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做粉絲的代價(求首訂,求支持)
“不會喝酒還喝這麽多!”眼皮下垂,盯着女人半死不活的模樣,權擎宇忍不住哼了聲。
扶蘇的重量徹底壓在了男人的身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腦袋緩緩後仰,嘴皮微微動了那麽一下:“你怎麽又……闖進來了?好煩……”
女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權擎宇板着一張臉:“……”
“嘔……”扶蘇張嘴幹嘔了聲,她的胃裏似乎有東西在不停地翻攪着,好難受。
權擎宇見狀臉色驟變:“你若敢給我吐……就試試看!”
“嘔……”扶蘇又幹嘔了聲。這個男人,在夢裏也擾的人不得安寧!
權擎宇眼睛不由地瞪大,忍不住朝女人警告道:“你若敢吐……再扣一個月的工資!”
扶蘇聞言,擡眸朝男人看去,好讨厭!做夢竟然也被扣錢!
“嘔……”
下一秒,權擎宇就傻眼了,伴随着一聲低吼,女人被男人一推,直接摔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盯着自己睡袍上的嘔吐物,權擎宇低咒了聲,他快要瘋了!
緊接着,就看見男人快速地轉身,疾步朝浴室而去,一邊走,一邊傳來細微的低咒聲。
扶蘇晚上吃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吐出來後感覺胃裏舒服多了,就着摔倒的姿勢,睡了過去。
權擎宇在浴室整整待了二十分鐘,出來的時候還在嗅着自己身上有沒有殘留的惡心味道,那濃郁的眉毛始終緊蹙成一團,沒有片刻舒展過。
見女人窩在沙發上正睡得香,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越靠近女人,那股濃濃的酒精摻雜着嘔吐物的味道就越加的刺鼻。
“嗤……髒死了!”權擎宇擰眉,內心浮躁不已,微微俯身,将女人一把拎了起來。
扶蘇小臉微皺,不舒服的哼哼着。
權擎宇就這麽半拎半拖地将女人拽進了浴室,打開蓬頭,将女人丢進了玻璃房。
扶蘇踉跄了下,身子癱軟地靠在玻璃牆上,緩緩下滑,坐在了地上。沖擊的水流從頭頂澆下,讓扶蘇微微有絲清醒。長長的睫毛被打濕,緊貼着下眼簾,女人擡手拂去臉頰上的水流,緊接着又有新的水流再次滑落……
身上的衣服瞬間濕透,緊貼着身體,特別的不舒服。扶蘇迷蒙着雙眸,見男人在玻璃房外,居高臨下,一副非常嫌棄的模樣,小嘴微微一噘,嘟囔着:“在夢裏也欺負我……”
扶蘇扶着玻璃慢慢地站起身,小手胡亂地摸索着開關,腦袋依舊很是沉重,擡手敲了敲發暈的腦袋,蹒跚了兩步,差點跌倒,好在玻璃牆擋了一下。
權擎宇眉頭一蹙,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緊接着,就看見女人伸着食指猛按玻璃房門的按鈕,可就是摁不着。
扶蘇生氣了,擡腳就朝房門連踹了兩下,嘴裏嘟囔着:“連……你也欺負我!”
女人本來就頭暈,加上擡腳的時候,身子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又閃坐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男人忍不住擡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瞬間無語:“哦!”
