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副業

“怎麽會有這種人啊！”給診所送點心回來的王蘭，聽了王大媽的話後火冒三丈的說。

“別氣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天下，我向你保證，以後村長一定會後悔，今天把林子硬塞給我的事！”陳石拍了拍王蘭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笑道。

“真的！”“真的！”雖然王蘭和王大媽對陳石已經無條件信任，但對于左右這兩片林子能盈利的事，還是不抱多大信心。要是真有價值，也不能這麽多年都沒人承包，看來以後只能多進去撿些山貨，盡量幫石頭減少損失。

陳石見兩人心事重重的，知道是在替她擔心。只好把自己的計劃一小部分說了出來寬她們的心。當王大媽聽見陳石真要養山豬和羊的時候，倒是松了口氣。畢竟散養的山豬肉貴，又有關岩這條渠道（王蘭和王大媽還不知到關岩已經把陳石給攆走的事），真養好了也能賣上錢。村裏人之所以沒有大規模養，一是人手不足，二是資金不足，三是養好了也沒有銷售渠道，價格總要被豬販子壓了再壓。

陳石說了計劃後，當天就給張大山打了電話，請他幫忙打探有好豬仔和羊仔的人家。只是張大山看好的一家豬仔還太小，二十天後才能出欄。陳石親自跑去看了一下，覺得挺好，就和主家把一窩十七只豬仔都預定了。至于羊仔張大山倒是幫她買了，一只母羊帶四只羊羔。至于更多一時也買不到，畢竟這裏依山傍水，放養方便，有羊羔的人家一般都留着自己養。

陳石也不急在這一時，她之所以要現在養，也是為了能給大家過個肥年。現在自己不僅帶着蘭子一家，還是個有員工的老板。陳石決定今年春節一定要殺上幾頭山豬和羊，然後嘗嘗穿越大大們描述的殺豬菜的味道和氛圍。小石頭應該也會喜歡，畢竟他是穿越來的。

轉眼就到了付款給村裏的日子，陳石沒有去賣酒和山貨，而是直接從卡上提了三十五萬給村裏。而村裏的幾個幹部也不關心她的酒賣了沒有，只要錢能到賬，一切關他們什麽事。現在他們正高興不但不用村裏人出錢，就可以落個為民辦實事的好名聲，而且把村裏預備修路的幾萬塊公費也給省了下來。看來今年要過肥年的不止陳石一人。

陳石可不管這些鄉土政治家們的想法，只要他們不來礙自己的事就成。陳石回去又讓張大山多找些人，把兩邊林子給圍起來。她要在靠村子這一邊的林子裏面散養山豬，把林子圍起來不僅省了人力，同時也為了告訴村裏人，這以後就是她陳石的私産，也免得和一些不講理的人發生不必要的誤會，例如村長夫婦。雖然陳石不是舍不得那點山貨柴火，但自從有村長夫婦的前車之鑒，陳石覺得人心是沒有知足的，要是給他們養成習慣，就會讓人覺得拿她的東西是應該的。陳石的一貫作風就是，我自願給你可以，但你卻不能來我手裏搶。

這次張大山按陳石的要求，找了十來個人過來。圍林子的材料就地取材，陳石讓人就用林子裏的竹子，反正砍了很塊就會長起來，陳石眼看着美麗的竹林倒下的時候也沒有太傷感。兩邊的林子裏都有竹子，等兩邊林子圍好還剩下一小片竹子。圍好林子後，陳石又請張大山等人在靠村子這邊的林子裏搭了豬棚和羊圈，還有暫時用不上的雞圈。陳石因怕這些動物糞便的味道，所以把動物們的家蓋在了林子中間，這樣既不會影響到她家，也不會影響到另一邊的蘭子家和診所。但陳石的擔心有些多餘，因為這些羊啊豬的都是散養，不可能有太多集中在一起的糞便。所以味道什麽的基本就不會有，就連存儲糞便的坑也不太用的上。

由于這次的活也不輕松，陳石依然開了兩百一天的工錢，外加一頓午飯。因為陳石給的錢多，待大家又好，所以衆人把林子的竹籬笆紮的又牢又高，不說山豬出不去，就連雞估計也飛不出去。

