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首次英語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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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臺一旁說話的王若伊和趙洋像是第一次聽到呂何這樣說，兩人皆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看向主席臺上還在講話的呂何。

王若伊臉色略顯凝重和複雜。

大會結束後，王若伊冷着臉站在呂何旁邊低聲問他怎麽回事兒，趙洋站在一邊時不時出聲相問。

陸嚴迅速察覺到呂何他們三個之間的問題，只怕是剛才的話呂何并沒和其他兩個成員商量，臨時說出來的。

這樣想着的還有林芒芒。

會議室其他人都陸續走了，趙洋聽王若伊和呂何說話，不經意往邊上看，卻見中東國家代表的林芒芒和陸嚴兩人坐在後面，不知道說什麽話還沒走。

看了好一會兒，猛地想起之前校園廣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事情。

心中忖思道，原來林芒芒的男朋友是高一的陸嚴。

看了看就挪開眼繼續聽王若伊和呂何說話。

過了一會兒呂何和王若伊似乎并沒有争論出什麽結果，像是不歡而散，趙洋立刻站到王若伊那邊，對呂何不讨論便在會上發布消息的行為再次表示不滿。

呂何言語之間把王若伊和趙洋勉強安撫住，抽空交代林芒芒主席臺上的黑板寫的字不要擦，然後三個人也就邊說話邊離開了會議室。

等那三個人一走，林芒芒就不再假裝和陸嚴聊天，嘆道，“真怕他們在這裏就吵起來。”

推開椅子站起來，環顧一周，發現幾周沒開會，牆根下幾個書架和報刊架子上都落了會，轉頭問他，“我要開始打掃衛生了，你不走嗎？要不要幫我打掃？”

跟着林芒芒的目光看了看大圓桌沒人觸及地方的塵土，上次和呂何在這裏開會也沒多久，一點兒都沒覺得有多亂，陸嚴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道，“幫你打掃吧。”心道估計今天沒時間和呂何交換進度了。

林芒芒沒拒絕，兩人分工做起來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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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林芒芒立刻趕回教室，教室裏高峰和莊康康還沒回來，李明菲已經坐在座位上擺弄手機玩貪吃蛇了。

周五下午放學後林芒芒和高峰的桌子已經挪到了第二組第一排，李明菲他們在最後一排；看到林芒芒回來，李明菲立刻關了手機，拿着小本子跑前來，坐到高峰的位子上找林芒芒說話。

倒數第二排的劉穎看了眼李明菲她們倆，繼續低頭看書。

英語沙龍在第一時間占據了周六教室使用權利，并且不知怎麽弄的，把班長學委英語課代表都叫來參與，根本就不是其他小組能動搖的局勢。

其他想要占領高地的小組抗争過幾次，都在無聲的潛移默化中被默默排擠出局，或者被英語沙龍直接吸收消化成為其中成員。

像是高峰本身就是物理實驗組的組長，帶領自己隊伍的三個人直接加入到英語沙龍。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原先報名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高峰和莊康康打開講臺上多媒體，大家自覺地坐到前面，一面低聲聊天一面擡頭看黑板投影儀上面的顯示。

多媒體屏幕下降；電腦顯示開機；鼠标指到“我的電腦”，打開；指針指到“可移動磁盤”，打開。

王淼和幾個女生坐在第一組的前頭，不知道說什麽，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主持人是高峰，一言不發的點開電影《傲慢與偏見》，然後按了暫停，言簡意赅的介紹了一下，“我們先看電影，看完再讨論。”按了開播後，高峰下來關掉教室前後門，拉上窗簾，随便找了第四排一個地方坐下。

林芒芒心道：如果這個時候能放《神探夏洛特》就更完美了，每次放一集，就不用回回都找資源這麽麻煩。

教室裏靜悄悄的，牆上音響播放着清新宜人的動聽音樂，電影鄉紳俗裏的景物色彩随着情節一步步推進；女主角們優雅的言辭和低頭屈膝行禮的姿态，無一不使人沉浸其中。

男主角出現時，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捏緊拳頭，全神貫注投入感情。

……

看電影的時間總是快的抓不住。

高峰在電影片尾播放的時候就“刷”的一聲拉開窗簾。

幾個女生驚呼起來，半天才适應了光亮的環境。

等大家都激動地聊了好一陣後，林芒芒才站上講臺笑眯眯道，“大家安靜一下看這裏！”舉着手裏的細則書晃了晃，“電影很好看對吧，咱們英語沙龍這一期的主題是戲劇的創作，就是咱們說好的排演英語戲劇的事情。嗯對了，說這個之前，我先把我和馬老師溝通的情況給大家彙報一下吧！”