權擎宇盯着玻璃房內異常狼狽的女人,沉默了半分鐘,最後還是打開了房門,将女人從裏面給拖了出來。
“混蛋!放開我……”扶蘇的聲音有些虛。
權擎宇将女人推靠在了盥洗臺旁,扯過架子上的幹毛巾,直接搭在了女人的頭上,沒好氣地下令:“把衣服脫了!”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浴室。
三分鐘後,男人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再次進了浴室。當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時,臉色一沉。
扶蘇閉着眼睛,似乎睡的極不安穩,背靠着牆,腦袋歪斜在一旁。
權擎宇皺着眉頭,盯着女人思忖了片刻,最後擡步靠近,蹲下身子,将手伸向了女人的領口。
扶蘇咕哝了聲,腦袋歪向了另一側。
權擎宇解扣子的手一頓,最後沒了耐心,用力一-扯……
眨眼的功夫,女人已經被男人脫了個精光。當銳利的視線落在女人幽暗的某處時,男人的喉結本能地滾動了下,眸色瞬間一黯。
扶蘇:“嗯……”
權擎宇用毛巾胡亂地擦了擦女人身上的水跡,讓後将其攔腰抱起,送回了次卧。
女人被放在了床上,小嘴噘了噘,翻了個身。
權擎宇替女人蓋好被子,盯着女人的睡顏,暗自懊惱着。他是不是在沒事兒找事?給自己找來這麽一個麻煩!
扶蘇一覺睡到了天明,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讓她慢悠悠地撐坐起身,察覺到被子底下的自己yi絲不gua之後,殘留的睡意瞬間消失殆盡。
扶蘇眼睛瞪得極大,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微微張着紅唇,震驚地掃視了周圍一圈。
權擎宇的公寓?她……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猛地搖了搖頭,扶蘇雙手插在頭發裏,閉着眼睛,努力地回想着……
她只記得昨晚在跟萌萌吃飯,後來……
“啊!”扶蘇低叫了聲,掀開被子瞄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身子,又羞憤地閉上了眼。
難道……昨晚,她被那個男人給……
可為何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扶蘇翻身下床,卻哪兒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最後在床榻上看見了一件男士襯衣。
不管了,穿這個總比光着出去好吧!
男人的襯衫很寬大,可以裹兩個她了,不過,襯衫下擺剛好蓋過女人的大腿,可以當裙子穿了。
扶蘇系好扣子,忐忑不安地朝外走去。
男人正在餐廳用着早餐,見女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過來,沉着的眸光微微一暗。
當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扶蘇的腳步一頓。
女人的頭發有些蓬松淩亂,寬大的襯衫顯得女人格外的嬌小玲珑,那筆直的嫩白長腿裸露在外……
權擎宇的視線逐漸下移,最後落在了女人光着的腳丫子上。
雖然穿着襯衫呢,可是襯衫下卻未着寸縷,扶蘇腳趾頭蜷了蜷,總覺得男人的眼睛似乎帶着透視功能,讓她羞窘萬分。
權擎宇收回視線,繼續吃着早餐。
“我……我怎麽會在這裏?”扶蘇還是沒忍住,朝男人問道。
“你喝醉了。”權擎宇喝了口牛奶,而後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起身。
扶蘇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不敢向前:“那昨晚……”
“你當真一點兒印象也沒了?”權擎宇轉身,看向女人,濃眉向上一挑。
扶蘇垂眸嘟囔了句:“我要是記得還問你做什麽?”
“你喝醉了,你的那個朋友讓我去接的你。”權擎宇沉聲回道。
扶蘇皺眉,千算萬算,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又被萌萌給賣了!那個見色忘友的叛徒!
“那……那我們……昨晚……”扶蘇語無倫次了。
權擎宇眉頭一蹙,哼了聲:“昨晚,可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生平第一次,他被一個女人吐酒,還留她在公寓內過夜。
權擎宇口中的難忘,讓扶蘇想歪了……
“你……你趁人之危!”扶蘇指着男人,怒不可遏地指控道。
權擎宇黑眸危險地一眯,朝女人一步步地靠近着。
扶蘇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幹什麽?”
“趁人之危?”權擎宇腳下的步伐一頓,冷哼一聲,回道:“昨晚,是誰喝的爛醉,吐了我一身?”
