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一回合,她沒贏至少也沒輸,安至少暫時妥協了
不是個善茬,看來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兩人打着太極,厲剛打着一手親情牌,柳思琦則玩着一副天真牌,話語裏不相上下,一個想試探,一個又裝着不懂的模樣。
厲婷剛下樓就見父親厲剛和一個與她年齡相近的女人對視,待認清三人的身份,心中瞬間明了,卻裝作不知道一樣問道“爸,他們是?”
“這是你柳伯伯家的女兒,年齡和你差不多。”厲剛非常反常的起身親自帶着厲婷坐在他的身邊,十足一副好父親的模樣。
“你好,我是厲婷。”挨坐在厲剛旁邊,厲婷一副好女兒乖巧的姿态。
柳思琦心中冷笑,突然有些明白厲剛從見面到現在的舉動,以為這樣他們就會相信厲婷是無辜的,到時候好找個替死鬼頂替了走私的罪名?如果沒有那兩件事聯系在一起,說不定他們還真信了幾分。
能名列京城四大家族,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連大小姐名聲在外的厲婷都藏的這樣深。
柳思琦瞬間打定主意,公式化的對着厲婷說道“厲婷小姐,我們是來逮捕你的。”給小徐甩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将逮捕令拿給厲婷。
小徐遞出逮捕令,厲婷卻笑着搖着,落落大方的講道“不用了,我跟你們回去。”
那善解人意的模樣,讓三位檢察官暗道一聲“佩服!”真是裝的太像了有沒有!
“你連逮捕令都不看,是知道我們為什麽逮捕你了?”
柳思琦看上去十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厲剛心裏突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而第一次正面和她接觸又得裝成乖乖女的厲婷卻并不知厲剛的預感,起身非常大方的解釋“我知道。說實話,淺水灣碼頭的轉讓合同我也是昨天突然在辦公室發現的。”
“原來是這樣啊。”柳思琦似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細細觀察厲婷那稍微輕松了點的神色,忽然厲聲反問道“那厲婷你可知淺水灣之事只是其中一件!”
厲婷的神色那一秒的緊張并未逃過一直注意着她的柳思琦,在柳思琦那種淩厲的視線下,厲婷顯得非常鎮定,裝作不懂的問道“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嗎?”
那臉上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柳思琦真是給她跪了,連話都懶得說,甩給小徐他們一個神色,示意他們接着往下說,換做以前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厲家竟然有位這麽極品的女兒。
太lM能裝了,有木有!
“厲婷,檢察院以你名下的淺水灣發生走私事情和你雇兇間接性的殺害王慧紅,還有……你親自參與綁架委員長的事件正式對你實施逮捕,從此刻華夏時間九點二十八分開始起,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會被檢察院記錄。”
随着小徐的話,厲剛的臉色一點一點開始往下沉,厲婷則驚訝到不行。
檢察院怎麽會知道?特別是綁架委員長那件事情,她明明就做的天衣無縫!
“厲婷!你……!”厲剛突然一拍茶幾,站起身滿目不敢置信的看着厲婷,又是氣憤又是心痛的樣子。
“爸……”親昵的吶喊,是柳思琦他們所不知的,那是厲婷作為一個血脈相連的女兒對爸爸厲剛的請求。
厲剛伸手捂着心髒位置,痛心疾首的說道“不要再叫我爸,我厲剛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厲家更沒有你這樣的子孫!”
一句話将厲家撇的幹幹淨淨,就是說不管那些事情是不是厲婷做的,他厲家都是不知情的,一切都是厲婷一個人的事,同時他也是在間接性的警告厲婷不要牽扯上厲家。
他怎會不知綁架委員長的是境外來的那些人,檢察院既然沒有直說厲婷和跨境份子有勾結,那就一定是因為他們證據不足,沒有厲婷和跨境份子有直接聯系的證據,此時萬不能扯上他厲家,萬萬不能扯上他厲剛,不然他們二十來年的努力和隐忍真的就會付之東流!
