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帶土

第五章帶土

一原找到帶土家的時候，帶土還沒起床，他們在樓下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都沒個回應。

“帶土的奶奶不在嗎？”

鹿久奇怪地回道：“帶土的直系親屬早就不在了，伊勢大人是聽誰說的嗎？”

原來帶土走的是漫畫的設定，“聽野原桑說帶土喜歡幫助老人，我還以為帶土是被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呢。”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鹿久直接帶着他跳到陽臺上敲門，這才把帶土叫起來。

“唔……誰啊？”帶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起身開門的時候還被自己踢到地上的被子絆倒在地。

這一摔倒是讓帶土一下子清醒了，他一臉懵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又擡起頭看着落地窗外的一原和鹿久。

“小禦所和……沒幹勁大叔？”他苦思許久都沒有想起鹿久的名字，“你們怎麽會在我家？”他驚訝地問道。

鹿久抽了抽嘴角，“我叫奈良鹿久，好歹我也是個上忍，記下我的名字啊。”

一原笑道：“宇智波君先前答應了我要做我的導游不是嗎？”

“确實是哦。”帶土這才反映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打開衣櫃随便撈了一套衣服，沖進衛生間洗漱。

不一會兒，等帶土收拾好了，一原便對鹿久說：“鹿久君先回去吧，接下來宇智波君陪我就可以了。”

鹿久點點頭，“那我先去火影樓了，如果有事也可以到火影樓找我。”讓鹿久放心的當然不是帶土，而是暗中的兩個暗部小隊。

帶土撓了撓頭，“那個，小禦所大人，你想先去什麽地方呢？”

“在出發之前先改掉稱呼吧。”一原揪着自己的衣服向他展示“低調”兩個大字。

“噗，這件衣服好有趣啊。”帶土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是三重城買的嗎？”

“不，是我找人訂做的，不過就是很普通的短袖，木葉這裏應該也能做。”說到這裏，一原提議道，“要不要一起去做一件？”

“要！”帶土來了興趣，他已開始在腦海中構思要寫什麽字了。

——是寫“超越卡卡西”好呢，還是寫“未來的火影大人”好？

“那我們出發吧，一原！”洗漱完畢的帶土從二樓陽臺上直接跳了下去。

一原沒想到帶土會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原本他還以為會像奈良家一樣稱呼他的姓氏，不過想想帶土的性格這麽叫倒也正常。

于是一原也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帶土君，在那之前……能先接我下去嗎？”

樓下的帶土聞言，仰起頭，呆愣片刻，随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你跳下來，我接着你。”

一原看着沖他張開雙手的帶土，一時有些無措，他猶豫片刻，決定還是相信帶土。畢竟帶土是個忍者，以後還是著名的反派BOSS之一，不至于連接個人都做不到——

“砰——”

一原砸到了帶土身上，随即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

他怎麽會相信帶土這個笨蛋的！一定是原著蒙蔽了他的雙眼。

看着墊在他身下的帶土，一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嘿嘿，什麽事都沒有吧？”帶土咧嘴笑道，傻極了。

一原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也不裝嫩了，“你是白癡嗎？有你這麽接人的嗎？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不好意思。”帶土以為他真的生氣了，縮了縮脖子道歉。

一原從他身上下來，站在一旁伸手将帶土拉起來，“我沒什麽的事，你呢？受傷了嗎？”

看着那雙望向自己的，有些擔憂的綠眸，帶土笑了，他握住一原的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當然沒事，我可是忍者！”

一原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世界的忍者身體素質都非常不科學，他這種普通弱雞沒得比，得盡早習慣才是。

方才還幹幹淨淨的兩個少年，經這一遭都不可避免的有些灰頭土臉。一原還好，有帶土給他墊着，身上的塵土拍拍就沒了。可帶土整個背都都是土，一原讓他轉過身去，自己賣力給他拍了半天，手都酸了還拍不幹淨。

“反正一會兒要去訓練，早晚都會髒。”帶土毫不在意地說道。

一原默默點了點頭，卻決定一會兒在成服裝店定做時順便給他買上一套新衣服。

依照來時的路線參考，一原本以為他們就算慢慢走，二十分鐘也能走到商店街，結果沒想到卻花費了更多時間。

“抱歉，麻煩你再等我一下。”眼瞧着不遠處有個老婆婆吃力地拎着一籃子蔬菜，帶土連聲向一原道歉，三步并兩步跑到老婆婆邊上幫人拎籃子。

一原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還攙扶着那位老婆婆。

剛剛和老婆婆聊了兩句的帶土訝異地看着他，“謝謝你！”

“助人為樂而已。”

“是帶土的朋友嗎？也是個熱心腸的小夥子啊。”老婆婆輕輕拍了拍一原的手，滿是慈祥地說道。

從小到大被各種吹彩虹屁長大的一原，還是頭一次得到“熱心腸”這種評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回什麽好。

走在另一邊的帶土則前傾着身體，轉過頭來朝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像是在附和老婆婆的話。

上了年紀的人多少都有些傾訴欲，在二人送老婆婆回去的時候，她向一原說了不少帶土過去的光榮事跡。

不僅如此，她還勉勵帶土，“要想成為火影的話，可不能總是在我們這些老婆子身上浪費時間。”顯然她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帶土總是遲到的事情。

