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虛構世界(一)
全班同學非常默契的冷暴力欺負一個學習成績優秀的好學生。
看着不遠處那熟悉又陌生的場面,澤越止有些懷念又有些厭倦對肩膀上的神獸的說道:“吶,丘比,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将我送回五年級的學校。”
“不喜歡嗎?”
“很讨厭這種回到過去的劇情。”
澤越止的話裏透着一股深深的厭棄。
“尤其是回到自己的過去,我會手癢的忍不住改下我覺得不妥當的事情,可這一改,我又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否定‘以前’的自己的所作所為真是不好。”
“神大人老是想太多了呢。”
丘比的尾巴一甩,拍了拍澤越止的後輩。
“痛痛快快的玩一場吧。畢竟這是怪物創造的虛構世界呢。”
“真是不負責任的說法。”
“難道要我說,要離開這個虛構的世界很簡單,只要我收集足夠多的能量就好了,在這之前,神大人就先忍耐一下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吧。”
“就照你說的……”
澤越止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她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假性近視,曾經戴過一段時間的眼鏡,後來視力被搶救回來後,卻也習慣了戴眼鏡的日子。
後來鼻梁上架着的眼鏡,也全都是帶着淡淡裝逼風格的平光鏡。
丘比給這一次澤越止準備的身份,卻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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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澤越止玩了數量衆多的一般向游戲,也玩遍了市面上所有的“純愛”游戲,但是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是個男性的身份啊。
不過在最初的不适之後,澤越止很快就适應了這方便的性別。
只要不是在性別重要性倒錯的世界裏,男性的身份永遠擁有着女性追不上的天然優勢。
誠然,澤越止是女性時也很強大到無需向他人求助,但是男性的時候就更方便了。
“這樣子還真是方便。”
這個世界,簡直就是自己現在所獲得的“現實”之前的,沒有丘比介入之前的世界,一模一樣。
除了自己的性別之外,根本沒有絲毫的變更之處。
真是太寂寞了。
上學的日子真是很無聊,尤其是小學的課程和功課,還有那些愚蠢的人際關系都太蠢了。
或許不止是現在十四歲的自己會這麽想,可能早在她念小學的時候就這麽覺得了。
從小就聰明伶俐到沒有朋友的澤越止,在自己做男人的時候,似乎也是這麽一副沒有朋友獨來獨往的一匹狼的性格。
這倒是方便了澤越止行事。
澤越止在翻家裏的雜物櫃時,找到了上一任繼父留下的紀念品。
雖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除了自己的性別之外,除了別的很驚訝,但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留下了這個東西。
自己的生母為了養活自己,帶着自己這個拖油瓶嫁的丈夫,那位過勞死的繼父在初中時代曾經是劍道部的主将。
青春時留下的回憶,讓他根本沒舍得扔掉當年留下諸多美好回憶的木刀。
澤越止舉起了這把木刀,就像是白夜叉成為了坂田銀時之後,給自己的木刀刻了個洞爺湖的名字一樣,這把木刀的刀柄上,也有自己的繼父曾經中二青春的時候刻下的“村正”二字。
說實在的,會給自己的木刀刻下“村正”這個名字的繼父,還真是可愛到爆了。
“我對自己的過去很滿意哦。我自己的。”
澤越止拿起了這把木刀。
雖然看上去破舊不堪,但是分量和重量都很出色,一看就知道是能用幾代人的高檔貨。
她拿起了木刀。
然後想起了繼父曾經的話。
“只要是強大的人,他們的強大就是保護弱者的唯一理由。”
說實在的,澤越止覺得自己早就把這這句教導給忘掉了。
這種在兩父女一起看蜘蛛俠的動畫片時的閑聊,根本不值得記住吧。
或者說是,根本不願意想照這種說法去做。
她在遇到丘比之前,就只是單純的想和這個世界保持一定以上的距離。
【“沒想到神大人也準備英雄救美呢。”】
【“別傻了,丘比。”】
澤越止再次重複了一遍她之前說過的話。
【“自己的過去很滿意哦。我自己的。”】
【“應該是‘現在’吧。”】
【“啊。”】
澤越止矜持的點了點頭。
【“現在,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滿意的不得了。”】
或許除了性格上的孤狼性格之外,在其他的地方都盡善盡美的澤越止,在學校的老師眼中,只要澤越止的成績夠好,他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有些事情,在他帶着那柄木刀上學之後,就徹底的改變了。
在中午時間,班級裏的那個被欺負的男生,在被某個男同學故意撞翻了剛剛取出的飯盒。
