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一唱一和(一)

莊眉寧太知曉錢財的重要性了。

也太渴望,能夠手握大權。

只可惜太夫人一日不放權,她這個侯夫人便一日別想掌管府內中饋。而莫止湛身為嫡長子,只要一日不死,她的兒子莫皖北,就休想承襲爵位。

為了有朝一日,自己能與兒子坐擁整個北定侯府。莊眉寧不得不事先與兒子一塊,籌謀好将來的一切。

這些年來,莊眉寧多多少少也做過一些買賣。

只是因她身為婦人,不方便出府。故而,手底下的大多數買賣,都交由到了莫皖北的手裏。

莫皖北到底年輕,心高氣傲不說,還沉不住氣兒。

哪怕有着莫止湛這個二哥在一旁指點,也做不出什麽大的名堂來。

能勉強保持不虧,已是很幸運的事兒。若運氣兒再好一些,能夠賺上一筆,便值得歡喜了。

故而,當下頭人将此茶葉奉上的時候兒,莊眉寧心中一喜。

覺得,他們青黛院要賺錢的日子,終于來了。

做買賣嘛,只要東西好,難道還怕有人不識貨不成?

而她之所以将沈扶搖尋來,自然也不是幫她品品茶那麽簡單。

她身為丞相府的小姐,北定侯府的夫人。縱使以前不得寵愛,後來不得掌權,可到底也是個在金玉軟棉裏裹着的。

這茶葉好是不好,她又怎會不知?

她啊,真正想要的,無非是沈扶搖名下的鋪子罷了。

Advertisement

為了不讓人察覺出她這個婆婆窺視兒媳婦的嫁妝。

從沈扶搖進門至今,她先是挑撥了沈扶搖與寧媽媽的關系,後又扯出了茶葉一事兒。為的,便是不顯唐突。

可誰知,真正的目的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沈扶搖便先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偏巧,這盆涼水潑得既有道理又誠懇。讓莊眉寧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到底不是混跡商場的人,財力也不雄厚。

做事情,難免瞻前顧後。

“嫂嫂的話,說得極有道理。”

就在莊眉寧垂頭深思之際,莫皖北已從外頭跨步而入:“母親若想做這茶葉的生意,必得先有雄厚的財力。否則,就算茶葉再好,也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罷,只見莫皖北禮貌朝沈扶搖行了個禮,道了句:“給嫂嫂請安!多謝嫂嫂提醒母親,才不至于讓母親一頭栽了進去。”

今日的莫皖北,身穿了一件寶藍色的祥雲錦服。看起來風度翩翩,高貴傲氣兒。

年僅十六歲的他,身形尚未長定,看起來清瘦得很。

可那挺拔的身姿與褪去了稚氣兒的眸子,卻讓人無法将他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

他神采奕奕,說話間不失禮貌,下巴微微擡起,自帶着一股子傲氣兒。

讓人感慨,不愧是北定侯府的嫡次子。

“北哥兒這話倒說得客氣兒。”

沈扶搖只與莫慎兒打過交道,對莫皖北這個弟弟,倒是不大了解的。

“咱們都是一家人,如今母親想做茶葉買賣,我這個當兒媳婦的,自是要替母親将利弊分析清楚的。”

“你們啊,到底是年輕,考慮得就是比我周全。”

面對着沈扶搖的分析,莊眉寧本還有些顧忌。

可如今瞧着莫皖北回來,又見他一進門便與沈扶搖搭話,且處處站在沈扶搖那頭。心下,竟一下便安穩了不少。

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從小到大,她的這個兒子屢屢被莫止湛壓着,連做夢都想立下一些功勞來。

自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兒。

莫皖北突然歸來,又突然反常得很。

想必,自是有後招的。

莊眉寧微微嘆了口氣兒,便佯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兒:“我多年身居大院之中,光是打理一個青黛院,就夠我忙活的了,哪裏還懂得這麽多的生意經?”

說罷,又免不得要誇贊沈扶搖幾句:“北哥兒也便罷了,到底是男兒身,又跟在湛哥兒身邊兒兩年,有所歷練。

倒是扶搖啊!雖說你出身商宦,可怎麽都是姑娘家的。我一直都知你聰慧,卻不曾你如此有見解。今日這一番利弊的分析,倒着實讓我另眼相看。

倘若慎姐兒也能如你一般,早早就懂些做買賣的手腕,有些商場上的見解。想必以後到了夫家,日子也能好過一些。縱使掌管不了府內中饋,也能将自己的嫁妝打理得妥妥當當。

不似我,終日只能蹲在大宅院裏,頭發長見識短。”

莊眉寧話語之間多了幾分哀愁,似是在述說深宅女子的不易。

沈扶搖微微有些動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只能道:“母親是侯府的夫人,出嫁前更是丞相府的小姐。慎姐兒,亦是侯府的嫡出千金,身份尊貴無比,怎能與兒媳婦相較?

兒媳婦出身商宦,算不得大家閨秀。自小耳濡目染學得了一些生意經,上不得臺面兒。”

沈扶搖話雖如此說,可心裏頭卻并非這麽想。

在她看來,能習得一些生意經,是極好的事兒。出身商宦,也未必比侯府的人低微到哪兒去。

只是一朝入侯門,萬般不由己。

自古以來,婆媳關系最是難處。如今既嫁了人,自得挑些婆婆喜歡的話聽了。

果然,沈扶搖話音方落,莊眉寧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哎,什麽大家閨秀?說到底,還是得有些自己的見識才好。”

莊眉寧苦惱搖了搖頭,哪裏像是侯府夫人?

分明,就是一個受盡了委屈,心中藏匿了諸多苦楚的脆弱婦人罷了。

“我出身高貴又如何?身為侯府夫人又如何?沒有見識,連想打理好自己的嫁妝,都是難事兒。就連做個茶葉買賣,都分析不清其中利弊。”

“兒子知曉母親是想趁着慎姐兒尚未出嫁之前,多給她備下一些嫁妝。但做買賣這種事兒,是急不來的。”

這一次,還未等沈扶搖安慰。

莫皖北這頭,便先開了口:“更何況,慎姐兒是咱們二房唯一的女兒。她出嫁的嫁妝,祖母和二哥那頭自會準備妥當,也無需母親過多操心。”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