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20
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生的男人,此時正揪着那異瞳男人的頭發,狠狠的将他的頭,朝桌面砸去。
餐廳的餐桌是金屬質地的,頭顱撞擊發出的“哐”“ 哐”“ 哐”的響聲,不知為何,竟是讓伊望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好像有什麽東西正捆綁着她的心髒,限制它的跳動。
伊望看了眼另一邊的餐桌,那些人都埋頭吃着并不怎麽好下咽的幹面包。裝着聽不見另一邊動靜的樣子。
她,讨厭那些人。
所以,她不想變成那些人。
伊望幽幽站在那個一臉狠厲的男人背後,語氣平淡的說了兩個字:“走開。”
那男人轉過身,正欲發作,卻在看到伊望的那瞬間,目光不自覺的往餐桌主位上的阿虎看去。
伊望順着他的目光,把視線輕輕的落在阿虎身上。她此時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阿虎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頭上還在纏着紗布的傷口無時不刻在提醒着他:“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阿虎也算是這拘留室裏的常客了,每隔個把月,都得進來一趟。想當初,他也是被那些監獄裏所謂的老鳥這樣欺負過來的。那些人,比他現在可是狠太多了,頭破血流,缺胳膊斷腿的都是常事,更過分的,直接卸了男人的命根子。而今,他作為這間拘留室裏的頭頭,不過是給新人一個下馬威而已,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硬茬。
伊望走近了才發現那異瞳男人此時雙眼竟是泣出血淚……
她的眉頭不自覺的蹙起,這回,她倒是不對那罪魁禍首阿虎發作,轉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這時,那男人的手還緊緊的抓着異瞳男人的頭發。伊望只是冷冷的說了句:“放開。”
只見,那男人的手輕輕的抽搐了一下,随即立刻松開了對異瞳男人的鉗制。
異瞳男人狼狽得整個人癱坐在地面,暗紅色的血淚充斥着他的眼眶。
那瞬間,伊望好像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無助的只能躲在角落裏哭泣。
伊望雙手插着口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那男人正欲回到阿虎身邊,聽到這話,卻是懵了。
他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與伊望保持着該有的距離,顫顫巍巍的開口:“你,你,你說什麽?”
伊望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緩緩的掏出口袋裏的手,伸出食指朝着桌面指了三下。
“敲。”
“用頭。”
那男人瞬間氣急,伸出手,想直接甩伊望一個巴掌。只是伊望早已猜到自己的話定會惹怒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早已做好了懸浮準備。就在那男人伸出手的瞬間,伊望已經漂浮在距離地面兩米左右的位置。
她輕笑着說:“如果,我幫你,那或許,就不是這樣的高度了……”
伊望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力氣拎起一個比她重上許多的男人,她是在賭,她賭這些人根本沒有這個膽子去推翻霸權,即便那所謂的霸權其實就像是充了氣的皮球,一戳就破。
那男人面露糾結,他看向阿虎,而阿虎卻裝作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
伊望見那男人久久沒有動作,便有些不耐煩道:“給你三秒鐘。”
“三。”
“二。”
……
“一!”
就在伊望輕飄飄的喊出那個“一”字時,“哐”“ 哐”“ 哐”頭部敲擊金屬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
她緩緩降落,繞過那個癱坐在地上的異瞳男人,興致不錯的挑了兩個面包,瞥了眼對面的阿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不見血,不能停。”
将面包丢給那個異瞳男人,說了句:“起來。”
于是,那異瞳男人便抽泣着起身,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動物一樣,乖乖的跟在伊望身後。
在這一刻,伊望仿佛感覺有一顆小小的石子投進了心中那個豁大的空洞之中。終于,心裏頭不再是空落落的。只是那個缺口需要多少的石子才能填滿呢?還是永遠都無法真正的填滿?
伊望拿着自己的面包和飲料走回牢房,而異瞳男人竟是跟着她回到牢房裏。
伊望瞥了他一眼,随意的坐在床上啃了口面包,盤着腿,口齒不清的說:“你跟着我做什麽?”
“我……”男人欲言又止。
伊望癟了癟嘴,也不再多問,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面包,而男人卻是一動不動的低着頭站在牢房前。
伊望很快就把面包解決了,她拍拍手,看似随意的問:“你叫什麽名字?”
異瞳男子的臉的确看着有些可怖,可伊望卻好像并沒有覺得有任何異常,直視着男子的雙眼。
“我是,奧利弗。”
“奧利弗……”伊望低聲重複道。
“你從哪來?”
“大洋洲的一個小島。”
伊望輕輕挑眉,這個答案未免也太寬泛了。不過她卻是準确的回答道:“我來自中國。”
“我叫伊望。”
奧利弗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年,還透着些許清脆。可他的外表看起來卻是頗為滄桑。
“你,年紀應該不大吧?”伊望試探道。
奧利弗認真的回答:“我今年十四歲。”
伊望有些意外:“十四歲這麽高了?還長胡子?”
奧利弗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快點吃吧,吃完回去待着。”伊望一轉身,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
奧利弗啃了兩口面包好似欲言又止,而伊望卻已經開始閉目養神。每次飛行之後,都會覺得有些累,也不知道是不是異能帶來的副作用。
第七天。
整個拘留室裏一片祥和,阿虎沒有再搞一些小動作,而奧利弗每天也都拿着面包和飲料站在伊望的牢房門前吃。
也不是他不想站進牢房裏,只是那牢房可供人直立的空間實在有限。
“伊望,你什麽時候出獄?”
伊望漫不經心的說:“我也不太清楚……應該還有幾天吧。”
“我還有二十多天。如果你走了,他們會不會……”
伊望打斷道:“不會。”
奧利弗有些不解:“你知道我想說些什麽嗎?”
伊望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是反問:“你的異能是什麽?”
奧利弗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淺淺的哀傷:“我的異能……是血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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