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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星瑜裝作沒想到他們也知道的模樣, “原來你們也認識妄虛道長啊, 的确就是他, 我跟他有點交情,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我可以代為聯系。”

兩人對視一眼很是激動,只是興奮過後卻又垂下眼, 眼神帶了黯淡,“其實我們之前已經聯系過妄虛道長, 只是妄虛道長……拒絕了我們,說是暫時不接,怕是我們的事實在有些棘手妄虛道長不想插手也情有可原。”

何星瑜摸了摸鼻子,不是棘手不想插手, 是因為妄虛道長……他沒有他在這裏壓根不敢接,所以幹脆無論是誰來都拒絕了。

他低咳一聲,“其實之前妄虛道長在閉關不接任何單子, 我還是幫你們問問, 不過你們需要先把你們的事先說一說, 若是妄虛道長那邊願意過來一趟,到時候我會再通知你們。”

兩人眼睛微微一亮, 終于還是忍不住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颌首:“……好,如果真的能約到妄虛道長, 那也不枉我們來這一趟。”

很快由年輕人開口說了事情的經過,年輕人也就是如今天武觀最後留在那裏的道士,道號玉卷, 沒進道觀之前名字是方良玉,他生母生他的時候傷了元氣,本來他生母身體也不好,生了怪病,所以那時候他爸遍尋名醫,後來剛好遇到他師父下山,偶然遇到求醫無門的師父。

師父看出生母時日無多,但命門卻又有一絲生機,所以還是動了恻隐之心,雖然他師父不能治病,卻暫時護住了這一時生機,把傳承下來的一塊有靈力的玉佩暫時讓她戴着護住性命。

卻也需要有一個血緣關系的人跟他入山修道祈福來算是償還這個送出去的福德,當時他随便年紀小卻也主動去了,他爸媽當時本來不願意,他師父就說可以先去試試三個月,若是真的不喜歡可以回來,到時候他會将玉佩收回。

小良玉就這麽待了下來,他還挺喜歡這地方,這麽一待就是好多年,而這其間他師父也沒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尋他這個有緣人來繼承他修道,他也按照師父的吩咐就這樣在道觀待了下去。

直到幾個月前,他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是他父母出了事遇到車禍到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而更古怪的是當時他母親帶着的玉佩卻下落不明。

方良玉覺得事情古怪,家裏出事他只能下山去查,而随着查出來發現這次出事是有人改了他父母的運勢,所求的應該就是那塊玉佩。

因為玉佩是師父的,方良玉也怕雙親會被害死只能繼續,最後偶然遇到了靳家的人。

才從他們那裏得到一點消息,他們靳家也有個傳家玉佩,幾個月前被一個假道士給哄騙最後卻弄得他們靳家家破人亡。

方良玉最後嘆息一聲,“我學藝不精,只能算到這假道士目的似乎就是為了這幾塊玉佩,着實奇怪,也不知道他要幹嘛,最近我和靳家的人追蹤到這假道士下一次的目的是要龔家老爺子手裏的玉佩。

只是龔老爺子已經很多年不見龔家之外的外人,我們見不到人。

好在最近龔家被一個投資人舉辦一場書法比賽說是贏的書法家就能見到龔老爺子提點一個,我們本來想贏了這比賽去見一見龔老爺子說明情況,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可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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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們委托的晚來一步的一個書法家卻被人襲擊受了傷,我們這次過去想能不能找到那個假道士,誰知道見是見到了,卻沒看到臉反而還被攻擊受了傷。”

何星瑜表情凝重下來,聽到方良玉提到玉佩他想到自己胸前這個身體從出生就戴着的那枚,這玉佩是前世他的師父給他們師兄弟四人的,每人都有一塊,這麽多年下來這些傳下來的玉佩上面帶有很濃郁的靈氣,那這個假道士目的是為了這些玉佩?

何星瑜臉色沉下來,“我知道了,這幾天你們不要出去,我幫你們問問妄虛道長的意見。”

方良玉和靳家人對視一眼,“可過兩天就到了比賽,我們要是見不到龔老爺子,怕對方若是贏了見到龔老爺子會出手。龔老爺子一直是随身帶着那玉佩的,我們本來也想過直接告訴龔家的其他小輩,可他們壓根不相信還覺得我們是想利用這些來見到龔老爺子,怕是根本也沒告訴龔家本家的人。”

何星瑜沉默片許,“你們把比賽的消息整理一下,等下我來拿,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

