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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星瑜吃得并不快, 不過連續吃了一個小時算起來也比平常人多得多, 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候, 他已經把桌子上之前的八盤都吃完, 又算着時間第二次擺上了五盤。

所以等他吃完這些時間剛剛好, 一共十三盤,看得鏡頭前的衆人目瞪口呆, 一開始還有人懷疑何星瑜就是炒作或者作假,可不遠處一切都一目了然, 甚至何星瑜吃飯的客廳的桌子是全透明的,他盤腿坐在地毯上也都一目了然,完全沒作假的可能。

不過何星瑜吃得慢,雖然說瞧着很多, 但是至少也能說得過去,還在驚嘆的同時也不會懷疑什麽。

他等時間到了之前,站起身, 身旁是摞起來的空盤子, 他用帕子擦幹淨嘴, 站起身,通體氣質不俗, 眉眼帶笑,只穿了襯衫, 緩緩朝鏡頭走來時,鏡頭前的魚粉屏住呼吸差點被這一幕像是廣告鏡頭般給驚.豔到了。

當然……除了男神剛吃了十幾盤分量不小的菜肴,他們望着何星瑜的肚子, 瞧着依然那麽完美,簡直羨慕得不了了。

但是讓人震驚的東西總是會給人一種神秘的色彩,這讓何星瑜在本來只是因為他的顏值和演技以及人品吸引的魚粉心裏像是被注入什麽,總覺得這樣有種貪谷欠的男神,即使是貪吃,不那麽完美卻不再像是紙片人,原來男神也不是一無所求,也是有喜歡或者不喜歡的東西。

何星瑜其實還沒吃飽,好在譽晗讓人送來的吃食還有一半,等關了直播他可以繼續吃,也沒有任何壓力,只是這次不能再跟上次那樣出意外。

還剩最後五分鐘,何星瑜已經準備好了說辭跟粉絲再見,只是等拿起手機卻是微微一愣:“诶?”

大概是太過驚訝,所以何星瑜望着屏幕一角的禮物排行榜,再次确認一遍,喃喃念出來:“吃貨?這是系統出錯了嗎?怎麽第一這數字……”

一連串的數字,跟第二名直接後面的數字空出一大片。

何星瑜這特別真實的茫然小眼神,讓屏幕前的粉絲忍不住哈哈哈笑出來,原來男神也是會震驚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事也是會驚訝的啊,只是男神就是男神,就算是驚訝瞧着也好看的不行。

粉絲們趕緊截屏,何星瑜這話剛問出來,屏幕前彈幕開始整齊劃一刷起來。

【啊啊啊魚魚!不是錯誤,這都是譽總給你的吃貨金!】

只是見過壕的沒見過這麽壕的,光是禮物就刷了幾百萬,之前那些黑子本來還想帶節奏,結果譽總一條微博直接打臉,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簡直不要太爽,看得魚粉們今晚上熱血澎湃,甚至都沒用他們出馬,竟然就這麽解決了。

【嘤嘤嘤魚魚這是跟了一個好老板,譽總沒想到是這麽貼心,完了,我覺得我站的金魚cp要被我自己爬牆了。】

【譽總是魚魚老板嗎?興晟娛樂老總不是姓趙嗎?】

【前面的肯定平時不關注,興晟娛樂早就歸了譽氏,譽氏旗下所有的可都是譽總的。】

【完蛋了,我發現我對這位譽總好好好奇,聽說還不到三十歲,天啊,簡直跟魚魚配一臉!】

【求魚魚下次帶着譽總直播!求雙吃貨直播!】

這些彈幕刷的很快,何星瑜一眼掃過去看到的時候還是懵的,譽晗給他刷的?這家夥……

只是等看到這些開始拉郎配的彈幕,何星瑜勉強控制住表情不要有變化,他只當是沒看到,做最後的告別,等時間到了,打了招呼,關了直播。

這次他直接把賬號也退出,把吃瓜視頻軟件也給卸載,等下次直播再安回來。

這次徹底放心之後,何星瑜拿着手機回到桌前,把所有的食物一起擺上來,因為每個餐盒都自帶保溫,所以這些食物還是熱的,他邊吃邊點開微博,果然就看到了譽晗之前發的那條微博,他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心情極好,點開評論,發現第一條熱門評論,就是一個讓他們一起直播吃東西的。

何星瑜想到自己肚子裏這小家夥再加上那位,到時候真的直播的話,怕是會造成直播事故,直接送去研究了。

不過,可以讓譽晗少吃點,假裝正常人的飯量……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何星瑜怕再次意外。

