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協議商定中

娜塔莎第二天就聯系上了卡特，佩普匆忙的整理好自己，打算先去斯塔克集團安排好事務，再去與娜塔莎她們兩個會和。

沒想到的是佩普剛打開門男人龐大的身軀迎面向她倒來，在看清托尼臉的一瞬間，佩普止住了自己想要将人扔出去的動作。

托尼也清醒過來，連忙直起身子，不敢直視佩普。佩普心裏知道為什麽托尼會在自己的門口，可這些天沒有空閑的時間讓她多想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将開始的協議上面。

佩普本想直接繞過托尼，又想到他的性格，頗為頭痛：“托尼……”

“我沒有什麽意思。”托尼立馬聽到佩普這樣叫他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只是碰巧過來看看你，真的，早上紐約這麽擁堵，我過來接你上班。”

默默的看了一眼在他們說話期間都沒有路過一輛車的道路，佩普覺得心很累：“好吧，我們先去大廈。”

然而托尼的耳朵裏面根本就沒有再說兩個字，在他想來只要佩普妥協了一次，她總會原諒自己。這樣理所當然的心情也就只有托尼·斯塔克才會有。佩普其實已經知道托尼被下了限制令，短期之內絕對不可以穿着鋼鐵服招搖，可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托尼稍微動了動脖子：“我一直都沒有問，為什麽你上次會拒絕我。”看起來托尼說出這句話輕而易舉平淡無奇，但只有佩普知道這話包含了多少含義。

盡管佩普知道并且能夠理解托尼的心情，可這并不代表她會妥協。幸好在佩普開口之前，托尼就已經揭過了這個話題，他知道自己的話讓兩個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哈皮跟我提到，這兩天還是需要代理的執行總裁過來支持大局，你今天有什麽其它的安排嗎？”

“娜塔莎聯系上了卡特，我們打算在正式會議之前先碰頭，了解一下彼此的想法。”佩普想到這個問題又是一陣頭痛，卻始終克制着自己不要說太過分的話語，“羅斯将軍死了……”

托尼一直沉默，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佩普的身上，斯塔克集團，協議以及最近出現的小說網站這三個單拿出一個就會逼得人瘋狂。他不是沒有感到過愧疚，他一直都覺得很愧疚，對那些因為自己和複仇者聯盟的行動喪失性命的人，對哈皮和佩普兩個一個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

曾經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可以沉浸在武器研究當中，不顧這些的後果，可現在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又怎麽可能放下自己肩膀上的責任，于是情形曾一度演變成為二選一——佩普和鋼鐵俠，生活與責任。

好不容易等佩普稍稍放下钯中毒的心結，自己也擁有了異于常人的能力開始嘗試接受托尼的世界，托尼又自己作死的在協議上堅持自己的看法，最後如果不是佩普突然出現，恐怕現在的複仇者聯盟會是另外一種狀況。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國會會派誰過來洽談，這讓我們更加的被動，如果最後事情真的走到……”佩普只要想到最壞的結果，就忍不住住了口。

托尼斬釘截鐵的說：“不會這樣，一定不會這樣，我相信你。”

“托尼，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托尼将車停穩之後，佩普沒有急着下車，反而深吸一口氣叫住了托尼。

“我在聽。”佩普說話的時候，托尼正在解自己的安全帶，将手搭在方向盤上，側身看向佩普。

佩普擡眼迎上托尼的目光：“最近的事情讓我應接不暇，如果你能夠到集團接替我的工作，我會輕松很多。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拒絕這個提議。”

托尼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盤上，看上去還有那麽一些深不可測的意味：“我當然願意為你分憂，就像你多年以來為我做的一樣。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提議最根本的目的不是減輕你的負擔。”

“什麽意思？”佩普心頭一跳，差點心虛的轉開頭，逃避托尼的眼光。

托尼看到佩普的表現，克制住已經到了嘴邊的笑容：“走吧，別讓哈皮和莎莉久等。”

佩普看着托尼的背影，收斂了自己的想法，跟上托尼的腳步。哈皮和莎莉在托尼和佩普進來的一瞬間就迎上來，哈皮最先開始詢問：“現在你們兩個人決定托尼回來管理集團，佩普退居二線，我說的對嘛？”

“如果是這樣，我馬上吩咐人将斯塔克先生的辦公室收拾出來。”莎莉帶着黑框眼鏡，一本正經的拿着筆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麽。

“目前是這樣安排，莎莉，不用将我的辦公室收拾出來，我在佩普的辦公室就可以。”托尼在前面領路，反而是佩普看到托尼這幅精英模樣，有些反感。

托尼回頭看着出神的佩普，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佩普，你是不是該走了？”

“是的，是。”佩普眨眨眼，回過神，“既然你回來了，我就能安心的展開另一邊的工作。”

佩普的胳膊被托尼拉住，托尼将她攬在自己的懷抱裏面沒給佩普拒絕的機會：“我送你。”

車上的佩普坐立難安，乍一看托尼這麽認真的表情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托尼也一直保持着嚴肅的模樣，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我看你進去之後再離開。”托尼站在門邊看着佩普走進大樓，才駕車離開。

可他卻不知道佩普一直站在大樓裏面，看着托尼離開，這才轉身上樓。在佩普進房間的剎那，聊得歡快的卡特和佩普一起停下動作，齊齊看向佩普。

等到佩普坐定之後，面對有些尴尬的場面佩普很淡定：“現在，我們來談談有關協議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們的想法。”

