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收拾好行囊,冰兒定定的看了一眼斜躺在床上的天雲,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舍,她深吸了一口氣,「我要走了。」

「嗯。」天雲點點頭,還是忍不住的叮咛着早已說過好幾十遍的話,「要多照顧自己一點,有什麽事……」

他緊張的模樣讓冰兒噗哧笑出來,她打趣似的接着說出他未說完的囑咐,「打電話給你,你一定會馬上飛奔到我的身邊,對不對?」

「嗯。」天雲利落的跳下床,再一次的将她擁進懷裏,有着一股難舍之情,「還有……」

「還有每天一定要打電話給你,不然下次我休想再離開你半步,對不對?」冰兒的唇已經彎成四十五度角,因為她對于他這種老媽子似的行為感到好笑。

「好了,我要走了。」她退出他的懷抱,知道再不走的話,就真的要走不了了。

「小心點。」天雲再一次的叮囑。

「你不問我下一站要去哪裏?」冰兒走到門邊,突然想起說了半天,她好像還沒有告訴他,她的目的地。

「不管你在哪裏,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找得到你。」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有意要說明自己的身分,天雲相信以她的聰穎,一定可以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你的身分一定不只雲霓的代理主席那麽簡單,對不對?」

對于冰兒的問題,天雲只是聳聳肩,并沒有否認。

「難怪……」冰兒并沒有問他到底是什麽身分,只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可以查出我的往事,那段往事就算是請私家偵探也不見得查得出來。」

對于她仍保有如往常一般的冷靜,天雲的眼中有着激賞,「你不問我是什麽身分?說不定我是一個冷血的殺手,或者是一個無惡不做的黑社會分子。」

「你不是!」冰兒斷然的否決他假設性的問題,「就算你是,也與我們之間的愛情無關。」

「冰兒……」

長久以來,天火其實是不見容于一般人的,身為天火的一分子,心中的苦楚其實是或多或少都有的。

如今冰兒的一句話,卻打破了天雲長久以來蟄伏在心底的苦楚,她真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可人兒。

「謝謝你的信任,而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上述的那種人。不過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若是你想知道,等你歸來之時,我會詳細的說給你聽。」

「好吧。」冰兒諒解的同意了他的話,随即提起自己的包包,準備去尋找自由,「那我走了。」傾身給他一個吻,她便不再留戀的離開了。

望着冰兒逐漸遠去的身影,天雲不禁要問,如果他有這樣的一個女兒,他會像她父親一樣,舍得這樣對待她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的,而且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麽這陣子總是只看見程嘉瑜的出現,而不見程浩東?這件事是值得好好的推敲推敲了。

冰兒優閑的走在臺南這個頗負盛名且充滿古味的街道上,心中不斷思索着那斑斑剝剝的牆上,曾經寫下多少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仰頭看看耀眼的藍天,冰兒綻開一個真心的笑容,想想以前汲汲營營的日子,和眼前的優閑相較,她倒慶幸自己能真正的想開,畢竟人一生在世,短短數十寒暑,又何必為了身外之物,而苛待自己,那并不值得啊!

回過神來,繼續将這座古城印在腦海中,這裏要算是自己這趟旅程的最後一站,算算自從那日自花蓮離開天雲的那一日起到現在,自己也飄泊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沒有世俗羁絆的日子,卻沒有教她多自由一些,因為她的心早就不由自主的飛到他的身邊。

這一點是她昨晚才想通的,所以她馬上迫不及待的就決定歸期,并且告知天雲她的決定。

想到自己今晚就可以看見他,她的心也雀躍了起來。

就在她盡情享受最後一天的優閑時,忽然背後一陣灼熱,一道專注且熟悉的目光令冰兒猛地擡起頭來。

天雲?!他怎麽來了?一陣問號與驚訝在冰兒的腦海輕溜而過,緊接而來的就是撫慰思念後的狂喜,她對着對街的天雲綻開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并且毫不猶豫的朝他奔去。

風吹起她黑色的長發,映着她熱切的笑容,教天雲看了不免一陣心悸,他決定來接她是對的,于是他也展開雙臂,迎接愛人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剛剛就一直停在轉角處的一輛寶藍色轎車,也跟着以極快的速度往冰兒的方向沖去。

「冰兒,危險!」天雲眼尖的發現那輛來意不善的車子,他大吼着往前奔去。

但是沉浸在喜悅中的冰兒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将到來的危險,而天雲的吼叫聲也被嘈雜的人聲給淹沒。

