味,眉頭一蹙,眼睛都微眯一下,葉顏二話沒說直接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楚卓似是沒想到葉顏會有這樣的舉動,詫異的看向葉顏,有些不解。他們楚家堂堂的大小姐,在外面何時喝白開水都會見底,往大了說,這一舉動可是非常失禮,要說海燕他可能不了解,可葉顏卻從來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舉動,無論在何地。
“大哥,多謝你的好東西,我先回家降溫,後面的事,你自己看着辦。”葉顏對着楚卓示意一下手中的空杯,暗藏的話語已經足夠讓楚卓清楚。
溫暖不可能在兩人面前對着水杯下藥,也不會這麽剛好的知道葉顏要喝水,只有一種解釋,有人對溫暖下藥!
她和楚卓都在場呢,就着急的對溫暖動手,然後引開溫暖嗎?中了這種藥的人都會口幹舌燥,不懂的人第一感覺會選擇上洗手間,在月來這樣的小地方動手後續事情只怕已經安排好,能不能查到就看楚卓的能力,反正葉顏是不會再插手。
楚卓的女人,他得自己保護。
楚卓突然起身,緊張注視着葉顏,試探道“小妹,可以嗎?”
葉顏點頭,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怎會貿然的喝下這種東西,大範圍流傳的普通春藥她自有辦法解決。
楚卓沒有繼續呆下去的興致,随着葉顏離開後帶着溫暖直接回家,此時他有些擔心葉顏,并未細想,事後冷靜下來卻不得不讓他思考葉顏這一舉動的意思。
國家的特工,發現水裏有藥不難,想要避免不是更簡單嗎……
坐上早上從景嶺開出的車,葉顏心中有了幾分異樣的燥熱,沒做任何思考,車子如離玄的箭直射而出,一路快速回到景嶺,別墅的燈已經變暗,只留下幾盞昏黃。
身體的異樣清晰傳達給葉顏,她清楚藥效已經完全發作,突然打開的大門,讓故意等在客廳的顧羽銘第一時間見到葉顏,燈光有些昏暗,并未發現葉顏的異常,十分自然起身,顧羽銘朝着葉顏走去。
“別過來!”
口幹舌燥,聲音莫名沙啞,心中突然泛起的渴望在見到顧羽銘起身的動作時讓葉顏恢複幾分清明,開口阻止顧羽銘的靠近。
語氣太過肯定,聲音過于異樣,顧羽銘想不發覺她的異常都不行。
“顏顏,怎麽了?”
一咬自己的舌尖,葉顏強迫自己清晰,着急的解釋道“我中了藥,你幫我叫海燕,她可以幫我。”
顧羽銘大腦一轟,顏顏中了藥,帶着火一樣灼熱的情緒讓他确定是春藥,可為何要叫海燕,她可以?她可以什麽!
“顏顏,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可以,不要叫海燕。”低姿态的請求在面對葉顏的時候總是顯得那麽自然,他不解這樣的情況為何要叫海燕,或許是他自己想歪,他也不允許,他這般卑鄙的請求,卻又說的那般理所當然。
雖然不解,盡管卑鄙,顧羽銘卻清楚卑鄙是他的機會,他不介意卑鄙一次換葉顏的一生,他會用餘生來補償他的卑鄙。
意識一瞬間茫然,她清楚的聽到顧羽銘的請求,理智一遍一遍的告訴她不可以,顧羽銘可以擾亂她的思緒,卻不足以将自己交給他。
猩紅的血色從嫣紅的唇上出現,葉顏甩了甩腦袋,再一次恢複清醒,壓抑道“我可以忍受,讓海燕幫我準備冰塊。”
葉顏不敢再做停留,快速的上樓沖進自己房間的浴室,搬開的花灑,冰冷的水從上往下沖刷全身,剛才再晚那麽一步,她會不會忍不住?
四濺的水滴是葉顏搖頭的結果,強迫将顧羽銘從腦中驅逐出去,肌膚上冰涼的水抵抗着身體一波一波的燥熱,得不到任何緩解。
樓梯傳出的一陣響動讓葉顏谙舒口氣,海燕提着冰桶直沖葉顏浴室。
嘩啦,乒乓,的一聲聲交響是從桶裏到處的冰塊撞擊到光滑的浴缸,冰塊很快見底,一身睡衣的海燕扔開冰桶沖上去扶住葉顏說道“阿顏,快進去躺下,我給你換水。”
已經自己在沖涼水,表示着藥效已經發作,如今只能靠冰凍和意志抵抗藥力,扛過去就代表正常成功,扛不過去意味着心中有了念想,要麽做那檔子事要麽放血,別無選擇。
正常情況下,她和葉顏想要扛過普通春藥,只需冰塊和意志,較為純正的春藥則需要換血,只有一種特殊的春藥讓她們無法産生任何抵抗的念頭,只能任人擺布,無色無味在國外上流社會中低調流傳,就連她們都無法察覺的春藥,名為合歡!
