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朕懷揣着無比沉痛的心情回到了養心殿內,一想到司徒風馬上就要知道朕被戴綠帽的事就悲從中來,不能自已。
慶貴人啊慶貴人,你可真是……讓朕怎麽說你好呢?
這孩子生不生來朕其實是無所謂的,反正肯定是不會讓他上皇家的玉牒的,但是究竟該如何拆穿慶貴人那醜惡的面目!
昨天晚上在慶貴人那兒幾乎是沒有看到她與哪個男人十分接近,而慶貴人平日裏行事又謹慎,即使朕最近晚上可能穿到她身邊的玉器上,也很難真正抓到她的把柄。
朕原本是想着等慶貴人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以後,來一個滴血認親,賽華佗跟朕說過滴血認親這種事根本不靠譜,為了表明他說的是對的,當場與朕一人往水裏滴了一滴血,它們果然融合在了一起。
朕如果不想賽華佗是朕的叔叔或者哥哥,就只能承認滴血認親這件事不頂用。
賽華佗給朕排除了一個檢驗的方法,而他自己又說不出其他靠譜的辦法,就搞得朕很是苦惱,又想要薅頭發,齊天偉說在他們那兒什麽機器可以檢測到人體內的第恩诶和染色體,然後就能夠搞清楚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齊天偉的腦洞很大,而且擅長聯想,朕把這個問題剛問出不久後,他就湊過來問朕:“皇上,您是不是懷疑慶貴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啊?”
朕斜了他一眼,齊天偉瞬間噤了聲,但是沒過一會兒,他又小聲嘀嘀咕咕起來,雖然朕聽不太清楚,但是我安全猜的出來齊天偉現在肯定是在嘀咕朕呢。
朕現在心裏不好受,其他人也別想舒坦了,朕掀起眼皮,看向齊天偉,唇角帶了三分笑意,眼神中卻透着冰冷,朕知道朕做什麽樣的表情那些人會更害怕,朕問齊天偉:“你說慶貴人身邊有個韋小寶的概率有多大?”
齊天偉腳下一個踉跄,直接撲倒在朕的面前。
朕低下頭看他,“你猜欺君之罪要怎麽處理?”
“皇上——我冤枉啊——”
齊天偉嚎的這一嗓子,差點沒把朕給吓得跳起來,好在朕的抗打擊能力比較強,生生地忍下了這種沖動。
朕挑了挑眉,向齊天偉問:“怎麽冤枉你了?”
“這個皇上,我中學大學的時候武俠小說看得有點多,記混了也是人之常情,您別見怪,我真不是有意欺瞞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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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呵呵笑了一聲,對齊天偉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他對朕來說還是有用處的,對照着他畫出來的圖紙,朕的自行車小樣已經快要做出來了,而後宮中的另一個穿越者是研究化妝美容技術的,實在沒什麽用處。
齊天偉聽到朕的笑聲後哆嗦的更加厲害了,其實有些事讓他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朕并不沒有想朕的對他做什麽,只是敲打敲打一下。
不過齊天偉這人慣會順着杆子往上爬,見朕不打算料理他了,就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還自作聰明地安慰朕說:“皇上,這生活想要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朕:“……”
朕會記得齊天偉這句話的,以後……有機會一定會還給他。
朕閑着沒事幹,就召了司徒風進宮來。
今日司徒風脫下他一身銀色的盔甲,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他的個子不算矮,但是比不上朕,這一點朕還是很驕傲的。
朕叫司徒風前來是要跟他商量商量軍費的問題,只是司徒風這哥們忒不是東西,一上來就跟朕獅子大開口,恨不得把朕掏空了才算滿意,朕跟他掰扯了好長一段時間,總算把軍費又給減了三成。
司徒風滿意了,開始問朕:“末将聽說皇上前些日子遲了早朝,是怎麽回事呀?”
朕就不相信司徒風會不知道外面是怎麽聊白朕的,到底是哪個嘴巴大的跟司徒風說的這件事!
朕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決定對司徒将軍坦誠相告:“不瞞愛卿,那天晚上朕躺在龍塌左思右想,愛卿的面容忽然出現在朕的腦海之中,朕的心房被愛卿全部占據,沒有半分睡意,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想着愛卿才入睡。”
朕相信,司徒風此刻一定萬分後悔剛才向朕問了那麽一個問題。
“皇上說笑了,微臣可聽說,皇上那日是與齊答應在養心殿中……”司徒風的話沒有說完,但凡是一個腦子正常點的人,都能聽明白他話中的未盡之意。
朕臉上的微笑有點快要保持不下去了,結果司徒風還要火上澆油,對朕說:“聽說齊答應現在還在養心殿裏吧。”
到底是哪個大嘴巴跟司徒風瞎說的!
“末将還聽聞,慶貴人有喜了?”司徒風面帶笑意,對朕拱了拱手,“恭喜皇上啊。”
他到底是在恭喜朕,還是在嘲笑朕呢?
可能是看朕的臉色不太好,司徒風總算是換了個話題,他問朕:“半年未見,不知陛下的武藝是否有增長?”
這話題還不如不換呢,司徒風,朕知道你想揍朕一頓,但你也不用表現得這麽明顯吧!
“朕的武藝不如司徒将軍,”為了免遭一頓打,朕很痛快地對司徒風認了輸,并且起身向着殿外走去,叫着司徒風,“陪朕走走吧。”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上書房的外面,朕至今沒有子嗣,九弟也早就過了讀書的年紀,上書房就一直閑置着,朕剛讀書的時候,還與司徒風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
朕與司徒風并肩坐在上書房裏,好像在某一刻又回到了從前,朕與他相依為命,以為這世上能親近的人就只剩下了他一個。
四周無風無雨,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在這萬籁俱寂的時刻,朕身邊司徒風忽然轉過頭來,開口問朕:“先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麽死的?”
朕沒有想到司徒風會向朕問這個問題,在當年朕登基的時候他就問過朕一遍,朕沒有回答他,他如今又問。
朕低下頭,眼前的桌面上還刻着兩個手拉手的小人,是朕當年貪玩用小刀刻下來,為此先皇還把朕痛罵了一頓,朕輕笑出聲,“先皇不是已經查過了,先太子被先皇禁閉,憂思成疾,重病不愈。”
“真的嗎?”司徒風問朕。
“這是先皇查出來的,是真是假,司徒将軍不如問問先皇去,”朕的語氣不由得加重了一些,“司徒将軍是在質疑先皇,還是在質疑朕?”
司徒風低下頭,單膝跪下:“末将不敢。”
“看得出來,司徒将軍與先太子的感情是真不錯啊,不過先太子都死了這麽多年了,司徒将軍這顆心也該收一收了吧,有替先太子伸冤的工夫,不如好好想想軍費的事。”
司徒風被朕怼了一頓,臉拉得老長,跟驢臉似的,朕也沒管,讓太監們把他送出共了。
現在上書房裏就只剩下了朕一個人。
剛才是朕不好,朕一回憶起從前的事,不免就忘了司徒風與先太子二人才是真正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按照齊天偉的話說。
朕不過是插在他們中間的第三者。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最終坐在這龍椅上的人,是朕。
先太子,先太子,有了個先字,就代表他已經入土多年了,再也不會在這世間出現。
朕不自覺笑了起來,忽然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冷,朕起身,回了養心殿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西風白馬小可愛的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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