何星瑜沒再繼續看,尤其是看到他和譽晗已經上了熱搜,也沒敢點進.去,怕會再次看到把他和譽晗組了cp,他會克制不住自己會多想。

何星瑜晚上睡覺前接到譽晗電話,詢問有沒有給他造成困擾或者別的,兩人随便聊了聊,何星瑜請他明天過來吃飯,問他有沒有時間,譽晗立刻說有,确定時間之後全程嘴角都在笑,看得一旁正在公關十指翻飛的唐半生幽怨看了眼:他發現自己就是那耕田的牛,只有耕田的份沒有吃的份,家主你不覺得好少一個人嗎?屬下也想去吃啊。

譽晗挂上電話,望着手機重新顯示的自己和食物的cp熱度嗖嗖嗖往上升,登上小號開始貢獻一份力量,這才心滿意足放下手機,一擡頭就對上唐半生幽怨的模樣。

譽晗定了定心神,“怎麽?”

唐半生:“家主,我也想吃何先生做的飯。”

譽晗:“……不,你不想吃。”

唐半生:“不,我想吃。”

譽晗默默看他一眼:“晚上我處理之前兩個月積壓的公務,你去休息,明天白天我休息你繼續處理。”

唐半生難掩驚喜:“當真?”

譽晗:“所以,你還餓嗎?”

唐半生迅速搖頭:“不,我一點都不餓。”跟不用睡覺的家主一起幹活,他覺得自己最近睡眠不足的意願比餓強多了,何先生的食物雖然好吃,但他更想睡。

譽晗完美解決上司和屬下的問題,第二天神清氣爽開着車去了何星瑜家,提前還買了幾樣小蛋糕,都是他愛吃的,食物應該也愛吃。

何星瑜從早上開始就準備這頓飯,本來想問問泰霖,結果這小子最近太忙了,跟着泰老板飛來飛去,已經好多天沒見到人了,所以今天看來只有他和譽總兩人。

譽晗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子食物的香氣,頓時食谷欠就來了,只是等看到開門穿着襯衫長褲的何星瑜,譽晗默默吞了吞口水,完了,他突然覺得食物比這些東西更加讓他有食谷欠。

大概是他這動作太過突兀,何星瑜愣是半開着門愣了下,譽晗默默擡起手,用點心盒子擋住了臉,“太餓了,讓何先生見笑了。”

何星瑜搖搖頭接過點心蛋糕,“先進來吧,外面冷,還有一道湯就好了。”

譽晗進來之後就老老實實跟着何星瑜去了廚房,他人高馬大的,何星瑜租的這小房子房頂不高,他這一進來整個廚房立刻就顯得又小又擁擠,加上他脫了西裝外套,本來就只穿了一件襯衫,還把袖子給卷起來說要幫忙。

何星瑜餘光瞥見他近在咫尺的手臂,也不知道對方天天吃這麽多怎麽瞧着還這麽結實,反倒是他,雖然有肚子裏的小家夥自己消耗吸收這麽多食物,他吃這麽多雖然沒胖,但是卻也多了點肉,加上他本來也不是經常鍛煉的,瞧着皮膚偏白,有種玉質的感覺,而身邊完全是野性生長……瞧着對比鮮明。

何星瑜幹脆轉過身不去看了,“譽總,你把米飯先端出去。”

何星瑜怕他不夠吃,所以焖了一大鍋米飯。

譽晗應了,乖乖端出去,只是很快又進來了,何星瑜拿湯勺他趕緊先一步去拿遞過去,等何星瑜偏頭去看,對方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何星瑜張嘴想讓他出去,看到底還是沒開口,本來兩人接觸的機會就不多,他既然願意拿,就拿好了。

何星瑜接下來也沒跟他客氣,想拿什麽幹脆直接說,結果兩人就這麽沒說什麽話,卻愣是也不覺得無聊在廚房窩了半個小時,等湯上桌,這頓飯也開始了。

兩人都餓了,餓的模式還一樣,譽晗是天生本能,何星瑜則是因為肚子裏的小家夥影響,于是,兩人幾乎毫無壓力把桌子上的吃食都搞定,順便把譽晗帶過來的那些小蛋糕也都當成飯後甜點給解決了。

何星瑜和譽晗最後一人一邊靠着沙發邊,譽晗主動起身拿着一堆碗筷放進了洗碗機,等擦幹淨手回來,發現何星瑜閉着眼,像是睡着了可呼吸卻不像,譽晗忍着手指發癢想去碰觸的沖動,默默走回到自己的位置,飯吃完了卻不想走,食物也沒開口,那他就當不知道好了。

何星瑜以前對甜食并不感興趣,只是估計還是被影響了,所以竟然覺得挺好吃的,除此之外……

他眯着眼,吃舒服了就懶洋洋的,“譽總買的小蛋糕是哪裏買的,挺好吃的。”

譽晗眼睛微微一亮,坐直身體:“離譽氏公司不遠處,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帶來一點?”