“嘿嘿，不耽誤事的。”帶土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問題。

“原來帶土君想成為火影嗎？不過大多數木葉忍者應該都有這個夢想吧？”一原當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卻還是問上一問，“阿婆覺得誰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火影？”

老婆婆笑笑，“老婆子我不太明白你們忍者的力量怎麽樣，只希望是個像初代大人或者二代大人那樣的人。”似是覺得要求有點太高了，老婆婆又道：“我覺得綱手姬那樣的不錯。”

聞言，帶土連委屈道：“婆婆，你不是很看好我的嗎？”

老婆婆哈哈笑道：“你還年輕着呢，要是你那個老師——水門小子還差不多。”

聽着老婆婆的神預言，一原來了興趣，“婆婆為什麽覺得綱手姬和波風君适合當火影？三忍裏面也有不下于綱手姬的存在吧，聽說大蛇丸也很厲害呀。”

“這……”老婆婆思索了一會兒，“哎，大蛇丸大人自然是厲害的，可我對他沒什麽了解，也不好亂說。若他适合倒也不錯，聽說他有點像二代大人，想必做起火影也是不差的。”

民心，永遠是上位者最容易忽視，也最不可忽視的存在。

一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之後，他繼續聽着老婆婆花式誇帶土。帶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粗神經的他竟難得紅了臉，都不敢看一原了。

一原不禁失笑，未來的BOSS果然還嫩着呀。

聽到了一原的笑聲，帶土氣鼓鼓地做了個鬼臉，惹來一原更大的笑聲。

将老婆婆送回家之後，兩人這才順利抵達服裝店。在兩人說完自己的需求之後，店主思索了一會兒，想到火影袍也是同樣的效果，工藝也不算複雜之後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工期大概要十天左右。”

帶土訝然，“這麽久？”

店主委婉道：“普通的短袖畢竟不能真的和火影袍比，師傅還得重新找材料染。”再說了他們還有別的工作，哪能讓兩個小孩子的訂單随便插隊。

“那五天能好嗎？”帶土記得一原這次來木葉總共也不超過七天。

在店主搖頭之前，一原便說道：“幾件衣服罷了，不如你下次來我家的時候帶給我。”

帶土也忘了進大名府是怎樣困難的事，竟真的點頭應了，好似是很普通的去朋友家串門一樣。

一原剛才已經打量過店內的衣服，種類不少，卻沒有像帶土身上這種帶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估計是宇智波族地裏有專門的裁縫。

像帶土說的，反正一會兒訓練完都是要灰頭土臉的，現在換衣服意義确實不大。可一原剛才起了這個念頭，現在就這麽放棄總覺得像是欠了帶土什麽。

“帶土，我有點熱，這附近有賣冷飲的嗎？”一原開始找借口支開帶土。

“甘栗甘的冰棍最好吃。”帶土看了看外面有些刺眼的陽光，再看看一原的細皮嫩肉，遲疑了下，“要不我去買給你，你在邊上的團子店等我一下？”

“好呀，謝謝你了，帶土。”

“包在我身上吧！”帶土拍了拍胸膛離開了。結果等他賣完冰棍來到團子店卻沒看見一原的身影，頓時傻眼了。

人呢？那麽白、那麽可愛、那麽大的一個小禦所的呢？

帶土想到一原的身份，神情一變，一下子從團子店竄出去。

然而，沖得有多快，撞得就有多疼。

只見他迎面撞上剛走到團子店門口的一原，自己沒什麽事，一原的弱雞體質卻被一下子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這次可沒人給他墊底了。

感覺屁股都摔青的一原笑容直接僵在臉上——

我是誰？我在哪兒？哪個混蛋敢撞我？不要命了嗎？

“哇，原來你沒被抓走啊。”帶土一見自己撞的人是一原，松了口氣屁颠屁颠地跑過來。

一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你怎麽了？剛才是迷路了嗎？可不就幾步路嗎？”帶土百思不得其解。對于忍者來說被撞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連擦傷不會出現，他自然也不會想到這方面。

一原突然覺得因為砸了帶土就給他買禮物的自己是個傻逼。

當然，這個念頭剛出現就消失了，他站起身拍了拍已經變成米灰色一去不複返的白短褲，将剛才掉在一旁的紙袋子遞給帶土。

“這是什麽？給我的？”看着一原點頭後，帶土疑惑地打開袋子，裏面是一副護目鏡，鏡片是透明的，但綁帶卻和原來的一樣，是他喜歡的橙色。

“我不知道對你們忍者有沒有影響，只是覺得眼前要是一片橙色，看到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産生偏差。”一原指了指帶土戴着的橙色鏡片護目鏡。

“哦哦！”帶土恍然大悟，“不過為什麽要送我東西啊。”

一原沉默片刻，“你就當是你做我導游的酬金吧。”

“任務酬金嗎？”帶土想了想，“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我很喜歡。”

帶土當即摘下了原本的護目鏡，換上了一原的禮物，還喜滋滋地朝一原比劃了個V字，遺傳自宇智波家的大眼睛在鏡片後眨巴眨巴，看上去幹淨透亮。

一原的碧眸也柔和下來，莞爾一笑。

“帶土，要不要陪我去見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設定應該是動畫和漫畫混雜，因為有時候我自己也分不清，所以就一起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