“我……我”扶蘇張了張嘴,又合上了。她昨晚,吐了他一身?一想到那個時候,男人的臉有多臭,她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我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對一個渾身充滿臭味的女人……起反應的!”權擎宇深邃的黑眸帶着一抹不屑。
扶蘇嘟了嘟小嘴,揪了揪身上的襯衫,小聲地問道:“那,我身上的衣服……”
“我脫的。”權擎宇直接打斷了女人的話,語氣特別的理直氣壯:“又不是沒見過。”
“你——”扶蘇瞪着眼睛,氣極。
權擎宇垂眸,再次打量了一眼女人的穿着,性感的薄唇浮上了一抹笑意。
扶蘇順勢看去,立刻擡手環胸,一副戒備的模樣。
權擎宇卻跟女人擦肩而過,直接進了衣帽間,自始至終,唇角一直挂着笑意。
扶蘇氣憤地盯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朝對方做了個鬼臉。
權擎宇剛好回頭,吓得女人立刻移開了視線,擡手攏了攏頭發,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男人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衣帽間。
扶蘇長呼一口氣,正準備回次卧,突然一個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吓了她一跳。
“小姐醒了啊!”見到扶蘇,女人明顯也是一怔,下意識地瞥了扶蘇的穿着一眼,而後朝對方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姐,我是先生的營養師兼家庭助理。”
扶蘇怔愣過後,下意識地颔首。眼前的女人也不過三十左右吧,身材高挑,有股成熟女人的味道。
“我去給小姐準備早餐。”陳姐轉身又回了廚房。
扶蘇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後跑回了卧室。
扶蘇先是給牛曉萌打了個電話,結果卻是無人接聽。赤着腳,在地上來回地走來走去,煩躁得抓着頭發。
正當她為沒衣服穿而煩惱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小姐,這是你的行李。”陳姐将兩箱子行李拉了進來。
盯着那兩箱子行李,扶蘇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她不想搬來與男人同居;另一方面,她卻因為有衣服換而內心雀躍不已。
陳姐退出去後,扶蘇趕緊打開行李箱,想要找一身衣服,好把身上這件男士襯衫給換下來,卻不料發現了……她花冤枉錢買回去的‘成人用品’。
哦,天!連這個也拿!丢死人了!
權擎宇換好衣服後,出來并沒有看見女人的身影,于是直接朝次卧走去,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
扶蘇正蹲在地上,盯着那箱子成人用品發愁呢!見男人走了進來,雙眸瞪得極大。
權擎宇的腳步一頓,在瞥見女人身前的東西時,濃眉一擰。
扶蘇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去,小臉立刻漲的通紅,站起身,着急地想要解釋:“你……你別誤會,我其實……”
權擎宇薄唇輕輕一揚,打斷了女人的解釋:“有需要很正常,這裏的隔音效果可比你的那個破租房強多了,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做的次數太多,對身體不好。”
扶蘇小臉憋得就像是一個發紫的茄子:“我沒有!”
權擎宇繼續說道:“或者,你若實在按捺不住,可以求我的。”
扶蘇怒視着男人,又氣又羞:“你——”
“還有,讓你搬過來,只是為了能就近打掃公寓,別偷懶!”權擎宇正欲離開,突然又回頭警告了句。
“吸血鬼!色狼!”扶蘇忍不住喊道。
可是男人已經離開。
幸虧扶蘇是下午的戲,要不然肯定又要遭殃了。
扶蘇晚上回來的很晚,幾乎出于本能,她直接坐車回了租房,結果悲劇發生了。
租房的鑰匙壓根就插不進鑰匙孔裏!
莫非萌萌換鎖了?這個損友!
扶蘇用力拍了兩下門,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卻始終沒有人出來開門。
“牛曉萌,這次,我們是徹底的絕交了!”扶蘇朝防盜門生氣地喊道:“以後再求我都沒用!”
扶蘇無奈之下,只好打車回了公寓。
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這個點兒了,男人已經睡着了吧!
果然,客廳內并沒有男人的影子。
扶蘇松了口氣,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拿着睡衣悄悄地進了浴室,生怕吵醒那個男人。
若是讓外界知道,權擎宇的公寓內住着一個女人,想必流言蜚語又要炸翻天了吧!
扶蘇洗澡的時候,有些心驚膽戰的,盯着透明的玻璃牆,總害怕男人會突然走進來。以後她還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總不能天天半夜出來偷偷摸摸地洗澡吧!
