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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連灰塵都沒有多少!!!聽到了嗎!你們幾個給我劃重點!【畫面外作者大力狂敲黑板】
眼見着泡在冰水裏被精心伺候的大蛇那雙金色的蛇瞳都快眯起來了,鱗片上的花紋在水下的反射有種異樣的美感。近侍把視線從蛇身上那一道極為不和諧的刀傷上移開後,終于把最後一次絞幹了帕子搭在了蛇腦袋上,然後才擦幹了手上的水珠。
炎炎夏日裏一期一振的手指卻被冰水凍得有些發紅——而且好像次次都是這樣,這條略有些沒心沒肺的蛇終于升起了那麽一丢丢的愧疚心。
于是九嬰挪了挪腦袋,冰冷的蛇信嘶嘶吐出,舌尖觸上了一期一振的指尖。
那仿佛桃花花瓣沁染的一絲豔麗的淺紅,立刻在青年的手上褪去,留下了原本白皙的膚色。
藍發的青年不由得斂起溫柔的眉眼:因為刀劍與審神者之間強大緊密的靈力聯系,就在方才大蛇那一個随意的舉動之中,在他眼中的景象卻是全然不同的——
身着黑底赤色雲紋大氅的女人曲着腿坐在他的面前,眼角眉梢間流露出的俱是一種刀鋒般華麗冰冷的妖異美感,額間蔓延到眼尾的妖紋肆意而張揚,她那種狂妄又冷傲的氣質颠覆了一期一振所擁有的所有對于女性之美的認知。
雖然她只是一道因為主體催動妖力而隐隐出現虛像,但是依舊無法阻止一期一振為此瘋狂跳動的心髒。
而這道虛影,随着大蛇的蛇信輕觸自己指尖的動作,一期一振仿佛看見了……
她低下頭單手執起自己的手,挑着眼尾笑容妖異,伸出了殷紅的舌,舔過自己冰冷的指尖。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段,純粹是一期的幻覺【推眼鏡】畢竟九嬰蛇化後智商都不在了更別提撩漢了。
至少九嬰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
本章重點劃給你們了!記筆記!!!說你們呢!記筆記!【狂拍黑板】
哎我的媽……你們快愁死我了……
題外話,隔壁血統定下來了,就是山鬼【所以不要再和我提粘液和寄生蟲了!!!】……然後問一句,你們對于和我妻由乃一樣畫風的黑化二黃,接受度有多少=-=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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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的前任類型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好聚好散玩玩拉倒,分手以後依舊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公私分明清清楚楚,比如白澤和裏包恩這種,同時也是最讓三日月頭疼的類型。
第二類,純粹的生理性活動,睡完就走連是對方都不認識,最好處理的一種。
第三類,因為對方無法忍受九嬰的脾性和風格而選擇分手,但是依舊單方面藕斷絲連每天眼巴巴看着手機等電話複合,結果發現對方是個情場人渣,枕邊人簡直猶如過江之鲫一樣讓人氣的眼睛發疼,索性一怒之下幹脆老死不相往來。
雖然是這麽說沒錯——
然而三日月宗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這位外表異常纖細精致的美麗少年,第一次有了一種頭疼的感覺。
“不好意思……請問,九嬰姐姐是你的主人,沒有錯吧?”