所有的祈求都被厲婷咽回肚子,她已清楚,她只有保持沉默,什麽都不說才是最好的選擇,沉默或許才有最後一線生機。
☆、86章 最後的平靜
厲婷被抓在京城算是個秘密,沒有開庭沒有公審,沒有請律師,厲婷一直保持着沉默,無論怎麽問都沒有所以然,軍部收到消息後打算對厲婷采用特殊手段,逼着她開口。
然,楚骁戰已經退位,軍部的話語權暫時落在頂頭上那位的手中,奇怪的是那位首次對厲婷疑似和跨境份子有勾結的事情沒有表現出多少興趣,只命人直接将厲婷收押,待年後再做審判,而采用特殊手段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軍部有上級官員很快将此事告知楚骁戰,話裏話外全是希望老爺子能出面,最終卻被老爺子一句他已經正式退休,不再插手任何事情所回絕,厲婷的事漸漸的成了一些人心中沒有公開的秘密,那位發話等到年後,那他們就只能暫時耐心的等待。
委員長很快也接到消息,上去讨要過說法,得到的同樣是過完年再對厲婷的事情進行公審。
自此,京城四大家族的厲家,兒子厲浩消失的無影無蹤,女兒厲婷被抓,厲剛除了能保持沉默還是保持沉默,一連幾日以來連隐秘電話都不敢打一個,就怕檢察院還留有後手,會抓到他厲剛的把柄。
京城一片平靜,熱鬧的春節氣氛渲染着衆人,時間悄然劃過,這日已是初七的晚上,明日一早楚家将全員趕往顧氏旗下的祥瑞莊園,大婚在即,看似熱鬧的氛圍,莫名的被染上幾分暗潮。
接連兩日的白雪覆蓋了整個京城,楚家的大宅也像是被披上了潔白的冬裝,套着一件黑色羽絨服的海燕站在內宅的門外,一頭酒紅色的長發在這銀裝素裹的場景下越加耀眼,她的背後是被她親手關閉的大門,她的對面站着不久前從H市上京來楚家做客的餘世東。
黑色,酒紅色,深藍色,在雪白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凸出,他們靜默的對視,似有千言萬語在交彙的視線中碰撞。
“東子,明天楚卓大哥的婚禮你就不要參加了。”最終是海燕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副冷淡的模樣,像極了很多時候的葉顏。
小餘子……東子……
餘世東心中劃過苦澀,臉上莫名的有了幾分悲戚“燕子…”
他輕喚,他呢喃……他連為什麽都沒有勇氣問出口,上一次他逃了,他以為給她一些時間,或許她會忘記,會感動,原來時間也不是萬能,時間也不能證明所有的一切。
他花了八年多的時間來堅持,來等候,他得再要多少個八年才能忘懷?
“東子,過段時間我會帶着小言言出國,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你走吧。”雪白的太過刺眼,她得用盡畢生的克制才能藏住神色,藏住她的不舍。
她以為那句“我不喜歡你”可以輕易的脫口而出,事實讓她明白,那醞釀了許久的話在面對這個男人時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燕子,你說過你會嫁給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他平靜,平靜到好像只是在闡述一個和他無關的事實,他卑微,他的眼神,他的姿态,又卑微到祈求。
他執着,執着的想要一個等了八年的回答,就這樣走,就這樣擦肩而過,他定會一輩子無法釋懷。
海燕沉默了一下,組織着回絕的借口,最終只能說“那時候我們還小。”
餘世東苦澀的搖頭,他知道那是借口,都是借口。
“可我愛你,整整八年多,三千多個日日夜夜,就靠着那句會嫁給我支撐着。”
“燕子,你怎麽能這麽無情,就一句還小就抹殺了我的所有,我的青春,我的愛情。”
咆哮逐漸變成了低喃,他似不敢置信一樣搖着頭,流着淚,深深的看着海燕,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她的沉默,繃斷了他最後的一根心弦,他再也忍受不了,踉跄的逃跑。
他的轉身,海燕不由自主的邁出一步,又硬生生的收回,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她的淚如雨而下“小餘子,原諒我。”
她蹲在雪裏,将臉埋在雙腿上,背一閃一閃的抽搐着,她以為她可以堅強到不哭的。
白雪埋葬了他們那還沒來得及正式開始就結束的初戀,她就那樣孤零零的蹲在那裏,任由夜風侵襲,任由眼淚洗禮,一直到良久,久到樓上窗戶邊的葉顏都覺得她快成為一墩雕象,她才慢慢的起身,默默的整理着自己。
海燕擡頭看向二樓開着燈的客廳窗戶,空空如也,她卻知道葉顏一定就藏在那裏,默默的給她支持和鼓勵,給她關懷。
明日會不會順利,她會不會活着,小言言會不會失去媽媽?餘世東已經轉到安全的單位,餘家就一個兒子,她不能繼續自私下去。
一場天降的大雪,一場不為人知的告別,似是昭示着那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夜深了,平日早早就會休息的老爺子楚骁戰卻輾轉難眠,獨自坐在昏黃的大廳想平複自己的思緒,一直到淩晨一點,穿着睡袍同樣沒有休息的葉顏下樓就見到爺爺的一臉愁容。
葉顏邁步挨着老爺子坐下,偏頭問着“爺爺,還不休息嗎?”
