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戰争(1)
木葉三年。
三月末,萬物生長。與生機勃勃的自然界相反,人間的戰火已在兩大國之間燃起。
有三個國家同時和火之國和土之國接壤:泷之國、草之國、雨之國。其中,泷之國被瀑布環繞,難以進入;雨之國另外和風之國接壤,不好幹涉;因此,草之國就成了兩國交戰的犧牲品,被迫成為戰場。
草之國。兩軍對陣。
木葉這邊提前通知了草之國的大名,讓他們盡快疏散平民,希望盡量避免無謂的犧牲。
真奈作為小分隊的隊長,站在隊伍前方,開着寫輪眼打量遠方的村落。
勾玉轉動,遠方的景物瞬間拉近,一草一木清晰可見。
倒下的栅欄、打開的門窗、打破的碗筷、已經開始長出雜草的田地……
的确沒有人。她稍稍松了口氣。
“隊長?”
見她似乎在發呆,身旁的忍者低聲提醒她。
真奈微微點頭,示意無事。而後她擡起頭,看着站在高處的斑。
斑的裝扮一如昔年:紅色輕甲,背負團扇,手中拿着巨大的鐮刀。風揚起他的長發,戰甲的甲片相互撞擊,咔咔響着。
金屬的戰甲反射着陽光,刺得真奈微微眯眼。她看見斑将鐮刀立在原地,雙手微擡,放在胸前,準備結印。
要開始了……真奈微微一笑,右手握上刀柄。
低沉而熟悉的聲音自高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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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忍者,都給我聽好了。”
所有帶着木葉護額的忍者都擡頭,看向這場戰争的總指揮。
總指揮官的長發在空中肆意飛揚。
光看着那個身影,就能感受到那種傲慢和不可一世的氣質。
在場許多人都經歷過木葉建立之前的戰争。
很多人甚至在戰場上和宇智波交過手。
他們遠遠見過宇智波斑,還有那份讓人痛恨的輕蔑,與讓人恐懼的力量。
而那些年輕的忍者,在木葉的演習場上,也無數次感受過那雙寫輪眼帶來的恐怖。
作為敵人,宇智波斑的力量和性格只能讓人恐懼,讓人憎恨。
然而此刻,這個男人作為他們的總指揮官,和他們站在一起。
這種感覺……
那個傲慢的聲音繼續說:“敵人就在前面。現在,讓我們給他們好好上一課,教教他們……”
這種感覺……
“……什麽叫投降。”
這種感覺……居然意外的,讓人熱血沸騰啊!!
所有忍者不約而同舉起右手,聲嘶力竭地吼出來:
“哦!!!!!”
藍色查克拉沖天而起!
背生雙翼的完全體須佐能乎四手執劍,一馬當先沖向前方!
戰争,正式開始!
岩忍村意外的頑強。尤其岩忍村土影一系傳承的血繼淘汰——塵遁,給木葉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從四月到九月,五個月的時間裏,戰争都處于膠着狀态。雖然總指揮官兼第一戰鬥部隊隊長宇智波斑具有壓倒性的力量,但他畢竟要顧慮全軍的情況。
但木葉依舊是占據上風的一方。戰線原本靠近火之國的邊境,現在已經逐漸推到草之國的中部。《木葉日報》出了戰争增刊,随時跟進報道戰争狀況。
木葉沒能摧枯拉朽地打敗土之國,這一點落在其他觀戰國家眼中,就勾起了不同的心思。其中一種,比如——鶴蚌相争,漁翁得利。
十月,世界局勢有了新的驚人變化。
風之國突然對雨之國宣戰,并閃電般地派兵占領了雨之國。
“完全是趁火打劫!”泉奈狠狠把刀插進地面,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刀尖跟切豆腐似的,輕易刺進了堅硬的岩石中。
秋月高懸,夜空明淨。營地間燒着篝火,指揮營的帳篷中亮着電燈。
真奈喝着熱湯,看一眼被泉奈随手插到地上的刀,調侃他說:“真的不是自己的刀不心疼呀,泉奈。你自己的刀和劍可舍不得這麽亂扔吧?”
已經不能稱為“少年”而應稱以“青年”的忍者憤憤看了真奈一眼,氣道:“真奈!我在和你說正事!”
