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了将近有半柱香的時間,對方才停止笑聲嚴肅起來,站在最前面的人瞪着陶方圓,然後朝身後揮了揮手,就退到了最後,而後一群人就舉着各自的兵器一起向着陶方圓撲了上來。

就在此時,平章騰空而下,左手将陶方圓攬在懷中,右手握着子膛矛指向身體右前方,掃視了一圈圍在四周的敵人之後,平章又一躍而起,踩着對方幾名喽喽的腦袋和肩膀,徑直跳進了湖水之中。

水面上的波紋蕩漾了幾圈,也就再沒有了動靜。

十三、失策

湖水冰涼涼的有些刺骨,平章用一只胳膊環住陶方圓的腰,另一只胳膊在水底游動。而不會游泳的陶方圓早正屏住呼吸閉緊眼睛卻已經被憋紅了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張開嘴吞了幾大口的湖水。

距離剛才跳入湖中的地方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又見陶方圓已經處于嗆水的狀态,平章便改變了向前游的方向,朝着上岸的角度快速的游出了湖面。

上了岸後,平章攙扶着正彎着身子朝地上咳水的陶方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在站一旁,短暫的考慮了一下便輕輕地順着陶方圓的後背。

咳了一會兒舒緩了的陶方圓直起身子,将身上披着的大蓑衣脫下,又揪了揪早已濕的透透的緊緊貼在身上的衣服,然後捋了一把頭發把上面的水盡量捏出。

“平章你轉過身去,我弄弄衣服。”陶方圓側身對着平章。

“哦,遵命。”平章正愣神的站在那裏,聽到陶方圓這麽一說突然面色有些泛紅,然後就利落的轉過身去,持着子膛矛抱着手臂挺立在了陶方圓的不遠處。

而就在平章轉過身去之後,陶方圓伸着脖子向四下張望了一圈,找了好久才又舉起手向着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擺了擺手。

而剛躲進那片樹葉中的吳扶看到了陶方圓的召喚,便順着那棵樹的樹幹爬下,畢竟吳扶只是個書生,雖然有了神器裂月刀護體,但還是無法像平章、段玄黃或者鄭非無那樣直接就可以輕手利腳地從樹上跳下來。

此時的陶方圓在吳扶爬下樹幹的時後就已經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正狠狠地在自己身體前方甩着,甩掉了不少衣服上原本就在向下滴的水,繼而又直接将衣服卷起,擰了兩把。

水聲嘩啦啦的蓋住了正在靠近的吳扶的腳步聲,背過身去的平章并沒有任何動作,還是靜靜地抱着子膛矛站在那裏。

吳扶蹑手蹑腳地走到陶方圓的身邊,又向下按了一下陶方圓的肩膀,示意她彎下身,然後才端起裂月刀向着平章的身後猛地一揮。

發現身子左邊的樹木已經攔腰被砍斷并且樹木被砍斷的趨勢正逐漸靠近自己的平章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但畢竟人類的動作都需要反應的時間,所以雖然不至于直接被腰斬,卻也并沒有完全躲避成功,兩只腳的腳尖還是被裂月刀的刀風齊齊的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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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跳起來到半空的平章由于劇烈的疼痛直接摔掉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雙腳正止不住的向外流血,只得将它們伸向一旁,不知所措也毫無辦法。

平章錯愕的擡起頭看向陶方圓,“你……”但才剛一開口,就被已經拔出劍站在吳扶身邊的陶方圓準準的一劍刺入胸口。

損夢劍向外一拔,平章本來就已經由于斷了腳尖無法站起而正坐在地上的身子就保持瞪大着眼睛的狀态向前趴倒了下來。

吳扶有些不解的看着陶方圓的行為,但并沒有問什麽也說什麽,只是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脫下,披在了剛脫下濕衣服的陶方圓的肩上。

衣裳剛剛碰到陶方圓的身體,陶方圓就下意識的向後躲閃了一下,然後又湊回來,一副受驚的小兔子的樣子低下頭輕輕晃着身體,“謝謝吳扶了。”

“你沒事就好。”給陶方圓披好衣服的吳扶向着湖邊走幾步,“我調查過了,确實是平章在私下裏向朝廷通風報信。”已經走到湖邊的吳扶回過身,面向陶方圓,“擔心你會有危險,就急忙趕來這個鎮子,恰好碰到你們。”

“啊!對了!”陶方圓匆忙避開吳扶的目光,背對着吳扶在平章屍體的前面蹲下。“我要把平章的頭砍下來,保證即使有人發現了這具屍體也沒人能認出來。”

