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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珏:“十幾分鐘。”

我終于發飙了:“你有完沒完啊?幾個十幾分鐘了?”

唐玉珏無辜地聳了聳肩,指了指不遠處已經能看到的山底下,說:“這次真的就十幾分鐘了。”

一個多小時,我累死了真是走不動了,索性也沒有管地上髒不髒,直接坐到了地上,氣喘籲籲地問唐玉珏:“你不是唐七少麽?”

唐玉珏也坐下來,坐我對面:“嗯?”

我說:“不是有錢麽?你打電話叫一架直升飛機過來接吧。”

唐玉珏:“……”

一時間氣氛有點尴尬,我就連忙說:“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等到了山下,群成員早就回到包車了,就等我倆。

一個大叔問:“怎麽藍顏,背下來的?”

另外一個大媽說:“怎麽能是背下來的,肯定是抱下來的,公主抱。”

等到車開了,我問唐玉珏:就是啊,剛才我都快累死累活累成狗了,怎麽不說背我下山?”

章節目錄 67 五十八個未接來電

唐玉珏笑了笑,說:“我說背你你讓我背啊?”

我說:“那肯定不能夠,我又不是自己沒長着腿。”

唐玉珏說:“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事情我就從來不會去多問……”

但是很久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句話的後半句話是----不會多問,直接做。

而這句話,差點坑死我。

………………………………

到了b市,我給唐玉珏找了個酒店下榻。

唐玉珏站在酒店外面,擡頭看了一眼:“快捷酒店?”

我說:“嗯。”

唐玉珏扭頭就走:“怎麽也不能這麽low吧。”

我:“……”

我跟在唐玉珏身後,想起來在一年前的大約這個時候,虞澤端大半夜騙我出去的那一次,就是在學校旁邊的快捷酒店,那個時候還因為沒有房間只剩了一張大床房。

唐玉珏向前走了幾步,反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

之後,唐玉珏去了酒店,我回了家。

這次回家回的很突然,我本意是想給我爸媽一個驚喜的,還特意在外面買了一只燒雞和一瓶我爸最喜歡喝的白酒,拎着在家門口就按了門鈴,等着裏面熟悉的一聲“誰啊”,然後我爸媽互相推脫着來給我開門。

但是,我按了第二遍門鈴,家裏都沒有回音。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我爸媽難道出去遛彎兒了?

我拿出手機來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我媽聽見說我回去了特別驚訝:“怎麽不說一聲就回去了?我和你爸今天在你鄉下大姨家住,明天回去。”

本來我今天爬了一天的山,兩條腿都快斷了,現在回到家家裏又沒人,我心裏就着急上火了:“明明知道我這幾天回來呢!我出去上學又沒拿家裏鑰匙,就是這麽晾着我呢是不是?”

說完我沒等我媽回話就把電話給挂了。

然後把燒雞和酒往門口一放,轉身就下了樓。

我到樓下,想先去我表姐家裏,拿出手機正要給我表姐打電話,就接到了唐玉珏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給我報了地址:“有事兒就來這兒找我。”

聽着他這麽悠閑的聲音我就覺得特別不平衡,直接就說:“我現在就有事兒找。”

唐玉珏問:“什麽事兒?”

他這麽一問我,我倒是不想說了,因為我覺得我和唐玉珏也不算熟人,他就是和虞澤端一夥的渣男,現在在我心裏還沒有脫離渣男範疇,所以我就說:“沒什麽事兒,我有事兒去酒店找你,再見。”

挂了電話,我也不想去找我表姐了,突然我就覺得特別亢奮,想要去k歌。

所以,我當時就給我發小蘇啓白打了電話。

其實我就是想要借k歌之名,讓蘇啓白來聽我傾訴。

蘇啓白也是夜貓子,一聽我說要k歌,就叫來一并叫來了小貓和李瑤。

李瑤是我和蘇啓白差不多玩到大的,比我大兩歲,現在讀研,小貓是蘇啓白現階段女友。

人多了确實是熱鬧,不過就是麥克風不夠了。

蘇啓白也是麥霸,再加上小貓又是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整個包廂裏就顯得李瑤特別安靜,有點過分的安靜了,以前也跟李瑤一起玩兒過,但是一般不是最活躍的但是也挺說的開。