合歡據說是從古代開始流傳,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藥如其名,只能合歡!
噴頭的水快速的淹過冰塊,混合着冰涼透骨,浸泡在浴缸的葉顏身體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緩緩交替,時間流淌,浴缸冰塊已經沒有,水也不再特別冰涼,葉顏的身體終于不再出現緋紅,蹲坐在浴缸邊緣的海燕松了口氣,結束的比預期要晚,好在熬過去了。
低低嘆了口氣,海燕多少不解,多少苦澀“阿顏,何必呢?”
只是普通的春藥,不可能逃過葉顏的眼睛或許味覺,那又是為何中藥!
“欠她的,這樣也是不夠……”閉着眼睛,一陣疲憊。
普通怎可和合歡相比,當年那人承受的,哪怕只是輕微,她也想清晰的回憶一次,疲憊的擡手放在心口位置……
這一次,竟然連你也動了嗎?
海燕張了張嘴,選擇沉默,顏顏說是欠那個人的,她也沒資格吵鬧、質疑……
顧羽銘早已到了期盼已久的葉顏的房間,此時沒有好奇,只專注的看着浴室的情況,當他知道她已經沒事,才轉身安靜離開。
他以為顏顏意外中藥,他以為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不料只是他的期望,不!該是奢望!
黑夜白晝的交替,新的一天很快到來……
九月中旬的天已經微涼,午飯時間下樓的葉顏穿了一件針織的外套,昨夜的經歷使得她臉色不是很好,透着幾分蒼白。
“小姐,身體不舒服嗎?”天氣漸涼,氣溫的變化總是引發感冒,傭人王嬸見葉顏的臉色,有着明顯的擔憂。
“昨夜受了些涼,無事。”接過王嬸遞來的水,葉顏在餐桌坐下。
“天氣涼了,小姐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王嬸止不住關懷,看了眼門口請示道“小姐是等一下顧少爺還是先開飯?”
“他要回來?”
葉顏臉上細微的變化未引起王嬸的注意,神色如常的回道“顧少爺早上出門時有交待回來用午飯。”
王嬸也納悶,上班日顧少基本從未回家用午飯,今日突然交待,只能如常回複。
神色莫名有些糾結,葉顏想到昨夜的事不明白顧羽銘唱的哪出,正常情況下,他現在不是該避免和她見面嗎?莫非不知道道她在家?
“小姐?”沉默的出神未曾得到回複,王嬸也跟着暗自納悶。
等他?會不會不太好?
先開飯?好像也不太好?
開門的聲音一時未引起葉顏的注意,王嬸卻有聽到,見着進屋的修長身軀,說道“顧少爺回來了,我這就安排開飯。”
“嗯。”
顧羽銘的視線落在葉顏身上不曾移開,聽見傭人的話淡淡應了一聲,邁着步子直接挨着葉顏坐下。
餐椅的拉動引回思緒,葉顏突然有些尴尬,那樣的情況顧羽銘說了那樣的話,她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只是顧羽銘似乎冷靜的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昨夜在那夜的情況下說出那種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顏顏,昨夜抱歉,我卻不會道歉,我喜歡你!哪怕重來一次,我還是堅持!”明白葉顏打量他的疑惑,顧羽銘神色認真的看着她,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喜歡她,認真而堅持。
他不想她逃避,選擇了這樣的時間回家,就是不想讓她逃避,開了頭,他想她正視他,明白他的心意。
“顧羽銘。”似有千言萬語哽住,葉顏覺得連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張了張嘴,終只化為一聲低喃。
他逼的急了嗎?昨夜那樣的反應不是就明白的告訴自己她還接受不了他嗎?沉默幾秒,顧羽銘終是不忍心,也不想聽到更直接的拒絕,強硬的臉龐硬生生化出幾分柔和“公司的事,想好怎麽處理了嗎?”