等說完之後,何星瑜沒等兩人反應就和譽晗出去了,等回到房間,何星瑜也沒回過神,看來這個靳家應該是當年他那些師兄弟家人的後人了,他當年出事的時候還很年輕,後來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可這些玉佩絕對不能讓那個假道士給拿到。

方良玉提到假道士,讓他想起來當初在h市的那個,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系,不過那個假道士已經被扔進局子,如今只能先等見到人再看看。

何星瑜到了房間聯系了妄虛道長,說明了情況之後,讓妄虛道長立刻搭乘最近一般的飛機過來這裏,到時候就按照之前他們的說辭來說,他來當妄虛道長的徒弟,一起前往。

妄虛道長立刻應了,他已經好久沒“出手”了,正心癢想再瞧瞧大師出手,趕緊讓王學而收拾東西一起啓程過來了,算算時間差不多明天晚上半夜就能到。

而方良玉那邊雖然覺得匪夷所思沒想到剛好就遇到認識妄虛道長的人,可目前來說他們的确沒辦法了,本來如今道士就少,有真本事的更是少之又少,那位h市的道長是最近風頭最盛的,甚至連b市都有所耳聞,只能抱最後的希望了。

他們很快就整理了那場書法比賽的一切資料打印出來去了何星瑜的房間。

這次去的是四個人,方良玉和靳家的三個人,他們進了房間,先對何星瑜道了謝,不管能不能成功,對方根本沒任何關系卻肯幫忙已經是大恩,何星瑜之前讓譽晗先回去了,以留在房間裏太久不妥為由,他等靳家的三人說完,才看向方良玉等人,“我已經聯系過妄虛道長,他答應接了,明天晚上半夜一點左右應該就能到這裏。”

四人一愣,随即眼睛大亮,“這……這太好了!何先生,這次真是……真是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

何星瑜卻沒說話,而是在四人面相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最年長的那個靳家人身上,“這位靳前輩,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私下裏說幾句話?”

靳耘沒想到這年輕人會突然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不過這不是什麽大事,更何況,對方剛忙了他們一個大忙,“這自然沒問題。”

其餘三人對何星瑜如今只有感激,他們身上現在也沒什麽東西能讓對方所圖謀的,再說對方也認識妄虛道長,這是個懲惡揚善的大師,他們也相信何星瑜,聽何星瑜要單獨跟叔叔說話,靳家的兩個小輩帶着方良玉就先回去了,把資料留了下來。

等房間裏只有何星瑜和靳耘,何星瑜道:“你們祖輩是不是出過一位很出名的道長,這玉佩是從他那裏繼承來的?”

靳耘這次徹底傻了眼:“你、你怎麽知道?”他從未提過這件事,畢竟這事連家裏的小輩都不知道。

何星瑜垂眼,從脖子裏掏出繩子挂着的玉佩,“你家的跟這個是不是一樣?”

靳耘這次更是傻了眼:“你、你……你也是道長家人的後人?”

何星瑜沒法解釋,只能應了:“這玉佩一共有四塊,當時是什麽情況?”

靳耘對何星瑜的目光這次帶了親近之意,畢竟他們的祖先的叔伯一輩這樣看起來很可能就是師兄弟,雖然沒血緣卻也算是有關系,也徹底信任了,怪不得這年輕人會主動幫他們,“看到這玉佩我就放心了,具體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傳了幾百年其實已經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說這玉佩當時的确是四塊有點厲害,不能被有心之人得到,所以後來并未放在一處道觀傳下來,而是由三家分別傳承下去。至于第四塊在誰手裏就不知道了。”

何星瑜垂下眼,看來四塊玉佩,一塊在靳家手裏,一塊在龔家,另外一塊是方良玉的師父那位道長守着傳下來,最後一塊則是跟着他轉世了。

何星瑜表情更加凝重,“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跟任何人說,至于比賽,等明晚上妄虛道長來了之後,我們會商議一番。”

靳耘擔憂不已,“可如今上哪找到一位能贏得比賽的書法大家,對方既然想見到龔老爺子,怕是這次隐藏在這些書法家身邊,因為不确定,只能贏,才能阻止他們見到龔老爺子。”

何星瑜:“這件事我會安排,剩下的,你們只需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危。”

靳耘離開後不久,譽晗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何星瑜在他來的時候正在翻看資料,這比賽已經開始兩場,篩選之後如今還有十五人,如果他要參加需要書法資格認證之外,還需要入賽的資格。

他剛剛翻看過資料,這次的主辦方有一個預留的參賽人名額,據說是為了還在海外的一個比較有名的書法大師預留的,對方會參加下次的比賽,這一開始也是個噱頭,宣傳的時候說是一個意外的參賽者,但是內部都知道是這個人,只是主辦方讓保密,所以如果能利用,只能是從這個預留名額下手。

可是……怎麽看譽家主應該都跟這些應該沒牽扯吧?