其實,在一群出去玩兒的人裏,有玩得開的,有鎮得住場的,有打的了太極的,也得有安安靜靜的。

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了遠在千裏之外的,我寝室的那三個好姐妹。

雪兒是屬于人緣好的玩得開的,溫溫是鎮得住場的,佳茵是能屈能伸的,輪到我自己……

現在我還不能明确地把我劃歸到什麽範疇裏面,我總覺得,一個人的性格多變,用一兩個詞根本就沒有辦法描述。

但是到後來,我也能用一個詞來描述我自己了,那就是----傻。

我們是在ktv包了一夜,半夜的時候蘇啓白就自己帶着小貓走了,李瑤的父母也打電話來催。

大屏幕上還在唱着歌,只不過因為沒有要原唱,所以只有音樂,以及屏幕上mv中那些男女主角演的愛情苦情戲。

李瑤問我:“我走了啊。”

我說:“嗯知道了!”

一邊說還一邊大聲唱着歌,好像終于沒有人跟我搶麥克風了一樣。

李瑤走了,等門關上之後,就留我一個人在包廂裏。

這時候,大屏幕上正在唱着《親愛的小孩》,剛才蘇啓白非要點這首歌,我說要點就點嗨的,最後實在是拗不過他,就點了,想着等到到了這首歌就直接切掉。

結果現在輪到這首歌了,人都走光了,我也用不着去切歌了。

音樂伴随着大屏幕下的字幕,組合成了一首歌----“親愛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弄髒了美麗的衣服,卻找不到別人傾訴……聰明的小孩,今天又沒有哭,是否遺失了心愛的禮物,在風中尋找,從清晨到日暮……”

這樣的旋律,這樣的歌詞,我聽着聽着眼淚嘩的就下來了,這個時候,我覺得特別無助。

被渣男欺騙成了小三,為了報複又遇上另外一個渣男,跑回家尋求避風的港灣了爸媽都不在家,有家不能回,想跟發小傾訴結果發小跟女朋友開房去了。

我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約哭的厲害,我連什麽時候睡着的都已經不記得了。

但是,在一年後,我又重新聽見這首歌----《親愛的小孩》,才知道,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候,這份孤單無助,和一年後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麽。

酒是越釀越濃越釀越香甜,可是孤獨與寂寞,是毒藥,穿腸毒藥。

第二天早上醒來,還是ktv的工作人員把我給叫醒的,說是時間到了問我續不續。

大早上的誰沒事兒唱歌啊,我就直接拎包走人了。

出來之後我拿出手機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的時間沒讓我吓一跳,倒是五十八個未接來電讓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徹底醒了。

五十八個未接來電,除了有唐玉珏的兩個,蘇啓白的三個之外,全都是我爸媽的手機號。

我爸媽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我心裏也慌了,趕忙就往回撥電話,手指尖都有點顫了。

那邊我媽的聲音傳過來的一瞬間,我心裏的大石頭咚的一聲落了地。

可是,我媽的聲音沙啞着:“桑桑你在哪兒呢啊?!沒事兒吧?”

聽着我媽代哭腔的聲音,我才知道這是不好了。

然後在趕回家的路上,蘇啓白給我挂了個電話,說大早上的阿姨和叔叔就給他打電話了,這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爸媽就連夜從鄉下叫了一輛出租車回來了,怕我在外面等得急了。可是回來了之後,才發現根本就沒人,門口放着一只燒雞和一瓶酒,他們就以為我是出了什麽事兒了,打電話報警吧不夠二十四小時人家都不受理,再說我都已經成年了,根本就算不上失蹤。

他們就大半夜地滿世界地找我,給親戚朋友都打了電話了,最後直到給蘇啓白打通了電話,才知道我是在ktv裏面睡了,也算是稍稍安下了心來。

我問蘇啓白:“我爸媽現在在哪兒呢?”

