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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昊早就被眼前這一幕給吓得傻了眼, 好在還記得事關自己的小命, 所以愣是穩住了, 他握着酒杯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燃燒的圖騰紋身時, 像是被吓到一樣開始抖抖抖, 只是抖的幅度卻是越來越大,像是被吓到了。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要是最後抖不好他就潑過去,要是問起來就說自己吓到了, 沒想到還真的抖過去了。
可這之後發生的一幕卻吓得褚昊白了臉,若非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這眼前發生的一切,可這也表示這些人真的目的是他,他一晃, 這次不敢往前,往後一退的同時,剩下的一點酒都潑在了自己的襯衣上, 他故意“啊”一聲。
這一聲讓本來死寂的包廂像是被點開了開關, 清醒過來, 都不安地看向那位大師和葉少爺。
何星瑜一直注意着這邊,不過他從進來之後就沒怎麽說過話, 加上包廂昏暗,他的影響力并不高, 反而還不如泰霖這個泰氏實業的太子爺更顯眼,所有人都看着這個惡道士動手的時候,他卻是一直觀察着這個惡道士, 看他的實力。
褚昊的酒水濺出去阻擋舍運咒成形的時候,他明顯看到這所謂的大師身體一震,嘴.巴也緊抿了,喉嚨也動了動,而與此同時,何星瑜嗅到極細微的血腥味彌漫開,看來這位大師修為雖然不錯,卻還沒有強到能抵抗得住二次施咒加上舍運咒不成之後的反噬。
之前他替廖博文解除會反噬到那個女的身上,可這次卻是由這位大師出手,成功之後再解除會反噬到之前的女的身上,可若是不成功則是直接由這位惡道士承受。
何星瑜放了心,等下就要看褚昊怎麽繼續演留下廖博文。
“這、這……我就是被剛剛那一幕看緊張了,手一抖就……大師,你、你沒事兒吧?”褚昊這時候頂.着被酒水潑的狼狽的襯衫看了眼大師,态度誠懇又內疚,還自責的自己拍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我這手賤的,平時這麽穩,怎麽關鍵時候盡耽誤事!要不……大師你再來一次?”
葉文斌氣得臉都黑了,“褚少,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潑得消耗我師父多少心血?你不知道要是一旦施咒就不能停下來嗎?停下來會對施咒的人有多大的影響你不知道嗎?”還再來一次?他以為是說來就能來的嗎?
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本來就是想對付褚昊,是受人所托有人花了大價錢,可結果,本來萬無一失的事,順便還能除了這個不知道怎麽就僥幸竟然解了舍運咒的小子,卻偏偏出了差錯!
褚昊縮了縮脖子,被罵了也沒還口,只要能把戲演全套保住小命,本少爺能屈能伸,他默默補刀:“那要不大師以後的療養費都我出?”
葉文斌臉色鐵青:他看不起誰呢?讓他出,他們缺的是這個嗎?是師父的修為!
他其實就是葉家一個旁支不受重視的,好不容易搭上這位大師拜了師,借着葉家的名聲想來h市混一番天地,結果……等回去他要怎麽跟師父交代?
可他現在卻又不能跟褚昊撕破臉,只能把已經要出口的怒吼憋回去,漲得一張臉成了豬肝色,“不必了,這是……意外,只是褚少你這次可是把我師父害慘了。”
褚昊垂着眼,你們害本少爺的時候也沒手軟啊,“這次的确是我對不住大師,以後只要大師說我赴湯蹈火在所不齒,大師,我自罰三杯,這次先這樣,以後有事大師你說話,只要我褚昊能辦得到的,絕對都給你辦到了!”場面話誰還不會說,等到時候辦不辦就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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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昊把這幾年跟他爸那些貪心親戚扯皮的招數用的很溜兒,見人說人話,回頭一概不認。
葉文斌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剛想再說什麽,大師擡擡手,再次恢複了淡然超俗的模樣:“小葉,這次都是誤會,你們兄弟兩個不要因為這個影響了感情。貧道無礙,不過是小葉擔心誇張了,只是施咒若是不成卻是今晚上不能再來第二次,只能改日再讓諸位見識見識了。”
褚昊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大師的本事我們今晚上已經見識到了,早就信了,大師才是真的得道高人,簡直是我輩敬仰崇拜的世外之人,大師……要不是你只收一個徒弟,我都想拜師了。”
葉文斌聽到這不動聲色得意看他一眼:“算了算了,我們兄弟兩也不說這個了,我師父不就已經是你師父了?”只是今晚上給這小子下不了套,還得再來一次,可好在這小子瞧着好騙,這段時間還能借着他多認識認識h市的人物,像是那位譽家主就……
葉文斌忍不住看了大師一眼。
大師剛好看過來,自然也想到了,他們本來不想這麽早出手,想着今晚上先設套,等這個廖博文死了還要一段時間,能借着這段時間在h市站穩腳跟,可既然今晚上被這個褚昊搞砸了,剛好能借着他內疚認識認識那位譽家主。
他剛剛露那一手雖然沒成功,可也足夠唬這這些纨绔子弟。
褚昊一副感動不已的模樣,攀着葉文斌的肩膀:“好兄弟!真是好兄弟!你這哥們我認了!”