洗完澡後,扶蘇穿上睡衣,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後,把褪下來的髒衣服洗了洗,然後挂在了客廳外的陽臺。
盯着那套米粉色的內衣,扶蘇皺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男人的卧室。兩個陌生男女住在一起有好多不方便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在抽什麽瘋,非要她搬過來和他住在一起!
他若是一個gay也就罷了,關鍵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性向,而那晚的事情總是翻來覆去地在她腦海中浮現。她是真的很害怕,萬一……萬一哪天,他又獸性大發,把她給……怎麽辦?
扶蘇回到客廳,正要回房,恰巧,權擎宇從書房內走了出來。
“你……你還沒睡啊!”扶蘇心跳驟然停止,睫毛顫了顫,結巴道。
權擎宇擡腕,看了一下手表,随即凝眸道:“既然你住進來了,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來,違反一次,罰金會直接從你的工資裏扣掉。”
扶蘇嘴巴微張,不可置信地瞪向男人:“……不,不公平!”
權擎宇眉頭一挑,等待着下文。
“演員這個職業又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扶蘇小聲地嘟囔着,很沒有底氣。
權擎宇黑眸微微一眯,回道:“晚回來可以,事先打電話請假。”
扶蘇聞言噘了噘小嘴,低聲道:“這個條約……只約束我?”
“不然呢?”權擎宇反問。
“你為什麽不遵守?”扶蘇故意壓低嗓音問道。
權擎宇聞言,微微皺眉,舉步朝女人靠近,聲音有些上挑:“你說什麽?”
扶蘇抿了抿紅唇,咽了口口水,退後兩步,朝男人尴尬一笑:“沒什麽,我以後‘盡量’遵守就是了。不早了,晚安!”
女人将盡量兩個字咬的極重,沒等男人靠近,就先一步閃進了自己的房間。靠在門上,拍着自己的胸口,長呼了一口氣。
好危險!差點兒就……就什麽?
扶蘇擡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人家也許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靠在門上的女人一個激靈,心跳也莫名的加速起來。
“叩叩——”敲門聲再次傳來。
“我……我已經睡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吧。”扶蘇或許是因為害怕,雙手放在胸前的位置,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我渴了,出來給我倒杯水!”外面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扶蘇眼珠子動了動,大聲回道:“睡前喝水不太好。”
“……”外面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扶蘇将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兒。這麽安靜?難道是離開了?
正當女人放松警惕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該不會是……打擾到你了吧?”
男人聲音中的那抹試探特別明顯,扶蘇起初也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立刻打開了門,紅着小臉朝男人吼道:“我都說了,我沒有!”
權擎宇瞥了一眼女人身上的睡衣,譏諷道:“睡衣都沒脫,還說睡了?”
扶蘇眼睛眨得極快,結巴道:“我喜歡穿着睡衣睡覺,你管得着嗎?”
“我也只是好意提醒一下。”權擎宇突然俯首,朝女人靠近了一分,磁性沙啞的嗓音響起:“裸睡更舒服!”
“你——流氓!”扶蘇罵道,直接‘砰’的一聲,把門給甩上了。
氣死她了!
權擎宇盯着被關上的房門,唇角微微勾起,緊接着轉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扶蘇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無奈之下,只好放了兩首音樂,聽着聽着……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女人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陽臺,把自己的小內內拿回來,生怕被那個男人給看到。
可結果呢……小內內真的不見了!
扶蘇小臉一紅,立刻回了屋內,正要敲男人的房門質問對方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
權擎宇微微蹙起了眉頭,剛睡醒的他眸中還帶有一絲困意,平時被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此時也有些像脫了僵的野馬,放蕩不羁地張揚着。
“你……你這個BT!我的……呢?”扶蘇說到內庫兩個字時,小聲地支吾了過去。
權擎宇擰眉:“什麽?”
“陽臺上的……的內庫。”扶蘇的小臉更加的紅潤了:“是不是你拿了?”
權擎宇有瞬間的愣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在懷疑他有偷衣癖?