陳石對他們做的活很滿意，臨走前還送了每人一籃子先前院子裏剩下的蘋果。

“張哥，石頭這娃可真不錯，只是她花那麽多錢包了這沒用的林子，真能賺錢嗎？”一個第一次給陳石家幹活的人說。

“哪是石頭要包，還不是給村裏那幾個老滑頭給逼得。也不知這幫人怎麽想的，見人家有個有錢親戚，就整天變着法跟人家要錢。就算人家有錢也不是發山水淌來的，更何況石頭那娃還帶着個小娃兒呢，也不能總跟親戚伸手要錢來給村裏填坑不是！”張大山還沒說話，就被一個了解些內情的人接了話，但顯然這話不是陳石跟他說的。

“李哥說的對，現在國家政策這麽好，又不像以前。他們還不是為了自己的政績好看，不願跟上面開口，卻逮着下面的人下口！”一個還比較年輕的人憤憤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以後多幫着點石頭才是真的。那些林子或許對別人沒用，但在石頭手裏，說不定真能成！”張大山掂量了下手裏的紅蘋果，若有所思的說。

“也是啊，我們這裏什麽時候長出過這麽好的蘋果，要說石頭那娃還真有兩把刷子！”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往家走，說盡了陳石的好話。陳石可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變的這麽高大上，她現在正在研究自己的空間。

“兒砸，你說為毛外面的小羊沒有被複制進來呢，還有我的□□也沒被複制，這是為毛，為毛？”陳石抓着小石頭的爪子，已經唠叨了好幾天。小石頭現在連打她的興趣都沒有了，只把自己的頭轉向一邊不理陳石。

“我知道了，這個空間一定是不能複制動物和金錢，而且其他外來的東西也都只能複制一次！”陳石想破了頭也只想到這個原因。

小石頭聽陳石這麽說，又把頭轉回來，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她。心想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居然能想上幾天，你還是我媽麽。要是空間真能複制動物，那該是多麽可怕的事，到時不止動物，但凡是出現過在這裏的人也都将被複制到空間裏來。呵呵，那時可有的玩了。至于□□麽，空間已經給了你這麽大的實惠，難道你還想不勞而獲麽，要是真的那樣，老媽你還賣什麽果子養什麽豬，幹脆借點錢來複制就好啦！

陳石在得到小石頭肯定的眼神後，大概也想到了複制動物的可怕之處，不禁打了個哆嗦。至于□□的事她也想明白了，陳石不是個喜歡不勞而獲的人，對此也不會感到失落。

空間已經給予自己不少，樹上那些摘了沒兩天又結出來的果子，搞的陳石現在都沒空去摘。另外就是她的瓶瓶罐罐已經用完，在網上訂制的大批陶罐以及青花瓷罐，還沒送到。這次陳石也不打算親自去拿，原因是怕老是悄無聲息的把東西運來運去，王蘭等人會懷疑。

林子圍好後的第二天，張大山帶着人就把陳石先前預定的十七頭山豬仔給送來了。現在每頭有五六十斤，還有兩個半月就過年了，到時也不知能不能殺。陳石邊想着邊給主家結了帳，又拿了些錢給張大山，不過這次張大山死活不收。陳石見狀也不勉強，只得又去裝了兩籃子蘋果，主家一籃，張大山一籃。賣豬的大叔見陳石不但豬價沒壓，還送了自己一籃子紅蘋果，很是高興。臨走前大叔跟陳石說，如果下次要豬仔，他還給陳石留着。陳石見豬仔不錯，大叔人也好，便決定與他長期合作，把他家的下一窩豬仔也給預定了。

忙完這一切，陳石總算是能喘口氣了，正當她想親自給診所做些糕點送去的時候（這段時間一直是蘭子再做，雖不如陳石做的好，但因有好料，挑嘴的秦大夫到也沒說什麽），她訂的罐子到貨了。看着一集裝箱的罐子，不止把王蘭和王大媽吓了一跳，村裏人更是議論紛紛。

