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報紙瞄了一眼,一看,臉色就氣得鐵青。
臭不要臉的顧羽銘!
下班後顧羽銘心情頗好的回到景嶺,迎接他的就是報紙的一記飛镖,兩指穩穩夾住,對上氣憤的葉顏,一臉賤笑。
“顏顏,你該不會真如報紙所說真的想不認賬吧?”
聽聽這話!葉顏更氣了,他嗎的他自己幹的好事,以為她不知道?
“顧羽銘,你到底想怎麽樣?”她才不相信媒體發報沒有經過顧羽銘的同意,說不定那不要臉的标題都是顧羽銘欽定的,這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在怎麽說他也是京城的一個标榜吧。
“跟我結婚。”顧羽銘毫不猶豫,幹脆,利落,認真的注視着葉顏,顯然結婚的提議是他早就想好的。
葉顏吃癟,借口道“我爺爺不會同意。”
“可我爺爺一早就去了楚家提親,楚爺爺已經答應過了。”顧羽銘痞着臉,回答的天衣無縫,事實就是如此,爺爺的确去過楚家提親,楚爺爺的确沒有拒絕,只說葉顏的婚事自己做主,不也就代表着楚爺爺是同意的嘛!
葉顏不敢相信,昨夜爺爺才長篇大論的炮轟她來着,怎麽就答應了?而且不是說過她的婚事自己做主嗎?她似乎忘了,那次她和海燕夜不歸宿的換了一身衣服回家後,爺爺那亮晶晶的眼神,還有老爺子那想抱重孫那迫不及待的心情。
說不下去,葉顏轉身想甩手走人,卻被顧羽銘突然拉住,強迫讓她看着他,神色是她熟悉的認真又透着幾分怕被拒絕的緊張。
“顏顏,我愛你。跟我結婚好嗎?我顧羽銘此生此世只有你一個女人。”
愛,太過真摯。請求,太過卑微。誓言,太過沉重。葉顏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強忍住點頭的沖動,落荒而逃。
顧羽銘,再給彼此一點時間,處理完最後一件事情,見完那個人……
低落的看向手掌,指尖似是還留有屬于葉顏的溫度,麋鹿園那棟別墅是厲家的,出于對葉顏的尊重,他不會插手,就等到了了此事,就算是葉顏依舊不願,他也有辦法拿到兩人的結婚證,可到底他是不願意那樣做的。
京郊外一座廢棄的倉庫裏,厲婷帶着一衆保镖押着兩個被堵住着嘴女人耐心的等候着,葉彩彩不斷嗚咽着怒瞪着厲婷,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抓住她和媽媽的人會是厲婷,她自認和厲婷關系一向不錯,她和媽媽也從未得罪過厲家。
厲婷從下午開始心情就格外不爽,煩躁的看了看時間,對保镖叮囑道“好好看着,我先走了。”
不知道厲家抓她們母女要幹什麽,葉彩彩聽到厲婷要走,着急的想要掙脫保镖,不停的朝着厲婷大叫,可惜被堵住的嘴只能發出‘唔喔’的聲音,厲婷回身揚手甩了葉彩彩一個耳光,力道之大讓葉彩彩臉頰瞬間泛起紅指印,又聽厲婷狠聲道“葉彩彩,那個小明星可是葉顏專門給你安排的,你要不死,該恨的人也是葉顏才對!”
她可清楚的知道葉顏身邊的保镖的确和那個小模特有所聯系,想來葉顏敢親手放出視頻,自然不會擔心留人話柄,何況就那背影根本瞞不了任何人,她恨葉顏,從今日下午開始格外恨葉顏。
她厲婷看在心尖上的男人,她竟棄之糟糠!
三分鐘後葉家老太太帶着四位保镖抵達倉庫替換厲家的人,王慧紅母女面對老太太雙雙留下眼淚,一臉可憐的嗚咽,老太太示意擒住兩人的兩位保镖松開母女倆的嘴,她倒要聽聽此時此刻這對母女還想對她說些什麽。
“媽,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我有錢,有錢,足夠我們祖孫三人花一輩子的錢。”
“奶奶,不關彩彩的事,彩彩是跟着媽媽,媽媽有錢,真的有錢。”
母女倆剛松開嘴,異口同聲的哭泣解釋,求饒。
“我兒子都沒了,我還要錢有什麽用!”老太太又心痛又恨的瞪着一起生活了半輩子的人,到頭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這母女倆居然會逃跑,連帶着還卷走了葉家僅剩的資産,她們不逃,可能兒子就不會自殺,別墅、珠寶首飾她通通賣了,專程為了對付她們,可她們居然還有臉求饒,還舔着臉說她們有錢?