「小心!」天雲不斷的吼着,一顆心不斷的下沉。

「啊!」冰兒驚呼一聲,終于意識到那輛異常車子的存在,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可是卻仍然閃不過來勢洶洶的車子,而下一秒鐘她已經被撞離地面。

重重的撞擊聲仿佛是打在天雲的心口上,令他的心口一陣難忍的劇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冰兒的身軀重重的落在地面。

而那輛寶藍色的轎車在撞人以後,竟頭也不回的加速駛離。

「叫救護車、叫救護車……」天雲急忙向周遭的人群大吼,然後快速的來到冰兒的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但那冰冷的溫度,卻教他不由自的打了一個冷顫,「冰兒、冰兒……」

随着天雲不斷的呼喚,鮮紅的血亦不斷自冰兒的體內流失,她掙紮的睜開雙眼,蒼白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那微笑刺得他的心痛極了、恨極了。

「別難過……我不愛看你這樣。」看着他糾結的眉頭,冰兒忍不住想要伸手将它撫平,一直以來都是他為她做事,從來她就沒有幫他做過一件事,現在她好想幫他做這一件事,于是她試着擡起手,可是方舉至半空中,就無力的落下。

天雲眼捷手快的捉住她落下的那一只手,阖着他從剛剛就一直緊捉的另一只手,雙手阖十抵在自己的胸前。

「你會沒事的,別擔心。」他低聲的安慰她,也安慰着自己,「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冰兒努力的用僅剩的力氣,勾起一抹微笑,因為天雲最愛看她笑了,但是她臉上的蒼白加上燦爛得令人心疼的微笑,形成一種極大的矛盾,雖然她知道自己被撞得很嚴重,可是有他的相伴,讓她覺得很幸福,她希望自己的笑能刻在他的心上。

「我知道,我相信你。」她想要回握天雲的手,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她的眼也漸漸的阖上。

「冰兒,我不準你閉眼,你聽到沒有,我不準……」天雲氣極敗壞的吼着,聲音中可以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恐懼。

「我愛你。」勉強的再次睜開雙眼,說完這三個字,冰兒的手無力的垂下。

不甘心啊,一輩子不如意的生活,好不容意能擁有她心愛的人,但還是被命運捉弄了。

多想和他一起白頭偕老啊!那一定是一件很棒的事,想想七老八十的他們,手牽手在公園裏散步,聊着年輕時的種種……

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這些她暗地裏偷偷奢想過的景像,冰兒憑着最後的一絲意識,在重複這些夢想之後,便墜落了黑暗的深淵。

「冰兒、冰兒……」天雲不斷的嘶吼她的名字,渴望她再張開眼來看他一眼。

鮮紅的血再加上透明的淚,交織成一片血海,教天雲看得怵目驚心,然而冰兒毫無生氣的冰冷身軀,更是讓他的心劇痛得難以承受。

遠處救護車的聲音喚起天雲的理智,他緊緊的環抱冰兒,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等待救護車的到來,他相信她不會就這樣放下他而一個人走的。

天雲在心底發誓,若是冰兒真的就這樣走了,不管上窮碧落,下至黃泉,他都要去尋她,因為她是他永生永世的伴侶啊!

幾個急切的腳步聲,自安靜的長廊上傳來,卻沒有驚動到天雲,眼神緊盯在亮着刺目紅燈的開刀房門上。

在經過一陣激動的情緒之後,他的臉色陰沉得吓人,他不言不語的模樣,教進進出出的護士看了都心驚膽跳。

每一個人都毫不懷疑的認為,如果裏面那位正在生死邊緣掙紮的小姐沒有被救活的話,那麽他很可能會放火燒了這家醫院,因為他剛剛就這麽信誓旦旦的威脅過醫生們,甚至這位大人物還讓他們院長吓出一身的冷汗,連忙召集整個醫院中的所有菁英們,只求能救活裏面的那位小姐。

「二哥,情況怎麽樣了?」在一片的寂靜中,紅绫率先開口。

她實在不敢相信,早上還看二哥眉開眼笑的說要去接二嫂回家,現在事情卻變成這樣,二嫂生死未蔔,二哥又是這副心神盡失的模樣,真是教人擔心。

看一向疼她們的二哥傷心成這樣,紅绫和白緞的眼眶不禁微微的泛紅起來。

事發後兩個小時,所有待在臺灣的席氏菁英們全部聚集在這家醫院中,每個人的臉上除了擔心,還有即将爆發的怒氣。

「二哥,知道是誰幹的嗎?」看天雲不說話的直盯着開刀房,連一向冷淡的天冰也忍不住的想要揪出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禍首。

