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失子

芳琦帶菱角到了知秋閣，知秋閣因為種滿了各色菊花而得名。，秋天菊花盛開，院中美不勝收。“菱夫人，這夫人把知秋閣都給你住了，要的就是你生下長孫，牽制你家夫人。你也知道她娘家在朝中失勢，一天不如一天，姑娘跟着她不是浪費了這美貌嗎。姑娘大可好生服侍大公子，剩下的夫人會為您鋪路的。”“姑姑您說的是。”“唉，您是個聰明的主，看來這知秋閣不久就要勝過芍藥溪的風光了。老奴再此先恭喜您了。”“姑姑您客氣了。”菱角此時心中沒有一絲喜悅，她知道自己不過是這婆媳相争的犧牲品。她這一生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左右都是受制于人，倒不如生下長孫，母憑子貴，安穩度日。

“啊......啊......啊......。我的孩子，孩子。啊......。”倚梅園裏燈火通明，往來的下人匆匆忙忙，清歡呻吟聲，聲聲都揪着杜灏的心。杜灏心急如焚，在門口轉來轉去。“二哥，嫂嫂怎麽樣了？”“嘉嘉，母親您也來了。”“怎麽樣了，說話！”“孩子沒保住，穩婆和郎中還在裏面。”“哎呀，怎麽會，哎。”許氏扶着欄杆，深深的嘆了兩口氣。“二公子，死胎娩出來了，夫人性命無虞。”“是嗎，阿圓，阿圓，我來了。”杜灏急着往裏面沖，卻被許氏一把攔住。“不可，産房你進去不吉利更何況是小産，我和嘉嘉進去就好。”“娘，清歡她現在需要我啊，哪裏來的這些破規矩。”“灏兒啊，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清歡需不需要你，而是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麽沒的。”許氏抓緊了杜灏的手腕，她這一番話驚醒了亂了方寸的杜灏。“灏兒，快送郎中出去。嘉嘉，我們進去看看你嫂嫂。”許氏和清歡進了卧房看完清歡。杜灏則和郎中往正廳走。“敢問先生，內子的胎可是你看的？”“是的，公子。夫人今日确實來過我的醫館。老朽也覺得奇怪，夫人今日來的時候胎相是有些不穩，但不要緊，老朽也給夫人開了安胎藥。可是這才半日夫人便小産了，這确實說不通啊。”“不瞞先生，內子今日被一惡犬撲咬，不知是不是受了驚吓的緣故？”“這個嘛，要看個人的體質，公子所說也确實是有可能啊。無論如何還請夫人好好休養半年，夫人年輕，還會再有生育的。公子大可安心。”“如此，多謝先生。順子，送先生出去。”“是，公子。”杜灏聽到郎中這番話，心中石頭放下了大半，便把清歡小産一事的原因歸在了那條惡犬身上。趕着回去見清歡了。

“灏兒，你出來。”“母親，我剛問過了，那郎中說多半是惡犬讓清歡受了驚吓的緣故。”“惡犬？灏兒，那陳氏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她怎麽會讓清歡生下長孫？即便郎中這樣說，我還是放心不下啊！罷了，你多陪陪清歡吧，這園子裏的事就交給母親吧。”“是，兒子告退。”“何清啊，你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呢？”“夫人，就交給我吧，從那畜生開始查起。”“好啊，何清，這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啊。也不知道清歡還能不能生下長孫。姐姐啊，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兒，保佑清歡生下長孫。”“夫人，二少奶奶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他們還年輕，不是嗎？”許氏看着繁星點點的天空，望了天空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