那擁有着絲毫不亞于付喪神的端麗姿容的少年,用猶如天使歌唱般的喉嚨微笑着問道。
***
“見到了我以前的小男朋友?”已經消去絕大部分的瘴氣恢複了人形的九嬰,如今總是一身黑底赤色雲紋大氅,額間蔓延到眼尾的血色妖紋妖豔又張揚,不再掩飾妖的身份後女人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種狂傲又危險的美感。
面對着三日月的詢問和周圍人習以為常的冷漠臉,她其實也頗為奇怪:“我交往過的人雖然多,但是你形容的家夥我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金發碧眼漂亮的過分的男孩子?審神者撐着下巴一臉狐疑:“漂亮的過分的男孩子難道不是我們家被被麽?”她一歪頭躲開了伴随着山姥切憤怒的“不要說我漂亮”的一記暴力茶杯直球攻擊,袖子一甩把那個價值千金的骨瓷杯子重新攏在了手裏遞給了一臉緊張的莺丸。
“問題是會不會是主殿你自己都不記得啊。”曾經“處理”過類似家夥的髭切依舊笑得一臉無害他會這麽想九嬰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從膝丸嘴裏套出來當年暗黑本丸背後事件真相對于曾經在裏世界混過相當長一段日子的前雇傭兵團長來講一點都不難,然而哪怕這樣她也未曾對那個女人産生過哪怕一秒的同情心。
弱者沒有同情的必要,她的世界讓她沒空去照顧那種只會顧影自憐祈求愛意的溫室嬌花,九嬰的身邊從來都不需要那種柔弱猶如菟絲花一樣攀附他人而生的存在。
“如果當真是那種家夥的話,那我更沒必要記住。”對于髭切某種角度上近乎調侃式的話審神者表現出的是一種嗤之以鼻的冷漠,她這個态度也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所以當三日月宗近也避而不談那個漂亮的男孩子之後,本丸仿佛又回歸到了一貫的日常之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于那個孩子,三日月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在意。
“這不像你了。”莺丸捧着茶杯慢條斯理的觀賞着茶水氤氲開的袅袅白霧,他的對面坐着三日月宗近,此刻這把最美的太刀卻露出了從未展露給九嬰看過的表情:嫉妒、痛苦、自我懷疑……無數負面情緒集結在那張美得驚人的臉上,徹底扭曲了他舉世無雙的美貌。
“那孩子的眼神……”沉默了許久之後,三日月才終于緩緩開口。
“讓我很不安。”
九嬰對他究竟是個什麽心思,三日月宗近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自知自明的。
最初的九嬰,是看中了他作為五花太刀的實力和淩駕于所有刀劍之上的最高數值,而被天下人瘋狂追求的美貌姿容則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産物。
最開始的時候,三日月是不可思議的,甚至是有些惱怒的。因為那個女人面對着自己所露出的眼神,那副輕佻不羁的皮相之下是深不可及的深淵,這女人的眼神正毫不客氣的剝下他人類的外表打量着作為刀劍的價值。
而三日月宗近應該是被所有人追捧珍愛的刀劍,他聽過太多的溢美之辭,沉睡于本體之中的時候,耳畔便從未停止過的無數急切渴求的聲音,伴随着那些甜蜜的贊頌讓他覺得天下間所有的寵愛都盡歸己身才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有一種被無禮之徒輕薄冒犯的感覺。
再然後,是喜悅,是欣喜,是作為刀的自身在戰場上浴血厮殺時在血管骨髓內歡呼雀躍的洶湧本能,更是對審神者發自內心的尊敬,曾經因為太過美麗而純粹作為觀賞物的三日月宗近投身于戰場之後感受到的無限愉悅,都是來源于将他徹底視為刀并毫不猶豫使用着的審神者。
這是我的愛刀。這句話曾經讓随侍在審神者身邊的三日月獲得了無限的滿足。
對于一把刀而言,天底下還有什麽事情是能比被主人盡興使用而更讓人滿足的麽?
被使用,被珍惜,被稱贊刀刃鋒利,那是曾經單純作為刀的三日月最開心的事情。
而現在,則是求之不得。
請您看着我吧,請您來愛我吧——不僅是作為您的刀、您的武器,而單純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三日月宗近擁有人身後所得到的美貌舉世無雙天下罕見,無數人單單為他這張臉就陷入了極致的癡迷和瘋狂,然而據說是最為喜好美色的審神者偏偏就對這張臉徹徹底底的無動于衷。
哪怕現在,其實也是一樣。
因為他是刀。
也只是因為他是刀。
作者有話要說: 啊,所以下周就考試了嘛,而且提綱有點多,一科就十幾頁暫停碼字收電腦什麽的你們懂……盡力擠出來的一次更新。
考完試回家後就可以開開心心開隔壁二黃坑啦,開心!(≧▽≦)/
☆、寶寶挂科了
麻煩這種東西,不是你不想要就能避免的。
九嬰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她不說話不代表不知道,看着三日月宗近一天天的若無其事的與自己相處,但是一轉頭的功夫這人立刻又變得愁眉不展郁郁寡歡,緊蹙的眉心和抿緊的薄唇無一例外的證明了三日月宗近的确有什麽事情是瞞着她的。
不過怎麽說呢……
九嬰摸着下巴,擡手揮散了水鏡咒術中映照出的三日月。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種被人放在心上而且仔細對待的感覺,還是蠻稀奇的。
九嬰思考了一會後,就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情況比較好,畢竟為了她露出這種表情的三日月宗近,不得不說——
非常可愛。
真的。
那個樣子,看上去未免簡直太過惹人憐愛了。
九嬰倚着窗子看着三日月宗近,修長的手指間捏着酒盞,笑容頗為意味深長。
審神者的惡趣味總是爆發的不合時宜,嘴角詭異的弧度看得跑來蹭酒喝的次郎太刀渾身發涼,隔三差五就拽着太郎太刀和石切丸試圖給主殿淨化一下她充滿黑泥的心靈。
難度系數太高,寶寶要放棄了。
石切丸淨化了三天後終于選擇扔了禦幣跑出去找青江求淨化。
和九嬰比起來青江簡直就是小天使!!!