盯着顧羽銘的側臉,葉顏越發覺得看不透他,前一刻感情猶如從泉眼迸發而出的泉水,容不得人逃避,下一刻又雲淡風輕的轉移話題,壓下心中複雜的思緒,回道“兩家公司合并,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你就要站在臺前,可想好了?”盯着面前桌上的菜色,顧羽銘不曾看葉顏的臉色,也沒有發現她此時的複雜。
“遲早都會公布的事情,況且集團的法人代表一開始我們就決定了是小言言。”慣有的淡然,好像決定的不是讓出諾大的資産,而是一件與她無關緊要的事情。
寓言集團成立的那天将是金葉的末日,沒有瞞下去的必要,集團是她給小言言的禮物,是一種保障。
集團的法人代表未成年?動用楚家的關系倒也簡單,那個孩子……
“你想過嗎,或許他并不需要?”
并排而坐的位置葉顏不曾發現顧羽銘臉上一閃而過的凝重,只以為他覺得那麽小的孩子并不懂得,就不需要。
“小言言對我是特殊的,不單單是因為我和海燕的感情。”
她的決定不用做任何解釋,最近卻似乎總是再解釋,那認真的語氣和态度卻表示着她的決心。
渾渾噩噩的日子因為那個孩子有了顏色,他自是不同的。
氣氛有霎那的停頓,知道葉顏想歪了,顧羽銘也不想解釋,以他的身家一個集團并不放在眼裏,葉顏自是知道,也不會那般想他。
準确的說那個孩子他只見了兩面,初見他并未多想,再見時那個孩子那樣認真的現在他面前凝望着他,那對不同尋常混血的眼眸讓他記憶猶新,想起小言言,顧羽銘的語氣暗藏着無人察覺的試探“小言言的父親?”
葉顏搖頭以示不知,回道“也許會相認,也許不會。”
那個男人也許是F國的,也許不是,F國那邊進行的兩件事情,簡白他們都沒有實質性的收獲,如果某一天海燕答應餘世東,她多半會停手尋找小言言父親的事情,盡管到那時已經找到小言言的父親可能也不會讓他們相認。
畢竟,那樣對于餘世東來說太過殘忍,她也不清楚,他們的感情能否經得起那樣的考驗。
“顏顏,盡可能将小言言留在楚家吧。”盡量不要讓他去F國!顧羽銘在心裏默默的補了一句,太過明顯又刻意的話語他無法說出口,以葉顏的聰明定會察覺。
葉顏點頭沉默表明了态度,她也清楚現在将小言言留在楚家是最安全的,已經九月的開學季小言言也并未去幼兒園,直接請了家庭教師。
而此時她卻沒有明白顧羽銘深層的意思,他不是讓她現在盡可能的将小言言留在楚家,而是說的以後,在小言言沒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之時,最好留在楚家。
顧羽銘終究沒在多說,如果不是因為葉顏太過在意那個孩子,他會一直保持沉默。
假如他的猜測是真的,小言言多半是危險的,歲月流轉,某一天他可能踏上F國就将失去生命。
此時的顧羽銘不曾想到,血濃于水,冥冥之中自有牽引。在小言言還未長大,還不足以保護自己的時候就踏上了F國的土地,而他還算事情的主力,風雲變幻,那個人的小蝌蚪注定了不能平凡,打破了海燕和葉顏長久以來的期望,反而成全了那個備受煎熬的男人。
匆匆的在家用過午飯顧羽銘直接去了公司,中途沒有任何的停留不難讓人看出他該是擠着時間回家,只為将他想表達的第一時間表達給葉顏。
他已經不再年輕,生命已經沒有多少光陰可以繼續浪費,再沒有遇見葉顏之前,活着對他來說更多的只是一種本能和責任,在遇見葉顏之後他才覺得生命有了意義,在确定他看上了葉顏,認定了葉顏之時,他連一天可以和葉顏相處的機會都不願浪費。
他死皮賴臉的要住進景嶺,他卑鄙說他可以,一切皆是因為他認定了她,已經非她不可。
☆、62章 厲家
時光荏苒,短短幾日匆忙而過,寧靜的氣氛渲染了時間剛好的秋。
兩家公司的資料經過幾日的整合梳理完畢,資料到手的第一時間葉顏直接填好集團申請表經由楚家的手上報,四歲多的海言作為法人代表,集團流動資金高達六億,比上線的五億足足多出一個億。
通過上次和楚老爺子的談話,葉顏早已明白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楚家人最為合适,掌控着國家偌大的軍事,哪怕上面再寬容,也容不得楚家再成立一個集團,這也是楚家一直沒在商業領域裏最大的最主要原因,一號首領可能不會反對,程序卻并不好走,集團之上在發展将會國際化,甚至是化成一個氏字,華夏國只能有一個偌大的顧氏,楚字永遠不能挂上氏。
寓言集團資料的通過,意味着財協部門将完全放棄金葉,上面坐視不理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葉家,蕭瑟的天氣似乎預示着金葉未來的光景。
葉家別墅內,王慧紅見着長久不曾出門的葉老太太一身正式的得體旗袍,霎那就明白老太太這是坐不住了,自己要出門尋求出路,就不知見的到底是誰?