“我贊同相對公平的協議。”娜塔莎面對佩普沒有那麽的禁忌，放得開。卡特看了一眼娜塔莎又移到佩普的身上，笑了笑沒有出聲。

娜塔莎撩了撩自己的頭發雙腿交疊：“還有一件事，知道接替羅德将軍的人是誰嗎？就是曾經提起防禦變種人的弗蘭克·特納，據說他和一心想挽救人類，創造了哨兵機器人，意圖消滅變種人的玻利瓦爾·特拉斯克關系密切。”

“哨兵機器人？”卡特這個時候疑惑的看向娜塔莎，同樣表情的還有佩普。

“大概就是一種可以消滅變種人的機器人吧。”娜塔莎聳聳肩，“這消息也是寇森透漏給我的，我并不清楚。”

“這就意味着我們之後的工作會更加的艱難。”佩普輕舒一口氣，“如果議員堅定想法打壓變種人，怕就怕我們根本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

娜塔莎斜了一眼佩普，之後看向卡特：“一會兒，我們和寇森、Ｘ教授就要碰面了，所以還是先商量出我們的立場比較重要。”

“我們的意見重要嗎？”卡特犀利的反問了一句，眼神依次與娜塔莎和佩普對視，“我們只不過是三個普通人而已，現在變種人的意見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同時我們也必須要認識到如果變種人的行為不加約束，那麽總有一天會徹底的激起人們的忌憚。”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變種人或者說擁有超能力的人是否願意接受管束與監督，一直以來這些人都處在一種自由散漫的狀态，若是強行實行協議內容，恐怕會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卡特再添一句。

娜塔莎向上看着時鐘：“和寇森約定好的時間要到了。”

“我們可從不遲到。”寇森笑着推門而入，幾個女人也都站起來和他打招呼，斯凱拘謹的站在寇森的後面。不多一會兒，查爾斯和艾瑞克也都到達。

“我想經過這麽多事情的一天，大家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些最新消息。”寇森示意斯凱将文件發給衆人，佩普從斯凱的手中接過文件輕聲道謝，而斯凱略有些激動的小聲對佩普說了一句加油惹得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查爾斯一邊翻看文件一邊說道：“我們并不反對協議，但是也要建立在相對公平的基礎上。”

“對，公平，這就是我要說的。”寇森朝着查爾斯點點頭，十分贊同。相反的是艾瑞克冷哼一聲：“到現在如果變種人還相信人類的話那才是真的愚蠢。”

這句話讓除了查爾斯的人都詫異的看向他，艾瑞克一怔惱羞成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普通人都是怎麽看變種人的，無一例外都認為我們是瘋子，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上。”

“照你這麽說，很抱歉，我就是那個例外。”卡特毫不示弱的反駁了一句，佩普和娜塔莎也笑着點頭。

寇森咳嗽一聲：“現在我們是不是已經達成了基本的一致，接下來就是商讨協議具體內容的時間。”

這一商讨，就整整商讨了兩個月之久，期間每一條指令都經過了讨論。三方的代表身後也有着龐大的律師團體，一字一句都經過了認真的推敲。

最後經由佩普傳達給弗蘭克·特納，等待他的回複。

“很累嗎？”托尼的手輕柔的放在佩普的肩膀上揉捏起來，佩普眯起眼放松身體，“事情都做完了？”

佩普想到在這兩個月時間裏面托尼幾乎擔任了哈皮的角色，每天處理完集團的事情之後就在佩普的身邊呆着。托尼從一開始絲毫不了解佩普的任何喜好，漸漸變成了只要佩普表情一邊就能知道她需要什麽的地步。佩普将這些都看在眼裏，反手抱住托尼的脖頸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依偎進托尼的懷裏。

托尼一愣，緩緩的笑開，輕撫着佩普的背。

“托尼，你都讓我感覺不到真實了，我很懷疑最近這兩個月陪在我身邊的人究竟是不是托尼·斯塔克。”佩普喟嘆一聲，将頭靠在托尼的肩膀上，一開始讓托尼接手集團的事務就是她給托尼的考驗，他明白所以接下了自己最讨厭的事情，在這兩個月裏面一點怨言都沒有。佩普在這期間瘦了不少，而一直陪着佩普的托尼同樣面容憔悴。

托尼将頭貼在佩普的頭上：“如假包換的托尼·斯塔克。”

“我原諒你了，托尼。”佩普輕聲說，“當初我剛回來的時候很憤怒，真的很憤怒，不是憤怒你将這一切都搞砸了，我是憤怒你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你很重要，托尼，很重要，我幾乎不能想象如果失去你的話我會是怎樣，我看到你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的時候，差點崩潰。”

“我知道，知道。”托尼緊緊抱住佩普，“可是我以後還是會讓你失望，憤怒，這才是我啊。”

佩普輕輕拍了一下托尼的胳膊，腦袋蹭蹭：“我知道，所以我認命，以後再也甩不開你這個麻煩精了。”

“呃，佩普，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托尼摸摸自己的鼻子，“我簽文件的時候太過順手，所以有些文件可能……”

佩普本來閉上的眼猛然掙開，氣呼呼的起身往樓上辦公室走：“我真是一個白癡，真是太蠢了，竟然會對你心軟。”

“佩普，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