權擎宇下巴微微上揚,哼笑出聲:“你認為我拿了你的內庫能幹什麽?”
“幹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扶蘇雖然在責問對方,可是氣勢明顯有些不足。
權擎宇臉色驟變,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縮:“公寓裏有你這麽一個活人,你覺得我會委屈自己拿你的……解決?”
扶蘇往後退了兩步,結巴道:“你什麽意思?”
權擎宇冷哼一聲,直接朝洗手間走去。
“如果你沒拿,那它跑去哪兒了?”扶蘇不肯就此罷休。
權擎宇略有不耐,冷睨了女人一眼,轉身朝陽臺走去。扶蘇見狀小步跟了上去……
跨到陽臺上,權擎宇朝晾衣架的位置瞥了一眼,緊接着視線朝周圍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陽臺的一個角落。
扶蘇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去,紅唇僵硬地扯了扯:“呵……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的風不小。”權擎宇冷聲提醒道。
扶蘇牙齒都在打顫了:“是,瞧我這記性……”
權擎宇側眸盯着女人,以對方的方式笑了兩聲:“呵……呵……”只不過,女人是尴尬無措的笑,男人卻是冷笑。
“都是我的錯。”扶蘇舉手承認錯誤。
“我很BT?”權擎宇挑眉,反問。
扶蘇立刻搖搖頭,谄媚地陪笑道:“主子怎麽可能是BT呢?是我……口誤口誤!”
權擎宇繼續冷笑:“在你眼中,我的形象似乎很不好。”
扶蘇連忙擺手,否認道:“沒有。主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上的,你是全民的偶像。”
“也是你的偶像?”權擎宇挑眉。
扶蘇張開的小嘴緩緩的合上,讪笑了聲,連忙點頭,違心地回道:“當然。”
“那就拿出點兒誠意來,讓我看看我的……這個小粉絲有多崇拜我!”權擎宇俯首,在距離女人十公分處停了下來。
“崇拜?”扶蘇有些跟不上節奏。
權擎宇眯眸:“……”
“哦……”扶蘇拉了個長調,連忙點頭:“自然是崇拜的。誠意嘛,主子的吩咐,我唯命是從就是了。”
扶蘇心想,只要不扣她工資,什麽事兒都好商量。
女人虛假的笑容自是逃不過男人的法眼。
“記住你說過的話!”權擎宇警告過後,徑自回了客廳。
扶蘇肩膀一塌,垂頭喪氣地瞪着男人的背影。本以為半年很快就會過去的,可是如今的感受卻是——度日如年啊!
洗漱過後,扶蘇本想等男人離開之後才去吃飯的,結果卻被男人給叫了過去。
“坐對面。”權擎宇下令。
扶蘇局促地在男人對面坐了下來。
瞥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扶蘇微微蹙眉。粗切燕麥片和煮雞蛋,煎培根和腌魚,再加上一杯豆漿。
她能說,這樣西式的早餐她吃不慣嗎?
其實,她更想問一句,她若吃了扣她錢嗎?
“偷看我做什麽?”見女人總是偷瞄自己,權擎宇咽掉口中的食物,問道。
扶蘇朝男人抿唇一笑。
“說吧,什麽事兒?”權擎宇喝了口豆漿,放下杯子。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扶蘇露齒一笑,小聲地問道:“我想問問,我的工作是不是應該管飯啊?”
“咳……咳咳……”權擎宇聞言猛地咳了兩聲,握拳抵在唇邊,差點兒嗆到。
扶蘇見狀立刻給男人遞上去餐巾紙。
權擎宇皺着眉頭接過。
“我就是随口問問而已,不就是幾頓飯嗎?大不了就從我工資裏扣。”扶蘇看似大方,其實……內心在滴血啊。
她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誰讓男人反應這麽激烈,果然不能跟吸血鬼談錢。
權擎宇頓時沒了食欲,直接起身:“那就如你所願,飯錢從工資裏扣。”
扶蘇傻眼了。還真扣啊?