就在二人旁邊的角落裏坐着的澤越止一腳踹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後拔出了放在腳邊書包裏的木刀,随後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
雖然她根本沒學過日本劍道,但是好歹也有殘留一點關于西洋重劍用法的印象。
反正,就是将手上的武器揮出去就行。
木刀的刀尖指在那個欺負人的男生眉前,人類的雙眉之間的位置之後,是人類的松果體所在的位置。
只要尖銳的東西指在那裏,就算不碰觸肌膚,人體自動會生成一種畏懼感。
“說實在的,我已經厭倦了你們幹的這種欺淩事情了。”
居高臨下的澤越止的态度,傲慢的簡直就像是任何一個理所當然的上位者。
好歹她也是和綠川學院的那群怪物們生活了那麽久。
這些三觀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富豪繼承人,基本上平日裏也就是這麽一個德行。
澤越止将木刀擱在了自己的左肩上,走到了講臺上。
中午這段時間本來應該有老師陪護着學生吃中飯,但是到了五年級的時候,各班的班主任就不再會和低年級一樣,再做這種事情了。
站到講臺上的澤越止用木刀敲了敲黑板。
“我啊,決定了,今後這個班級的秩序,我來決定。”
澤越止将手上所握的木刀指向了臺下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從而保持了沉默的同學們。
向來獨來獨往的一匹狼突然之間說這種話,着實讓人驚呆了。
“如果有不服氣的,随時歡迎來挑戰。”
在輕易的用暴力擊退了幾個不服氣的人後,澤越止就奠定了班級裏的大佬形象,莫名其妙的他身後就有了一群狂熱的追随者。
從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變成小混混的頭頭,身份上的轉變倒是讓澤越止本人沒什麽不适。
他的成績也沒因為這種身份上的轉變而下降,自然也沒有什麽讓老師家訪的理由。
倒是莫名其妙的,那個被自己救下來的,被欺負的男孩子,成為了他的第一個追随者,也是第一個腦殘粉。
“我說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蠢啊。”
澤越止也這樣子嘲笑過他,但是對方卻很果斷的搖搖頭,告訴自己:“那個時候,只有澤越君救了我。”
“我讨厭身邊有人吵吵嚷嚷的。”
澤越止很殘酷的将真相告訴了他。
“也讨厭無秩序的東西。況且,我根本沒有組建個混混團這種目的。”
“即便如此,”那個男生也毫不退讓的說要跟在澤越止的身邊。
“那麽,”澤越止将手上握着的木刀換了個握法,“你叫什麽?”
“佐伯,佐伯克哉。”
澤越止想了一下,對方臉上那個真心的笑容,或許才是沒有被欺負之前的笑容。
總而言之,小學的畢業禮過得很沒意思。
盛開在櫻花樹下,澤越止拿着證書,準備聽聽佐伯克哉想考什麽學校。
“公立學校?嗯,我對學校沒什麽挑剔的。”
反正澤越止現在覺得,在這個缺少了綠川學院的地方,還真是沒什麽意思。
雖然和原來的世界很像,但是居然少了綠川學院,總覺得像是東京沒有東京鐵塔,或者說是沒有天空樹一樣的奇怪。
不過這也算是“并非原來的世界”一個很好的證明吧。
“那麽……”
“嗯,就公立學校吧。”
澤越止覺得自己的成績,無論去什麽學校,想要升學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就是佐伯克哉居然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公立學校,這還真是奇怪。
似乎上了初中之後,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比方說在現在這個年代,學校裏還盛行着高年級的暴走族學長想要給一年級新生的“刺頭”一個好教訓。
澤越止從來沒有見過佐伯克哉打架,說實話,這家夥根本就像是個待在溫室裏面的秀才書生,可沒想到在他們兩個人被十幾個初三的學長唯獨在建築工地上時,這小子居然能夠善于利用地形将他們打壓的死死的。
而澤越止……說實話,她自從換了男性的身份之後,可是大開殺戒,太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在暴力的威脅之下,班級裏的秩序和鐵則立刻就被樹立了起來。
班內欺淩的現象立刻就消失了。
因為這是最強的澤越止,單方面的欺壓整個班級的現象。
而最強的澤越止,卻根本不屑于對這些人做些什麽。只要自己的同學知道,他們是弱者,是被強者保護,也是被強者要求待在秩序之下的就足夠了。
兩個人,一把木刀,雖然佐伯克哉和澤越止兩人身上渾身帶傷,但這是只要去醫療室,騙騙那個心軟的女校醫搞到點藥品,就能解決的問題。
而那些學長們,可得去醫院好好躺幾天了。
澤越止和佐伯克哉這兩個名字,算是徹底的一戰成名了。
當然了,那些三年級的學長可是和暴走族的老大有很大的聯系。
這打了小弟就來了大哥。
“游戲裏的升級梗,現實裏還真是玩不厭啊。”
澤越止嘆了口氣,将肩上的校服外套甩到了一旁河邊的坡道上,然後穿着一身白色襯衫,握着木刀就向着這群暴走族沖了過去。
佐伯克哉慢條斯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和澤越止這種校服一定要穿全套,就算是大夏天也要穿外套的人不同,他可是最正常的夏季男子襯衫搭配校褲的服裝。