低頭看了眼本子上的數字，“咱們學校形體訓練教室一共五間，三間在逸夫樓上，兩間在音樂塔樓上，我昨天給馬老師交了形體訓練室的使用申請，可聽音樂樓那邊的音樂老師說，好像這五間教室都已經被其班占用了！”

“啊！這麽快？”王淼叫道，“哪個班的啊，咱們找她們商量商量一起用可以吧？”

“高二的，人家參加過一次藝術節，這次早早就申請了，下次咱們也一開學就申請！”林芒芒解釋了一下，然後通報這周五發生在馬老師辦公室的事情。

細節說的不甚詳細，省略掉自己的一番話，重點突出教導主任的承諾，在一定程度上拉高了同伴們的積極響應激情，也增加了同仇敵忾的力度。

他們的沙龍排練和鄒姝的團隊勢必是對手，因此在正是劇本排演之前，這個競争性的基調先要定下來。

于是就有人透露，“鄒姝她們好像唱的是《一千零一個願望》，跟咱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到時候初選根本不會沖突，不知道她想什麽呢。”

林芒芒聳聳肩，“可能學校規定一個班只最多有一個節目吧。”

“不可能，”李明菲立刻道，“藝術節表演節目一共三天呢，肯定差不多的都能上。”

王淼和劉穎那邊立刻又低低私語。

說了一會兒這個，林芒芒提到女主角的選擇，這個人選跳舞、出色外形、英語能力三樣缺一不可，少一個都會使節目效果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這樣的人物要能夠在社會義演不怯場，能應對自如。

林芒芒的意思是把人選定到了高二藝考生的幾個學姐身上，那幾個女生都是往屆的風雲人物，随便另一個出來都能獨當一面。

只是最後選誰，還需要馬老師的首肯。

除了女主角外，剩下的大部分重要角色都是八班自己人。

劉穎幾個知道這次節目是針對全省大賽後，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反對的，畢竟她們八班的就沒有藝考生，勉強英語語言和舞蹈能力過關了，舞臺和表演又達不到人家那個層次。

“班長有什麽好的建議？”林芒芒擡頭問坐得較遠的高峰。

高峰連連擺手，“我不行，你們看着辦！”

劉穎本來還想讓王淼推薦自己，結果看林芒芒舉的幾個高二學姐的例子，也不想出醜什麽的讓人家笑話自己。

看着大家都沒有意義，林芒芒和最早的計劃一樣，她親自任總編劇和總導演，“副導演三個，一個是劇務組導演，班長高峰承擔；一個是高一年級組演出副導演，主要針對三場大型集體歌舞的排練，由劉穎承擔，王淼協助照應；另外高二組的副導演由女主角承擔，劇內外涉及到高二的人，全部由這個女生管理。這個到時候我自己去協調。”

人員分派完之後，林芒芒拿出自己家裏的一個數碼相機，到時候作為大型歌舞排練的視頻錄制機器，每周六英語沙龍時間播放在教室幻燈機，上大屏幕後讓群衆來找出問題和不足。

看到林芒芒手裏的數碼相機，莊康康立刻道，“我家也有，下周我也把我家的拿來用，我家那個內存特別大，能連着錄三個小時。”

王淼看李明菲要開口，搶先道，“我家也有一個，我家還是索尼的呢，內存也特別大。”拉着劉穎的手對林芒芒笑道，“我用我家的比較順手，你的先自己留着到時候給你說的那個高二學姐用。”

“也行。——還有這個，我重新寫的你們單獨排練的副本。”

林芒芒把之前發下去的個人排練計劃收上來，重新給劉穎、高峰幾個新的排練細則和副本，“大家都自己先研究自己的部分，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

這樣一來，除了有明确劇組官銜的人拿到自己的劇務表外，已經确定的幾個正式演員也都人人手持一份個人劇本，每個人自己的劇目需要都在裏面，即使不知道總劇本講的是什麽，也能自己練習。

什麽都還沒開始，大家就都覺得這個戲已經完成了一半，各個喜氣洋洋的看着自己的那一部分。

李明菲搶過莊康康的本子，邊笑邊看。

沙龍結束後大多數人都離開了，林芒芒留下狐疑的劉穎和無所謂的高峰，開了個簡單的未定角色的選角小會。

☆、第二次來補課

51

劉穎很不自在的和林芒芒坐在一起。

“你們先看看。”

林芒芒拿着做好的參演任職名單給他們兩個看，“這裏面咱們班的人我都已經做好了配置，這兩個是留給我已經約好外班同學，但還有五個有臺詞的角色還沒定下。

……教導主任的意思是不要都在自己班級裏搞，多融入其他班級的力量會更能活躍劇目。這五個人的人選，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讓他們推薦人？