“媽,你這是要出門?”迎着老太太下樓的腳步,王慧紅從沙發上起身立了過去,一副關心的神色。
“奶奶。”一旁的葉彩彩見着老太太的面,也乖巧的迎上去喚了一聲,從兩人的表現就能看出已經死了丈夫的老太太在葉家的地位也頗高。
老太太深深的看着葉彩彩,直到将母女倆都看得心裏有些發毛,才答非所問的問道“慧紅啊,你來我們葉家有多少年了?”
王慧紅心裏一個咯噔,老太太明顯是話中有話,面上不動聲色,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媽,仔細算下來有24年多了。”
老太太心中一聲冷笑,孫女還不到24歲,她就來葉家24年多了?這是算上了沒結婚之前的事呢,跟她老太太套交情,現在是不是晚了點?
“24年多就有彩彩這一個女兒,我們葉家待你如何你心裏該是清楚吧?”老太太不反撥,順着王慧紅的話往下接,一半淩厲一半溫和的語氣,讓王慧紅清楚這是老太太在對她恩威并施。
“媽,瞧您這是說的什麽話,葉家待我不好我能還待在葉家嗎?”老太太是位硬茬,王慧紅同樣不是省油的燈,話裏話外的交鋒連葉彩彩都聽明白了幾分。
老太太突一揮手,似是不耐“行了,實話給你說吧,我出門見的是厲家那位主母。”
主母兩個字代表着什麽,生在豪門世家的王慧紅豈會不明白,厲家的主母就是厲浩的母親,當年葉彩彩會和厲浩訂婚全是老太太和那位的關系,王慧紅自己也只和那位見面一面,印象中是位華貴的夫人,又有着不容忍忽視的淩厲。
那位不是在國外嗎?怎麽回國了?老太太突然去見她又有何目的?又為何将這些明白的告訴她?
許許多多的疑問從王慧紅心中升起,她甚至已經聯想到女兒身上,褪下一臉的假笑,真心試探的問道“媽,你去見那位是有什麽事?”
老太太真真是氣憤不已,金葉都成這幅模樣,王慧紅一心想着的居然還是她的女兒,慈母的臉龐褪去,剩下的全是強勢。
“兒媳婦,你現在回王家見一見你父親,公司需要資金,你該比我這個老太婆明白,如今我們葉家就彩彩這一個孫,女!”
孫女二字老太太咬得重了幾分,話落沒在給王慧紅回話的機會直接出了別墅,司機早已等候在門口,恭敬的為老太太開了車門揚長而去。
王慧紅猶如傻了一般愣在屋內,葉彩彩聽見老太太提及她自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時未注意到母親的臉色,略帶緊張的問道“媽,奶奶的話是什麽意思?”
後者還是像未曾聽到一般不曾回話,臉色卻是一陣紅一陣青,端着精致的湯杯的傭人從廚房出來看見這一現象,腳步頓了一下,想着手上的湯,一咬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燕窩湯熬好了。”
“滾!”王慧紅突然回神,揮手重重的掃落傭人手中的湯杯,傭人吓得連忙跪地,王慧紅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偏頭對着葉彩彩說道“你跟我上樓!”
葉彩彩有心想要說些什麽,明白此地已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冷着臉對着傭人低斥道“趕緊收拾幹淨!”
母女倆完全上樓後傭人才起身,手上的疼痛讓她看見手背上被燙紅的一塊,暗啐一句“得意什麽,當我們不知道葉家快完了!”