躲在三條家的屋子裏石切丸拽着薙刀的袖子痛哭流涕。
比起已經被污力濤濤的九嬰逼得毫無形象哭得快厥過去的石切丸和本丸一如既往日常的胡鬧畫風,三日月宗近隐忍的愁緒反而顯得不是那麽明顯了。看着已經徹底臉色灰敗對審神者失去信心的石切丸,三日月忽然覺得自己那點心思也沒什麽糾結的必要。
三日月捧着茶杯看着他們胡鬧的模樣,連日來壓抑的心情忽然就煙消雲散,嘴角一揚,禁不住露出一個猶如春雪初融的溫柔笑意。
“啊,真是的……終于願意笑了啊。”九嬰懶洋洋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本丸之主拎着一個小巧的酒瓶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了他的旁邊,散落的黑色長發在俯身的時候擦過三日月宗近的臉頰,然後下一刻那顆腦袋就毫不猶豫的歪過來倚在了他的胳膊上。
“喂,這樣好嗎?我身上的铠甲都還沒摘掉呢,不嫌硌得慌。”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嬰扭着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其他刀劍依舊在自顧自的玩鬧,仿佛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小片安靜的空氣下發生的事情。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軟到哪裏去——雖然是人類的模樣但是別忘了我本質還是個妖獸呢。”九嬰不以為意,甚至幹脆換了個姿勢躺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腿上,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番。
啊——
原來在這裏吶——
找到啦——
金發碧眼的陌生孩子帶着濃郁而強烈的妖氣輕笑着入侵了這片領地。
原本已經陷入沉睡的九嬰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
“主殿?”審神者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睛忽然出現了蛇一樣細長的瞳孔,臉頰上也隐隐露出了蛇類鱗片一樣的紋路,三日月心頭一沉,就看到九嬰從自己腿上緩緩坐了起來,蛇鱗從眼尾一直蔓延到了頸子上,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金發碧眼的小子……我想我想起來是誰了。”她眯起眼睛,喃喃自語。“我要去一趟現世。”她揉了揉臉,方才臉上的蛇瞳和鱗片消退下去,三日月一怔:“……我跟你一起去吧?”九嬰張了張嘴本來想拒絕,但是她想了想又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你去也好。”
雖然這麽說着,但是九嬰卻沒有再看他了。
又來了。
三日月宗近看着九嬰臉上那種從未見過的焦躁表情,只覺得才剛剛消散掉那份的陰郁和空虛的感覺再一次萦繞上心頭,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努力壓抑着身體裏試圖通過某種手段把她徹底留下來的沖動。
他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背後,等到離開其他刀劍視線範圍之後的時候,九嬰忽然腳步一頓,驀地回頭看他。
“三日月,你方才是不是想殺我?”
她問得直白又淺顯,讓他想裝糊塗都不行。
不過三日月宗近似乎也沒有裝傻的打算,審神者問得幹脆直接,他回答的也極為利落:“是,我想殺你。”
九嬰神情淡定的點了點頭,“那你現在還想殺我麽?”