“現在擔心這個也沒用,泉奈。”一個熟悉的聲音這麽說。
指揮營的門簾被掀起,斑走到他們身邊,拍拍弟弟的頭,而後坐在真奈身旁。真奈一見他,眼睛就笑得眯起來,把手裏的熱湯遞到他嘴邊。斑很自然地就着她的手喝了兩口,皺着眉嫌棄:“難喝。”
真奈就哄他:“先将就一下,下次我找材料親自給你做。”
斑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認這個話的真實性,然後才端過碗一飲而盡,又接過真奈遞上去的紙巾擦擦嘴,随手扔在一邊。
“好了。”斑抱着手臂斜視真奈,“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喝了吧,真奈。”
真奈笑眯眯的,也不回答,只是湊過去親了他嘴角一下。斑表情一動,側臉吻她的唇,卻突然定住,擡頭看着坐在對面的泉奈。
泉奈:“……”
“你們太過分了!”單身青年悲憤炸毛,把身邊的刀一手拔出來,然後更用力地刺進地面。
地面裂開了幾條縫。
真奈坐直身體,歪頭看看小夥伴,感慨說:“別這樣嘛,泉奈。你也可以找一個可愛的女朋友,享受一下戀愛的樂趣呀。吶,斑大哥?”
斑挑眉,意味不明地重複道:“哦……可愛的女朋友?也?”
戲谑的笑意在他眼中漾開點點漣漪。
真奈轉頭,捧着臉,用賣萌的聲音反問:“呀?我不可愛嗎,斑大哥?”
她整個人都被火光映上溫暖的色彩,臉頰柔軟,笑容明亮。
他眼中的戲谑不自覺也柔軟下來,化作淺淺的溫柔。
“……可愛。”他低聲說,又好像覺得自己這麽說和認輸一樣,立刻補充道,“還算吧。”
真奈對他做了個鬼臉。
“大哥,真奈……”泉奈低着頭,神情落在陰影中。
他的手尚未離開刀柄,此刻那把可憐的刀已經被捏得渾身發抖了。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掌攤開,上面放了一顆糖。
“吃糖嗎。”真奈鎮定自若地問。
抹茶味,不太甜。
泉奈瞪着那顆糖好一會兒,不情願地抓起來,剝掉糖紙放嘴裏。
“……我不喜歡甜食。”他鼓起一側臉頰,放開刀柄,有點洩氣地說,“算了,我都習慣了。”
篝火噼啪燃燒着,點點火星濺在圍起的石頭上。忍者們在各自的帳篷前,有些在低聲聊天,有些閉目養神,有些奮筆疾書寫着信,等下次和後方聯絡時稍遞給在木葉的親屬。營地的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漂浮不去,傷者低低的呻吟不時傳來,但很快在醫療忍者的治療下得到平息。
來自漩渦一族的強力結界覆蓋了營地的地面和上空,防止敵人夜襲。岩忍村擅長土遁,曾在夜晚派遣小隊從地下偷襲,結果撞上結界,被有所準備的木葉甕中捉鼈、全數俘虜。
真奈盯着篝火出了一會兒神,才接過泉奈最開始提到的話題。
“風之國占領雨之國,這件事仔細想想,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說,“風之國雖然面積廣大,但土地貧瘠,一直以來都是五大國中最具擴張野心的一國。占領雨之國不僅能給風之國提供充足的水源,更能進一步壓近火之國的邊境。另外,從襲村事件來看,風之國有可能和土之國結盟,瓜分雨之國後,一致對抗火之國。”
在真奈說話間,斑的目光投向了遠處。月色之下,遠處同樣有火光點點、人影走動。那是土之國的營地。他看着那邊,若有所思。
“風之國和雨之國的結盟嗎。”斑自言自語道,“柱間……”
沉默。
兩道灼熱的視線盯着他。
斑敏銳地回頭,結果發現自家弟弟和女朋友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斑:“……?”