哈,真是好笑啊!她連命都不想要了,還要錢幹什麽!
“媽,我求求您,看在我辛辛苦苦伺候了您二十多年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奶奶,怪葉顏,都怪葉顏,都是那個賤人的錯。”
葉彩彩見母親掙脫保镖跪倒老太太面前求饒,同樣掙脫保镖跪下,在恨意的趨勢下将責任統統推向葉顏。
老太太指着兩人,尖銳的吼道“葉顏的确有錯,可惜我對付不了她,所以我怎麽會放過你們!”
“徐玉,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給了厲家什麽好處,讓他們抓我們?”見求饒沒用,王慧紅突然起身卻被保镖适時擒住,只能朝着老太太咆哮,情急之下連老太太的大名都吼了出來。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厲家?你既然知道我叫徐玉,那你也該知道厲家主母也姓徐!”
好處?呵,她一個老太婆子能給厲家什麽好處,徐詩麗那樣無情的女人又怎會平白無故的幫她,不過就是以給葉顏成功下藥作為交換條件罷了,原本她還不清楚那小玻璃瓶裏到底是何物,今日看了報紙她卻懂了,好在徐詩麗到底念着最後的兩分舊情,盡管葉顏的事情沒如她的意,還是幫她擒住王慧紅母女倆。
眼下情況讓王慧紅焦躁不已,轉動眼球想要尋找生機,身體的疼痛讓她突然想起此刻抓着她們的人是跟老婆子一起來的,厲家的保镖已經全部離開,也就是說……
“老太婆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放了我們母女!”王慧紅看向站在徐玉一旁有幾分像老大的保镖急急說道。
“賤人,他們豈是你能收買的!”老太太匆忙起身,甩了王慧紅一個耳光,乍一聽到王慧紅的提議,她還真覺心驚肉跳,她帶來的保镖還真有可能被被收買,畢竟這四人和她沒有關系,只是她花錢請來的。
當年她就不該讓王慧紅這個賤人進門,不僅生不出兒子,還耍得一手好手段,原以為攀上了王家,沒想到遇到楚家,同樣慫了!
“放了我們,我出三倍,三倍!”
保镖明顯松了些的勁頭,讓王慧紅知道此事的可能性,加上徐玉一個耳光徹底激起了王慧紅的怒火和求生的**,肯定的看向保镖,确定她說的三倍沒錯。
從老太太來她就說過她有錢,彩彩也這樣說過,相信這些保镖也定會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果然,下一秒那位保镖就問道“三倍可是一百八十萬,你确定?”
“确定,我确定!”王慧紅急急保證,只要能活下去,別說一百八十萬,就是一千八百萬她也會給,原以為老太婆請了多高價的保镖呢,沒想到也只是入不得流的,難怪這麽容易被收買。
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沖着保镖喊道“你們不能這樣不守原則,難道就不怕有人知道嗎?”原本老太太就擔心錢少了保镖會倒戈,悄悄的賣了別墅和首飾也沒多少錢,她又過不慣窮苦的日子,想到以後的生活就只花了六十萬找人。
聽見老太太的話,為首的保镖有些猶豫,他們也算是正規替人處理事情的保镖,要是消息傳了出去,他們以後只怕會沒生意。
“我給你們每個人六十萬,你們讓她永遠閉嘴!”王慧紅輕而易舉的掙脫保镖做樣子的束縛,一指老太太,揚言。
王慧紅也是被逼急了,間接性死在她手裏的人也有好幾位,都是出些意外,車禍什麽的,她也是第一次揚言要殺人。
“先付錢,後辦事!”保镖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剛才也是故意做給王慧紅看的,哪怕王慧紅不加碼,他也會了結老太太,畢竟四十五萬對他誘惑力太大,沒想到這一頓就多了十五萬。
“錢在銀行,我們手機掉了,你們可以守着我們,天亮銀行一上班我肯定給你們錢。”王慧紅邊說邊翻開自己衣服兜,确認她沒有說謊,又再三保證一定會給他們錢,拖久了她還是擔心對她們不利,何況她也不知道老太婆到底還有多少錢。
四位保镖對視一眼,算是同意,他們原本的總合才六十萬,現在竟然每個人可以拿到六十萬,沒人不會動心。
“不,你們不能,我也可以……”
“碰!”