還是沒有反應,這下子連天雨也急躁的搖晃着天雲的雙肩,「二哥,你倒是說說話啊!」

天雲這才茫然的擡起頭來,「你們來了。」

看到他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在場的這些俊男美女也禁不住暗自呻吟一聲。

「二哥,現在情況到底怎麽樣了?」紫紗柔柔的詢問,看到二哥微微的瑟縮了一下,這才明了他愛得到底有多深。

「我也不知道。」天雲煩躁的爬了一下頭發,臉色這時更是陰沉得駭人,他沉着聲音命令道:「天冰,幫我查出那個人。」

「沒問題。」天冰爽快的答應,就算二哥不交代,這事他也絕對會去做。

「天雨、君農,上次暫停的事情,現在全部開始收網,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程氏的命脈,接收他們所有的子公司。」天雲冷聲道,他相信這件事絕對和程家脫離不了關系,既然他們敢傷害冰兒至斯,就不能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你的意思是認為這件事情是程家做的?」駱君農會意的點點頭,然後猜測着他的想法。

「我說過,我不會原諒任何錯待冰兒的人,上次有冰兒為他們求情,沒想到他們又再次的觸怒我,我只好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天雲的聲音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再再顯示他誓在必得的決心。

那樣陰沉的天雲,是席家兄妹第一次見到,他們不禁為程家捏了一把冷汗,看樣子程家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事情交代完以後,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又回到那盞刺目的紅燈上,心痛得不知裏面在和死神搏鬥的冰兒,到底怎麽樣了?

他的雙拳緊握,僅僅只是那麽一瞬間,活潑的笑靥就成了蒼白的凄涼。

他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再小心一點?他怨自己,為什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倒下,卻無計可施?

驀地,紅燈熄滅,天雲的心也不自主的漏跳一拍,接着醫生走出來,臉色沉重得教他更加心驚。

他猛地站起,大踏步的朝醫生走去,深吸一口氣,方才問道:「醫生,她……還好嗎?」

醫生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仿佛是在思考該如何遣辭用句,才不至于激怒這個有着霸氣的男人。

「呃……程小姐的傷勢是暫時穩定下來,但是由于她因流産而失血過多,且又傷及腦部,所以整體的狀況還不能肯定。」

醫生後面的幾句話都沒有人天雲的耳,他單單只聽到「流産」兩字就已心痛如絞,呆立在原地,恍如一個木頭人似的。

半晌後,他自怔忡中清醒,緊捉住醫生的衣襟,「不管怎麽樣,你們如果治不好她,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

「你……」醫生讓他的氣勢給駭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響應他的怒氣。

身旁的幾個大男人看見這樣的狀況,急忙上前架開天雲,并同聲道:「二哥,你冷靜點。」

天雲用力甩開他們的箝制,一拳重重的槌向牆壁,「砰!」的一聲,震動了每一個人的心。

「冷靜?!」天雲重重的吐出這兩個字,「你教我怎麽冷靜?我的孩子死了、妻子生死未蔔,教我怎麽冷靜?」

「二哥,你不能慌、不能亂啊。」一向理智的白緞客觀的說道,「如果你慌了、亂了,不是正中敵人的詭計嗎?」

「程浩東、程嘉瑜!」一言驚醒夢中人,恍若陰間使者般,天雲冷冷的吐出這兩個令他深惡痛絕的名字。

他轉頭看向仍怔立在一旁的醫生,冷靜的問道:「我可以進去陪她嗎?」

「不行」正想從醫生口中而出,可是看到他那模樣,忍不住又咽了回去,吞了吞口水,「可以,但是切記不能吵到病人。」

天雲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進加護病房,剩下其他人面面相觑好一會兒,才苦笑着各自回去辦事。

程氏企業一夕成灰,雲霓集團版圖劇増!

財經版的頭條新聞并沒有引起天雲太大的注意,這早已是他預料中的事,既然敢惹怒他,就該知道惹怒他的下場。

他靜靜凝視着已經沉睡五天的冰兒,威脅、恐吓、情語、愛意,所有的手段他全都用過了,可是卻依然不見她醒來。

難道她真的要棄他而去了嗎?這個想法讓他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他無法想象冰兒就這樣靜靜的躺掉他們之間的幸福。

想到這裏,天雲激動的握着冰兒的雙肩,用力的搖晃,完全不顧是否會傷及沉睡中的她。

在此同時,他的口中還不斷的喊着,「求求你醒來吧!不要對我這麽殘忍,眼睜睜的看着你從活蹦亂跳到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