“這不是沒錢嗎，怎麽轉眼就有錢了，又是買豬仔又是買罐子的，還一買一貨車！”張大媽和不少看熱鬧的人站在車邊，酸溜溜的說。

“你就少說兩句吧，石頭這可勁折騰，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人家可是借了錢包的這兩山頭，這兩山頭能幹啥，有誰能比你清楚！”“就是，我聽說我們村長年終能分好大一筆獎金呢，這筆錢是從誰的嘴裏摳出來的，大家更是明白的很！”衆人一看得了好處還不知道賣乖的張大媽說酸話，又生氣又又有些嫉妒，不免要刺她兩句。

“我說你們這些人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們哪只眼看見我們家老頭子發獎金了！”張大媽看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向自己開炮，便有些站不住，又不甘心就這麽被擠兌走，丢下句狠的才讪讪離開。

由于罐子太多，很多鄉親聞訊都趕來幫忙搬。陳石什麽性格大家都知道，人家給她一根針，她就能還人一頭牛。所以現在村裏人都願意同她交好，雖不指望她給一頭牛，但總對自家沒壞處。

大家幫完忙後陳石想給大家幫工錢，可大家說什麽都不要，陳石只好做了頓好飯，又拿了幾壇山楂酒出來，招待運貨來的倆司機和幫忙的人吃了一頓。

“老妹，你家這酒是怎麽釀的，咋這麽好喝呢，連我這只愛喝白的東北老爺們都喜歡？”跟着來壓車的陶瓷廠的業務員，喝了酒後忍不住問。

“嘿嘿，不瞞大哥說，我這手藝還是當年上大學時，一位酷愛美酒和美食，卻又特別懶的導師教我的。他說在他這些學生裏，就我還有點天分，便口述了些方子給我，讓我按方子上的方法釀酒給他喝，做菜給他吃。只可惜我的酒還沒釀好，我的導師就去世了！”陳石信口胡謅。要是這裏就這兩外地人，陳石可能會說這是祖傳手藝，但有一桌子鄉親們在呢，只好說了個無從考證的謊。

“老妹你運氣真好，別說你導師眼光還真毒，你在釀酒方面還真是有天份，就連這菜，做的也是堪稱一絕。哥我走遍大江南北，什麽好吃的館子沒吃過，但和你這手藝一比，差的還真不是一心半點!”東北老爺們，又是做業務的，本來就能侃，現在再加上好酒好菜，更是收不住話，把陳石誇成了一枝花。邊上司機也是個能說的，兩人一唱一和。

在場的鄉親們沒吃過外面的館子，只覺得陳石家的酒好喝，菜好吃罷了，但聽兩位東北小夥這麽說時，不免有些羨慕起陳石的機遇來。很多人在心裏想，看來還是要上大學才有出路。原本有幾戶人家見陳石上了大學，到最後還是回來種田，都不想再讓自家的娃上學了，現在想法又有了變化。陳石嘿嘿兩聲，算是受下這個誇，同時心裏也松了口氣，總算給自家酒好的事找了個借口。

兩個司機走時想買陳石家的酒，陳石沒賣，說是有了銷路。不過倒是送了倆人兩小壇酒，還有一些蘋果。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禮，又把東北哥們的豪爽勁給拿出來，說讓陳石有什麽事直管吱一聲，只要能幫的上忙的，絕不說二話。陳石笑着謝了，說只要能保證産品的質量就感激不盡了。業務代表拍着胸脯作了保證，一定幫陳石把好質量關。

因為要開車，陳石沒敢讓二人多喝，兩司機見陳石不放心他們酒後開車，只讓陳石放心，不說他們就是罐上一斤白的開車都沒事，就陳石家這酒，不但度數低，還越喝越精神。陳石聽了二人的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說難怪那麽多喝酒喝出來的交通事故。雖然陳石也知道有泉水的作用，不用擔心他們開車出事，但還是讓他們歇了半響才放他們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山豬是把家豬放到山裏頭去散養， 據當地人說這樣散養的豬肉緊實好吃，綠色無污染，但就是飼養的時間太長，要養上大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出欄，偶在雲南旅游的時候也看到過當地人放養山豬的情形，當時還覺得特別新鮮！(╯▽╰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