葉家的情況傭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遇到了麻煩,平日裏衆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主人一個不高興,尤其是王慧紅母女倆,脾氣在葉家出了名的不好,如不是王慧紅先前再三囑咐燕窩湯是熬給葉彩彩的,傭人也不敢這時候無故上前。
一句咒罵,多半是帶着她自己的詛咒,只是不想某一天卻真的成真。
葉彩彩跟着王慧紅的腳步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将房門反鎖好後才緊張的看着自己母親,喚道“媽?奶奶提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緊張的多半不是葉家,而是老太太最後的那一句就這一個孫女。
“什麽意思?拿着你,要挾我回王家要錢呢!”王慧紅是真的氣的不行,她的女兒同樣是葉家的孫女,難道老太太真的就這般狠心?偏偏她不敢賭!
“拿我要挾媽?”葉彩彩到底還年輕不懂事,平日裏的小心思對付同輩足以有餘,長輩之間的彎彎繞繞并不是很明白,直覺知道和她自己有關。
“孫女,你明白嗎?就是女人,可以聯姻,可以換錢,可以交易!”王慧紅恨鐵不成鋼,葉彩彩從小她就教育她,女孩子要有心機,要懂得隐藏情緒,要學會察言觀色,如今突然發現多年的辛苦都白費了一樣,老太婆的話已經很明白!
回王家要錢和拿女兒換錢,讓她選一個!
直白的話語吓得葉彩彩連退幾步,穩住身體,不敢置信的喊道“媽!奶奶怎麽能這樣?”
拿她聯姻,拿她換錢,拿她交易!簡單直白的意思就是讓她嫁人,拿錢換的能是好男人嘛!上流社會此等事情太多,對方不是有重大缺陷的,就是年齡大的,她還年輕,她還有美好的未來,叫她怎麽承受?
“豈止是你奶奶,你以為沒有你父親的點頭,你奶奶能當着你的面的說明明白白的嗎!”王慧紅氣得大吼一通,這才是她最傷心最氣憤的地方。
葉立強!他是女兒的親生父親,沒對她這位母親有任何的尊重,就間接的同意了女兒慘淡的未來!
眼淚瞬間迸發而出,葉彩彩覺得她的天突然崩潰了一樣,不住搖頭哭泣,低喃“不,不,不會的,爸爸不會的!”
她不相信,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那是她的父親,同一個父親對葉顏視若無睹,任意傷害之時她可以在一旁肆意微笑,心中為父親吶喊助威,同等待遇降臨到她自己身上之時她卻完全不敢接受,甚至此時她對葉顏的怨恨遠遠大于自己的親生父親。
“彩彩乖,不哭!媽媽會救你的。”女兒崩潰的模樣,王慧紅終是不忍心,上前抱住葉彩彩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安慰。
葉彩彩的眼淚像斷線的風筝一樣,怎麽也止不住,哭着想到什麽,掙脫王慧紅的懷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王慧紅的手臂,急急道“媽,外公上次不是給了兩億嗎?你給他們,給他們!媽,我求求你,求求你。”
“葉彩彩,你給我記住!上次你外公沒有給我支票,錢是你外公今天晚才給的一億,你給我記住了!”王慧紅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到葉彩彩臉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葉彩彩,相信要是葉彩彩再有絲毫的‘胡言亂語’定是一巴掌又要招呼上去。
臉上的疼痛驚醒葉彩彩,讓她已是的心智回歸正規,急忙回道“是,是今天回去外公才給的,只有一個億。”
兩個億白白給了葉家豈不是便宜他們,更何況那是她的父親給的斷恩錢,上次老太婆安排她回王家就是想要錢,她父親明白葉家的用意,大方的給了兩億說是斷恩錢,她卻明白父親是不想葉家拉王家下水,是變相的讓她們和王家斷了關系。
事後除了葉彩彩知情,王慧紅悄悄将支票存進自己戶頭,在她想來哪怕葉家真的完了,有了這兩億也足能保障她和女兒下半輩子無憂,卻不曾想到厲家那位居然還親自見老太婆,任何有轉機的時候她都不想放棄,兩億怎可和金葉相比,怎可和厲家相比。
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有時真的一點沒錯,葉家老太太就是擔心王慧紅不肯拿錢出來,先是道出厲家那位,後又拿葉彩彩作為威脅,千算萬算始終不曾料到王家那位對王慧紅這個女兒的疼愛依舊超出她的想象。