他說:“在小區門口,我也正趕過去。”

我打車回家,一路上都在催促司機師傅快點,快點,恨不得把這句話錄音直接放。

司機師傅扭過頭來,對我說:“沒毛病吧,你想讓我把出租車當飛機開啊,平時就多想着點爸媽,別等出了事兒了才這麽慌張,有用沒?”

這司機想必是聽見我剛才打電話了。

不過,這司機說的确實是在理,我根本就沒辦法反駁。

是啊,等出了事兒了才開始慌,還有什麽用?

我一下出租車就看見我爸媽在小區門口站着,東張西望地找我。

我下車的時候其實特別底氣不足,我覺得是我自己昨天不懂事了,其實怪誰都不能怪爸媽,是我自己不懂事兒了。

但是,等我磨磨蹭蹭地從出租車上下來,然後拖着腳步向我爸媽面前走過去的時候,我媽一把把我給摟住了:“你這閨女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啊,吓死媽了知不知道?”

我爸說:“回來了就好。”

我爸媽折騰的這一夜,就化成了我爸口中一句“回來了就好”。

其實,在任何時候,就算是我最絕望孤獨的時候,我都記得我爸的這句話----回來了就好。

因為,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有爸媽是最溫暖的避風港灣。

…………………………

十一放假這最後兩天,我在家過了最舒心的日子,在家裏吃了玩電腦看電視,然後就是約了李瑤出去逛街,每天晚上都能飽飽地睡一個安穩覺,宅在家裏的生活實在是太爽了。

下午的時候跟我媽出去逛街,買了不少東西,我媽一直說我不知道節儉了,大手大腳的。

為了教導我,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就把我從床上撈起來了,讓我跟着她去菜市場買菜。

章節目錄 68 威脅

我穿上衣服,連臉都沒顧得上洗,就跟着我媽出了門。

一路上,跟我媽一起的兩個阿姨還在讨論,哪兒的菜便宜,哪個超市的大米又特價兩天,哪裏的魚又特價了。

我就跟在後面格格不入。

其實有時候我們這一代人特別不理解父母輩兒的人,為什麽要起大早去趕早市,就為了買一斤菜便宜兩毛錢。

跟我媽這一趟,我明白了。

其實不是說有錢了就怎樣了,他們是養成的習慣,就跟我們喜歡去超市買東西,但是他們喜歡去早市買便宜的新鮮的瓜果蔬菜一樣。

…………………………

這兩天我也沒怎麽麻煩蘇啓白,人家現在正處于熱戀時期,跟小貓整天你一塊兒。

不過蘇啓白交的那個女朋友小貓,也真是像一只小貓,有時候柔柔順順的,但是有時候一不留意就會伸出來貓爪子撓你一下,不輕不癢的耍小脾氣,不管什麽時候蘇啓白都是笑着哄,好想他不是小貓的男朋友而是貓爸爸。

也就蘇啓白吃這一套,就那次ktv裏面我看了一次就受不了了。

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叫上蘇啓白和李瑤去吃大排檔,特意叮囑蘇啓白:“不準帶小貓。”

蘇啓白回:“我本來就沒打算帶她。”

他又問我:“還叫了誰?”

我說:“還能有誰?咱倆都認識的李瑤啊。”

結果我給李瑤打電話的時候,她也問了這句話。

我就回答:“七百。”

李瑤沉默了兩秒鐘:“我今天晚上有事兒不去了。”

我一聽這,就知道是蘇啓白和李瑤之間鬧了什麽不愉快了,所以到了晚上就直接去李瑤家去要人了。

李瑤爸媽也認識我,知道我是在x大上學的,就讓我進去坐坐。

我說:“謝謝叔叔阿姨,我就是來找瑤瑤出去逛逛的。”

李瑤見我來了,也不好說不去了,就打了一聲招呼進屋去換衣服了。

李瑤一進卧室,李瑤媽媽就問我:“最近有沒有見我們家瑤瑤跟那個小混混一起了?”

我愣了一下,李瑤不是初中生了啊,怎麽還扯上小混混了,就問:“誰是小混混?”