“啊!”
凄厲的嘶叫聲後,刺目的鮮血染紅了眼球,王慧紅慌忙扔掉手中沾染了血跡的石頭,右手止不住的顫抖,滿心只念叨着“我殺人了,殺人了。”
保镖明顯蹙眉,他能猜到老太太要說的定是也要加錢,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麽狠!
“啊…”
“殺人了!媽,你殺人了!”沒經歷過風浪的葉彩彩突一見到媽媽拿起石頭狠狠砸中老太太的頭,豔紅刺目的鮮血占據了她所有視線,不由自主的驚叫。
過于尖銳的嗓音喚回王慧紅的思緒,慌張的甩了女兒葉彩彩一個巴掌,吼道“閉嘴!”
過重的力道成功讓葉彩彩呆了一樣禁聲,王慧紅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沉默的氣氛足足維持了近五分鐘,開始抓着葉彩彩的那位保镖才試探的問道“大哥,我們是守在這裏過夜,還是帶她們離開,再找地兒?”
“好好檢查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血流了不少,老太太也該斷氣了,他一直等着,為的就是讓老太太自己死亡,動手的可不是他們,剛才就聽三人提起過厲家,指不定就是他心中所想的厲家,擔心後面會出事,盡早拿錢脫身,之後還得先安穩過段日子。
葉顏心煩意亂的在景嶺收到小二說老太太突然帶着保镖離開時的消息後,叫了海燕稍做整理就帶着小一和小二趕到京郊外老太太所到的倉庫,抵達時破舊的倉庫門正好從內打開。
見着原本應該跟着老太太一起來的四位保镖突然帶着狼狽的王慧紅母女出現卻獨獨不見老太太時,幾人有些疑惑,唯有海燕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
“喲,這是知道我們來了,出來迎接的嗎?”
“你…你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慧紅突然見葉顏幾人出現,驚訝的話都說不完整,她剛殺了人,事情會不會敗露,她會不會坐牢?
葉顏側身一個示意,小一小二不發一言的同時動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擒住四個保镖,未妨方便直接敲暈三人,獨留一人方便葉顏問話。
突然轉變的場景讓王慧紅母女臉色同時慘白,葉顏一言不發的進入倉庫,入目的就是老太太倒在血泊裏的場景,匆忙上前試探老太太鼻息,脖頸處的脈搏,确定老太太剛剛已經死亡,想來沒有确認老太太真的死亡,王慧紅他們多半也不會一起離開。
海燕推搡着王慧紅和葉彩彩重新進入倉庫內,小二則押着清醒的那位保镖緊跟其後,小一則死死的守在出口。
“死了?”海燕見到此景,忍不住問了一句,前不久剛給葉顏下了藥的老太太在她們還沒報仇之前就死了,郁悶啊!
葉顏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輕輕點頭,看向那位清醒的保镖問道“怎麽回事?”老太太帶着人來,結果死的竟然是老太太!
一秒的沉默,保镖口中傳出尖銳的痛喊,小二直接卸下保镖的一個胳膊,出腿一踢保镖後腿彎,強勢的命令道“說!”
保镖痛的大汗淋漓,被強制性的控制成單膝跪地,從小二他們出手他就清楚這幾位不是他們能惹的,慣性下一秒的沉默只是他在思考該如何說,此時入骨的疼痛讓他沒了所有想法,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我說,我說。”
“是老太太花錢請我們辦事,然後她又出了高價錢,老太太剛想加價,她就動手用石頭砸死了老太太。”保镖示意王慧紅,又用手指向遠處的石頭,鮮血的紅印證明他沒有說謊,倒是不自覺的就省略了老大答應的話。
“人不是你們抓的?”葉顏心頭一跳,人要是他們抓的只怕老太太連王慧紅母女的面都見不着就會被收買過去,老太太又怎會落的沒命的下場?
