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女兒攀上了慕氏這個高枝,他做夢都快笑醒了,若是這個不成器的能與梁家攀上關系,那麽他簡正林在政界只怕能只手遮天了。

“簡叔叔,我與夏末一直在一起啊。”梁飛白淡笑着,說着誤導的話語。

簡正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此甚好,甚好,今年真是他的鴻運年,簡正林恨不能大笑三聲。

“夏末,還不快來認識一下這些叔叔伯伯?”

這樣的簡正林,生生一副賣女求榮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惡心起來,夏末揚起笑容,笑道:“各位叔叔伯伯好——”

她是簡家的孩子,身體裏留着簡家肮髒的血液,這樣虛僞的一套也是會的。夏末笑得越加燦爛,這樣黑暗污穢的地方,她最為不屑,卻硬是要回到這樣的地方,與他們同流合污,她深深自厭起來。

“夏末,我讓人帶你去休息,爸爸晚點有話和你說。”簡正林見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急急對夏末交代着,夏末甜甜一笑,點頭應着。

管家前來通傳,慕宴來了,簡正林聞言大喜,連忙出去迎接,雖說慕宴是晚輩,但是慕家是何等權勢,慕家與簡家終是沒成親家,那麽簡正林便要将這位未來的女婿當貴賓待着。

夏末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冷笑,竟有種說不出的悲涼。這就是她的父親,從她出生起,她就沒有奢望過父愛,她只是深深地悲哀,這樣的人性。

“末末,這就是你一心要回來的地方。”梁飛白在她耳邊微微譏諷地笑着。

那一瞬間,夏末突然有些明白,他們這些生在權貴之家的孩子,自幼見慣了這樣的黑暗,奸險的一面,無法改變,所以唯有改變自身。這麽多年,梁飛白的肆意不羁,慕宴的冷漠無情,就是在這社會中獨樹一幟地堅持着自我嗎?

夏末看向從外面與衆人一起走進來的慕宴,熙熙攘攘人群中,慕宴的眼光流轉看來,遺世獨立的清冷,淡漠,這人仿佛如同靜止的時光,周身帶着一股氣勢,用冷漠冰凍了周圍一切。

夏末微微一笑,隔着靜止的七年時光,低低地說:“慕宴,七年,別來無恙?”

低眉淺笑間,簡家大小姐搖曳生姿地踩着七寸高跟鞋,走到慕宴身邊,攬住了慕宴的胳膊,兩人站在一起羨煞旁人。

梁飛白從身後攬住她的腰,低沉地說:“末末,你冷麽?”

這樣的盛夏,何來冷?只是她卻是真的冷了,心冷了多年,從未暖過。

夏末按住梁飛白攬在他腰間的手,伸手攬住他,靠近他,想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這麽些年,越發地怕冷,怕寂寞。

8 抵死纏綿寸寸毒(一) 只歡不愛

為什麽我可以鎖住我的心,為什麽卻鎖不住愛和憂傷。——席慕容

簡正林的這場壽宴,政界,商界來的人物不少。光是梁家以及慕家的到來,就令簡家一時風光無限,這兩家可算是當地政商兩界的泰山。梁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來露了個臉,就離開了,夏末有心躲避,倒也沒有碰上梁老爺子。

她多少知道一些,這位老爺子向來是最看重聲名的,梁飛白這些年不羁,狂放,惹得老爺子很是不滿。如今,若是因為她的緣故,讓老爺子怪罪梁飛白,她只怕會更加不安。

簡正林摸不清她與梁飛白的關系,便讓下人帶她去安頓,夏末見梁飛白一時之間不知道去了哪裏,便趁着人多悄然離開。

她來這場壽宴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兩個人的注意力,簡正林與慕宴,如今簡正林留下她,就是有心要承認她的身份,任務達成她也就功成身退了。至于慕宴,他還欠她一個心願。

她去的是當年住的房間,跟傭人們住在一起,離簡家的主卧很遠。八年,她的房間因為久不住人,被當做了儲藏室,夏末微微冷笑,其實這裏本就是儲藏室,光線不好,有些陰暗。當年,簡可容的母親,也就是簡夫人楊淑萍看着自己精致的美甲,眼都不擡地刻薄地笑道:“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頭片子,給個地方住就不錯了,那個地方正好是她那個不要臉的媽住的,就住那裏吧。”

