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子氣,便好奇地與她聊聊。
“回大人,小女姓司單名绮。是這裏端木縣一裏村地主的女兒!”司绮見紫漣漓和善,也大着膽子回答道,也許這回她們村有救了。
紫漣漓有看看司绮,衣裳髒污破敗,完全看不出是個地主家的閨女。來之前紫漣漓就了解到端木縣四處環山不算富饒,此次乃是山洪暴發引起山體滑坡,整個縣城都遭殃。
“現在村裏情況怎麽樣?”紫漣漓腳踩泥濘,一邊走一邊問。
“還活着的人都躲到另一處山頭,我們年輕女子輪流出來找吃的和挖土裏埋的人!”司绮一想到自己遭遇的災難,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紫漣漓見之前跑走的人在遠處打探她們,似乎是在擔心司绮。來了這麽久,卻沒見到什麽縣官之類的,“縣官呢?”
“縣衙也被埋了,聽說縣老爺事情一發就跑了!也不怪她,她要不跑,就要和我們困在這裏的等死。當時好多人都顧不上救人都跑了,要是等到第二天縣城被封就跑不出去了。”司绮說起這是只是覺得悲哀,對自己的未來絕望,“聽年長的講,我們只能在這裏熬着等死。”
紫漣漓震驚居然有人第一時間會丢下親人逃跑,她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心情才道:“生病的人有多少?”
“躲在我們那一片山頭大約只剩下兩百人了,受傷和生病的人約有百人。吾東國那邊大約還躲着些人。”司绮說完,停下,指指山上,“我們就在這山上躲了半個月了。
紫漣漓便讓運糧草的在山下等候,車是推不上山的。她和宮牧溪元月先跟司绮上山。
“司绮,你帶什麽人來了!”大約之前的人跑回去說了,她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一位中年婦女領着幾個年輕力壯的姑娘抄着家夥來了。
司绮馬上跑到中年婦女面前,高興道:“娘,這是朝廷派來的大官,說是來救我們的!”
中年婦女明顯不信,罵道:“你這孩子知道什麽!自古都是讓受災地自身自滅,怎麽可能救我們!”
司绮被罵,也懷疑地看向紫漣漓。
紫漣漓上前微微拱手,道:“司大娘,我真是朝廷派來探望你們的!山腳下放着糧食,你派幾個有力氣地下去拿。我身邊這位是位醫師,煩你帶我們去看看受傷的人。”
“這……”司大娘仍然懷疑,但也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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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漣漓又道:“我并無所圖,只想救你們。我想誰也不會平白跑到災區去吧!”
司大娘想着怎麽也就一死,不如姑且信了她。“大人請!”
第 39 章
既然是太女,大夥也安心許多,都聽從紫漣漓安排。宮牧溪和元月依舊留在山上,其餘人跟着紫漣漓到了山下。一部分人去繼續挖坑,一部人把屍體都搬到一處,準備等坑挖好了集體火葬。
這樣做了幾天,病好的好,該隔離的隔離,竟然沒有出現以往大面積疫情的狀況,有些躲在吾東的人也跑了回來,因為那邊依舊開始疫情泛濫。紫漣漓讓讓人把住吾東交界,凡是回歸百姓必須在指定地點自我隔離半個月才能放出。
災情傳到朝廷,女王大喜,而紫漣漓在當地也受到了極高的擁護聲。
估計着再呆幾天,紫漣漓她們便可以班師回朝了。女王也派人過來交接端木縣。唯一麻煩的是吾東那邊被封死的災民不斷想沖進紫東,紫漣漓雖然從附近調兵過來,可是邊界那麽大,難免有漏網之魚。不是紫漣漓不肯接受這些人,可是紫東與吾東向來兩不交涉,若因此而鬧起問題就上升兩國之間的矛盾了。不過她仍然命人找一處地方安置了抓到的災民,畢竟這些人和紫東這邊的災民都有些血緣關系。
在準備回去前幾天,紫漣漓和新任縣官還有司大娘一起讨論了接下來的部署,她把大概意思都說出來,讓她們兩去制定相關計劃。
讨論完,紫漣漓和她們一齊出來,宮牧溪正在外面等着紫漣漓,“中午過了大半,你還沒進食呢!”說着,宮牧溪提着食盒晃了晃。
其實,這段時間宮牧溪是最辛苦的,為了預防災疫他四處奔跑,看病抓藥,還事事都想到紫漣漓。紫漣漓也不是那心狠之人,自然也會心疼。
“看你眼睛都布滿血絲,有時間便去休息休息,我自己顧得來!”紫漣漓心疼地接過食盒。
跟着出來的司大娘笑了:“還真沒見過那個女子這般心疼相公的,看着太女,小民都想變成男的了!”