他偷瞄何星瑜一眼,怕被拒絕。何星瑜睜開眼:“那就麻煩譽總了,明天我做着你的午飯。”

譽晗颌首:“好。”搞定,明天又能來蹭飯了。

何星瑜垂下眼嘴角彎了彎,剛想說什麽,手機卻是在這時候響了,他起身拿過來看一眼,發現是王學而打來的電話,他奇怪,一般來說對方不會主動聯系他,而是一直由泰霖那邊直接聯系。

“怎麽了?”何星瑜接通電話。

對面王學而的聲音有點不确定又帶了點希冀,“何先生,是這樣的,妄虛觀來了一位先生,說是有位親人最近不太對勁,想問問何先生能不能幫忙,我聯系了泰霖,他現在還在國外,所以就冒昧直接聯系何先生了。”

何星瑜今天沒事,想了想,王學而既然會聯系他,看來情況應該有點急,“你讓這位先生把他這位親人最近的照片發過來,我先看看。”

王學而趕緊應了,很快就用微信發過來兩張照片。

何星瑜點開,一張略顯年輕的臉出現在面前,笑容純粹眉眼都很清秀,眼神也亮晶晶的,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等何星瑜點開另外一張,這張是合照,下面标了日期,是前天的,昏暗的酒吧臺後,萎靡頹喪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看着鏡頭,眼底即使這麽昏暗也能看出青黑的痕跡,身邊一個打扮流裏流氣的男人半摟着他,那男人手指上還夾着一根煙,吞雲吐霧間,年輕人望着鏡頭的目光,面無表情中透着一股子怪異勁兒。

何星瑜望着這張合照裏的年輕人,眉頭緊鎖,直接回了王學而一句:我現在過去,讓他別離開。

等回過之後何星瑜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一旁的譽晗:“出什麽事了?”

何星瑜點點頭:“有點麻煩,一個年輕人被人給下了咒,不怎麽好,而且……怕是今晚上會見血。”這會兒已經快兩點,到妄虛觀要一段時間,要盡快找到這年輕人。

譽晗聞言立刻去拿了外套,“我開了車過來,我送你過去。”

何星瑜也沒跟他客氣,他回去換了一身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等到妄虛觀的時候,王學而一直等在門口,實在是那先生瞧着太過着急,求得他也沒招,不過他看過那兩張對比照片也覺得蹊跷不對勁,畢竟落差太大,加上這段時間看着何先生處理這些事,他也能稍微看出點端倪,憑着直覺就問了。

好在他的直覺準,不然萬一真的耽誤了事那年輕人真的出了事,他心裏也過意不去。

何星瑜和譽晗到了之後,直接從後院過去的,妄虛道長沒露面,畢竟對外他才是“最厲害”的,何星瑜朝他點點頭就跟着王學而出去了,譽晗留在後堂。

妄虛道長一看到譽晗就慫,畢竟這位氣場太大,他勉強笑笑點點頭,譽晗嗯了聲,視線卻是隔着一層緊盯着外頭。

那位先生已經等的很急,等終于看到王學而再出來,“這位小道長,怎麽樣?妄虛道長肯幫我找人嗎?”

王學而讓開身:“我師父閉關暫時不變出手,所以讓我師兄幫你找人,你放心,我師兄盡得師父真傳,會幫你找到你侄兒。”

那先生愣了下,沒想到會是妄虛道長的徒弟,而且……這麽年輕?可他現在也沒辦法了,想到妄虛道長的本事,他也不敢多說什麽,“這位大師,你真的能幫我找到侄兒?”

何星瑜:“這個地方,你先帶我去。路上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他拿出那張合照,指着吧臺後面的酒吧名字。

先生眼睛一亮,看來這大師是真的知道怎麽着,他連連點頭:“好好!”