她在這間陰暗,光線不好的儲藏室住了十八年,然而就是這樣一間儲藏室,被她視為簡家最溫暖的地方。

傭人見她執意要呆在這裏,便忙着收拾起來,夏末看了眼房間外面的庭園,這裏是下人住的地方,與主人住的別墅隔着園子,一般人是很少來這裏的,她走進庭園裏,在樹影間,暈黃的燈火下,聽着風聲傳過來的歡聲笑語。

她沿着庭園的樹影下一路走着,繞過郁郁蔥蔥的廣玉蘭樹,不徐不慢地游走着,這樣熱鬧的夜晚,逃離了八年又重新回來的牢籠,總是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她不惜利用梁飛白回到的這個地方竟比她想象中還要壓抑。夏末越走越快,最後腳步快得似乎要飛起來一般,她能聽見自己糾葛的呼吸聲,如同離開水的魚兒,無法喘息地掙紮着,轉過一個幽暗的拐彎處,一只強有力的手拽住她的胳膊,在她尖叫之前,快速地開口:“別跑了,夜裏黑。”

夏末張嘴,沒有叫出來,其實即使他不出聲,她也不會叫出來,這些年,她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習慣了沉默去處理。

慕宴英俊冷漠的面容被樹間的燈火照的多了一絲暖意,微微茶色的雙眸在夜裏微微發亮,他微微一笑,說道:“我以為你會尖叫,如果碰上了壞人怎麽辦?”

夏末微微恍惚地看着他一閃即逝的笑容,夏夜,氣溫還是很高的,他的手握住她胳膊的地方溫熱起來,她低低地說:“遇見壞人叫也沒有用。”

當人生真的到了那一步,遇見了十惡不赦的壞人,尖叫于事無補,她早已習慣冷靜沉默,然後費勁一切心思求生。

慕宴看着她在夜色裏微微白皙的面容,竟忘了放手,這個女子如同一陣風出現,帶着謎樣的沉默,蒼白的美,固執地盤踞在他的生活中,揮之不去。他想起來,上次酒吧的事情,她似乎也是如此沉默。他帶人趕來時,愣在了當場,心神微震。一個身處劣勢的女人,卻用淡定的微笑,刺鼻的鮮血,玉石俱焚的狠勁,軟硬兼施,威脅逼迫等到了他的到來。

事後,他有些後怕,幸虧那些人是一群不學無術的混混,并不是道上的狠角色,否則,依照她的性子,只怕真的會出人命。那一次不過是僥幸而已。

他不知曉簡夏末在簡家是個怎樣的存在,但是簡家人從不提她,簡可容私下見她,她又險些被混混糟蹋,這一切一切都讓慕宴對眼前這個女人好奇起來,有種憐惜的情緒彌漫在心頭,她與簡家到底是怎樣的恩怨。簡家人,包括他那位優雅大方的未婚妻似乎都隐瞞了他什麽事情。

“你的傷怎麽樣了?”慕宴想起她手上的傷。

夏末看着手腕上的傷口,淡淡地說:“縫了十幾針,當時只是吓唬他們,割得不深。”當時,她一身冷汗,趁着那些混混被震住的一瞬間,打通了梁飛白的電話,梁飛白人前就是個火爆脾氣,當場就兇悍地怒了,暴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老遠。若不是梁少的名頭太響,她怎麽可能只憑着一道傷口就全身而退。

既然是演戲,自然要逼真些,她倒是真的有些冒險了。

慕宴微微沉默,夏末也沉默不語,這些年,歷經滄桑,站在他的面前,他早已遺忘過去,她連恨都無處可恨。夏末看着他一直抓着她的胳膊的手,用沒有受傷的右手輕輕覆上去,感覺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震。她擡眼,目光微微潮濕,沙啞暗痛地說:“在天使慈善第一次見你,我以為你就是他.....”

“他是誰?”慕宴沒有縮回手,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淡淡地問,他認識她嗎?

夏末身子微微顫抖,許久,微顫地說:“他叫做樹,這些年,我一直不相信他離開我了。”他并不是離開,只是遺忘。

夏末垂眼,掩去眼中的幽光,她并不愚蠢,會跑到慕宴面前,說出那一段過往。七年,又有誰會證明它真實存在過,畢竟連當事人都遺忘了。時光是多麽殘忍的東西,既然遺忘了,那麽就當過去的慕宴死去了。

男人,對于美麗而危險的東西向來是沒有抵抗力的。她會喚起他所有的愛,然後,把愛恨煉成毒,毒入攻心,誰也跑不掉。

慕宴抓住她的胳膊,眯眼問道:“簡小姐,想好故事了?”

男人的敏銳度讓他一眼看出簡夏末的有心接近,簡家遠比他以為的要複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女似乎帶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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