“這個…只聽到她提及厲家兩個字。”保镖這次學乖,不敢再有絲毫猶豫,卸了的胳膊還沒接上,不間斷的疼痛時刻的提醒着他。
打量着保镖指過的王慧紅,想到先前在輔路上擦身而過的蘭博,僅透過駕駛門車窗上那狹小的空隙瞄到的身影,似熟悉,葉顏又不太确定,想到先前和那人接觸時那人的表現,葉顏立馬否認自己的猜測,甚至都懶得追問王慧紅母女。
此時葉顏倒是不得不感嘆王慧紅當真是狠心,年輕時對懷着孕的媽媽能說出那樣的話,中年時又能親手砸死老太太,她該怎麽處理這對母女?
動手,她嫌髒了自己的手,可又不可能白白放過她們,思來想去,不如……移動步子,葉顏将沾染血跡的石頭踢到王慧紅母女中間,無比邪惡。
“你們母女倆只能活一個,就像當年我和我媽媽一樣。”
“你…!”
“什麽意思?”
母女倆今夜幾乎格外的有默契,句句都異口同聲,面對葉彩彩一臉的懵懂不解,葉顏陰險的解釋道“石頭是你們的工具,直到對方死亡,活着的人我就可以放她離開。”
“葉顏!”葉彩彩驚呼,不敢相信,葉顏竟然要她們母女做出自相殘殺如此殘忍的事!
“其實我也不介意讓你們都去死!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來過。”
話鋒一轉,擲地有聲的語氣讓王慧紅和葉彩彩瞬間明白,葉顏絲毫和她們開玩笑的意味都沒有,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是要她們自相殘殺,母女倆不由自主的對視。
“媽,對不起。”葉彩彩彎腰對母親王慧紅深深的致歉,下一秒卻率先搶起石頭,顫抖的對着王慧紅,她還年輕,還有沒好的未來,她要找葉顏報仇,她就不能死。
“彩彩,你忘了你從小到大媽媽是怎麽疼愛你的嗎?這麽多年媽媽真的就白疼你了嗎?”王慧紅痛心疾首,悲傷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葉彩彩也跟着淚流滿面,一個勁的搖頭否認,她也不想,可她沒有辦法,狠下心,咬着唇吼道“可是你剛剛才打了我。”
她這輩子沒挨過幾個耳光,上一個卻剛好是母親王慧紅親自動手打的。
說到她動手打了親生女兒時,王慧紅的眼淚更加洶湧,痛苦又倔強,慈愛的看着葉彩彩說道“彩彩,媽不怪你,你來吧。”
“媽!”葉彩彩五味陳雜,媽媽一副受死的模樣是讓她活下去,她該怎麽下手?她該怎樣才下的去手,想起多年來媽媽對自己的疼愛,犯了錯無限的包容,最後還帶着聲名狼藉的自己逃跑,媽媽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抛棄自己,她實在狠不下心,手中的石頭不自覺滑落,又喊道“媽……”
葉彩彩未出口的話就此嘎聲而止,一回生二回熟,在葉彩彩掉落石頭的同時,王慧紅一把拿起,猛的砸向葉彩彩的腦門,看着葉彩彩倒地的身體,王慧紅沒有絲毫的心痛,反而一臉狠戾,為了她自己能活下去,為了她那些存放在銀行的錢有人花,她說什麽也不能死。
“彩彩,你忘了你剛才也出賣媽媽了嗎?可是媽媽還記着呢!”
畫風突變,誰能想到前一刻慈母般等待着葉彩彩結束她生命的王慧紅會在下一刻動手,直到死葉彩彩才明白,王慧紅最愛的人始終是她自己,不是她這個親生女兒。
“通知警局來接人!”