這第二個問題乍看上去也頗為奇異,三日月宗近搖了搖頭:“想法已經不是那麽強烈了。”
九嬰砸了咂嘴。
“他這是看不得我好啊。”
他?三日月宗近心思一動。
“吾名九嬰但不是真正的九嬰,只是因為擁有上古妖獸九嬰的血統和力量才使用了這個名字而已。而和我一個等級的家夥一共有九人,而這九人分別繼承了不同的血統和名稱——”審神者對着他豎起了九根手指,索性就靠在門上直接給三日月比劃起來。“我在這九人裏排老三,你碰到的家夥應該是‘訛獸’,排行老九,是個喜歡騙人的家夥。”
《神異經》中記載:“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但是都傳承了這麽多年,誰也沒法保證我們之中不會出現那麽一兩個血統變異的家夥,比如老九訛獸,他算是我們之中血統被人類污染較為嚴重的幾個家夥之一。”九嬰摸着下巴,慢條斯理道:“別看長得挺漂亮,那小子性子比誰都要惡劣——你之前是見過他一次對吧?然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何止是不對勁啊,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三日月眸色沉沉,下一秒仿佛就要遷怒暴走了。九嬰看得咯咯直笑,她擺了擺手,稍稍喘勻了氣後這才繼續笑眯眯的和他解釋起來:“訛獸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家夥,不過他的想法一向很詭異,我原本以為他只是胡鬧一下,你很快就沒事了……但我沒料到你居然已經到了想殺我的程度了呢~”
三日月宗近面無表情:“我現在也想殺你。”
“那不一樣。”九嬰笑。“訛獸那小子很久之前就喜歡看別人自相殘殺,然後在最後的時候撤去力量看着別人因為一時的謊言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總是樂此不疲。”
“……我殺不了你。”三日月沉默片刻,終于開口道。
“诶~這可說不準。”九嬰抱着胳膊歪頭輕笑。
“畢竟如果是你的話,我還真的說不定會死在你的刀下也不一定哦?”她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着三日月莫名的心頭火起。不過聽到她的回答後,三日月宗近再一次皺起了眉:“你又胡說八道什麽東西……你的實力在我之上,何況本丸還有這麽多其他的刀劍,我若想動手的話也根本做不到吧。”九嬰卻大笑起來:“別這麽小看自己嗎三日月,如果你真的想殺我的話——”
九嬰擡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淩空劃了一下,笑吟吟的看着他。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估計會殺了全本丸的刀劍,然後站在你面前等你殺我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了,回來了。
考試挂科了不開心,要撒黑泥玩。
寫的是啥我不清楚,因為現在寶寶的心情不是很溫柔=-=
過兩天開二黃坑,求預收求安慰麽麽噠。
☆、本文的西皮是倆精神病
就算是充斥着暴力與血腥味的裏世界,也并不是那麽随心所欲的。
沒有了法律的束縛,這裏的規則要顯得更加的淺顯、直接。
酒會上,所有人都被那個男人吸引了視線。
羨慕的、驚豔的、貪婪的、欽服的……站在那裏的男人只需要一個安靜的影子,就可以成為被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那一刻,想要擁有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拒絕了源源不斷上前邀舞的貴婦名媛,那翩翩風度和絕世姿容堪稱舉世無雙,讓人總會下意識忽略他漂亮皮相之下傲慢又自我的本質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嚣張性子。
不過有什麽關系呢?他總是會被原諒的。
三日月足以令人窒息的絕世美貌讓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就算真的有人會對他那副凜然高傲的态度而感到不爽,也不會輕易出手對他怎樣。
因為被“仔細”地愛着呢。
被“那個人”像是收藏奢侈品一樣精心呵護保管着,徹底失去了作為一個“人”所能擁有的權利和人生,這樣被放在玻璃櫃中珍藏的美人輕易的引起了旁人的憐惜和不滿。
帶着他出現在這裏的那個人……是九嬰啊。
是那個九嬰啊。
人們停下了渴求的步子,戀戀不舍的注視着那個人的背影。
三日月邁開被手工高檔西裝褲子包裹的長腿,大步走回了身着軍裝獨自站在陰影處的主人身邊。人們抱着一種遺憾又敬畏恐懼的心思注視着那個角落,沒有人敢出聲阻攔那位美人的腳步,他們很快移開了視線,不再去注視那個漂亮到極點的男人。
“舍得回來了?”九嬰那雙吊梢鳳眼似笑非笑,套着白手套的修長手掌慢條斯理地晃着手中的香槟酒,整個人都是一副慵懶到了極點的模樣。走入這片陰影之中的三日月注視着她手中那杯顏色漂亮幹淨的香槟,臉上驀地沒了方才那種謙遜溫和的笑意,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冷漠起來。
不過就算這樣,這個人的姿态也是完美無缺毫無破綻的——區別只不過是由溫柔的月光變成了清冷的孤月,瞬間遙不可及起來。
“我不在的時候您似乎又随意接了其他人的酒呢。”方才貴女耳畔溫柔磁性的嗓音到了九嬰這裏卻變得又冷又硬,他略顯強硬的奪下了女人手指間捏着的酒杯。“您該不會是忘了我們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吧?”