譽晗從後面走出來:“我帶你們去。”

不是他不放心,他不放心這人的開車技術,更何況,他也想跟着去。

何星瑜想了想譽晗那輛車能放不少人,應了,詢問了一下那位先生,對方哪裏敢有意見,只要能找到侄兒他就心滿意足了。

一行人開車去那個酒吧,路上何星瑜從那位譚先生口中知道事情來龍去脈,這位前來妄虛觀的譚先生有個侄兒,幾年前父母出車禍沒了之後,就由離異沒孩子的譚先生代為照顧,譚子華也就是這次失蹤的年輕人,他去年考上本地的一所大學,學的金融貿易,學習成績一直很好,也很乖,不過這一切卻在暑假過後譚子華升大二之後就變了。

譚先生揉了一把臉,“也是我這段時間太忙,所以沒太注意,只是覺得這孩子最近不太愛說話,他暑假的時候說要去打工,家裏本來也不缺錢,但是這孩子太過單純,去歷練歷練也好,所以我就同意了。

當時他跟我說的是去一家餐飲店當服.務生,後來我不放心去瞧過一次,是個連鎖店,很多暑假打工的大學生,我看他幹的也高興以後就沒再管。

只是等大二開學之後,這孩子不知道為什麽回來的越來越晚,等最近兩個月更是讓我難以置信,他竟然偶爾會夜不歸宿,我放心不下就有次等在他學校門口就看着他去了這家酒吧,後來我一打聽,他竟然在這裏面當調酒師,可他怎麽會這個?

我越想越不對勁就進.去問他,結果他一開始看到我還挺慌,後來合照上的這個人來了之後說了什麽,他就讓我先回去,我拉他回去,結果反而跟這人打起來,這人說是這家酒吧的二老板,我當時打了這二老板一拳,這孩子就跟我生分了。

後來也就開始明目張膽夜不歸宿,我也賭氣覺得這孩子太不像話,可到底是我兄弟留下的骨血,加上這些年照顧我也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前幾天我又去這裏找他,卻發現他竟然打扮都變了,而且很沒精神,就像是……

我也說不出來那什麽感覺,就覺得他整個人很邪門,尤其是看着那男人的目光,看着別的地方都是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模樣,而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卻眼睛就像是在發光,神色讓我很不安,就像是一切都能獻給這男人一樣。

我去找了他,發現他這次看到我就像是陌生人,甚至把我趕走了。我前天又過去,發現他沒出現;昨天也是沒在那裏,卻看到那男人跟人喝酒調情,我問子華的下落,他卻說什麽子華,還讓酒保把我趕走了說我鬧事,我跟着他反而又被警告了。

他警告完走之前還怪異笑了下,說是子華自己纏着他要死要活的他可什麽都沒做,我越想越不對勁,正好之前聽生意夥伴說過妄虛道長,就冒然找過來了。”

王學而聽得一腦子霧水,也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你侄兒這是喜歡上那男的了?”

譚先生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後悔又自責,要是他能早點發現就好了。

何星瑜的臉色卻不好看,“你就算早點發現也沒用,你侄兒被人下了移情咒。”

“嗯?什麽?”譚先生和王學而都難以置信看過去,“什麽叫移情咒?”

何星瑜:“就是能把這個人所擁有的對他在意的人或者事物的感情或者喜好都轉移到別的人以及別的事物身上。

簡而言之,就是譚子華對譚先生的親情以及譚子華本身擁有的所有情感,包括人類的各種感情包括愛情,都被轉移到合照裏這男人的身上了,所以,随着時間推移,你們對譚子華而言印象越來越模糊,可不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而譚子華因為所有的感情都被轉移到這人身上,所以他對這人的感情會越來越濃烈,到最後甚至連他自己的性命或者別的都超過,只一心一意将全身心奉獻給這人,誰也拉不回來。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自主意識,只是被這人吸引。”

譚先生難以置信渾身一軟,抖着手腳:“怎、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這麽狠心?難道是這個男人?他想做什麽?想讓子華一心一意屬于他嗎?”

何星瑜搖頭:“并不是,他不喜歡譚子華,不過是拿錢辦事受人所托。這也是我要去這間酒吧的原因,現在想找到譚子華,只能從這個男人身上着手,因為移情的關系,所以這男人身上以及帶着跟譚子華千絲萬縷的聯系。

找到他也就能找到譚子華如今的位置,雖然不應該說,可我還是得提前告訴你,譚子華目前的情況怕是不太好,設計這一切的人想毀了譚子華,譚子華應該是終于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所以他下達了一個能毀掉譚子華讓他如果清醒根本無法承受的侮辱舉動,還是由譚子華自己來做。

等時間到了這人會解除這個移情咒,到時候譚子華會清醒看到自己剛剛做的根本無法承受的事,怕是……活不下去。他面相有血光之災,只是因為他被下了咒改了命格所以暫時還不穩,暫時無法下定論。”

譚先生這次徹底紅了眼:“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到底是誰這麽狠心?”

何星瑜嘆息一聲:“先找到人再說吧。”

對方想毀了譚子華讓他自己自殺又不想背負這個罪,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毒計,到時候怎麽看都是譚子華自己“發瘋”後受不了自殺,那對方也就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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