屬于葉顏那冷漠異常的聲音讓王慧紅一個激靈,咆哮道“葉顏,你說過會放活着的人離開。”
“我是放過你,可警察放不放過你就不關我的事。”
最終,葉顏連眼神都懶得給王慧紅一個,在她還活在媽媽楚明月肚子時,媽媽就可以為她放棄生命,而葉彩彩的生命卻結束在疼愛她二十多年的媽媽王慧紅手中,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同為葉立強的女兒,比起葉彩彩,她不知幸運多少倍。
葉家的一切從此就讓它随風飄散,三條鮮活的人命,她定會讓王慧紅将牢底坐穿,讓她在監獄那狹小的空間裏用她的餘生進行忏悔。
☆、75章 顧羽銘,我們結婚吧
寂靜的夜裏,市內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響起,上級到下級,京內到京郊,每個電話裏重複着同樣的命令,最近的警員很快趕到現場,命案現場很快被封鎖,王慧紅連帶着四個保镖同時被帶走,一路随行的還有海燕和小一,此次王慧紅的命案将由海燕親自接手,相信無論如何王慧紅都逃不開法律的制裁。
一連幾日顧羽銘和葉顏的天價蝌蚪論話題依舊火熱,財經報上一則金葉即将倒閉,工人下崗,幾千個家庭沒有維持生活的經濟來源,人才市場達到了一個空前未有的飽和狀态,這一事件引起了政府大量的關注。
禮拜六那天,當葉顏看到占據着整個頭條關于金葉的報道時顯得格外沉寂,葉立強的死亡也同時宣告着金葉的倒閉,實在不想最終連個主事的人都不曾出現,不是她冷血無情,也不是她憂國憂民,只是她和葉家的恩怨最終竟牽扯着上千個家庭的安穩,實屬在她的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主要是葉立強的自殺來得太過突然,甚至連最基礎的員工都不曾安頓好。
一直不曾翻動又不曾放下的報紙,邊緣的褶皺昭顯着葉顏并不平靜的內心,顧羽銘只瞄了一眼報紙,瞬間了然,勸解道“只要有人願意出錢收購金葉,工人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商場裏的彎彎繞繞,相信他顧羽銘要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只是如今金葉是塊燙手山芋,相信沒人願意接手,只要葉顏開口,他顧羽銘接了那爛攤子也無妨。
葉顏兩眼放光的看向顧羽銘,收購金葉的錢她出得起,關鍵是讓誰去打理?她手下能用的人不多,涉及商業的可以說就李鳴厚和藍潔,趙柔如今還挑不起大梁,何況趙柔早晚都要回H市。
“顧羽銘,我出錢,你出人,盈利五五分如何?”思考半天葉顏只想出這一個好辦法,她沒有信得過的人,相信顧羽銘指定多的是。
“叫羽銘。”顧羽銘糾正葉顏的稱呼,他所在意的獨獨是她一人。
親密的稱呼讓葉顏羞紅了臉,猶記得那夜情到濃時,她縮卷着身體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喚着“羽銘,羽銘……”
顧羽銘突然湊近,近距離欣賞着葉顏害羞的模樣,打趣道“想什麽呢,顏顏?臉都紅了。”
“嗯?”
還不是都怪他!葉顏尴尬的要死,推開顧羽銘,臉上有着她不自覺的嬌嗔。
顧羽銘心情大好,并未強求,回道“人我出,盈利都歸你。”且不說金葉之後的盈利他看不看得上,他的人不就是葉顏的人,葉顏的所有需要他都樂意滿足。
海燕早上出門半下午才歸,一副高興十足的模樣不用猜葉顏也知道海燕見了誰,東子已經順利進京任職,海燕會一早出門,想來兩人都已私下約好,如果海燕願意,葉顏是贊成他們湊成一對的,畢竟我零緋聞的東子一直癡心的等候着海燕。
海燕前腳剛到景嶺,後腳又和葉顏一起回楚家,和餘世東約會固然有趣,她也不會忘記還在楚家的小言言寶貝,小言言最低的要求是她們周末回楚家陪他,兩位母親滿足着小言言最低要求的同時閑暇下來也會主動回楚家給與孩子适當的關愛,寵愛有餘,溺愛不足。
兩人匍一上車,後腳顧羽銘也跟着随意的坐進車內,車門關閉時葉顏她們還聽見顧羽銘在安排某人将東西送到楚家,通話結束見遲遲不曾發動的車子,顧羽銘非常不客氣的說道“我去看楚爺爺,搭個順風車,你們不會這麽小氣吧?”
那厚臉皮反而覺得她們小氣的模樣,哪裏是不差錢的顧少該有的?
葉顏一轟油門,疾射而出的車子彰顯出主人心裏的不爽,她要是拒絕,趕顧羽銘下車,豈不反而成了她們小氣了!
總之,趕又不行,留他跟着她又不爽。
心情頗好的海燕暗自搖頭,她是不是有點多餘?看來她也确實該談場戀愛了。
同行的三人幾乎是掐着飯點到的楚家住宅,顧羽銘安排人專程給楚老爺子送來的各種名貴養生産品此時正被人随意的擺放在屋內大廳的轉角處。
楚卓和溫暖今日也似是和葉顏她們約好的一般,那兩人前腳剛到不久,正好親眼目睹過老爺子故意給顧羽銘下馬威的舉動。
葉顏和海燕在進屋的必經之路上見到堆成小山的各種補品時心思各異,先不談葉顏此時心裏怎麽想,反正海燕是放肆的笑出了聲,顧羽銘倒是瞬間了然于心,只是老爺子到底是純粹故意這樣做的,還是真的在惱他?