九嬰這才惬意的眯起眼睛。“自然沒有。”她微笑着将手中的酒液一飲而盡,随手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臺子上。“我同樣很高興你沒有被那些漂亮的小姐夫人迷住眼睛,忘了自己是誰。”她伸出拇指抿過嘴唇殘留的酒液。三日月宗近就在這時接着視線的死角緩慢又固執的舔上了她形狀姣好的唇瓣,柔軟冰冷的嘴唇上豔麗深邃的口紅和殘留的酒液一起被男人的舌尖舔入他自己的口腔。
“PerrierJouet……這種香槟的味道感覺如何?說起來……這次酒會的舉辦方倒是大手筆。”九嬰眸色深邃安靜,她微笑着垂眸感受着對方肆意的唇舌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兩人身高相等,他只需要稍稍傾身就能品嘗到那個人唇齒間尚未散去的冰冷醇香的酒味。
果然是很容易令人着迷的美味呢。
三日月宗近有些意猶未盡的回味着嘴裏的味道,九嬰唇上的口紅被三日月一番胡鬧舔得亂糟糟的,她扯出随身帶着的手帕抹掉了唇上殘留的口紅,然後把手帕随手扔在了一邊。
“想喝嗎?回去給你買。”
這麽說着的九嬰漫不經心的随手拿過餐桌上的幾把銀質餐刀,手腕一轉像是打開扇子一樣散開了幾把餐刀,輕輕松松準确無誤的穿透了幾個嬌小姐的喉嚨和頭骨。
仿佛就像是日常的飛镖游戲一樣的氣氛,所有人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啊,果然呢。
三日月面無表情的看着,嘴角卻不由自主顯出種略顯得意的涼薄笑容。
率先被她殺死掉的那幾個果然是方才離自己最近甚至上手摟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呢。
鮮血伴随着穿透喉嚨和頭骨飛濺而出的餐刀插入地面那一刻,一切都靜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們慘叫聲咒罵聲和慌亂的跑步聲瞬間擾亂了這裏原本惬意悠然的音樂聲,然而他們預料中本該出現的人卻并沒有出現——早就被九嬰的部下暗中一個個清理掉了。
這只是一次小型的家族聚會,本來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警惕性和保護措施;而若不是這個小家族的家主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九嬰他們也不能這麽輕輕松松的混進來。
突然之間就動手殺人的九嬰還維持着那個側身擡手的姿勢,她輕快地吹了一聲口哨:“血花真是漂亮啊~不是嗎三日月。”
“诶……非常漂亮。”男人華麗磁性的聲線帶着顯而易見的笑意。
“只不過我們似乎并沒有被要求這麽堂而皇之的動手吧?”