泰霖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信了這兄弟情,他嘴角抽了抽瞧着這對塑料兄弟仔你一杯我一杯開始喝酒,然後一位就把話題很快轉到譽總身上,說自己剛來h市不了解,怎麽挺着很厲害的樣子,褚昊像是真的不知道開始往那邊引,等差不多就要聽到葉文斌開口要讓褚昊給他們引薦的關頭,褚昊突然想起什麽:“哦對了,這小子怎麽辦?這次沒能成功他瞧着像是身體很虛的樣子,這次是我耽誤了事兒,可沒能讓大師成功着實遺憾,要不……我先幫大師照顧着,等回頭大師再給我們諸位兄弟真正演示一遍,也讓我們見識見識成功之後到底是什麽樣的?”
葉文斌臉色一變,“不必了,這人我們還要……”
褚昊一口灌了一杯酒,臉上帶着醉酒的紅暈,拍着葉文斌瘦弱的肩膀:“看不起兄弟是不是?我們都是親兄弟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照顧不就是我照顧?就讓他留在這裏!我讓經理給專門照顧着,等下次來,直接就帶來了!”
葉文斌臉色微變:“不用了,不好麻煩褚少……”
“沒什麽麻煩的,兄弟嘛。”不是喜歡稱兄道弟麽,氣不死你!褚昊直接像是借着酒勁兒站起身,推開人,腳下虛浮不穩的已經奔到門口,拉開門,頓時包廂裏的各種聲音魚貫而出,褚昊扯着喉嚨喊經理,讓他把人帶下去好好照顧。
葉文斌趕緊看了眼師父,後者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可這褚昊也特麽太熱情了,他一個出塵脫俗的大師壓根不好開口,而本來應該開口的葉文斌卻是上不了臺面,嘴笨就算了,力氣還拗不過一個醉酒的,簡直……
大師深深看了葉文斌一眼,輕輕搖搖頭,算了,這個廖博文被他用咒術困住了,暫時陷在之前的情緒裏出不來,一晚上倒是也沒有影響,等明天他恢複了再來用了舍運咒,到時候一樣的,現在主要的目的是先跟那位譽家主搭上線,讓他知道自己的“本事”。
葉文斌立刻就懂了,既然師父說沒事他褚昊帶着經理再次帶走人時已經不攔着了,等褚昊再次回來,他開始詢問那位譽家主的事。
何星瑜在一旁與泰霖對視一眼,默默喝了一口酒,沒想到這褚昊的演技還真是絕了,這醉酒演的還不是一般的像,看來平日裏沒少裝醉躲事。
既然廖博文已經安然從惡道士手裏脫了身,那何星瑜也就沒必要再出手,兩人坐在那裏像是背景板一樣,聽着褚昊忽悠葉文斌,“……哎,不是我不幫你引薦,主要是,這位譽總我也不熟,今天也是頭一次見,剛剛也是借着我老爸的面子,我都不好去第二次,但是!你是我兄弟,我怎麽能不幫你?這樣好了,等下我讓經理給瞅着,譽總他們離開時,我們出去遇到了剛好一起過去,兄弟你看怎麽樣?”
葉文斌看了眼惡道士,後者點點頭。
葉文斌繼續跟褚昊哥兩好。
喝到差不多的時候,褚昊說去吩咐經理,晃悠悠出去時,腳下踉跄了一下,晃了晃腦袋像是醉的不輕走不動道,葉文斌趕緊起身:“我來扶着你?”
褚昊搖頭:“诶,不用兄弟你,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來?”他環顧一圈,突然視線一瞥落在何星瑜身上,“那個……你去跟經理說一聲,就說我吩咐的,等下譽總要是要走的時候進來告訴我們一聲。”說完,一屁股又蹲了回去,就像是臨時起意一樣,他醉酒了走不動道了,本來想自己去說,不過還是算了。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何星瑜身上,望着這個從進來就沒什麽存在感的小明星,何星瑜從善如流站起身:“好,剛好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間,諸位先失陪了。”
何星瑜知道這是褚昊故意指使自己出去,剛好何星瑜也想去看看廖博文的情況,剛剛離得遠雖然瞧着沒什麽,可還是确定一下的好,他走出去之後,衆人沒想到對方脾氣還挺好,很快就把人忘了,繼續開始圍着那位譽家主說。
畢竟萬一能入了那位的眼,替家裏談成功合作,那絕對是個大功勞,以後誰敢說他們是不學無術的敗家子?