要是真在惱他的話,今天他只怕是有場硬仗要打了。
由溫暖陪着的老爺子原本笑容滿面的臉在見到顧羽銘的那刻瞬間沉了下來,深沉的神色在看向顧羽銘時十分認真,顯然有話要說。
“顧小子,跟我到書房。”
起身的架勢,已經由不得顧羽銘說個不字,只能硬着頭發跟上,況且他既然敢來楚家,敢出現在楚骁戰面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葉顏似是想要張口,到底作罷,對上溫暖看過來的視線,笑道“嫂子,大哥今天怎麽舍得帶你回來?”
溫暖一咽,那打趣的視線讓她面上一紅,不好作答,似乎葉顏每次和她見面都會打趣她,老是沒個正經。
楚卓一手抱着小言言,一手拿着平板電腦,出現在幾人面前,問出口的話恰好化解溫暖的尴尬。
“海燕,你到底生了個什麽怪物?”
接過楚卓遞來的平板,海燕臉色突變,緊緊的握着平板,盡量平靜看向自己兒子,問道“你看得懂?”
“對啊。”小言言肯定的點頭,那神色有着難掩的驕傲,對上海燕一副他看不懂的神色,心裏暗自琢磨。
明明是好事,為何媽媽看上去是在不高興,反而臉色有些難看?
海燕深吸口氣,不确定的問道“誰教你的?”直覺不到五歲的小言言不該自己懂這些,雖然不常陪在小言言身邊,海燕也很确定應該沒人會教小言言接觸這些。
“言言自己在電腦上學的,這個很容易,可是其它的都好費勁。”想起努力學習時的辛苦,小言言有些委屈的解釋。
這個很容易,其它的好費勁!
海燕腦中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心裏如打翻了各種調味料,五味陳雜般難受。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氣氛有幾秒的僵硬,海燕忍住想要放聲大哭的沖動,仔細的,鄭重的打量着她的兒子。
難道這就是血緣的天性嗎?為何偏偏要在她剛想談場戀愛時發現兒子的天性?
葉顏略微偏頭看見平板上的字,眉頭一蹙。
海燕的沉默讓心思細膩的小言言格外敏感,發現葉顏的神色,征求的問道“媽咪,是小言言做的不對嗎?”
不到五歲的孩子,任他想破腦袋都不明白,本該值得表揚的事情,為何兩位母親會是這樣一副難以言語的表情。
“小言言當然沒有做錯,你很棒!”葉顏伸手将小言言抱入懷裏,十分心疼,小言言是無辜的,不管那夜海燕到底承受了什麽,都不該牽扯到小言言身上。
小言言不太确定,順從心聲,确定的問道“真的嗎?”
“小言言是不相信媽咪了嗎?哎呀,媽咪好心痛。”葉顏憐愛的親吻着小言言的額頭,裝模作樣,孩子還是太過敏感,她和海燕往往一個不自知的眼神都可能對孩子造成巨大的傷害。
“媽咪不痛,小言言呼呼……”
“言言跟大舅舅去洗手吧,你媽媽她只是一時太激動,紳士的言言應該原諒媽媽的失禮之處。”葉顏遞了個眼神過去,将言言交給楚卓,後者會意的将言言抱到洗手間。
“海燕……”葉顏嘆息。
“阿顏,你說到底是為什麽?言言他居然自己學會了法文!”海燕搖頭不願相信,心裏非常抵觸着這一事實。
學什麽不好,為何偏偏是法文!那在她眼中彎彎繞繞的字,當初她都學了好久,至今都不敢說做到完全認識的地步。
“海燕,你記住,言言只是我們的兒子。”葉顏抱住海燕,安慰的輕拍她的背,提醒着。
當楚卓帶着小言言洗完手後,海燕在葉顏的勸導下已經恢複正常,愧疚的擁住小言言,順着葉顏她失禮的話逐漸道歉,葉顏說的沒錯,言言只是她們的兒子,學會新的知識,作為母親的她們應該感到高興,而她也該忘記過去,勇敢的迎接未來。
二樓楚老爺子書房裏,老爺子和顧羽銘對視良久……準确的說應該是顧羽銘任由老爺子打量他良久,誠心十足的模樣表明着他的态度。
“顧家小子,你确定要和阿顏結婚,不論将來發生何事都不會後悔嗎?”