老爺子輕拍了拍葉顏的手背,似是感嘆“爺爺老咯,變得會胡思亂想了。”
“爺爺不老,在阿顏心中爺爺永遠都是當年那個突然出現在阿顏面前自稱是我爺爺的天神一樣的男人。”葉顏徐徐道出,回憶起那些美好的過往,臉上綻放着笑顏。
老爺子似也想到了那年初次和葉顏見面時的場景,笑着笑着又開始感嘆“阿顏和阿卓都結婚啦,爺爺怎麽會還不老。”
“在我心裏,爺爺就是那個永遠都不會被打敗,不會被任何事情所擊倒的真正的男人!”
“你呀!”到此刻老爺子明白了葉顏的來意,說白了就是來勸說他的,可他真的是老了,變得開始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阿顏,你說我們會成功嗎?”
“一定會的!”葉顏肯定無比的給了老爺子這樣的答案。
他們一定會的,因為明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似是被葉顏的堅定所感染,老爺子也肯定的跟着點頭,笑笑說道“睡吧,還得早起。”
他呀,終歸是老了,以後這世界啊還是留給年輕人得了……了解此事,他也學着顧家那老頭安靜的開始養老,期待抱抱重孫就夠了。
次日一早,楚家在京城的齊聚祥瑞婚禮莊園,除了老二一家兩口,唯一的特例就是小言言,楚卓和溫暖結婚,小言言非常非常想要參加,想要當花童,可無論他怎麽撒嬌耍賴,得到的全是“不行!”
明其名曰為了他的安全,可小人兒卻不那樣想,不帶他去,那他就找別的辦法去。
能在祥瑞婚禮莊園舉行婚禮的都是有身家有地位的人物,久而久之,這座莊園裏也流傳着各種美好的愛情故事,京城的名媛們無不期盼着能在這裏和心愛的人舉行一場完美的婚禮,然而今日,他們的期盼卻被他們眼中從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溫暖所取代。
有人真心祝福她,有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然,無論別人怎麽想,這場注定了會舉世矚目的婚禮依舊如期舉行。
楚家長孫大婚,接到請柬的沒有一人不會參加,從莊園入口的大門開始,不少的保镖打扮的男人如同一個個守護神一樣站在各自的崗位,再往內就連偌大的草坪上一樣,随處可見保镖的身影,光是此舉就表明了楚家對這場婚禮的重視。
鮮花,彩帶,氣球,蕾絲……各種裝飾完美的布置在場地,上午十點開始就有各式豪車開始彙聚到婚禮莊園的停車場。
楚紀和詢秀玉負責在宴會廳門口接待客人,同時陪着夫妻倆的還有四位保镖,左右兩邊一人拿着一把檢測儀對來人進行檢測确定對方沒有攜帶任何危險性的物品之後才會放行,楚家搞的這般濃重,自然會有人心生不滿,但在詢秀玉的解釋下,對方也不好說些什麽,何況換個身份地位想的話,只怕他們的做法也會和楚家一樣,細細想下來,倒是沒人再心有抱怨。
畢竟上一次楚家給孫女葉顏舉辦生日宴會才出過事情,這一次在謹慎也是人之常情。
宴會廳足以容納兩百多人,舉行婚禮儀式的禮堂則只能容納五十多人,說白了其實到場的很多都只是來楚家露個臉,大家也心裏都有數,真正能觀禮的只會是那些頂尖上的人物,搞不好連一些豪門世家都不再觀禮之內。
上午十一點依然不見老爺子楚骁戰,楚越,葉顏和海燕一衆人的身影,至于舉行婚禮的新郎和新娘更是連個影子都沒見到,賓客們齊聚宴會廳,該吃吃該喝喝,該交談的交談,彙聚在場的像王家和柳家這樣的豪門世家倒成了許多人巴結的對象。