李瑤媽媽說:“就那個院兒裏面老是一塊兒玩的那個……叫蘇什麽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李瑤就從屋裏走出來了,皺了皺眉:“媽你說什麽呢!我出去了!”

說着,我就被她拉了出去。

路上,我問李瑤:“到底怎麽了?”

李瑤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猛的就想起來,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去找蘇啓白,問起李瑤的情況,結果蘇啓白就搪塞了兩句轉椅了話題,我當時沒多想,但是現在想想果真是有什麽事兒了。

我拉着李瑤:“到底跟蘇啓白怎麽了?”

李瑤還是沒說。

我直接掏出來手機:“你要是不說,我就打電話問蘇啓白了。”

李瑤這才開了口。

跟我想的大致沒差,高中的時候蘇啓白和李瑤暧昧過一段時間,其實就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兩個人的關系也一直不錯。但是後來因為蘇啓白高中就辍學不上學了,李瑤爸媽就開始反對李瑤跟社會上的青年亂混,現在李瑤又上了研究生,而蘇啓白還是沒在外面混出個人樣來,李瑤爸媽就更反感這種社會青年不學無術的,讓李瑤和蘇啓白斷了聯系。

我問:“那前幾天那個小貓從哪兒弄的?”

這次李瑤搖了搖頭說:“這個我真不知道了。”

這一次晚上吃大排檔,是有史以來最沉悶的一次,蘇啓白一個勁兒的喝啤酒,李瑤坐在一邊發呆。

趁着李瑤去廁所,我拉着蘇啓白問:“七百,你還喜歡李瑤?”

蘇啓白愣了愣:“喜歡。”

我看他這會兒醉眼迷離的,就反問:“你知道什麽叫喜歡?随便個女的就是喜歡?”

蘇啓白說:“我對李瑤的就是喜歡,對你就不是喜歡,這個我分得清。”

我頓了頓:“那前幾天你那個小貓到底又怎麽回事兒?”

蘇啓白說:“還不是上個星期李瑤跟我說分手,我找來氣她的。”

我翻了個白眼:“蘇啓白,你真幼稚,那你氣到她了沒?”

“沒氣到他,倒是氣到她爸媽了。”

确實是,一看那個小貓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誰都喜歡不起來。

這時候蘇啓白眼尖地看見李瑤從廁所過來了,急忙拉了拉我的袖子:“別告訴李瑤。”

我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但是,李瑤一坐下,我就說:“七百說他還喜歡你。”

李瑤:“……”

蘇啓白慌了:“桑柯你這人不是說了不說的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答應不告訴李瑤你找那個小貓就是為了氣她的,我沒有說不告訴李瑤你還喜歡她啊。”

這話說的繞嘴,我說的時候都打了絆。

結果李瑤站起來就走了,我在後面踹了一下有點發愣的蘇啓白,他才踉踉跄跄地追過去。

而我這個和事老,在最後付錢。

當天夜裏,我給蘇啓白發qq信息,問怎麽樣了。

蘇啓白沒回,想必正在黯然神傷呢。

我又問李瑤,李瑤回複我:你說要不要重新開始?

我回複:那看你自己的心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我敷完面膜準備睡覺,收到了蘇啓白的一條信息,只有一個英語單詞:perfect。

這算是我在這一個月裏,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了。

真的是這樣,沒有比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了更開心了。

十一假期結束,臨走的時候,我給我媽留下了一張卡,裏面有一萬塊錢。

我媽驚訝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我說:“我獎學金八千,還有實習的工資。”

我媽說:“那你留着用吧,給我幹嘛?”

我說:“你就拿着吧,在我這兒放着我都胡亂花了,說不定買了什麽東西你又該說我了。”

我媽一聽亂花錢,馬上就收起來了,說:“那我先幫你存起來,回來還是你的。”

我在家的這兩天,我爸媽不是沒有想問虞澤端和我的事情,但是他們只要是一提這件事,我就裝作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是失戀了一樣,所以他們也就不再問了。

如果他們再問,我指不定就要露陷了。

我這個人真是不善于撒謊,而且特別沒有骨氣,人家一說什麽就容易妥協,然後就全盤托出了。

佳茵就說過我,要是我生在抗戰時期,肯定就叛變革命叛變黨了。

不過,人的個性是在經歷中,在歷練中慢慢造就的,只能說我現在正在慢慢成長,或者說是慢慢蛻變。

但願有一天,我不會變成我曾經讨厭的那個自己。

…………………………

這次回a市,還是跟唐玉珏一起回去的,他買了兩張機票,都是頭等艙。

不過我還是挺驚訝的,問:“你車呢?”

