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沒關系〔2〕
喬之深自然而然地牽起還在一旁笑話他的小女人,十指扣緊,慢慢走向自己的座駕。
待走到副駕駛的時候,顧知然才反應過來,佯裝生氣地說:“喬同學,我們只是同學關系,除此之外沒關系,你別動不動就牽我的手。”然後就毫不客氣地拉開車門,但她唇邊微微翹起的唇角,出賣了此刻的好心情。
喬之深也不鬧,還頗有誠意地道歉:“顧同學,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們之間沒關系,畢竟我們都接過兩次吻了。”然後不等顧知然反應過來,就把車門關上,然後自己走向駕駛位。
待他一上車,顧知然就迫不及待側過身,雙手抓住他的手腕,問:“你剛剛說的什麽意思?你……你說我們接過兩次吻,可……可明明就只有一次。”顧知然說到後面都害羞起來,臉蛋稍稍紅了,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看着她纖細白嫩的小手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害羞的模樣看起來更是可愛,喬之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說:“顧知然,你竟然把我們的初吻都忘了,真是太不可愛了!”他的臉靠得很近,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更紅了。
他如此的靠近,顧知然都被他搞得有點意亂情迷的,僅剩的理智才讓她沒有失去話語的能力,“我的初吻不就是昨天晚上嗎?你……你的我就不知道了。”說到後面還假裝賭氣地轉開了頭,以逃離他強大的氣息。
喬之深哪能就這樣放過她,他稍稍傾身壓向她,她怕他又亂來,本能地往後倒。她的後背沒有意料之中地倒在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而是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接住了。緊接着,她的頭被另一只手稍稍托高,剛剛才逃離的溫熱氣息再度來襲,他的唇已經輕輕地覆在她的唇上。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正想推開他,罵他耍流氓,他卻先一步離開她的唇,但還是緊緊地鎖住她,說:“這樣,你想起來了嗎?”
顧知然腦袋轟的一下就清醒了,腦海裏不斷地播放着在倫敦最後那個晚上做的夢的片段,而後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結巴地說:“你……我……我們……在倫敦……難道……”
顧知然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把這話說完整,最後才說出一句自己都覺得毫無底氣的話:“難道那個不是夢嗎?”
“夢?”喬之深無奈地笑了,剛開始是不記得,現在是誤以為是夢,難道他的吻技就這麽差,讓她連自己的初吻都忘了。
“那我們現在來回顧一下,那到底是不是夢?”喬之深說完,再度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唇,這次已經不是剛剛的淺嘗的。他的唇碾壓着她的唇,待她呆呆地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撬開她的貝齒,用力吸取她的甜美,挑逗她的舌頭。
顧知然剛開始還有點反抗,但漸漸就迷失在他熱情的親吻當中,開始生澀地回應他,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
兩人忘情地擁吻着,連早晨的太陽斜斜地射入車廂都毫無察覺。
直至顧知然的氣息不穩,喬之深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聲地問:“現在記起來了嗎?”
顧知然輕輕地喘着氣,聽到他這麽說,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糊裏糊塗地跟他接吻了,什麽她跟他之間沒關系的話,說了等于白說。她把這過錯歸結于他實在太會撩人了,于是惱羞成怒地推開他:“哼……你這個大壞蛋,一大早又對我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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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冤枉了,我現在追你,當然要做你喜歡的事情讨好你了,我可清楚記得,你在倫敦的時候,說很喜歡我吻你的。”喬之深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這麽一說,顧知然就想起來,自己那晚的确是這麽說過,但現在只能繼續裝失憶:“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哼……”然後把頭轉過車窗那邊不看他。
知道自己再這麽下去,這個小女人該炸毛了。喬之深适可而止,擡手摸了摸顧知然的頭發,說:“好了,我們該出發去晨跑了,不然等會該熱起來了。”
顧知然繼續不理人,喬之深知道她這會兒是害羞了,于是幫她把安全帶系上,然後啓動車出發。
剛剛還在生悶氣的顧知然,被他這細心的舉動治愈了,唇角又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車子行駛了七八分鐘,就到達了今天他們跑步的森林公園。這個a市的森林公園占地面積大,負離子含量高,空氣質量好,星河城當初熱銷,很大一部分是因為a市的富人看中了這個森林公園。畢竟,現在的有錢人都很會保命。
顧知然今天穿了套黑色的運動裝,短衫短褲,紮着個長馬尾。即使她現在素面朝天,但她本身皮膚白皙,在清晨的森林公園裏,也顯得格外好看。
路上也有不少的年輕男人正在跑步,看見顧知然也不免多看幾眼,特別是那雙白花花的大長腿。喬之深見此情形,剛剛偷香的好心情被掩埋了,俊臉不禁繃了起來。
他此刻多想把顧知然的腿給包起來,讓別的男人看了,心裏有多不舒服就多不舒服。
在一旁用力呼吸新鮮空氣的顧知然,毫無察覺喬之深此刻的想法,笑着問他:“我們從哪裏開始跑啊?我好久沒跑了,你等會要等等我哦!”說到後面,語氣不禁撒嬌起來。
喬之深聽在心裏甚是舒坦,不過還是說:“你下次別穿這麽短的褲子出來了!”