何星瑜離開包廂之後,門一關,他找到經理,把褚昊的“吩咐”說了,經理雖然奇怪,為什麽昊少爺想見譽總不直接讓這位何先生帶着去?瞧着何先生跟譽總關系挺好的樣子,不過這是貴人的隐私他可不敢随便提意見,應了之後,就聽這位何先生讓他領着去見見剛剛的那位先生,說是褚昊吩咐的,怕喝多了在這裏出事。
經理沒多想,加上之前譽晗的吩咐,他很快帶着何星瑜去了二樓。
那裏有專門一間給昊少爺準備的休息套房,剛剛帶過去瞧着狀态不太好像是醉酒神志不清的先生就在那裏。
經理開了門就回去了,何星瑜打開門走進.去,看到廖博文就躺在那裏,半睜着眼還是之前的模樣,他搭上對方的脈搏,沒敢用靈力,怕被那個道士要是也來看一眼發現,他确定廖博文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之後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頂樓,饒進洗手間,站在那裏慢條斯理洗着手。
只是洗着洗着一個人進來了。
何星瑜擡頭看了眼,對上那人的臉,對方大概也沒想到這裏會有人,面無表情看過去時,看到是何星瑜眯着眼多看一眼,并沒說什麽,徑直去了裏間。
何星瑜在對方看過來的一瞬間就低下了頭,遮住了眼底的異樣,來人已經四五十歲,不過大概是保.養的好,瞧着也就是三十多歲,一身通體常年處于高位的氣勢,長得極好,雖然眼角有皺紋,卻也很有魅.力。
可那張臉何星瑜剛剛看到的時候卻覺得有點眼熟,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
而且對方的面相……他心裏隐隐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這人怕就是褚昊的父親,褚氏如今的總裁段明成。
何星瑜剛剛那一眼看得并不确切,想到褚旗,加上褚昊剛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何星瑜站在那裏垂着眼繼續洗手,順便洗了一把臉,像是醉酒清醒的模樣。
段明成很快又出來了,走到外間洗手的時候,從鏡子裏多看了眼臉上還在滴水的年輕人,等洗幹淨手烘幹的時候重新看過去:“你瞧着有點眼熟?是阿昊的朋友?”他已經知道褚昊帶着一堆朋友過來玩,猜想這年輕人也是其中一位。
何星瑜知道自己猜測成了真:“段總。”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段明成只當他承認了,也沒多想別的,只是多看他一眼,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什麽時候有了一個長成這樣的朋友了?
段明成很快就走了,他急着去見那位譽家主,沒把身後的人當回事,何星瑜在段明成走了之後卻是揉了揉眉心,臉色不怎麽好,之前沒見到人的時候只是懷疑,只是從褚旗的面相看到有夫妻分開的征兆,可真的看到段明成的面相,看來出軌是确定了,不僅如此,段明成竟然有三段父子緣分。
一段很短,才幾個月,褚經紀人不像是懷了二胎,那就是別人懷了段明成的孩子;一段十幾年,應該是褚昊;可讓何星瑜不明白的是,竟然還有一段有二十多年的父子緣分。
那豈不是說……這個段明成竟然還有一個比褚昊還要大好幾歲的兒子?
可并沒有聽說這個段明成還有個前妻……
而且事情還不只是如此,他之前并沒有告訴褚昊,他從褚昊的面相上的确看出那個惡道士想給他設局弄死他,他一開始只看出是有人想要褚昊的命,可如今聯系起來,看來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段明成的那位情人想出掉褚昊這個正兒八經的褚氏太子爺給她肚子裏的孩子讓位。
如此一來,那……褚氏如今還掌控在段明成手裏,對褚昊或者褚旗來說,情況并不太妙。
可他要怎麽把這些告訴羅金盛?褚昊這邊他還能用羅金盛的名頭,可羅金盛那邊……
何星瑜想到一人,揉了揉眉心,今天已經欠了對方一個人情,那就……只能再欠一個了。
每次想跟對方劃清界限的時候,卻發現糾葛越來越深。
就在何星瑜想通之後要回去包廂的時候,還沒走出門口,卻看到洗手間的門推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先探了進來,看到何星瑜眼睛一亮,卻捂着嘴沒發出聲音,無聲指了指裏面:有人嗎?
何星瑜看着褚昊,他這是幹嘛?搖搖頭,“褚先生怎麽出來了?”
褚昊一聽沒人就沖了進.去,還把人從裏面給鎖死了,撲過來,何星瑜往一邊一讓,褚昊撲倒水池前也不在意,擡頭看着何星瑜,一掃之前的自負,“何哥何哥!救命啊!”