唐玉珏說:“找人開回去了。”

我頓了頓,重複了一遍:“找人開回去了,你可坐飛機回去?”

唐玉珏點頭:“是啊,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你怎麽不買一輛私人飛機載着那輛轎車飛回去?”

唐玉珏笑了笑:“全國有私人飛機的不超過五個,我還不想太招搖了。”

我:“……”

飛機起飛就要把手機關成飛行模式,我準備了好幾本電子書,存手機裏就等着這時候看。

唐玉珏問我:“看的什麽電子書?”

我說:“心理學的書。”

唐玉珏說:“給你推薦本言情小說吧。”

“你還看言、情、小、說?”我擡眼,把他從頭審視到腳。

唐玉珏說:“網上看見推薦了,《我知道,你的世界只有我》,真事兒改編的,紀實文學。”

我嗤了一聲:“我的經歷也能寫成書,保準比她精彩一萬倍。”

唐玉珏笑了笑:“跟你經歷挺像的,你可以看看。”

這句話我當時沒怎麽在意,但是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什麽叫跟我的經歷挺像的……

難道是唐玉珏知道了什麽?

其實,唐玉珏也不用知道什麽了,就我假懷孕騙虞澤端這件事兒,現在不知道還兜着沒有。

在飛機即将降落的時候,唐玉珏突然給我提了一個條件:“以後我的電話不準不接,沒有聽到的必須回複。”

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

我一句話沒說完,唐玉珏就接着說:“要不然,我就把你沒懷孕這事兒告訴虞澤端。”

“……好吧,成交。”

我和唐玉珏的這個約定,其實我更願意看成是交易,公私分明的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交易,只要是一方違約了,另外一方就可以單方面撕毀協定了。

只要是交易,就跟個人的感情沒有任何關系。

我還是不想跟這個富貴圈子挂上勾,我想着,将來跟虞澤端斷了之後,我還能抽身而退。

但是,這只是我想的。

想象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回到學校,我以為舒服的日子又要來臨了,但是根本不知道,其實潛在的危險正在一步步向我走來。

…………………………

章節目錄 69 要露餡兒了

我是晚上回到寝室的,但是寝室裏一個人都沒有,我走的時候又忘了拿寝室門上的鑰匙,所以就下樓去找寝室阿姨要備用鑰匙。

這個寝室阿姨是一個新來的,我看着她面生,她也看着我面生,非讓我拿出來學生證來,我說:“我學生證在寝室裏放着,你拿給我鑰匙開了寝室門我給你看。”

寝室阿姨說:“不行,必須得有證明才能給鑰匙,要不然你去你們系辦開一個證明。”

“都八點多了,系辦早都沒人了,”我好聲好氣,“要不然我給我們輔導員打個電話,你接一下。”

寝室阿姨說:“我哪兒知道你是給你們輔導員打的電話。”

我當時是強忍着才沒有罵出來,扭頭就走了,一邊走一邊給溫溫打了電話。

溫溫說她現在正和佳茵在外面吃飯,用不用給我帶什麽東西?

我說:“不用,你們都少吃點,給你們帶家裏的特産好吃的了。”

她們倆很快,我在樓下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只等了十幾分鐘。

溫溫聽我說了之後撇了撇嘴:“也就你還是脾氣好的,要是我直接就給校長投訴她。”

我問:“你知道校長電話?”

佳茵把一包薯片放在我手裏:“吓唬吓唬的,她能吓你你就不能吓吓她了。”

我帶了不少好吃的,就算是在外面吃過飯了,她們也吃了不少,一邊說都怪你又要肥一圈了,一邊還把鴨脖啊牛肉幹往嘴裏放。

我問:“雪兒怎麽今天不回來?”