年輕一代中如王宏這樣的商場老手對許多人的巴結自然手到擒來,而像柳家柳思琦這樣不管事的則覺得百般無聊,如果不是父母硬拉着她估計她來不來都是一回事,尋了個沒人注意的時候,柳思琦悄悄溜了出去,她一是看不慣那些人臉上的阿谀奉承,二是不習慣父母臉上那虛假的笑容。
很多時候,她真的搞不懂,人為什麽要讓自己活得那麽累。
偷偷瞄了瞄身後沒人注意到自己,柳思琦才暗暗松了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冷就冷了點吧,至少空氣新鮮啊……
楚越此時正站在歐式城堡樓下的草坪上仰頭看向二樓的位置,臉上有一絲挫敗,大哥的結婚禮他一點都不想孤零零的站在這裏,準确的說他是被老爺子楚骁戰給趕出來的,他就想不明白了,有什麽事顧羽銘一個外來人都可以參與,偏偏要把他趕出來!
好吧,大哥楚卓和溫暖也沒參加,本來他是可以和他們呆在一起,奈何人家小兩口親親熱熱的,實在容不下他。眼睛的餘光忽然瞄到一個女人蹑手蹑腳的身影,楚越有了幾分興趣,視線一直落在那越來越近的女人身上,唔……好像還有那麽一點熟悉!
悠哉悠哉的漫步在草坪上的柳思琦欣賞着四處的風景,感嘆之餘看到正看着她的男人,憶起上次在婚禮莊園逮捕顧羽銘時見過,後來她對當時在場的幾人都做了功課,知道楚越的身份,幾乎想也沒想,柳思琦轉身就走。
她是偷溜出來的,長袖的鵝黃色禮服下踩着一雙她不是很習慣的細跟高跟鞋,急匆匆的走在草坪上那樣子看上去有幾分滑稽,禮服較為保守,奈何沒有帶披肩,也不知是此時心情的原因還是真的是天氣過于還冷,柳思琦莫名的察覺到一股涼意。
楚越一見她逃跑的樣子,大腦還來不急思考,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他還沒确定那麽一點點熟悉到底是誰!
也難得楚二少心裏會記住除了他小妹葉顏以外的女人,最主要還是上次柳思琦逮捕顧羽銘時給他的印象過于深刻,明明是一副女流氓一般的殺馬特形象,結果竟然是個高級檢察官!
穿着高跟鞋的柳思琦沒有楚越速度快,就算她穿着平日的鞋子也是抵不過身手矯健的楚越的步伐,柳思琦幾乎還沒走遠幾步就被楚越追上,待站在柳思琦面前的楚越看清楚這張小臉以及那臉上一閃而逝的慌張時,升起了濃濃的興致!
“你跑什麽?”
楚越已然是在明知故問,反正柳思琦才不相信他沒認出自己,轉眼一想她又好像确實沒有需要逃跑的理由,就更沒有慌張的理由了!一想通這些,柳思琦瞬間漲了膽,氣勢十足!
“我走我的,要你管!”
楚越被噎了一下,動粗他擅長,鬥嘴這事還真不是他幹的。楚越的沉默讓柳思琦沒再理會,擋住前方直行的身軀沒有絲毫移動,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他不讓,那她繞一下總行吧!
柳思琦邁右腿向右邊偏,楚越邁左腿像他的左邊攔,柳思琦不服氣,又邁左腿,然後楚越右腿,柳思琦瞬間火冒三丈,吼道“楚越!你給我讓開!”
一吼完,柳思琦覺得有那麽一丢丢不對勁,沒耐大小姐心情不好,才沒時間多想,雄赳赳氣昂昂的瞪着楚越,恨不能吃他肉喝他血。
“楚越?”楚越細細的跟着反問一句,遂又說道“柳大檢察官一見在下就跑,原來是知道自在的啊!”