王慧紅的父親當初之所以會給兩億,何嘗又不是有他自己的心思,知子莫如父,他最疼愛的女兒他自是了解幾分,給了兩億她也很肯定兩億不會全落到葉家手上,這也是王家那位老父親給他的女兒和外孫女留得一條退路。
母女倆各自收拾一番,穩定好情緒才相攜出了葉家,王家指定不能回去,至少也得做做樣子。
葉家老太太從別墅出來直接到了一家較為**的茶樓,上了二樓一間包間裏面不曾有人,茶技師上前烹茶被老太太拒絕,遣了出去,老太太直接動手,洗茶、烹洗、煮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的下來,不難看出老太太在茶藝還有着幾分精通。
十多分鐘之後老太太茶剛烹好就有一位一身貴婦裝扮的女人順着随身保镖橫向拉開的木門進入屋內,一身雍容的裝着,還未到十月的天氣披着一塊華貴的坎肩,中年女人保養的很好,已滿五十的年齡看上去才四十出頭,待女人進屋後保镖規矩的關上房門,穩穩的站在門口,一副随時恭候的樣子。
屋內老太太見着來人,直接從副位起身,一臉親切的說道“詩麗,你來啦。”
“玉姨,別客氣,快坐。”被老太太稱為詩麗的女人就是厲浩的母親徐詩麗,一臉得體的微笑,幾分親昵的喚着老太太坐,她自己則非常自然的坐到主位。
表面親昵的話誰都會說,人精樣的老太太更是明白,順着臺階而下,一臉惆悵“詩麗啊,你剛回來就想起玉姨,玉姨真是太高興了。”
“瞧玉姨說的什麽話,我也是剛知道浩兒和彩彩解除了婚約,這不就急急的趕回來了嗎?”
徐詩麗一臉笑意的打趣,語氣七分真三分假,老太太自是明白,也不會戳穿,順口應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管不了了。”
徐詩麗說的是浩兒和彩彩,不是直接說厲浩解除婚約,老太太就明白兩個孩子的婚事作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何況徐詩麗說她剛知道,這話也沒人會信,有求于人,老太太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
“唉,就是委屈了彩彩那孩子。”徐詩麗獨自嘆氣,頗有幾分惋惜。
當年她知道浩兒交了朋友,對方是位二十出頭卻連大學都沒上的孩子,徐詩麗當時就氣懵了,不管不顧的憑着和葉家老太太當年的幾分交情才有了厲浩和葉彩彩訂婚的事,葉家自然是想攀上厲家,厲浩又是一表人才,葉家又怎會拒絕。
老太太順手給徐詩麗添了茶,無所謂一笑,應道“是彩彩自己沒那福分。”
兩個孩子的事多說已是枉然,老太太此時只想着怎麽樣厲家才能幫幫葉家,徐詩麗此時哪怕說葉彩彩的不是,老太太也只能應下。
“玉姨,聽說葉家最近……”能坐上厲家主母的位置,話語之間徐詩麗自是個中高手,點到為止的話語,試探的語氣,仿佛如她真的剛知道金葉的情況一般。
“唉,詩麗啊!老太婆厚着臉皮想讓你幫我們葉家一次,葉顏那丫頭你也知道,這次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葉家啊!”老太太一臉苦惱,幾分真幾分假說的惟妙惟肖。
葉顏?
呵,要不是因着葉顏,她怎會大老遠的跑回來?金葉的情況她早已清楚,一直暗中觀察就是想看看葉顏到底有幾把刷子,在徐詩麗看來,葉顏想配上自己兒子坐上厲家當家主母的位置,不通過她的考驗又怎麽能行?
“我怎麽聽說此次最主要還是厚海電子的原因?”多多少少徐詩麗都将葉顏視為厲浩的所有物,乍一聽見老太太說葉顏的不是,她的語氣多少帶了些情緒。
突變的語氣讓老太太多少納悶,一時沒明白徐詩麗的意思,稍一思考回道“是那孩子斷了金葉珠寶,也就等于斷了我葉家的財路啊!”
老太太說的那叫一個語重心長,徐詩麗一時未曾回話,氣氛似乎凝固了幾秒,徐詩麗才緩緩道“玉姨,厚海的貨源問題你們可查清楚了?”
老太太會意,葉家又怎會沒打過這樣的注意,按照收到的消息,老太太如實相告“H市林家的奧林,據說是京城有人撐腰,我們才暫時沒有下一步動作。”
“有人?再有人還能大過你們王家和葉家不成?”
徐詩麗只字不提厲家和葉顏,老太太已然明白其中深意,如不是柳家橫插一腳,顏色珠寶的勢頭又怎麽發展成這樣!
“唉……”老太太頗為苦澀的嘆氣,原以為對方看在多年的交情多少會伸手,不曾想也是準備置身事外。
徐詩麗獨自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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