不過何星瑜他自己是沒辦法接觸到那些主辦方,只能把資料遞過去:“我想參加這個比賽,不過如今已經進行兩場,唯一得到認可的只剩下一個神秘的預留資格,這些投資人和主辦方譽總認識嗎?”

譽晗沒想到食物真的會讓他幫忙,心情大好,這是不是代表他跟食物已經至少關系更近了一層,大概是心情好,譽晗瞧着這些主辦方,嘴角彎了彎,“不認識,不過這些投資人瞧着眼熟,我去問問唐特助。”

說完不等何星瑜說什麽就離開了,開玩笑,食物好不容易求他幫個忙,就算是不行也得行,再說了,這些小事唐特助絕對沒問題。

于是,唐半生在一直聯系不到自家家主兩天之後,突然接到家主發過來的一條消息:眼熟這些投資人嗎?眼熟的标注出來,跟我們譽氏有合作的标注出來,有合作的施壓,沒合作的買下來。

唐半生一臉懵:???家主你是不是當狗當傻了?為什麽突然要買這些公司?雖然譽家不缺錢是真的,但是家主你這樣敗家真的好嗎?

譽晗很快發過來這個比賽以及參賽資格,唐半生研究完之後終于明白家主為什麽這樣了,家主這還真是為了何先生一擲千金吧,不過……算了家主高興就好。

只是……他怎麽瞧着這個什麽海外有名的書法家有點眼熟?

唐半生很快打電話過去:“家主,這些投資人我看了一下,有一部分跟我們譽氏旗下的公司有合作,不過沒必要這麽麻煩,剛才我看了你發過來的資料,這個書法家柳仰韶我認識,不過家主應該記不住,之前都是我親自跟他聯系接觸的,只是這幾年沒接觸過差點沒認出對方變了這麽多,他小時候是我們譽氏資助的人之一。我直接跟他聯系好了,相信他應該會讓出那個名額。”

說起來他還真跟對方好幾年沒見過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不畫畫突然改寫書法去了,頭發也剪了,他差點沒認出來。

譽晗對于過程不在意,結果是他需要的就行了,剛好這個理由更好解釋,他挂了電話就去告知了何星瑜。

何星瑜沒想到這麽湊巧,“那位柳先生真的會讓嗎?”

譽晗想了想,也想不來,不過……“既然唐特助這麽說應該沒問題。”

何星瑜松口氣,開始看這些資料,而另一邊,唐半生從自己手機裏尋了好久才找到對方的名片,想了想,打了個電話過去,要是已經是空號,他就找資料讓人查查最近的情況,打過去之後沒想到電話還在用,對方大概也沒想到會接到唐半生的電話,愣了下,許久那邊才傳來有點低的聲音:“唐特助,是有什麽要我做的嗎?”

唐半生本來只是記得有這麽一個人,畢竟這些年家主資助的人太多了,他們唐家從很久之前就一直給家主當家臣或者特助,他從父親那裏接替職位也很多年了,處理過手的資助人太多,加上印象也不深所以一開始沒想起來。

可這個聲音一響,唐半生腦子愣了半拍,終于想起來當初這個柳仰韶為什麽突然不聯系他們這邊只每年送過來一些禮物,這些禮物也是直接走的譽家老宅那邊,家主又不常回去,所以他直接讓管家處理的。

這些年說起來他已經好幾年沒聽過這個名字,所以也沒想起來,這個柳仰韶當初本來每個月都會專門拜訪一次,他都沒當回事,後來不來是因為對方突然有一天給他告白,他拒絕之後對方後來就沒再出現過。

唐半生揉揉眉心,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自從他開始接受那些資助人之後,家主沒出現過都是他接觸,後來還真有不少适齡情窦初開或者年輕事業有成的對他感興趣告白,男男女女都有,他都是拿譽家來一一拒絕。

唐半生不好直接說參賽資格的事,問了一下對方現在在哪兒,聽到在h市時,他約對方見面來一趟譽氏。

對方大概沒想到唐半生會約他見面,卻是拒絕了:“不知道是私事還是公事?”

唐半生望着面前一堆公文,家主這事算是公還是私?想了想,最後他吐出一個字:“私。”

對面似乎笑了聲,“既然是私事,不如唐特助來喝一杯怎麽樣?我把地址發給你,晚上吃個飯怎麽樣?”