“斑大哥……”
“大哥……”
異口同聲:“為什麽這種時候你都能想起柱間啊?!!”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從彼此臉上看到了同仇敵忾。
一滴冷汗出現在斑頭上。
“……真奈,泉奈,你們兩個又在同仇敵忾什麽啊。”斑警告性地掃了這兩人一眼,随後解釋說,“不過是想起了柱間那些關于尾獸和平衡的話罷了。”
柱間認為,戰争不止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各國實力差距過大,強國擁有欺淩弱國的實力,而弱國基于恐懼則聯合起來對付強國。
的确和現在的戰局有些相似。
“嗯,柱間的尾獸平衡論……”真奈食指敲着下巴,思索着。
柱間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真奈不在,但後來也聽說了。
“大哥,那種事怎麽想都不太可能吧。”泉奈警惕地看着自家大哥——他總覺得自家大哥太容易被柱間的想法吸引了,“或許掌握尾獸的确可以增強弱國的力量,但五大國都有尾獸和五大國都沒有尾獸……本質上不是一樣的嗎?差距還是存在的。”
“不,尾獸也是有強弱的,如果按照強弱來分配,理論上的确可以達到一個平衡。”斑作為宇智波的族長,比弟弟更了解尾獸,他解釋道,“而且,柱間說的‘平衡’也不單是指力量的平衡。”
泉奈微微皺眉,目露疑問。
真奈倒是若有所悟——她想到了前世的核彈。不過,事情有這麽簡單嗎?如果參照原先的世界,二戰後的和平也并不單純是因為核彈的震懾吧。
“尾獸的力量之強,大多數人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斑語氣中有些嗤笑的意味,“一旦把尾獸投入戰場,必然帶來巨大的破壞。假如五大國各自持有尾獸,反而不敢輕易開戰,因為結果很可能是把世界打得支離破碎……沒人想看到這個結果。這種相互忌憚的心理,也是一種平衡。”
說到這裏,他突然笑了一聲,擡頭看向夜空,任由月光照出他眼中的躍躍欲試。
“啧,真有些可惜呢。”斑略帶遺憾地說,“我還是很希望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尾獸的,尤其是最強的九尾……不知道能讓我用出多少力量呢?”
他漫不經心地說着,好像談論的不是傳說中的尾獸,而是誰家可愛的小寵物。
“真這麽簡單就好了。”泉奈撿起一顆石子,往火堆中丢過去,孩子氣地抱怨,“大哥,只要你不是真的被柱間說服就好。如果你要去挑戰尾獸,記得帶上我,我也想見識一下。”
真奈給自己剝了一顆糖,含在嘴裏,一邊咬着糖一邊說:“你們兩個真是……明明理想是世界和平,但說到戰鬥卻還是這麽興奮。果然是好鬥麽?”
斑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哼,你們女人才不會懂呢。這是男人的天性。”泉奈驕傲地說,十分之目中無人。
真奈眯起眼睛。
對視。
自小一起長大帶來的默契拉響了泉奈的警報。
他抽抽嘴角,迅速起身,後退一步,說:“啊,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晚上還有個小隊會議。就這樣,再見了,大哥,真奈。”
說罷,他迅速撤離現場。動作生風,吹得篝火都閃了閃。
“泉奈真是的,我又不會對他怎麽樣。”真奈手搭涼棚,看着他的背影涼涼地說。
一只手落在她頭頂揉了揉。熟悉的力道。
“真奈。”
“幹嘛啦,斑大哥,我可沒欺負泉奈呀。”真奈目不斜視,一臉正直,“最多和泉奈交流交流對性別歧視的看法……”
“哦……?”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泉奈說得可沒錯嘛,真奈。”
真奈咔擦一下咬碎了嘴裏的糖,扭頭瞪着他,說:“斑大哥你……唔?”
放在她頭頂的手滑到後腦勺,熟練地把人扣過來。
真奈的話連同口中殘餘的糖一起,消失在糾纏的唇舌間。
火星噼啪。
過了許久,他低沉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男人的天性……”斑帶着笑意說,“懂了嗎?”
“……嗯,這個嘛。”真奈可不想輕易屈服在美色之中,輕笑着,裝模作樣地說,“還是不懂……喂!”