‘在下,在下你個鬼啊!’
柳思琦心中暗罵,吼都吼了,她總不能不認賬,輸人不輸陣,她才不怕他!
“知道又怎樣!”
一副你想怎地的模樣,配上一身淑女風的保守禮服,怎麽看都覺得不符。說到底楚越也沒想怎麽樣,就是剛剛有那麽一點點好奇,只是眼下他該怎麽辦?
讓道?不是他楚二少的風格,他一讓不就表示認慫?除了跟自家那幾位女人認過慫,他還真沒怕過任何一個女人。
柳思琦瞪着楚越,楚越不甘示弱的也瞪着柳思琦,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誰都不肯認輸。
“二哥,你在幹什麽?”
隐着幾分笑意的女聲從他們不遠的上方傳來,楚越瞬間尴尬不已,柳思琦則松了口氣,注意到楚越的臉色,非常好奇的偏頭看了上去。
葉顏,楚越的小妹,外界公認的楚家家寶,顧少顧羽銘唯一的緋聞女友,只是……楚越就算被葉顏看見這樣的場景也不至于尴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吧?
“小妹,我能上來了麽?”柳思琦瞬間被楚越抛之腦後,整理好表情,側身對着城堡二樓的葉顏問道。
畫風突轉,前一秒還氣勢洶洶對着她的男人,這一秒怎麽看都是溫柔的吧!許是落差太大,柳思琦心裏瞬間不爽了,感情他是被人趕出來了才來逗弄她的,似是不服氣一樣,一腳踩在楚越的腳上,瞪着他吼道“滾開!”
“嗷……”楚越吃痛嚎叫,細細的高跟鞋的力道真不是蓋的,看向柳思琦的背影,楚越暗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
“上來吧。”
樓上葉顏幾人該談的都談完了,最主要還是老爺子不放心,又将部署細細的核實了一遍,一直不知情的楚越才會被老爺子趕了出來,老爺子也是抱着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也少一個人擔心的心理才會一直沒告訴楚越。
這廂楚越如願以償的上了樓,這邊剛走的柳思琦則越想越覺得生氣,楚越當她堂堂高級檢察官是什麽?路邊的小狗?他楚越被人家葉顏他們嫌棄了,就來找她逗樂子?
“死楚越,臭楚越,你給老娘等着!”空空的草坪上傳出柳思琦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好在顧及到四周的保镖,柳思琦沒有大聲咆哮。
也就是從此件事情起,楚越以後的日子經過了一段漫長的和檢察院打交道的時光,從剛開始的不情不願,到後來的沒事他自己也要找點事情進去。
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的同時,總會在無形之中為你打開一扇窗,有人能發現,或許有人一生也發現不了,就此錯過。
時間離舉行儀式的正午十二點越來越近,楚紀和詢秀玉安撫好呆在宴會廳的賓客又特意和豪門世家的家主打過招呼,此舉是公開進行,直接表明楚卓和溫暖的婚禮不會請他們觀禮,同時又給足了他們面子。
賓利,勞斯萊斯,法拉利……各種的限量版款式豪車齊聚婚禮莊園,同時這些豪車中又夾着一些非常低調的政界專用座駕國産紅旗車,華夏京城頂端上的人物齊齊彙聚。
老爺子楚骁戰帶着楚紀和詢秀玉親自接待,給足了到場所有人面子,盡管楚骁戰已經退休,這華夏國內照樣無一人敢甩老爺子面子,值得一提的是四大家族的顧家除了早早到場的顧羽銘外,老爺子顧議誠卻并未出席,在有人詢問起下,顧羽銘的回答也很簡單,簡單到讓人無法反駁。
“爺爺身體欠佳,有醫生攔着無法出席,特意交代送上厚禮。”
近年顧家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情況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何況還有顧羽銘那句‘有醫生攔着’就更讓所有人沒有話說,沒到場的除了顧議誠外,就只有一號首長邵正明還未到場,作為國家的龍頭老大,最後到場也實屬應該,這樣才更能體現出他的地位。
老爺子将最後這一波三十來號人直接請到禮堂內,禮堂門口守衛重重,來人們都非常默契的将保镖留在禮堂外,此時從遠處一眼望去,婚禮的禮堂被保镖們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這陣仗俨然可比國家的高層會議。
眼見只有三分鐘就到十二點,一號首長邵正明還是未到,不少心裏都開始紛紛猜測“這一號首長是不是打算不來了?就算楚骁戰已經下臺,可這楚家還穩妥妥的,應該不至于吧?”
