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回家
周時韞挂了電話,對着病例發了半天的愣。
蘇矜北這個人從他一出生就貫穿在他的生命中,爺爺還在世的時候經常會把他抱在腿上說,蘇家那個小姑娘如何如何,而且還會常常拿她的照片給他看。
後來,爺爺去世了。但蘇矜北的名字還是經常在他的生活裏出現,家裏人似乎總喜歡提到那個女孩子。
周時韞一直知道叫蘇矜北的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不,應該說是驚豔。從小時候到現在,她長的越來越出衆,越來越引人注意。後來,她出現在大衆的視線中,她在臺上肆意灑脫,明目張膽……她活的很精彩。
家裏人不是沒撮合過兩個人見面,但是就像是說好了似的,每次不是他沒出現就是她先溜走。後來周時韞知道,這個叫蘇矜北的女孩很不喜歡這個被預定了的婚姻,她就像飛出籠子的金絲雀,怎麽也不想再被禁锢了。
不過沒關系,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他習慣于自己生活,習慣于不同別人交流,如果那麽早多了一個人在身邊,應該是很麻煩吧。
但有些事總是會到來。
周時韞想,周家沿襲了上百年的蔔卦師興許還是對的,他和蘇矜北的線一直都牽着,就算再怎麽不在乎,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他們還是有了交集。
周時韞合上了文件夾,擡手捏了捏眉心。有那麽一瞬間,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那個身影,膚光勝雪,紅唇桃嫣,骨子裏都散發着妖媚……
從前一周只需要錄一期的《星期天》,這周錄了三期。最後一期錄的是功夫明星,好友薛影很喜歡的偶像,于是蘇矜北下臺後跟他讨了一個簽名。
“彭老師,謝謝了,我朋友特別喜歡你。”蘇矜北揚了揚手上的簽名。
彭子傑笑了笑,“我的榮幸。”
蘇矜北,“下次請彭老師吃飯,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有點私事。”
“哪裏的話,要請也是我請,怎麽有讓大美女請客的道理。”彭子傑長相很陽剛,不是蘇矜北的款,但是他的性子卻是很讓她很欣賞,雖然都已經紅到好萊塢去了,也不見他多大牌的樣子。
蘇矜北臺上放得開,連彭子傑的豆腐也敢吃,當然,摸摸腹肌什麽的都是節目要求。而私底下,她對彭子傑這樣的前輩還是很恭敬的。
“對了矜北,最近有和嘉玮聯系過嗎?”
蘇矜北一愣,恍然想起徐嘉玮和彭子傑的關系似乎很不錯。
“我剛出院不久,沒怎麽聯系。”
彭子傑點點頭,“嘉玮去拍戲了可能也沒什麽空閑的時間,不過我可沒少聽他提起你。”
蘇矜北掩唇一笑,坦然道,“嘉玮是個很可愛的人,上次車禍的事之後我們也成了挺好的朋友。”
“哦?他可不僅僅只想把你當朋友哦。”彭子傑眸中帶着深意。
蘇矜北眸中微光一閃,“彭老師說的對,他可以直接把我當姐姐了,我有個弟弟跟他一樣,性子十分可愛。”
哎,小鮮肉啊,現在連多看看都會惹出事了。
彭子傑聽蘇矜北這麽說,微微揚了揚眉,姐弟?嘉玮可不是這麽想的。不過在這個圈子裏,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彭子傑也笑笑,“這樣也很好。”
年末将近,趙雪顏打了好幾個催蘇矜北回家的電話。後來趙雪顏大概是覺得叫不動她,慫恿了蘇家中最小的弟弟蘇嘉南來請她。
蘇嘉南是蘇矜北的堂弟,家人都知道她對這個弟弟十分寵愛。如今蘇嘉南都打電話說想她了,要她回蘇宅看看,她是不回去也不行了。
于是除夕前一周,蘇矜北回了蘇宅。
如今蘇宅住着蘇老爺子,蘇家大少爺還有蘇矜北的三叔一家,三叔一家原本常年住國外,近期回國才住的這裏,而蘇矜北的父母在外另外有房子,只有周末或者逢年過節才會回來。
蘇矜北剛一進門,蘇嘉南就跑了過來,分外熟稔的挽住着她的手,“姐,你可回來了,我回國都快一個星期了才看到你。”
蘇矜北揉了揉弟弟的頭,“身體怎麽樣。”
蘇嘉南笑笑,“挺好的。”
“那就好,爺爺呢。”
“在書房。”
蘇矜北點點頭,“陳姨,幫我把行李拿到房間吧。”
“诶,好的小姐。”家裏的幫傭上前幫她拿了行李。蘇矜北沒多停留,徑直前去敲了書房的門。
問候完了蘇老爺子,蘇矜北從書房出來。蘇嘉南,“姐,二叔二嬸今天不回來?”