“那……那一天扣多少啊?”扶蘇一顆心緊提在嗓子眼。
權擎宇眼皮一擡,又垂下:“三……”
扶蘇張着小嘴,眼睛眨巴着:“三十?”那也不算太貴。
權擎宇哼了聲:“三百!”
扶蘇瞬間瞪大雙眸:“三百?我吃的是金子啊?”
權擎宇接過陳姐遞過來的外套,帥氣地穿上,順帶吩咐道:“你去跟她解說一下。”
陳姐點頭:“是。”
“……小姐,我們的食材都是從國外進口的優質天然食材,先生說的那個價小姐在外面根本就吃不到。”陳姐走到餐桌前,為扶蘇一一講解道。
扶蘇尴尬地回以一笑,看向男人:“那我能不能不吃啊?”
“可以。”權擎宇聳眉,睨了女人一眼:“工資照扣!”
“為什麽?”扶蘇不解。
“愛吃不吃!”權擎宇面無表情地朝門口而去。
扶蘇氣結,有些欲哭無淚,原本就沒什麽食欲的她在聽到男人的話後更是沒胃口了。
扶蘇今天的戲份很少,回公寓的時間也就早了兩個小時。本想趁男人還沒下班回來趕緊洗個澡,結果天不遂人願,還沒等她走到浴室呢,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陳姐去開了門。
扶蘇只好抱着睡衣又原路返回,臨回屋子的時候不忘朝男人投遞了一抹哀怨的眼神。
權擎宇微微挑眉。
晚飯的時候,扶蘇躲在屋子裏不出去。她要和那個男人抗争到底。
陳姐正要去通知扶蘇晚飯已經好了,卻被權擎宇給阻攔了:“不用管她!”
陳姐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女人卧室的門,識趣的退了下去。
扶蘇盤腿坐在床上,背着劇本,突然‘咕嚕’一聲,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嘆了口氣,扶蘇放下劇本,離開了卧室。
男人正在餐桌前優雅地進着餐,見女人出來後,只是淡淡的随意一瞥,之後的視線便再無交集。
扶蘇本來打算,若是男人叫她吃飯,那她就順坡下驢。
可是……
任憑她在客廳裏來回晃悠,男人就是視若無睹!
扶蘇鼓着腮幫子,她想通了,反正飯錢照扣,她幹嘛不吃啊?她可沒有給他節省糧食的義務。
見扶蘇進了廚房,陳姐詢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扶蘇尴尬一笑:“我來拿副碗筷。”
陳姐會意一笑,立刻給女人盛了一碗米飯。
“我自己來就好。”扶蘇笑着說道:“我也是個傭人,陳姐以後直接叫我小蘇就行。”
扶蘇端着米飯來到餐廳,在男人對面坐了下來。
晚飯是精致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扶蘇暗自腹诽,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的很!
就在扶蘇剛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裏的時候,男人發話了:“本來我還在猶豫,既然你不在公寓吃飯,那扣你飯錢似乎有些太過分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考慮似乎太多餘了!”
扶蘇聞言擡眸,吃進嘴裏的飯差點兒又給噴出來:“咳……咳……”
“你——”扶蘇被嗆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女人的反應在男人的意料之內,權擎宇垂眸淺笑,就連一旁的陳姐都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
“還有,怕你不好意思在這裏免費久住,我決定還是要收取一部分租金。”權擎宇忍着笑意,緊接着說道。
扶蘇徹底傻眼。
“好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記得別浪費。”權擎宇突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
“租金多少?”扶蘇有種想哭的沖動。要不是他硬要求她搬進來,她才不會住進來!一個月十來萬的工資,聽上去跟做夢一樣,到頭來,估計根本就進不了她的口袋!
“不多,一萬!”權擎宇優哉游哉地進了書房。
扶蘇誇張地瞪大雙眸,一萬?還不多!
萬惡的資本家!
什麽時候,她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呢?恐怕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吧!