唐半生頭更疼了,不過想想這都幾年了,對方應該對他沒興趣了,就應了。

唐半生挂斷電話也沒當回事,繼續工作,很快對方就把地址發了過來,還有時間晚上七點,他看了眼是個西餐廳,等五點半的時候就吩咐秘書下班。

秘書還是頭一次看到唐特助這麽早下班,只是等唐半生剛走出公司,卻沒看到司機,另外一輛車卻停在他面前,車窗落下來,露出羅金盛戴着墨鏡的臉,“嗨,唐特助,找司機嗎?我讓他先回去了,今天我當你司機怎麽樣?”

唐半生看他一眼,“羅先生怎麽這會兒過來了?是為了段總的事?”

羅金盛把墨鏡往下一拉,搭在鼻尖上,露出深邃的雙眼,“唐特助還真冷淡,好歹這段時間我們也吃過幾次飯算是朋友了吧?不讨論段明成的事就不能約你吃飯?”

唐半生看了眼手上的表,“要不是段總的事那就不必了,我約了人,要去赴約。”

羅金盛已經要開車門讓他上車的動作一頓,“嗯?赴約?你赴誰的約?”

唐半生搖頭:“你不認識,既然不是段總的事改天再說吧。”

羅金盛瞧他這模樣:“還真是難得見到唐特助這麽早下班,原來是赴約啊。”

他本來只是來附近剛好看到唐半生的司機停在那裏,他過來一問,因為跟唐半生吃過幾次對方認識他,他就說等下也要去談事,那司機雖然猶豫還是先一步停去了停車場,要是等下唐半生聯系他再回來。唐半生奇怪看他一眼,“跟羅先生沒關系吧?不過我司機到底在哪兒?”

他拿出手機剛要打電話,羅金盛只能攤開說,不等唐半生打電話,“我也要去吃飯,我送你過去行了吧?司機好不容易能早點下班,讓人家也好好歇歇。”

唐半生打電話的手一頓,還是撥通了,羅金盛心裏莫名湧上一股失望,不過等聽到唐半生讓司機先回去,他和羅先生有約的時候心情極好,主動下車打開對面的副駕駛,等唐半生上車,就開動。

走到一半的時候,唐半生接到柳仰韶的消息,竟是一張圖片,說他已經到了,還發了他自己坐在一個餐座前的自拍,裏面的男人成熟穩重,舉手投足間都帶着自信,瞧着前方的目光像是看着又像是沒看着,給人一種很是深情的感覺。

唐半生看到這自拍一愣,眉頭莫名皺了下,這人不會……還沒死心吧?

唐半生的手機響的時候,羅金盛反射性看過去一下,剛好看到這放大的自拍,回頭繼續開車的時候忍不住道:“這誰啊?不會是你相好吧?瞧着深情款款的勁兒。”

連羅金盛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話裏帶着酸味,唐半生也沒聽出來,只是眯着眼盯着,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既然連羅金盛都這麽說,那麽……看來不是錯覺了。

可他一點都不想跟一個男人有什麽牽扯,想了想,唐半生扭頭去看羅金盛那張帥臉,“羅先生,看在最近這段時間我這麽辛苦幫你查褚氏的事份上,幫忙演個戲怎麽樣?”

羅金盛趁着等紅綠燈疑惑看過去:“嗯?”

唐半生一臉真誠無辜卻抛出一個炸彈:“很簡單,演我男朋友。”

羅金盛:“???!!!”

而另一邊,譽晗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接到唐半生的電話,說是柳仰韶已經同意讓出那個名額,具體的情況他那邊會去談,只是雖然讓出名額,卻也是有條件的,需要一個會書法且造詣不低的來代替他,否則他沒辦法交代也不可能放對方鴿子。

譽晗幹脆去了何星瑜的房間,把唐半生的話說了,何星瑜接過電話,“唐先生嗎?你說的我都知道了,這一點我們這邊可以找到會書法的,至少有資格參加那個比賽的水準,這一點可以放心。”

唐半生放了心,“好那我這邊去回了柳先生,剩下的我這邊可以解決,何先生等好消息即可。”

何星瑜嗯了聲,把電話交給了譽晗,譽晗又說了幾句,在唐半生那邊要挂電話的時候随口問了句:“唐特助,你那邊怎麽這麽吵?”

唐半生是躲在一旁說的,可還是有點亂,“我在酒吧,今晚上讓羅先生幫了點忙,陪他來酒吧喝一杯。”

唐半生似乎心情不錯,那邊隐約也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似乎就是那個羅金盛,譽晗挂了電話,這兩人什麽時候感情這麽好了都一起去酒吧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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