陶方圓将自己的損夢劍抵在平章的脖子上動起手來,劃到喉嚨的時候,一股鮮血湧了出來直接噴在了陶方圓的臉頰和衣襟上,陶方圓被吓得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來。”吳扶走上前将陶方圓扶起到湖邊,然後自己走回平章屍體旁,裂月刀一揮,平章的頭就滾落了下來。

已經在湖邊清洗好了的陶方圓用之前脫下來的濕衣服包住平章的頭顱,“好了,我們走吧。”

其實此刻陶方圓的心裏是極度的不甘心的,因為剛才在趁用損夢劍劃開平章脖子的時候,陶方圓一直偷偷的在平章的身上摸着,可是摸了個遍都沒有摸到皇帝賜給平章的那塊可以號令衛國軍的令牌。

原本就是為了得到令牌才設計來讓江湖中人發現并攻擊自己的,因為早就知道平章會來救自己,而且這些日子也足夠吳扶查出平章的真實目的,然後陶方圓再趁此機會利用砍下平章頭顱的時機将令牌拿走。

明明其他的一切都穩穩地按照計劃進行,可偏偏那塊令牌不在平章身上,那這一系列的事情,陶方圓豈不就算是白做了,說不定還會讓吳扶對自己起疑心。

一想到這裏,陶方圓心中就是各種的不痛快。

吳扶停下腳步輕輕地拍了一下陶方圓的肩膀,“好了,有我在呢,上車吧。”

走着走着竟已經走到了一輛馬車前,只怪陶方圓一路都在糾結自己事情做得不順利,其他的根本都沒注意。

“吳扶,你還駕了馬車過來,這麽細心,虧得是你呢。”陶方圓坐進車篷在放下篷前的簾子後柔柔的說。

聽得見吳扶正做在馬車前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們要不要先回你住的鎮子裏收拾東西?”

“那就從鎮子右邊的樹林裏走吧,那裏人少。”

“好。”吳扶揚起馬鞭,“駕!”

“吳扶,你這馬車裏有個裝了水的水囊。”

“你渴了就喝吧。”

“我喝過了,你也喝。”陶方圓将一只握着水囊的胳膊伸出了車篷。

吳扶接過,舉起水囊便仰頭大喝了幾口。

十四、示威

吳扶駕車載着陶方圓離開,從湖邊直接拐進了陶方圓正在居住的鎮子右邊的樹林,但才剛進那片樹林不久,吳扶就俯在馬車篷邊的柱子上劇烈的咳嗽,之後便又口吐白沫栽倒身子摔下了馬車。而此刻正在車篷中發呆的陶方圓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慌忙将篷前的簾子探出頭來,然後跨步踏出車篷,将還在向前走的馬匹勒住,繼而跳下馬車。

就在這時,馬車的後面有一消瘦的人影突然躲閃開來,但陶方圓并沒有轉頭去看,只顧着扶起栽倒在地上的吳扶靠在已經停下來的馬車的車輪邊,又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将吳扶嘴角和衣襟的白沫仔細的擦掉。

“哎呀,這不是陶姑娘嘛,咱們可真是好久不見啊。”那原本躲進馬車後面不遠處灌木叢中的消瘦身影在見到了吳扶已經中毒後,便放松了警惕,堂而皇之的從灌木叢後面挪出,直接向着陶方圓走了過來,還帶着嘤嘤的一陣笑。

那柔美的男子笑聲是絕對不會和任何人混淆的,一聽就分辨得出來他是誰。“久違了,孜先兄。”陶方圓并沒有擡頭看他,就直接開口向他問好。

在将吳扶身上的污物處理完畢之後,陶方圓才站起身,面朝着宇文孜先向他靠近了幾步。

見此,宇文孜先快速後退,因為在兩人的距離不足三米的情況下,陶方圓若是突然出劍,宇文孜先是絕對躲閃不開的,況且宇文孜先的神器還需要遠距離才能使用。

“既然孜先兄已經對我有了如此戒心,又為什麽還要再次在我的生活中出現呢?”陶方圓微微笑着,見宇文孜先後退便也沒有再向他逼近。

“呵呵呵……”宇文孜先還是原來的樣子,笑的時候喜歡用手輕掩着嘴巴,“那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這次來呀,就是為了告訴你,我知道很多事情。”宇文孜先将掩唇的手放下持于胸前,開門見山的說着,“就例如,我知道你正在預謀着要動搖江山。”

“常言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你就這樣暴漏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怕遇到不測?”陶方圓依次伸出兩只胳膊,将身上正披着的吳扶的衣服穿好。

“哎呀,我可和你不同呢,你是死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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