就連老爺子楚骁戰都開始有些不淡定起來,在場最冷靜的莫過于一直一副主人家姿态的顧羽銘和知道邵正明一定會出席的厲剛。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異動,衆人放眼望去就見一號首長邵正明已經抵達,也不知為何,好些人見着邵正明出現,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老頭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楚骁戰迎了上去,脫口而出的話顯然語氣不好,隐隐還有着幾分責備。
整個華夏國能如此和一號首長說話的怕是也就楚骁戰一人,而且還能讓對方一點也不介意,甚至還好臉相向。
“楚叔,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不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嗎。”平日那張國字臉十分威嚴的男人,此時正如哄着一個丢了糖果一樣的孩子一般,透露着深深的無奈。
“哼!”楚骁戰冷哼一聲,貌似并不買賬,卻沒繼續對邵正明沉着臉相向,反而偏頭對楚紀吼道“還不快給首長安排位置!”
此時哪裏還有人會不明白,老爺子哪裏是生氣,明明就高興着呢。
當着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被老爺子吼,楚紀也不反抗,直對邵正明道“首長,請跟我來。”
邵正明複又對楚骁戰點了點頭,才跟着楚紀的步伐,一起走到禮臺下的第一排,待老爺子看到邵正明穩穩坐下後才對一邊的管家說道“去安排婚禮開始。”
管家應聲稱“是。”
當中午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禮堂內準時放起婚禮進行曲,一身燕尾服的司儀準時上臺,沒有任何開場白,直接宣布道“有請我們的新郎新娘入場!”
☆、87章 高潮,婚禮
“有請我們的新郎新娘入場!”
新娘子溫暖算是沒有娘家人,儀式也比較簡單,沒有父母的托付,沒有那段令人期待的煽情過程。
穿着小西裝和白色蓬蓬裙的兩位粉雕玉琢的小花童挎着花籃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伸手在花籃裏抓出大把的粉紅色花瓣洋灑在上空,花瓣們又紛紛落在緊随其後的新郎新娘身上,以及那如白玉般無暇的地面上。
溫暖此刻如木偶一般挽着楚卓的手臂,腳不由自主的跟着楚卓刻意放慢的腳步,光滑的地面上倒映着他們的影子,白色寸衫,黑色西裝,一款蝴蝶結的領結,代表着新郎的胸花,腳下那堅定的步伐,讓溫暖覺得此刻的楚卓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
她穿着葉顏從M國專程空運而回的純白婚紗,這象征着最美好的愛情的純白,潔白無瑕,她戴着蕾絲邊的頭紗,倒映裏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可那眼眶中溫熱的眼淚是她所能感受到的,她想她此刻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是她幸福的眼淚。
小時候她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能穿上最潔白的婚紗,挽着父親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步入婚禮的教堂,等待彼岸的一定會是她心儀的那個男人。
她有父親,卻也等于沒有,小時候的夢想注定無法實現,而今日這個叫楚卓的男人,會成為她老公的男人,将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卻用現實給了她比夢想還要美好的畫面。
此生能得到楚卓的垂青,她何其有幸!
相比禮堂內美好的場景,禮堂外則是另一幅畫面,不知何時就退卻了禮服的葉顏身穿軍人的衣服,雙肩上像一片長條的樹葉被捆住,正中間那一顆明晃晃的五角星代表着她少将的軍銜,她身邊的海燕同樣一身軍裝,肩上明晃晃的四顆星,但那不一樣的圖輝卻表示着她大校的軍銜。
兩位才二十五歲,一個少将一個大校,而且還是兩個女人,這是看見這一場景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禮堂外站的些都是跟随客人而來的保镖,可他們哪一位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他們又怎會連簡單的軍銜都認不出。
相比起他們的不敢置信,陪着他們的楚越則跟見了鬼一樣,他在部隊混了這些年才奮鬥到一個中校的位置,而最近天天跟他生活在一起他親近的人竟然有着這一層他不知道的身份。
少将,可是他楚越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标!
