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如将我娶了可好

就譬如現在……

膽子一大起來,各種天馬行空的東西,便一并湧入心頭。

人家莫止湛只是欠了她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情。

而她呢,卻開始算計別人的餘生。

“既然……公子都說到人情了,那不如就……現在還了吧?”

沈扶搖看向莫止湛的眼神十分清澈。

腦袋微微偏向一邊兒,似在思考着什麽緊要問題,俏皮兒可愛得很。

與方才那落落大方,端莊得宜的模樣兒,又判若兩人。

莫止湛微微挑眉,沒想到沈扶搖這般快便開始讨要人情。

心下好笑,問:“姑娘但說無妨。”

“聽聞公子尚未娶親,不知公子可否心悅別家女子?”

沈扶搖認真地盯着莫止湛,面容極其坦蕩:“若沒有心上人,不如将我娶了可好?”

神色天真無辜,語氣兒理所當然。

就仿佛,她問的問題與她,根本沒有任何關聯。

莫止湛的性子素來寡淡,甚至有冷面公子之名。可如今聽了沈扶搖這話,也不免心中一震。

就連他身旁那不動聲色的侍衛宋祁,嘴角也不免抽搐了一陣。

Advertisement

沈家小姐,果真是名不虛傳。

成日在外抛頭露面慣了的人,果真……果真是豪爽。

并且,豪爽得毫無限制。

沈扶搖的腦子轉得太快。

哪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莫止湛,此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回應沈扶搖的問題。

只覺得,自己被眼前的女子,勾起了一絲好奇。

就在此時,趣兒終于将打包好的綠豆糕拿了出去,交到宋祁手上。

沈扶搖見此,又恢複了方才落落大方的模樣兒,道:“雨勢見小,望公子好走。”

莫止湛聽言,微微一愣。

他瞧着沈扶搖面色從容,就仿佛方才那讨要人情的,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這心裏頭,也不禁越發好奇起來。

頑劣,俏皮兒,端莊,大氣兒。

一個閨中女子,究竟是受了什麽教導,才能将兩種極端的性子,融于一身?

且,似乎也并不讓人心生厭惡?

趣兒對沈扶搖方才突然冒出來的那一句話,自是一無所知的。

但就憑着沈扶搖成日被‘逼嫁’的處境,身為沈扶搖貼身婢女的她,在瞧見了如此好的男兒郎後,怎還能沉得住氣兒?

從‘回味閣’回沈府的路上,趣兒便一直叽叽喳喳個不停。

杏眼冒光,張口閉口都是‘莫家公子’。

莫家公子舉世無雙!

莫家公子言行得宜!

莫家公子才貌雙全!

聽得沈扶搖,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從馬車下來,正想悄咪咪潛回‘如意苑’歇息。

卻在剛踏入大門時,被沈家夫人逮了個正着。

“今日如何?”

沈家夫人身着了一身棗紅色的衣裳,站在回廊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盯着沈扶搖。

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原本疲憊不堪的沈扶搖,立即打起了精神。

“娘。”

沈扶搖禮儀周全地朝沈家夫人行了個禮,面露乖巧道:“回娘的話,今日雨勢兇猛,前來‘回味閣’買糕點的人不多。

為避免隔夜浪費,才過了晌午,後頭便已經不再做新糕點了。扶搖瞧着雨勢太大,故而等到雨停了才趕回府中。”

沈扶搖才一回到沈府,便瞧見自己母親這般做派。心下微顫,自是想乖巧溫順一些,好讨母親喜歡,讓母親放過自己一馬。

畢竟,這沈家夫人的套路可不是一般的多。故而,沈扶搖一直覺得,自己早點服軟,總不會有什麽壞處。

可誰知……

“誰問你這個了?”

沈家夫人壓根不吃這一套,而是朝沈扶搖使了個白眼,仿佛眼前這大姑娘就不是自己生的一般:“我是問你,今日可曾遇到傾心的人了?”

說罷,又朝沈扶搖招了招手:“來,到娘這邊兒來!娘都說過你幾回了?在外頭講講禮節也就算了,回到府中,還是自在一些的好。

動不動就行禮請安,文绉绉的,哪裏像我顧婉兒的女兒?”

“夫人,扶搖講究禮節是好事兒。”

沈家老爺怕自家夫人着涼,親自拿了件披風出來,給沈家夫人披上:“你瞧瞧她,言行舉止落落大方,以後做了別人的妻,才能不被婆家挑剔。”

“裝模作樣的,累是不累?我言行舉止如此随意,也沒見我過得不好。”

說罷,沈家夫人又白了沈家老爺一眼,道:“去去去!我教導女兒的時候兒,你少吭聲兒。”

沈家夫人顧婉兒是個極其精明能幹的主兒。

她有腦子有魄力,做事兒幹脆果斷,從不拖泥帶水。

想當年,沈家老爺沈常贏還只是江南首富老沈家的一個庶出兒子。因自幼便死了生母,在老沈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後,又因與顧婉兒一見傾心,死活要娶顧婉兒這個沒有爹娘的孤兒為妻,被老沈家逐出族譜,趕出家門。

夫妻二人從露宿街頭,到替人打雜。從替人打雜,到白手起家。再從白手起家,到建立新沈府。

最後,帶着獨女進軍京都。

沈家如今在京都雖不是首富,可財力卻不容小視。他們獨具一格的經營手段,也使得沈家在短短兩三年的功夫裏,便在京都積攢了不錯的人脈與名氣兒。

而這些,都離不開顧婉兒的功勞。

沈家老爺沈常贏,對顧婉兒很是遷就。夫妻二人的感情,二十年如一日,從未有過臉紅之處。

故而,在沈家,一切都是顧婉兒說了算。

顧婉兒是個決策者,又豪爽幹脆慣了。對自家老爺和女兒文绉绉的言行舉止,可是極其看不順眼的。

她自問,自己的性子不管在哪裏都能吃得香,也讨人喜歡。

從她出生至今,歷經了不少劫難。可憑着她的魄力和頭腦,卻從未有過一次栽倒。

偏生在孩子婚事兒這一塊……她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你說說,誰規定女兒家只能學琴棋書畫,不能學生意經了?誰又規定,這世上只許男人抛頭露面,肆意交友飲酒,就不許姑娘多出去走走?

誰說身為深宅之中的小姐,就必須得處處講究禮節,不能活得自由灑脫?

她偏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