何星瑜頭疼,他就走了一會兒……“怎麽了?”
褚昊大概是真的急了,“何哥你這次可得幫我啊,我覺得我大概是命裏帶煞了,吓死本少爺了,那道士到底什麽人啊竟然能施咒?他們要是給本少爺也下個咒,本少爺豈不是……現在看來,那個你想帶走的人,不會就是被下咒傻了吧?啊啊啊,我不會真的要死了吧?何哥你說要救我的,救人可要救到底啊!”
何星瑜揉了揉眉心,“褚先生,到底怎麽了?重點。”
褚昊聲音一頓,也不轉來轉去了,轉過身正對着何星瑜,生無可戀:“我爸剛才來包廂,遇到了那假大師,被忽悠住了,邀請大師明天去我家看風水。”請一個要害他的人去家裏,這不是……這不是要人命麽?
問題是,他還不敢當面反駁自己老爸,還要熱情的……同意了。
何星瑜沒想到他只是走了一會兒事情竟然還能這樣,今晚上那個惡道士是打算借着廖博文設套害褚昊,如今段明成給了對方另外一個機會,難道對方不會改主意用另外的辦法,他看着褚昊,要不是面相是父子,他都懷疑褚昊是不是撿來的。
段明成情婦買道士殺他,段明成這個親爹坑兒子。
褚昊看何星瑜沉默下來,身板一抖,高揚的頭也仰不起來了,“大、大大大大哥你別吓唬我,我不會……沒救了吧?”
何星瑜:“不是。”
褚昊松口氣:“那明天……”
何星瑜:“褚先生覺得我明天應該以什麽理由去你家看段總請人在家看風水?”
褚昊生無可戀又開始走來走去,突然想到什麽,扭過頭盯着何星瑜那張臉,何星瑜皺眉,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就聽到對方突然開口道:“你說,我要是突然彎了帶男朋友回家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要“彎”的對象默默看他一眼:“你想被打斷腿嗎?”
褚昊生無可戀:“那要怎麽不引起懷疑又能帶何先生你去我家呢?”
何星瑜剛想說讓羅金盛以好友身份剛好拜訪,就聽到洗手間的門鎖被轉了一下,并沒有開,随即門被敲響了。
褚昊警醒地站直了,看了眼何星瑜:怎麽辦?來了人!
要是平時他堂堂昊少爺自然什麽都不怕,可現在可就靠着這位救命,被人看到他們兩個在洗手間鎖着門,這……怎麽看都不那啥,萬一讓面前這位不高興了,他就跟沒救了。
何星瑜讓他鎮定,他指了指裏面,等褚昊緊張點頭才走了進.去,進了一個隔間,只是眉頭卻是皺了皺,他怎麽沒聽到有人靠近的動靜,這種情況,似乎只在一個人身上出現過……難道來的是……
何星瑜坐在隔間的馬桶上,突然擡起手捂住了額頭。
怎麽每次遇到那位總是這麽……
果然外面傳來褚昊小聲的喚聲,喊的“譽總”證實了何星瑜的想法,他只能希望譽晗沒發現他的存在。
否則,跟一個男的在洗手間裏關着門,怎麽看都不像是辦正事。
不過何星瑜顯然僥幸了,不多時,褚昊離開後有沉穩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越靠越近,在何星瑜希望對方走過去的時候,精準停在他隔間的門前,外面傳來譽晗聽不出情緒的聲音:“何先生。”
何星瑜很快把這個詭異的想法從腦海裏給甩了出去,想着既然是譽家主其實也沒什麽,只要解釋清楚就是了,他的确是辦正事,所以,何星瑜站起身面無表情打開了隔間的門,瞧着外面站在那裏看不清表情的譽晗:“譽先生,好巧。”
譽晗深深看他一眼:“雖然我不是有意,不過剛到門口的時候不小心還是聽到了三句話,為了以免會對何先生與褚少之間的關系産生誤會,所以想問一下,是我聽錯了嗎?”
何星瑜默默把他剛剛和褚昊的對話過了一遍,确定最後三句是什麽的時候:“……”
——“你說,我要是突然彎了帶男朋友回家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想被打斷腿嗎?”
——“那要怎麽不引起懷疑又能帶何先生去我家呢?”
單獨拎出來,怎麽瞧着……這麽暧.昧?像是要為出櫃做準備似的?
雖然不合時宜,可他怎麽覺得這一幕這麽像是……捉女幹呢?何星瑜莫名臉上一熱,面上卻沒什麽表情,盡量讓自己解釋的時候坦然自若:“譽先生誤會了,我和褚先生只是在商量一件事而已,”頓了頓,“今晚上之前并不認識。”只是等說完了,何星瑜更頭疼了,他怎麽覺得解釋不解釋都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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