“忙着呢,明天會過來吧。”蘇矜北伸了個懶腰,邊上樓梯邊道,“也好,省的我飛了一天還得聽唠叨。”
“那你辛苦了,今天早點休息。”
“乖。”蘇矜北捏捏弟弟的小臉蛋,“明天帶你出去玩。”
蘇嘉南彎了眉眼,“可別,跟你出去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去年被人群堵在廣場門口你忘啦。”
蘇矜北揚了揚眉,“小樣,那是你姐人氣太旺了。”
話音剛落,樓梯響起一陣腳步聲,接着,樓梯口出現一個清隽的黑色身影。蘇矜北正了正色,喊道,“大哥。”
蘇顯言看向她,微微點頭示意,“回來了。”
“恩,大哥今天也在家?”
“拿點東西。”
“噢。”
簡單的對話,蘇顯言沒多做停留,拐了個彎走到另一邊的長廊裏,回自己的房間了。
蘇矜北聳聳肩,對這個堂哥的冷淡反應早就習慣了。此時此刻,她突然想起了周時韞,這兩人同樣冷冷淡淡的,一副與世隔離的模樣。
不過麽,兩人又大有不用,蘇顯言的冷淡含着一種凜冽感,暗藏殺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是後生的。而周時韞的那抹淡漠渾然天成,他不針對人和事,他只是習慣如此,根本就是天生的。
所以,蘇矜北不會去靠近蘇顯言,但是卻敢再周時韞身上“動土”,她知道,周時韞不會傷害她,因為他只是本來如此。
“姐,你笑的這麽開心做什麽?”蘇嘉南疑惑道。
蘇矜北摸了摸臉,她什麽時候笑的很開心了?
敲了敲蘇嘉南的腦袋,“說什麽呢,回房間了。”
蘇矜北說罷掏出手機,說起來這段時間這麽忙都忘了打電話騷擾他了。
回到房間後,蘇矜北懶洋洋的躺倒在床上。她舉着手機,編輯了幾句話,不過後來想想一般東西周時韞可能不會回她,于是她寫上了周時韞最可能回的東西。
“周時韞,我肚子特別疼,你說我怎麽了。”
一分鐘後,他果然回了短信,只是冷冰冰的,簡短的很,“什麽位置。”
蘇矜北笑靥如花,瞎編道,“右邊,我可能是得什麽病?”
“右下方很疼的話也許是闌尾,但也不排除其他原因,去醫院吧。”
蘇矜北趴在床上,“哎呀,我突然發現左邊也很疼,完了完了,我滿肚子疼,不會是什麽大病吧。”
這次周時韞很久沒回短信,蘇矜北等的時間長了,又給他發了一條過去,“周醫生,肚子疼,坐等治療。”
那邊好半天回了兩個字,“醫院。”
蘇矜北輕笑了聲,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兩只又白又直的大長腿對着天花板做着空中自行車。
“我更喜歡周醫生給我治療,一般醫院還真不想去。”
“哦。”
就一個哦字?
蘇矜北哼了哼,終于給他直接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假意虛弱的問道,“周時韞,你未來老婆要疼死了,你就這個态度。”
周時韞那邊有唰唰的紙張翻閱聲,“聽你聲音,并沒什麽大事。”
“這麽虛弱的聲音你說沒什麽大事?事大了去了。”
周時韞語氣淡淡,“這樣的話,與其在這裏播我電話浪費時間,你應該打120急救。”
“沒用。”蘇矜北暗暗勾了勾唇,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是想你想的肚子疼,除了你,其他醫生治不了。”
電話那頭,周時韞抿了抿唇,他可以想到蘇矜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目的狡黠和流氓樣。
“蘇矜北。”
“啊?”
“明天,我會去蘇家。”
蘇矜北笑意一滞,她完全沒反應過來周時韞突然說這個,“什麽?”
“明天晚上八點的飛機,你和我一起去北京。”
“什麽什麽?”蘇矜北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什麽飛機,什麽北京,我和你?”
“恩,會跟你家人說一聲的。”周時韞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蘇矜北訝異,“等等,我為什麽要和你去北京。”
“恩……”周時韞換了只耳朵聽電話,淡然道,“你不是說你想的我肚子疼,那麽,見面不就好了。”
蘇矜北,“……”
操蛋,周時韞這是學着她講起了冷笑話?
蘇矜北沒料到周時韞突然說要帶她回周家。她最近是很喜歡周時韞沒錯,可她覺得她還沒勾引到他吧?怎麽人家就要帶她回家了……
一開始蘇矜北是一頭霧水,但後來仔細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她住院這段日子她媽一點都沒來打擾她,那分明就是把她交給周時韞的意思,她媽估計是覺得他們倆好到一起了。
而她媽會這麽想,那麽周家那邊的人肯定也是這個想法……周時韞說要帶她回去估計是長輩那邊的意思。
蘇矜北起身開了衣櫥,竟然如此……
明天穿什麽好?
認真且嚴肅的挑着衣服的蘇矜北沒發覺,她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去周家的心思,這次似乎是煙消雲散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