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妖孽居然是初吻!

柳行之戾氣暴漲,抓住夢玲珑的衣襟,輕提內力,“嘶~”的綿綿之音割破了屋中的掙紮于憤怒。

大紅的絲綢碎片飄落,伴有涼風,桌上的龍鳳紅燭火光搖晃,也搖晃了喜氣洋洋的影子,與床上瞪大雙眸,大驚失色的狐仙女子形成鮮明對比。

紅綢落,輕輕搭在她白皙的肩頭,鎖骨,肌膚瑩潤的光澤細膩誘人,加之半遮半掩的襯托,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夢玲珑愣住了,手腕還在他的手中,直到被握得發疼才從震驚中回神,而那些屈辱的曾經也随之洶湧而來。

占據了她整個神經,她想起母親跪地求人的模樣,求渣男把她家的家産歸還一小部分,求他讓他們至少能活得下去,求他讓她最起碼能在原來的貴族學院繼續讀書……

種種的種種,卻比肉體上的折磨更讓她痛不欲生!

她發誓再也不會受人欺負,特別是男人!

夢玲珑咬牙忍痛,倔強的仰頭與柳行之對視,不畏他眼中的冷煞,反抗他的強權,一切的一切更進一步的觸怒了柳行之。

在外偷聽的越氏即刻感覺到勢頭不對,她兒又亂發脾氣了!欲擡腳入屋救人,轉念間,她沒再邁第二步。

行之粗暴歸粗暴了點,可見他對兒媳的喜歡是真呀!當初她嫁給行之他爹,不也是在初次房事時吓了個半死嗎?可那是真愛,哪會出事兒?

行之與他爹極像,對中意的女子該不會做得太過……

況且,先把兒媳貞潔給拿了,她再事後調節調節,似乎比較保險……

思來想去,越氏把腳收回來,繼續偷聽!

柳行之不想夢玲珑這麽倔,他不過要聽她認個錯她也不肯,當即從懷中拿出一顆噬心丹,欲塞到她嘴裏。

噬心丹是箐沐特制的毒藥,會定期發作,令中毒之人有如螞蟻噬心,痛不欲生。往往用來對付那些反抗他的人,只有他們求得他開心了,他才賜他們一些緩解的藥丸,但絕不會給他們解藥!

一個曾經反抗你的人,就不需要仁慈,這就是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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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夢玲珑乖乖聽話,要她安安分分做他的夫人!

可夢玲珑不知情,見柳行之手中的藥丸,以為他是怒極了要用身體發洩,而方才老夫人在外還給了他那啥藥,如此下來,她不真喂狼了?

心下一動,夢玲珑在柳行之逼她吃藥之前借由柳行之握住她雙手的力量起身,紅豔的雙唇覆上柳行之的,火熱撩人。

柳行之當即僵住,似乎不太相信現下發生的事。

誰說吻只會讓氣頭上的女人心靜的?這招對男人,也很管用!

夢玲珑轉驚為喜,貼身于柳行之,一直仰着頭靠腰部力量不太舒服。

相觸的雙唇随她細微的動作點點摩擦,越發暧昧熱烈,柳行之也被這熱燙醒神智,向來桀骜不羁的臉上無措一閃而逝,撇頭欲離開夢玲珑香甜的唇,誰知夢玲珑竟不讓,緊貼他的雙唇,笑如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紅豔動人。

初嘗女人滋味的柳行之只覺有細細的暖流在血液裏快速沸騰,刺激着他的每一個感官,他亂了,居然就這般仍夢玲珑吻他,乖得不像是那個霸道嚣張的他。

夢玲珑多少也察覺到柳行之的異樣,明白火不能再玩下去,慢慢離了他的唇,欣長白皙的頸曝露在他的視線下,看得他一陣惱火。

“夫君,娘還在外面吶~”她氣息不穩的附在他耳側,每一次呼吸都吹拂起他鬓角的碎發,飄然。

柳行之斜眼望向窗戶,翻身從夢玲珑的身上躺到軟褥中,背對夢玲珑悶悶的道:“快去梳洗歇息,脂粉味臭死了!”

夢玲珑轉頭看一眼他,偷偷的笑,這妖孽似乎臉紅了!好像是初吻?

她下床穿鞋,幾步走到梳妝臺前落座,暗道:她也是初吻,扯平!

不過柳行之居然會害羞着實令她難以置信,猜想他待女人從容不迫大概是裝出來的,該不會還是個純潔的男人罷?

噗!夢玲珑差點笑出聲。

後面傳來柳行之極度不耐煩的冷哼,該是察覺了夢玲珑的想法,吼道:“別傻愣,麻溜些,一會過來服侍爺梳洗,爺累了!”

夢玲珑連連稱是,越發笑得歡快,擡頭,一牆之隔外是偷聽的老夫人越氏。

越氏彎腰走下樓梯,聽也聽夠了,滿意的在心裏盤算:哎喲!找了個這麽主動的媳婦兒,抱孫子還不一年半載的事?兒子!好好發揮啊!

屋內,紅燭燃過半,燭油一顆一顆的留下來,凝固成瀑布的形狀。

夢玲珑替柳行之更衣梳洗完畢,柳行之便慵懶的躺回床上,漫不經心的用手背撐着下颚,看夢玲珑準備開衣櫃。

不用猜也知曉她要作甚,柳行之低聲道:“爺說了爺怕冷,過來暖床!”

夢玲珑放在櫃子上的手一頓,轉身看柳行之懶洋洋的模樣,妖氣側漏,思及在夢生門他不知何時到她身後抱着她入睡一事,放棄打地鋪的念頭,踩着繡花鞋走過去,吹滅蠟燭,然後脫鞋上床。

屋裏一下暗了,更為幽靜。

柳行之往裏給她騰了個位置,她躺下,有溫暖的體溫還殘留在被褥上,也溫暖了她略微冰涼的身體。

折騰一天,累得夠嗆。

夢玲珑背對柳行之合上雙眼,淺淺呼吸。

靜谧之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表情,唯有通過被褥互相傳遞給對方的溫度證明對方的存在。

忽然,被子動了動,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音後,一只手搭上夢玲珑纖細的腰肢。夢玲珑睜開雙眼,入目是一片黑暗,但借由屋外廊上燈籠的光還是能隐約看清屋內器物的大概擺設。

他想做什麽?

夢玲珑不說話,感受到搭在她腰間的手臂輕輕一勾,身後立刻抵上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

這暖比方才的還要真切,甚至有些火熱的熨帖着她的背部。她聽見頭頂傳來柳行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給爺好好的暖床。”

雖是命令的話語,卻沒有半點命令的語調。

這妖孽到底多怕冷?

她靜靜的躺着不說話,終于還是這般任由他抱她入睡。

柳行之美人在懷,鼻尖有夢玲珑的淺香萦繞,他笑:女人原來這麽軟?

------題外話------

咳咳~這一章不關硬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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