佳茵說:“跟磊子出去租房了,一般沒什麽事兒就不回來住了。”

我一聽這就有點愣了:“出去租房,為什麽?”

溫溫說:“雪兒說磊子最近有點要出櫃的跡象……”

我吃驚地大呼:“出櫃?!”

“口誤,別這麽大驚小怪,”溫溫擺了擺手,“反正雪兒就是不回來住了。”

我總覺得在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點什麽,所以我就又問了一次。

這次溫溫被問急了:“你自己的爛事兒一堆還沒收拾清呢,還有閑心去管別人。”

說實話,這話确實是把我傷到了。

我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佳茵過來對我說:“別理溫溫,她這幾天因為家裏的事兒煩,雪兒是跟磊子鬧別扭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還是站着沒動,盯着溫溫看,一句話都沒說。

溫溫最後嘆了一口氣:“真是敗給你了,桑桑,我就是心裏煩。”

我知道溫溫是有口無心,就像是朋友之間誰沒有什麽煩心事兒呢,有時候不想說但是偏偏朋友就問了,而且問的那個人還就是讓你煩心的那個人。

溫溫煩心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我,但是我偏偏就撞槍口上了。

我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就沒放心上。”

就這麽一句話,成功地把溫溫給逗笑了。

佳茵聳了聳肩:“這話說的真假,你比誰都放在心上比誰都在乎。”

确實是這樣,我很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也很在乎和朋友之間相處,因為不是那種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人,所以有一點小事就睡不着覺。

我媽說我這種敏感的性格肯定會吃虧的,當時我不以為意,但是後來,等我真吃虧了才知道,侄女莫若母。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正準備關機,手機就進來一個電話----湯勺?!

我一看這個名字噗嗤一聲叫笑出來了,唐玉珏什麽時候把這個電話備注都改成這個了……

我想了想,本來想挂斷的,但是怕唐玉珏找我的事兒,就任由鈴聲響完了才挂電話。

佳茵問:“大晚上的誰的電話?”

我說:“不熟。”

等鈴聲不響了,我立馬關機睡覺,妥妥的。

…………………………

自從在x縣的同學聚會之後,虞澤端帶着唐玉珏交換的女伴離開之後,就沒有再聯系過我,一直到這幾天回到學校,才又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課?

我說:“沒有啊。”

虞澤端說:“正好中午一起去吃個飯。”

我裝作生氣,哼了一聲:“現在才想起我來啊,都十幾天沒見面了。”

虞澤端說:“這不是忙麽,在公司加班。”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堂堂老總,想去不去都随便,還加班,說出去董事長都不信。

不過我還是挺遺憾地說:“真辛苦,該休息休息。”

這次虞澤端沒有來寝室下來接我,而是讓我到學校東門的十字路口東邊,我也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再頂風提些什麽要求了,不過确實要提防着虞澤端的那位正牌太太。

自從那個視頻被删除之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我這麽想着,想今天晚上找夜店男師兄看一下我銀行開的那個賬戶怎麽樣了。

然後,在寝室裏,我稍微化了個淡妝,因為顧及到“懷孕”了,所以沒有穿高跟鞋只穿了平底鞋,格子的連衣裙,特別學院風。

虞澤端在見到我的時候我都感覺他眼前亮了亮:“桑桑,你真是走了百變路線了。看得我心癢癢的。”

我甜甜一笑,坐上車。

虞澤端很了解女人的心思,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混亂的圈子裏如魚得水,不過用另外一句話來說,他只不過靠了兩點,第一點那張臉,第二點有錢。

在車上的時候,唐玉珏的電話又打過來一次,我索性是按了靜音,沒有理會。

虞澤端知道我喜歡吃湘菜,所以這才帶着我到一個湘菜菜館,說:“以前經常來這裏吃,這裏的大廚我認識。”

他說着就讓服務生把廚師叫過來,廚師果真是和他認識的,虞澤端然後點了幾樣廚師的招牌菜:“一定要幹淨,現在不能吃一點不幹不淨的東西。”

廚師答應再三,才出去了。

這裏的菜确實是不錯,我胃口特別好,吃了不少。

虞澤端看我吃得這麽愉悅,一點孕吐狀況都沒有,說:“下午有課沒有?”