紫漣漓卻不好意思,“司大娘別取笑本宮了,一起吃飯吧?”
司大娘擺擺手,“小的就不打攪太女了,我家老大也來送吃的了!”果然,司绮就出現了。
午飯不過是粗糧,紫漣漓和宮牧溪坐在一處就着米湯吃着。
“不要跑!站住!”一個污頭垢面的人拼着命四處亂撞,後面追着幾個守兵。
那人眼神四處尋望,最後看見紫漣漓,想都沒想地朝她沖了過來,在逼近紫漣漓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她手上已經拿了把匕首。
事發突然,大多數人離紫漣漓較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宮牧溪卻一腳踢飛了那人。那人受傷很重,不知為何,她手中的匕首卻刺進了她自己的心髒。
紫漣漓覺得不對,“宮牧溪元月,救人!”
宮沐溪也看清是那人自殺,也覺不妥,點住穴位和元月将那人帶離現場。
跟着追來的守兵見太女遇襲,吓得紛紛跪下。
“發生什麽事?你們為何追她?”紫漣漓盤問道。
為首的那個守兵見紫漣漓并沒有大怒,便鬥膽回答:“那人是從吾東逃過來的,被我們發現了,一路追過來,好像還會些功夫,我們腿腳都不如她快。沒想到會跑到這裏來!請太女恕罪!”
紫漣漓聽着好像也沒有其他問題,便擺擺手,“你們守邊也是辛苦,回去休息休息吧!”
宮牧溪回來了,紫漣漓望向他,他只是無奈搖搖頭。他沒有救活那人,也沒有從那人身上拿來什麽有利的信息。
就在大夥淡忘此事,紫漣漓和宮牧溪啓程回京去。
可是正當紫漣漓一行到達宮門卻被禁衛軍攔了下來!
“怎麽回事!”紫漣漓皺眉。
禁軍頭頭自然是認得紫漣漓的,她上前跪下,“回太女,吾東派了來使,說宮側君枉殺他國百姓,要求降罪!”
從那日遇襲到她們回宮不過十日,而且當日已經要求封口了,是誰将事傳到吾東?從吾東到紫東皇城可也要十日之久呢!
紫漣漓望向宮牧溪,宮牧溪卻只是朝她笑了笑,紫漣漓不由将手伸去握住宮牧溪的手,不知是自己緊張還是擔心宮牧溪。
“帶路!本宮這就和宮側君去見王上!”紫漣漓拉緊了宮沐溪的手。
“兒臣拜見母王!”紫漣漓無視一旁的吾東來使,見到女王行跪禮。
女王見到紫漣漓很是高興,“吾兒快起,此次赈災,吾兒有大功啊!”
“謝母王!”紫漣漓起身,裝作不知吾東來使一事。
“禀王上,既然太女已回,不如讓我們與宮側君對質!”吾東來使急不可耐,當着朝中重臣又提出那事。
女王不悅,沒好氣,“請!”
來使上前一步,到了紫漣漓身側,問:“我吾東和紫東向來都是和平相處,就算邊界居民向來也是有結親往來的。為何枉殺我國逃災過去的居民!”
紫漣漓見她雖然說是宮牧溪殺人,可是矛頭卻直指自己,加上連日的種種,知道這是有人對付她。
紫漣漓并沒有惱怒,只是笑笑,卻問道:“不知大使此次來紫東,是坐車還是騎馬?沿途風景可還好看?比起吾東如何?”紫漣漓好像不過是在招待遠方的來客一般,随口打起寒暄。
來時莫名其妙,只能怒道:“太女為何岔開話題!”
紫漣漓不答她話,卻有問身邊的朝臣,“通常紫東到吾東需要多久呢?本宮回來還沒去吾東玩過!”
那朝臣也是不知所以,但還是老實答道:“若是騎馬需要九日,若是坐車估計是要半月的!”
那來使見紫漣漓不理她,便對女王道:“王上,這是何意!我們吾東的人命就這麽無視嗎!”
女王只得開口:“太女還是說說那日事情吧!”
紫漣漓向女王行禮:“禀王上,兒臣就是再說那日事情!兒臣剛才估算,那日兒臣遇襲至今才剛剛十日,而吾東來使卻早我一日到達京城。敢問使者這是何意?難道說使者是在刺客襲擊本宮之日就開始啓程了?莫非貴國早就只得有要行刺本宮?”
一語下來,朝中各人頓時醒悟,即刻議論紛紛。
“這……”吾東使者遲疑了一下,她身後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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