“為什麽?”顧知然一臉疑惑。
“這裏花草樹木多,惹蚊子,難道你就不怕被盯得一腿都是。”喬之深開始恐吓她。
“不會吧!那你剛才幹嘛不跟我說!”顧知然開始擔心自己的大腿成為蚊子的獵物了。
“還不是你遲到耽誤了時間,怕再回去換就真的來不及了。”喬之深瞎編。
“哼……剛剛不知道誰說被追的人可以有遲到的權利,還有,到底剛剛是誰在耽誤時間。”顧知然說完,不等喬之深就開始跑起來。
喬之深自知理虧,不再說些什麽,就跟着顧知然跑了起來。
高中時養成的跑步習慣,在顧知然跑去倫敦之後就荒廢了。或者說,她不敢去跑,怕觸景傷情。
于是,顧知然龜速前進了大概十分鐘,終于堅持不下來了。她停下來,一手撐在路邊的樹幹上喘氣。
喬之深一路跟在她身後跑,确切地說,是走,因為她實在太慢了。看見她把手撐在樹幹上,立刻走過去把她的手拿了下來,讓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說:“手別放在樹幹上,等會有蟲子,被咬了也不知道。”然後擡起手給慢慢撫摸她的背順氣。
他這親密的舉動讓顧知然本來就通紅的臉更加紅了,但他貼心的舉動讓顧知然心裏不禁暖了暖,于是任由他給自己順氣。
等她氣順了,喬之深就問:“你這些年在倫敦都沒有跑步?”雖是疑問句,但說的是肯定的語氣。
“還不是因為你沒有陪我跑步,我才荒廢了。”顧知然嘴硬,她才不肯承認自己是怕觸景傷情。
“那我以後每天都陪你跑,除非出差了!”喬之深的目光深邃,緊緊地鎖住她。
“真的?可我不敢勞煩堂堂喬氏的總裁陪我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跑步,那市長都得找我了,因為我已經影響a市的gdp增長了。”顧知然揶揄他,轉過頭往回走。
喬之深知道她找自己樂子,也不惱,跟着她的腳步上去,并且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即使是這樣也沒辦法,人都是自私的,我得保證自己的福利。如果自己的幸福都保證不了,那我再努力賺錢也沒有用。”
他說着就突然停頓下來,顧知然好奇地停了下來,側過頭去看他,只見他突然俯身靠近她,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到:“如果我不陪你跑步,你的肺活量上不去,每次接吻都上氣不接下氣,那我的福利哪裏能保證得了。”
他的氣息一下一下地撲打在她的耳朵上,而她的耳朵卻是及其敏感,加上他那暧昧的話語,顧知然的剛緩下來的臉轟一下又紅了。
顧知然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下,說了句臭流氓,然後拔腿就往前跑。
連接吻都肺活量不夠用的人,又怎麽可能跑得過喬之深呢!他三兩步就把人追上,然後伸手一抓,就把她的手抓了過來,然後緊緊地扣住。顧知然哪能讓這人這麽容易就得逞,然後用力把他的手甩開,但最終也是無用功。
手裏的人不安分地亂動,但喬之深就是不放,即使顧知然再怎樣瞪他威脅他都沒用。喬之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你剛剛跑步跑累了,現在下坡路有點危險,我今天帶你出來,可要保證你的安全。”
顧知然看着眼前不知道有沒有兩度的斜坡,只能白了他一眼。
小女人終于安分下來,喬之深立馬轉移她的注意力,說:“我今天早上準備了早餐,我想你應該喜歡,就在車上,我們現在就過去吃,怎麽樣?”
資深吃貨顧知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過去了,忙問:“是什麽樣的早餐,哪兒買的?你确定好吃?不好吃我可不買賬。”
她已經完全忽略了自己現在在偌大的森林公園裏,跟喬之深像情侶般,手牽手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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