雖然這麽一臉無奈的含笑說着,但是他從虛空中抽出本體的動作可一點都不遲疑,一個潇灑的回身,三日月準确無誤的劃開了那個之前一直在這附近駐足的男侍者的喉嚨。
就是他給了九嬰那杯香槟酒。
在監控室圍觀了全程的秋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場好好的酒會生生讓這兩個精神病變成了一次暗自争風吃醋的屠殺晚會,無論是九嬰随手拿起充作武器甩出去的餐刀餐叉還是三日月宗近堪比舞蹈一般的動作,率先攻擊的目标都是方才酒會上對對方表露出暧昧之情的人們。
答案其實很簡單啊。
我的人,不許任何人的碰觸。
兩個互相背對的人臉上忽然不約而同的浮現了如出一轍瘋狂冰冷的笑意。
冰冷的蛇鱗擦過鋒利的刀刃,兩個彼此都沒有溫度的家夥湊在一起,可再怎麽受傷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旁人來插手。
三日月擡手揮掉了刀刃上的血漬,心思一動,他借着九嬰和秋雨聯絡檢查這裏是否還有活人的功夫藏起了方才九嬰擦拭口紅的那張帕子。
“你之前的那些家夥,我也可以殺掉嗎?”像是在詢問日常小事一樣的口吻,九嬰摘下了染紅的白手套,九嬰攏了攏方才活動時候略有些松掉的發飾,在血泊裏站了半天的軍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踩出了一連串的腳印。
她低頭看着那一連串的血腳印,若有所思。
“還不行。”女人立起靴尖敲了敲地面,以她腳尖為基點迅速蔓延開的黑色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噬了整個會場,她回頭看着三日月略顯陰沉不滿的目光,聳着肩膀回答:“你還沒我這個做完事情後處理好尾巴的本事之前,不許胡鬧。”
“什麽時候你會承認我有那個能力?”
九嬰沉吟了一下。
“你什麽時候走過死人的血泊腳上還不會染上血跡,什麽時候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三日月其實不太在乎九嬰嫖過誰,反正最後他都會去處理掉。
這兩口子本質上就是兩個隐性渣屬性的病嬌。
彼此都算不上什麽癡漢(?)但是該病的時候還是挺病的。
九嬰她就那個性子,三日月完全就是她慣出來的。
啊(死魚臉)……我再寫寫想寫的梗就要去浪新坑了,這裏暫時不會完結,我刀劍有啥想寫的梗估計都在這裏寫了。
下章恢複日常畫風。
PS:我們家被被在王點差點被槍爹戳碎刀了!雖然有禦守護住了但還是很心疼!
下次說啥都不繼續走了!就算下一步是王點我也不走了!
☆、這種天氣裏
“聽着。”鶴丸國永看着在座諸位表情嚴肅沉重的刀劍男士,表情悲怆語氣哀苦,看着門口緊閉的方向,鶴丸那張一貫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臉上滿滿都是一種痛惜的哀傷:“這所本丸的審神者已經瘋掉了;而且不僅是她,就連短刀們也……就算你們不承認,可這依舊是事實。”
一期一振垂頭捂着嘴,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泣音。“我可憐的弟弟們……”他喃喃自語道,字裏行間都是一種無法保護弟弟的痛苦。
刀男們無一例外,表情沉重。
“如果這是主的願望……”壓切長谷部已經有些變調的聲音打破了一室寂靜,他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緩緩舉起了打刀的本體,将刀鋒對準了自己:“無論是什麽願望我也……”
燭臺切光忠立刻從原地竄起來猛地把他壓在了下面,莺丸上前一步把他敲昏了。
鶴丸國永靠着紙門盤腿而坐,他用力糊了一把臉:“大意了……我忘了長谷部是個主廚的事實。”
如今的情況,短刀、肋差、大部分的打刀都已經投向了審神者的角度。太刀裏的三日月和源氏雙刀更是不用說,那幾個平安老刀都要變成審神者九嬰的捆綁挂件了。
“情況緊急啊諸位。”鶴丸國永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而沉痛:“我們的隊友正在一個一個的離我們而去。”
大俱利伽羅終于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準備走人。
“俱利醬!你去哪裏!”會議的組織者鶴丸國永的神情瞬間變得驚恐:“你要叛離組織了嘛?!”
“對不起,鶴丸。”青年低垂的發絲掩去了他大半的表情:“……可我是打刀啊。”
所有的刀劍聞言勃然變色。
“那個,其實我想說一句來着。”本丸出了名性子溫和的老好人禦手杵顫巍巍的舉起一只手,“如果大俱利要出門的話,我也想一起出去啊。”
鶴丸更震驚了:“連你也要背叛我們了嗎禦手杵!?”