我說:“沒有,”然後又補了一句特別違心的話:“就算有也為了你逃了。”

虞澤端笑了笑:“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呢?”

我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想:是啊,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可是,下一秒虞澤端卻說了一句:“下午正好我也沒事兒,陪你去做個孕檢。”

我一聽腦袋裏就空白了,但是嘴裏還機械地說:“嗯好,這次可算有人陪我了,以前都是我一個人去的,就溫溫陪了我一次……”

接下來的時光并不好過了。

我一邊想要是虞澤端帶我去的不是那個一直給我作假的醫院怎麽辦?要是換了個婦科醫生給我看怎麽辦?如果真是那樣,我現場塞紅包那醫生能不能配合一下我?要是虞澤端專門給我找了個私人醫生怎麽辦?

上湯的時候,我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間,趕緊給溫溫打了個電話。

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候,溫溫的電話停機了。

我急的真是想要罵人了。

這個時候我可算是體會到什麽叫熱鍋上的螞蟻了。

又給佳茵打電話,佳茵說她現在在外面做家教,溫溫下午有課好像是在上課吧。

我就問佳茵:“你知道溫溫同班同學的手機號麽?”

佳茵說:“知道一個,你先別挂,我給你查查。”

拿到溫溫同學的手機號,我當時就打了過去,但是,那邊那個同學接通了之後卻說:“程筱溫?沒來上課啊,她好像是請假了。”

什麽叫晴天霹靂,什麽叫五雷轟頂,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挂了電話之後,我腦子裏空白了十幾秒。

然後對着鏡子做了幾個深呼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怎麽僵的笑容,走了出去。

虞澤端給我盛好了一小碗湯,我嘗了嘗,說:“很好喝。”

其實味同嚼蠟。

什麽叫打腫臉充胖子?

就是我現在這種。

在去醫院的一路上,我想過了各種借口,比如說肚子疼啊頭疼啊,盡是一些爛借口。

我坐在車上給佳茵發短信,她總是點子有很多。

我把大致的情況跟佳茵說了,佳茵回複:這叫抓現行,我就說了這樣不行吧,看看要露陷了吧。

我盯着這條短信看了有一分鐘,心裏特別無語啊,現在這緊要關頭,我不要聽人訓啊,我要的是能撐過去的辦法,哪怕是這事兒過了之後你訓我一百遍呢。

還好佳茵緊接着就又發過來一條短信:“先問去哪個醫院,如果他說的是溫溫認識的那個醫院,那好辦,到那先給那個婦科醫生打個電話。如果他說不是那個醫院,你就說的天花爛墜讓他去那個醫院,這就看你怎麽說了。”

我回複:那萬一他找的是私人醫生呢?

佳茵特無語地回複了一句:你真想多了。

後來我才明白了,為什麽佳茵回複了一句“你真想多了”,其實如果當時她回複一句“你又不是虞太太”或者“你又不是他光明正大的老婆”,我可能會更明白一些。

确實是沒有必要,鬧的人盡皆知了其實并不好。

更何況現在正在被虞太太跟的緊的虞澤端。

但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虞澤端這樣做,只是為了把我推向當擋箭牌。

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虞澤端就問:“怎跟誰聊天呢?這麽專注。”

章節目錄 70 造假

他一直沒說話,這麽一說話吓了我一跳。

我笑了笑,把手機收起來:“跟佳茵啊,哦,對了,你不是認識佳茵麽?音樂系的才女。”

我這句話問的道行挺深的,反正如果我是虞澤端,我肯定是聽不出來其中的彎彎九九。

但是虞澤端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心想:沒話說了吧。

但是,我嘴上卻說:“佳茵說還是你弟的家教呢,上次那種事兒一出,她……”

“杜佳茵說過我什麽?”這一次是虞澤端打斷了我的話。

我說:“她勸我不要跟你聯系了,勸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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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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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