剛進門的紅绫,見到這一幕,不禁驚呼一聲,急忙上前阻止,「二哥,你快放手,你會傷了冰兒的。」

天雲頹喪的坐回椅子上,語氣難掩疲憊,「我倒寧願她能醒來告訴我她哪裏痛,指控我對她的傷害。」

紅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面對這樣子的二哥,她真的好心痛。

一陣靜默之後,紅绫看着雙手掩面的二哥,終于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的勸道:「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教冰兒看了多難過?」

「她什麽都不會知道,她寧願這樣沉沉的睡,也不願意醒來面對我的愛。」他雙眼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冰兒瞧,眼神裏淨是掩不住的深情與心疼。

紅绫搖搖頭,愛情的力量真的好可怕,紫紗的愛是這樣,二哥的愛也是這樣,種種的情況教她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或許冰兒只是太累了,想多休息一會兒,我們要有信心,好不好?」她上前一步,将二哥的手拉起覆在冰兒的手上,臉上漾着一股自信,希望藉此安定他的心。

真的是這樣的嗎?醫生的話言猶在耳,若是病人三天之內沒有醒來的話,那麽成為植物人的機會便很高……

當時,他并不是那麽擔心,他相信以冰兒的堅強,一定可以熬得過來,但是當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心底的擔心卻日漸高漲,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但是她卻還是那樣沉沉的睡着。

天雲擡眼看了紅绫一眼,然後再低頭看向仍靜靜躺着的冰兒,不言不語,他很想相信紅绫的話,但從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他,這次卻真的害怕了,怕冰兒從此一睡不醒,怕她就這樣讓他帶着孤寂和遺憾過完這一生。

「二哥,程氏已經垮臺了。」紅绫試着将他的思緒拉往別處,「奇怪的是程浩東依然不見蹤影,而程嘉瑜卻試圖以身子換取東山再起的機會。」

「嗯。」天雲只是點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眼神沒有片刻的閃動,只是一個勁的盯着冰兒瞧,雙手還是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像是想将他的力量傳達給她。對于他而言,現在沒有任何事情比眼前的冰兒還要重要。

「還有三哥已經找到那個開車的人了,證實我們的猜測是對的。」見沒有反應,紅绫只好繼續努力,她就不相信自己所講的事情勾不起二哥的注意力。

「殺了他們。」冰冷的聲調,天雲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呃?」她就知道,二哥一定會這麽說,可是天火的教條卻也不能不顧,而且那個人其實罪不致死的,「二哥,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紅绫輕輕的問。

微皺起眉頭,天雲考慮了好一會兒,握着冰兒的手倏地收緊,「先将他們拘禁在一處,若是冰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的命我要定了。」

天雲的讓步,讓紅绫欣慰的勾起今天的第一抹微笑,二哥畢竟還沒有失去該有的理智。

「那程氏父女呢?」對于這兩個人,她沒有像剛剛那樣的好心腸,她巴不得他們早死早超生。

紅绫吐吐舌,對于自己有這樣殘忍的念頭,感到那麽一點點的不好意思,但随即憶起二哥這兩天的慘樣,她那點慚愧馬上都消失無蹤。

「找出程浩東,連程氏垮臺這種大事,他都沒有出面,這事一定有蹊跷。」天雲的思緒馬上恢複運轉,沉着的交代。

「那程嘉瑜呢?」雖不知二哥的用意,不過她還是點點頭,接着問道。

「斷了那女人所有的後路,我要她生不如死。」他陰沉的說道,說完眼又飄向冰兒的身上,冰兒啊冰兒,到底什麽時候你才願意醒來?

紅绫知道再勸也是沒有用,只好轉身離去,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冰兒真的不會再醒來,那麽她那一向談笑風生的二哥會怎麽樣?愛情真是可怕的一件事啊!

室內一片寂靜,只剩下一臉憔悴的天雲和人事不省的冰兒。

他緊緊握住冰兒的手,眼前浮現的淨是她的輕颦淺笑,他的淚也不禁緩緩流下,從認定她,到真正得到她的心,這中間經過多長的時間,可是為什麽兩人才剛傾心相許,就發生這種事,難道是他愛得不夠深嗎?

「冰兒,你的過去也許是一場惡夢,可是有我在你身旁的日子,我會讓你像在天堂一般,冰兒,不要放棄好嗎?我們的日子才要開始呢,相信我,冰兒……你放心吧,我的誓言是永遠,所以不論你身在何方、心在何處,我都會永遠陪伴你的……」

所有的言語,都只傳達一顆真心,不論生死,天雲早已決定要一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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