“不是……所以說啊!”禦手杵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細密的汗珠,終于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
“主殿她不就是要扒衣服嘛!?你們一個個至于這個表情嘛!?”
***
事情的起因是三天前。
本丸的氣溫已經狂飙到了三十七度,而之前預存用來購買景趣的小判早就被刀劍們你一個我一個時不時的偷拿花得七七八八了——審神者掂量着空蕩蕩的小判箱,頭一次後悔起來自己當初偷懶沒有去撈博多藤四郎的事情。
熱啊。
九嬰摸了一把脖子後面快要彙成小溪的汗,終于忍無可忍的變回了本體準備就這麽渡過夏日,然後五分鐘後,當這條大蛇爬過本丸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地板後,九嬰臉色陰沉無比地重新變回了人形,老老實實盤腿坐在了屋子的陰影處。
媽的……黑色吸熱。
“打擾了,”就在這時,髭切推開紙門拿着一摞文件走了進來:“主殿,這是這是近幾日的文件報告……”九嬰看着他特化之後愈發顯得嚴嚴實實的一身衣服,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出去。”審神者壓着嗓子硬邦邦的說道。
“……诶?”髭切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不出去也行……”九嬰眯起眼睛,略顯粗魯的抹掉了額頭滑落的汗珠,她扳了扳手指,露出一個陰沉沉的笑容:“……(這種天氣裏)穿的這麽多在我面前晃蕩(視覺污染),做好覺悟了嘛?”
髭切咽了口唾沫,對上九嬰那個眼神,條件反射的用手中的文件擋在了胸口前面。
“至少……請、請您溫柔一點……”
膝丸過來找髭切了。
“兄長你在裏面嗎?”他拉開門,屋子裏一片昏暗,憑着太刀的夜視力根本看不太清,膝丸有些狐疑的擡腿邁了進來,沒走幾步,他就察覺到了腳下好像有一塊奇怪的布料——屬于髭切衣服上的一塊布。
“阿……阿尼甲?”本丸有能耐對他們兄弟倆下手的除了審神者不作他想,膝丸喉結一顫,腦子裏瞬間腦補了不可言喻的一百零八種結局,顫巍巍的繼續往裏面走去。
“啊……是弟弟啊……”屋子的中央,坐在地上的髭切衣衫破爛露出了大半精瘦白皙的赤|裸軀體,只殘留了幾塊布條挂在肩膀手臂上而已,他的臉上帶着一種奇異而恍惚的滿足微笑,看着膝丸走近自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
“這個穿的也很多嘛。”
膝丸的背後,響起了九嬰含笑的聲音。
五分鐘後,屋子裏只留下了幾近赤身裸體的兄弟倆。
膝丸一臉無語的拽掉了胳膊上的小布片,嘆息一聲:“主殿的刀法真的越來越好了。”
“是呀。”髭切一臉莫名的遺憾:“可惜天氣太熱了,主殿就不太喜歡親密的肌膚接觸呢。”
“下次天氣涼快點我們再試試吧。”
“弟弟,天氣涼快的話主殿就不會主動幫我們爆衣了。”
“也是哦……”
九嬰在用暴力脫了兩個人的衣服後,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涼爽感;不過這片刻的涼意很快就散去了,随之而來的是更加惱人的熱浪。
三日月早就穿成了真空,九嬰在發現他連兜裆布都沒穿的時候,特別嫌棄的一整天沒有搭理他。
今劍和信濃藤四郎自發的把自己脫成了真劍必殺,換來了審神者有些脫力的摸頭。
于是這兩個得了甜頭的小家夥率先從身邊人下手,在藤四郎除了一期一振以外所有人都被九嬰拎着刀挨個爆衣之後,九嬰在這種活動之中,似乎找到了另一種令她感到異常愉悅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壓過了夏日三十多度的溫度帶給她的郁悶與燥熱。
于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短刀肋差慘遭爆衣、打刀太刀被主君追殺,鶴丸國永态度明确,抓着自己的大氅誓死不撒手,表示衣在人在自己适于自己的貞操共存亡,然後被不耐煩的九嬰一刀挑斷了衣服的鎏金鏈子,成功脫掉了一件。
于是這次因為審神者單方面發瘋的事件,莫名其妙上升為“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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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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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