“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澤越要穿外套了。”
他從褲子口袋裏取出了一把美工刀。
“這樣子的話,就算衣服弄髒了,只要外套一穿那可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他手上的這把刀片銳利的美工刀,與那些手上拿着鐵鏈和鋼管的暴走族相比,實在是又弱又小。
可即便如此,刀片要比鋼管好用多了。
戰鬥在澤越止一木刀砸在了暴走族的老大的頭上,将他踹在了地上後,佐伯克哉将手上的美工刀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未成年人殺人根本不用判刑,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佐伯克哉的語速,與上課時回答老師的提問一模一樣。
“那麽,澤越,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澤越止看着滿地被自己打趴下的暴走族成員,無聊的将木刀往自己的肩上一擱,歪着頭說:“啊,是呢,随我怎麽辦了啊。”
他轉頭看向佐伯克哉。
“你還真是個陰險的秀才。”
對于澤越止的說法,将刀抵在暴走族老大的大動脈上的佐伯克哉笑着回答:“承蒙誇獎。”
他是真心的,将澤越止對自己的任何評價,都當做誇獎來對待的。
“嗯,不過很厲害哦。”
澤越止轉身向着下坡的草地走去。
“那麽,我的非常厲害又超級陰險的克哉,打電話叫救護車和警察來吧。”
話音未落,澤越止就下去撿自己的那件沒有受到剛才的戰鬥波及,只是沾了點草屑的外套。
“怎麽越說越嚴肅了啊。”
佐伯克哉拿出手機,打電話報了警。
在這期間,他手上的美工刀,一點也沒有離開暴走族的大動脈。
兩個暴力分子走了,而那一地的暴走族則被警察和救護車帶走了。
這一戰之後,澤越止發現自己理所當然的成了這一片的老大。
“好麻煩。”
他趴在天臺的欄杆上,看着下方的校園,對着身旁取出便當盒的佐伯克哉低聲抱怨。
“這些家夥腦子壞掉了嗎?”
“因為,澤越你太喜歡打架了。”
“能用暴力解決的家夥,我還真是根本不想用腦子對付。”
澤越止轉過身,接過佐伯克哉遞過來的便當,揭開蓋子,就能看到裏面葷素搭配均衡,飯菜分量也足夠一個青春期成長中的少年中午所需。
“啊呀,我當時沒有覺得克哉你好煩把你趕跑了,還真是太對了。”
伸手拿起佐伯克哉遞到自己手邊的筷子後,澤越止大快朵頤起來。
“克哉做的飯菜真是太棒了。”
“你喜歡就好了。”
根本沒有其他的人能想到,被澤越止稱為“超級陰險又危險的秀才”的佐伯克哉,其實是個家政全能的好內勤。
在校內帶着木刀走來走去,自然是違反風紀的事情。
可是在這所公立學校裏,學生裏的規矩就是澤越止的命令是絕對必須執行的事情。
對于在校外擁有“不敗戰神”或者是“白色死神”這種外號的澤越止,學校的老師都恨不得将這個學生當做不存在的人給無視掉,或者是見到他就想掉頭就走,哪裏還管得了他的作為。
而他的一句“我讨厭校園欺淩,誰讓我抓到了敢欺負其他的學生,我就讓那些家夥見識一下人間修羅場是怎麽回事。”
就讓這個學校裏面的所有校園欺淩的現象一掃而空。
在老師看來,學習成績可以在縣內前幾名排上號的澤越止與佐伯克哉,居然如此熱衷于和各地跑過來的暴走族幹架,實在是一件太暴殄天物的事情。
“但是,韓國不是也有這種說法嗎?”
在關于校園暴力這種問題上,有一個老師在辦公室裏提到了他聽說的事情。
“韓國的學校裏,好像叫做一進會。”
“嗯?怎麽回事?”
“就是說,學校裏的那些暴力學生會有一個叫做一進會的組織,組織裏面打架最厲害的人是‘王’,而打架好,學習和長相好的人就是‘進’。而且聽說這個組織是遍布全韓國。”
“啧,還真是……”
學校裏的老師不務正業的讨論着國外的事情,對于學校裏的正職工作卻全無建樹。
而維持學校日常運轉和工作的,卻正是年僅十四歲,卻有“都內第一”這種稱呼的澤越止。
澤越止對于找上門來挑事、找自己幹架的暴走族的态度,一向都是“全部打倒”了事,最後才打電話叫警察和救護車來收拾後事。
然後莫名其妙的擊敗了都全境範圍內的暴走族後,就成了統帥整個都內的暴走族和小混混的老大。
等到地方統一考的成績一出來,所有人看着成績目瞪口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都內統一考的第一名是澤越止,而第二名則是佐伯克哉。
在那麽多的私立學校的學生頭懸梁錐刺股(雖不中亦不遠)的拼命學習之下,依然有這種威名遠播,卻沒有什麽缺勤記錄的家夥拔得頭籌。
澤越止是學過的東西再學一遍,拿第一毫無壓力,但是佐伯克哉的話——
澤越止對于這成績表,也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陰險的秀才也是秀才嘛。”
佐伯克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如以往的回答:“多謝誇獎。”
可在場的其他幹部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對這位老大和他那陰險又危險的鬼畜副手有任何的意見。
腦子好的吓人,武力值也高到逆天,輸給這種人,也真得半點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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