陳姐的手藝很好,可是扶蘇根本就沒有心情細細品嘗,少墊補了一點兒便離開了餐桌。
思來想去,扶蘇還是覺得自己很吃虧,于是便敲門進了書房。
“什麽事兒?”男人聞聲并未擡頭,靈活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着。
男人的書房很大,足有卧室那般大小。辦公的桌子靠窗,後面是一整排牆櫃,左側擺放着各種古玩,右側是書架,中間是個壁挂爐。
窗子是通透的落地窗,飄逸的絲質窗簾因為徐徐的晚風而微微動着……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扶蘇直接開門見山。
權擎宇頭也不擡地回道:“看不到我正忙嗎?”
扶蘇噘着小嘴,瞪着男人,也不說話也不離開:“……”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權擎宇沉默了片刻,而後放下了手邊的工作。
扶蘇立刻眉開眼笑了:“……”
“說吧!”那人催促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之所以搬進來居住,是你要求的。”扶蘇小聲地提醒道。
權擎宇點了點頭,回道:“我也只是建議,你可以不用答應的。”
“你——”
“當然,你若覺得租金貴,可以現在就搬走。”權擎宇繼續說道。
扶蘇氣呼呼地鼓着腮幫子,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權擎宇接着說道:“現在的租房都不太安全……”
扶蘇回眸瞪向男人,住在這裏,她才最不安全吧!
“前些日子,本市就有多起劫匪尾随死者到租房後先殲後殺的案子。你雖然沒錢,但是……”權擎宇擰眉,盯着女人憤怒的小臉蛋,手指有節奏的在桌上輕叩着。
扶蘇聞言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先殲後殺?真的假的?這個男人是在吓唬她嗎?
“當然,你也別指望再回去跟那個牛什麽……合租了。”權擎宇抿唇說道。
扶蘇皺眉:“我想住哪兒,和誰住,那是我的自由。”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你想住哪兒是你的自由,但……我讓不讓你住,那要看我心情。”權擎宇哼了聲。
“你什麽意思?”扶蘇有些遲鈍。
“那套房子的産權現在歸我,你想住進去,也得事先跟我這個房東商量吧!”權擎宇身子往後一靠,一派的悠閑。
扶蘇怔楞在原地,回過神後,唇角抽了抽。
“如果你還是執意要搬出去,可以,最好現在就搬……”男人提醒道。
扶蘇氣呼呼地回道:“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在女人甩門離開後,權擎宇拿起手機,給林嘉玮打了過去:“通知所有酒店和小旅館,今晚不得再接客!另外……”
扶蘇收拾好行李便拖着朝外走去。
“小蘇,你這是?”陳姐收拾好廚房,正準備離開,卻見扶蘇氣呼呼地走了出來,皺眉問道。
扶蘇因為正在氣頭上,也沒理會對方,徑自朝門口走去。
大晚上的,本想随便找個旅館住下,哪怕價錢貴一點兒也無所謂,可是……讓扶蘇感到奇怪且郁悶的是,進了三家旅館,每家都說已經沒有空房間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去了一家大酒店,可氣人的是——依舊沒有空房間!
難道今晚要讓她睡大街嗎?
扶蘇最後打車去了郊區,心想,郊區的小旅館應該不會再欺負她了吧?
可她發現,她的運氣不是一丁半點的差!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深夜了。扶蘇累的雙腿都有些疲軟了。
夜裏微涼的冷風迎面撲來,直叫扶蘇打着哆嗦。夜已深,路上的行人都看不到一個……
不知道為什麽,扶蘇突然想起了男人的那句話:本市最近一段時間連續發生了多起先殲後殺的命案!
扶蘇抖了抖肩膀,突然感覺後脊有些發涼。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緊接着,心咯噔一下……
因為,在她身後五米開外的地方緊跟着一個男人,一個看上去極其猥瑣的男人。
扶蘇的心跳瞬間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或許是心理作用,扶蘇總覺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回頭看去,那人雖然跟她保持着适當的距離,可是,他确實在緊跟着她沒錯!
怎麽辦?他會不會是等她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好下手?
扶蘇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顫抖着小手,扶蘇慌裏慌張地從兜裏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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