二十來輛軍用吉普車在廣闊的草坪上拉出一條條痕跡,吉普車依次穩穩的直停在禮堂外面,一衆保镖心頭瞬間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幾乎所有人都想道“楚家這是要造反嗎?”
保镖們才剛想有所動作,不料先前一直充當婚禮的保安們一個個瞬間掏出黝黑的手槍齊刷刷的砥在他們的額頭,沒有人會懷疑,只要他們有任何的異動,付出的代價一定是他們的生命。
“都規矩點,我們楚家沒想怎麽樣,乖乖看戲就好!”葉顏對一衆保镖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她才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別想有人打擾婚禮的進程。
有人不服,剛想對着裏面大喊,那張開的嘴還未發出任何的聲音,噴濺的鮮血讓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處理一下。”葉顏明顯不喜,眉頭一蹙,冷冷的吩咐。
好好的婚禮,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見血,死的人是厲剛帶來的保安,她先前就對厲剛有特別的注意,故而也沒制止開槍人的動作。
二十來輛軍用吉普就那樣穩穩的停着,連車門都不曾打開一扇,葉顏和海燕好似早就知道一樣,只是安靜的等待,靜靜的聽着禮堂內司儀透過話筒傳出的聲音。
“請問新郎,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你是否有特別的話想對你最美麗的新娘說?”臺上的司儀對着話筒而出的聲音有着明顯的揶揄。
早已被楚卓掀開頭紗的溫暖臉上出現了幾分可疑的粉紅,楚卓倒是沒有異樣,大方的接過司儀遞來的話題,情深而真摯“小暖,父母給我生命的那一天,就是為了讓我接迎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今天。”
這無疑是溫暖在楚卓口中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他時而霸道,時而賴皮,時而……溫暖忽然發現她突然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語言來形容,可無論是哪一個楚卓,都是她心愛的男人。
“楚卓,我愛你。”
她墊着腳尖,伸手圈住他的腰,同樣對着話筒,當着所有來賓,宣誓她至死不渝的愛情。
她不會說動聽的情話,只會用愛直白的表達。
“我也愛你。”一慣羞澀的小女人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愛他,是楚卓不能想象的,她愛他,而他又何嘗不是。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過是你愛的那個人也正好愛你。
一個人的愛情是苦澀的,三個人的愛情是糾纏不休的,四個人的愛情是爾虞我詐的,只有兩個人的愛情才是美好的。
溫馨又美好的氛圍,被老爺子一句“滾出去,丢人現眼的東西!”所打破,似是責備的語氣下掩飾不了楚骁戰的滿意。
“得,我們這就滾。爺爺你放心,不圓滿完成任務我們肯定沒臉回來。”
楚卓調着笑,順手将話筒一扔給老爺子,帶着溫暖唰唰的往出口抛跑去,那架勢,好似有人在後面追他們一樣。
“讓大家見笑了。”這是“逃跑”途中楚卓和溫暖身後傳來的老爺子打哈哈的聲音。
守在門口內的“保安”見老爺子沒有阻止,一左一右的為楚卓和溫暖拉開禮堂的大門,逃跑的身影突然停住,目光齊齊停留在禮堂門口的三人身上,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大哥,大嫂,新婚快樂。”
直到葉顏開口,那熟悉到骨子的聲音響起,楚卓和溫暖才敢肯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葉顏他們無疑,只是為何……是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小妹?”楚卓帶着濃濃的疑問,葉顏和海燕的有些身份他是知道,可以說她們從回國很多事情就是楚卓在料理,但他一直都是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她們在Z市那三年,東西都是經過他手,可他連很多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
葉顏沒為楚卓解惑,偏頭對“保安”吩咐道“送大哥大嫂離開。”
保安點頭,兩人強制性的架着楚卓往外走去,楚卓不甘心的大喊“小妹!”
響亮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視線,葉顏卻像不曾發現一樣給了保安一個确定的眼神,昂首挺胸,大步朝內而去,那明晃晃的少将和大校軍銜晃花了多少人的眼,又刺了多少人的心。
在場所有人的神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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