進屋時顧羽銘已經表明他的态度,也直白的說出葉顏逃避結婚的問題,還保證他會繼續求婚,直到葉顏答應為止,良久的打量,無疑老爺子對顧羽銘是十分滿意,可一想到自家孫女的身份忍不住确定的問了一遍。
“楚爺爺,我顧羽銘的愛情從來就不會有後悔一言。”這是他對老爺子的保證,也是他對愛情的态度,他此生認定了葉顏,就只能是葉顏。
沒有遲疑,更不會有絲毫後悔,只要是葉顏,哪怕她擔任着國家最危險的工作,他顧羽銘也認了!他不是白癡,相反他很聰明,對于有些情況他早已有所察覺,只不過他不想去捅破而已。
她生,他會用盡一生寵愛。
她亡,他定用敵人的鮮血為他們陪葬。
人到老年,感性總是來得特別容易,無疑顧羽銘的真誠讓老爺子放下最後一絲芥蒂,就如顧老頭所言,顏顏總得嫁人,就讓他們做爺爺的兩個老頭成全她們,不過也要在自家孫女點頭之後。
下樓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用過晚餐,閑暇之餘默契的都陪着老爺子坐在大廳閑聊,周遭的氛圍使老爺子忍不住心中感嘆“要是老二一家也能齊聚,他的人生就圓滿了。”
待傭人吃完晚飯後,乘着一家子都在場,老爺子吩咐傭人将顧羽銘讓人送來的東西整理好一一存放,直接表明了他對送禮之人的态度。
東西他已經收了,那人也就過關了。
“爺爺,爸,媽。”融洽的氛圍中楚卓突然起身,看向家裏的三位長輩,開口有序的稱呼吸引大家的視線。
将溫暖拉到身邊對着家裏三位長輩,楚卓緩緩道“我想和溫暖訂婚,請您們同意。”
“啪!”老爺子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驚起不小的動蕩,同時也阻止了溫暖偷偷拉扯楚卓衣服的舉動。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爺爺,溫暖是我認定的女人,請您同意。”面對老爺子滿目怒火的模樣,楚卓沒有分毫退縮。
老爺子看着一臉堅定的楚卓,又看向明顯不知情的溫暖,沒人猜到他此刻想着什麽。
“小卓……”詢秀玉開口想要勸慰,她倒不是不滿意溫暖這個兒媳婦,只是單純的不想楚家因為一個女人而鬧的一團糟。
“媽,我并不是一定需要您們同意。”楚卓僵持分毫不肯退讓,他已經做好決定,無論家人是否同意,沒人能阻止他和溫暖在一起的決心,他請求家人同意,是希望得到家人對他未來妻子的認可和尊重。
“卓,你不要這樣。”面對楚卓的執着,這一次溫暖沒有繼續退縮,側身對上楚卓,同楚卓不想她有絲毫為難一樣,她亦然,他們之間的愛情需要的不是楚卓單方面的付出,愛情是相互的,是彼此共同的。
面對溫暖,楚卓不自覺軟了神色,他本也不願這般着急的,奈何他見不得溫暖受委屈,更見不得溫暖受委屈後還對着他佯裝無事的模樣,楚卓将視線對視葉顏,目光裏有着深深的請求。
整個楚家唯一能說動爺爺的只能是小妹。
葉顏也不理解老爺子此時的舉動是為何意,除了一開始老爺子曾抵觸過溫暖的身份,見面後她知道老爺子對溫暖也較為滿意,老爺子不是頑固不化的人,性格有着軍人的嚴謹有大氣,溫暖又是個軟性子的人,兩人相處該合得來。
“爺爺,不如讓大哥自個宣布訂婚的消息,您看如何?”祖孫兩人相互的不肯退讓着實讓葉顏有些為難,面對大哥楚卓的請求葉顏又做不到無動于衷,一時不明白兩人堅持的用意,葉顏最終想到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既不拂老爺子的意思,又能滿足楚卓的意。
一場紛争以葉顏折中的建議宣告結束,楚卓直接帶着溫暖離開,不爽的心情讓他沒心思思考老爺子的深意。
大廳的氣氛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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