她的尾音慌了一下。
火光搖曳中,已經照不到他們的人影。而不遠處的帳篷中,燈光忽然熄滅。
“斑大哥,瞬身之術和結界不是這麽用的吧……”
“那也沒辦法。我對被人圍觀可沒興趣。畢竟……”他貼在她耳邊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懂,我就要教你嘛。”
話語逐漸被呻吟和喘息替代。
帳外,營地的篝火逐一熄滅。
同一個夜晚。
深夜,第一戰鬥部隊,奇襲部隊的帳篷。
“……是,我明白了,族長。”
志村啓介從帳篷中退出來。
四周萬籁俱寂,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這裏,再也不用掩飾自己的表情。
原本随時挂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份大大咧咧的樂觀與開朗也不見了蹤影。他的表情變得扭曲,皮膚之下隐有黑影浮動。
可惡,志村有藏這個家夥,完全被宇智波吓破膽子了。他低着頭,咬牙切齒地想。
原本,他是想像以前一樣,鼓動有藏對真奈和泉奈下手。想想看,現在的條件多有利啊,戰場上發生什麽都不算意外。有藏雖然失勢,但也不是沒有可用的力量。又不是讓他對宇智波斑動手,他怕個什麽!真是……
他越想越煩躁,走到屬于自己的帳篷前,也并不進去,而就在門口走來走去。
帳篷忽然亮起一點燭火,有人掀起簾子走出來。
“啓介……?”志村岚站在門口,遲疑地叫他,臉上有擔憂之色。
啓介臉上那種不正常的扭曲和黑影霎時消失。等他擡起頭,臉上又全是“志村啓介”該有的笑容。
“岚!”他說,“你還沒休息啊。”
志村岚咬咬嘴唇,說:“我擔心你……族長他,是什麽意思?”
“族長他……”志村啓介正要回答。
忽然頓住了。
對啊,他想,我為什麽一定要通過有藏動手呢?反正現在有藏在斑那兒已經洗不幹淨嫌疑了,而志村啓介又是有藏最看好的家族後輩。那麽我幹嘛不自己動手呢?只要殺了真奈和泉奈……不,最關鍵的果然還是宇智波真奈。只要“志村啓介”殺了真奈,再親口承認是有藏的命令,那麽有藏完全百口莫辯。
再想下去的話,斑當初就想殺了有藏,是柱間太天真,保下了有藏的性命。這樣一來,斑和柱間之間也會産生隔閡……
讓斑和柱間對立,這才是我想要的嘛。哼哼,我之前就是太追求劇本的完美了……
“……啓介?”岚見他半晌不出聲,神情奇怪,更加不安了。
她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憂心道:“是不是族長責罵你了?”
啓介于是笑起來。
“哈哈哈,沒有的事啦。別擔心,岚。”他拉着岚進了帳篷,放下門簾,确定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他們的話。
然後他轉身,看着岚,說:“只是,族長交給了我一個秘密任務。而要完成這個任務,主要需要岚你的幫助……”
“什麽……任務?”岚的心跳忽然加快,“和,宇智波有關嗎?”
然而啓介沒有馬上回答。
他的雙手握住岚的肩膀,定定地凝視着她,輕聲說:“別急,岚。你需要做的只是很簡單的一部分……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小劇場:
#關于泉奈的發型#
斑并不是第一個被真奈影響改變發型的人。
第一個是泉奈。
這件事情要從他們小時候說起。泉奈從小最崇拜他大哥,什麽事都要學,包括發型。最開始,斑留短發,他也留短發。後來,斑的頭發長長了,泉奈也自然而然地留了長發。
只是,他到底沒有他大哥那樣的實力,就算頭發擋住視線還是照樣能讓敵人起舞。于是,泉奈把頭發在腦後梳了個低馬尾。
那個時候他和真奈十三歲,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經常比賽。兩個人都是二勾玉,打得旗鼓相當、各有勝負。
直到泉奈梳了那個低馬尾!
“看招!手裏劍削馬尾之術!”
“看招!豪火球燒馬尾之術!”
“別跑!九陰白骨爪捉拿馬尾之術!”
“最後一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還有宇智波真奈你給我住手!!!”
放過我的馬尾!!!
後來,泉奈變成了短發。
再後來,真奈從戰場退下,留了長發、紮了馬尾。
泉奈盯着真奈的頭發,盯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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