劉穎将信将疑的拿起名單來看了看，兩男三女的空置配額，而且演出程度也不只是有臺詞這麽簡單，實實在在的第三配角。

兩個男配角應該是讓高峰來找人，另外三個角色，難道都交給她嗎？

像是看出劉穎的疑惑，林芒芒加重語氣道，“一定要慎重考慮，最好是高一的同學。如果是你們熟悉的人，到時候溝通起來也不容易出錯。你們倆都是一中初中部上來的，認識的人比我多，肯定比我瞎找來的容易。”

劉穎想了半天只推薦了一個人，叫做鐘燕，是十一班的一個女生。介紹的十分簡單，并沒有什麽突出的特點。

林芒芒二話不說就把這個人記在空缺的地方，一點也不質疑劉穎的推薦。

高峰最後也沒确定有沒有可推薦的人選。

這對他來說有點兒為難；讓他拉人搞物理創新實驗容易，搞藝術實在太痛苦。

林芒芒看兩人再說不出其他人來，便給二人重點講了排演時間差。這個劇目一是參加學校藝術節，二是參加省上比賽，在時間上雖然不是很緊張，但也不寬裕。

而且雖然排練的事情她在馬老師那裏通了氣，但團委那邊現在真的是申請不到形體室。

林芒芒手裏有音樂塔樓大辦公室的鑰匙，……但王若伊學姐她們也很有可能在裏面排練。如果劉穎最後怎麽也找不到保密性比較好的地方排練劇目，那時她再想辦法出面找人。

這樣一來，高峰的劇務組工作也算不少了：

一是組織人配合劉穎的排練活動，幹一些體力活；二是想辦法落實劇本裏需要的道具服裝之類；第三就是他們一定盡快找一個排練的地方才行，否則臨近期中考試，誰都沒精力搞節目。

至于財務狀況，林芒芒表示這個不用擔心，一切經費皆有來源不動班費。

從陸嚴給她的財務報表來看，透支一部分用在劇本排練上，對她不是什麽難事。

在所有計劃裏，林芒芒一點也不吝啬的把劉穎這個副導演當成戲劇的重頭戲，無論從前兩人關系怎樣，她對劉穎絲毫不當外人，直截了當的告訴劉穎，讓她必須在相應時間裏組織劇本中的歌舞劇表演。

像是劇本腳本、音樂、臺詞改編之類林芒芒一力她提供，剩下所有具體的編舞和集體舞調度，都必須劉穎自己摸索完成；這樣算的話劉穎的副導演比高峰要實在很多。

原本劉穎還想矯情一二，但林芒芒說如果你覺得自己勝任不了，就讓王淼接任你的工作。

如此這般，劉穎肯定不願意說自己勝任不了，心裏暗自尋思，初中部那邊也有閑置的空教室，說不定可以借到用一下。

……

從學校出來，時間已經十一點快五十了。

林芒芒在校門口商店随便買了兩塊面包和一瓶水，邊喝邊往回走，只怕時間來不及，三兩下就把面包吃完，咕咕灌了幾口水進肚，走到軍分區側門那裏剛剛好把東西吃完。

然後在門衛兵崗哨那裏登記了自己的學生證信息，穿過這邊的工作區，快步往孫鑫家跑去。

大院裏靜悄悄的，微風吹過道路兩邊的高大樹木，葉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秋蟬的聲音一聲高一聲低嘶嘶啞啞叫着。

路上遇到的全都是穿着軍裝的人，看起來幹練有精神。

人行道臺沿下偶爾飄落一兩片發黃略枯的梧桐葉，拂面的風裏帶着絲絲涼氣，大概沒過多久就要正式進入秋天了。

林芒芒摟着書包爬上小紅樓三樓，三樓右手這個。

定了定因奔跑爬樓而速度過快的心跳聲，林芒芒右手在門上“篤篤篤”敲了幾聲，靜心傾聽屋內的聲音。

“來啦來啦！”

裏面應答的聲音從小到大，似乎不到三秒就竄到門口開門，“請進請進！”

門內的孫鑫穿着整整齊齊的運動t恤和寬松的運動褲，滿臉笑容的迎接林芒芒，“我就知道是你！吳老師也剛來，快進來！”

林芒芒換了鞋進屋，聽着屋裏沒什麽聲音，不由得問道，“叔叔阿姨在嗎？……吳老師給你開始講了沒，今天學校有點兒出來的晚了，不影響你的上課吧？”

“我們還沒開始呢，我爸媽沒在，”孫鑫忙前忙後要給林芒芒端水果拿水杯，“你吃這個白蘭瓜，新疆運來的，特甜！”

“不用了，等會兒再說吧，已經兩點十分了。”林芒芒指了指牆上的鐘表，“咱們趕緊進去開始吧。”

“行，那我放這裏，咱待會兒出來吃。”

孫鑫抹了抹手，跟在林芒芒後面挪進了書房，聽她對吳淩又解釋了一遍道，“吳老師好！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我就來晚了——”

“沒關系。”

說了幾句題外話，吳淩開始給兩人講物理，五十分鐘一指一針飛快地過去。

林芒芒手裏拿的是吳淩讓孫鑫給林芒芒印的資料：比起自己總結的數據圖和公式樹，吳淩的資料要更加清晰明暢，甚至一些林芒芒隐隐感覺到卻說不出的暗線，吳淩都給勾畫列出來。

這樣跟着吳淩的思路走一遍，比她在家做一天效果都好。

一節課下來林芒芒受益匪淺，然而那邊孫鑫在開講沒一會兒的時候就困得不行，坐在旁邊不停打哈欠，眼神迷迷糊糊呆滞沒神氣，木然聽吳淩給他重點講的幾個地方，聲音一會兒從左耳朵進去，一會兒從右耳朵進來，亂的很。

五十分鐘一到，吳淩拍了孫鑫一巴掌，“睡醒啦？！聽懂了沒？”

“沒沒沒睡！懂了懂了！”

孫鑫抖了個機靈瞬間清醒，看到吳淩收了物理資料，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着，“上完了？真快！哦該做題了，我先看看。”

吳淩沒好氣的點了點他資料上的題，“抓緊時間。”

趁着孫鑫做題的十分鐘，林芒芒把幾個剛才聽得不是很明白的點拿來問老師，她聽講的時候就順手把練習題的解題思路标注出來，是以不用像孫鑫一樣從頭做一遍。

幾分鐘後孫鑫抖擻精神，把做好的題往吳淩面前一推，跳起來往外面跑。

吳淩忙大聲道，“就休息十分鐘我給你看時間着！”

孫鑫端起客廳的水果盤進來給吳淩和林芒芒手裏塞水果，“知道知道，我就休息一會兒，來來吃水果，新疆的蟠桃，比內地的好吃多了！”

他自己吃了一牙甜瓜，“吳老師我去個衛生間啊！”吃着瓜就溜了出去。

林芒芒小口咬着洗幹淨了的蟠桃，滋味的确比超市買的好吃多了，看孫鑫半天都不進來，翻着吳老師地給她的孫鑫的化學資料，邊看邊和吳老師聊天。

根據上次孫鑫說的情況，林芒芒按照孫鑫的課時費同樣準備了一個學期的學費，包在紅包裏交給吳老師，“上次來的着急什麽也沒準備，這是我爸給我讓交給老師的。”

吳淩也沒看多少，客氣了一下就收了。

等了好一會兒，吳淩親自去衛生間把坐在裏面玩手上游戲機的孫鑫揪出來，繼續給兩人補習化學。

上完化學林芒芒的補習就結束了，鑒定拒絕孫鑫送她回家，和吳老師約好下次補習內容後，像來的時候一樣飛快的離開軍分區的大院。

出了大院的側門，林芒芒下意識的往老幹局那裏走了兩步，然後停住腳拍了拍腦子，轉身在大院門口的公交站等公交車，坐車去省圖書館。

路口拐彎的地方雷明和張琪才從學校打籃球回來，遠遠兩人就看到從大院出來的林芒芒，互相對視一眼，狐疑的互相詢問，“我沒看錯吧？是那個八班的？”

張琪“嘿嘿嘿”怪笑，勾到雷明肩膀上低聲道，“嘿你說，難道是，……已經？”

雷明拐腿就給他絆一腳，“找死你就繼續往下說。”

看見林芒芒直接上了公交車走了，雷明才拍開張琪，“去看看她剛才去哪裏了！你去查查門衛兵的登記本，上面肯定有她的登記。”

“對對對！”

張琪把籃球袋塞給雷明，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和門口的衛兵打了招呼，連哄帶騙的就鑽進崗哨裏翻看來訪的登記本。

今天周末來訪的人本來就少，張琪連一頁都沒翻就在倒數第二行找到林芒芒的名字，怪叫着讓雷明來看，念着到訪地點，“九號樓一單元三樓——”

雷明詫異道，“301？”

“陸嚴他家三零幾？”張琪苦思冥想，“左手是一還是右手是一？應該就是他家吧？每周都特着急的要回家不和我們玩，肯定是兩人約會吶哈哈哈！”

“……是不是孫鑫家？”

雷明摟住張琪脖子拉出崗哨，和衛兵小哥敬了個禮，晃晃悠悠往家屬區走，問張琪，“要不去陸嚴家逛一圈？”

“走呗反正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