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怎麽罰
完了完了。
容雙感覺自己似乎明白自己過去幾年為什麽鬼迷心竅了。
這樣一張臉配上點小委屈,誰不想好好安撫一番?安撫着安撫着安撫到榻上去,看起來不是多奇怪的事。這小子怎麽好好地正人君子不當,偏擺出這幅姿态來了?
對于自己許許多多的臭毛病,容雙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比方說要是柳侍郎長得不好看,她決計不會把他堵在牆上和他說話。
聖人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偏愛好看的、可愛的、美好的事物,好像也沒什麽不可以。
容雙正想着,手腕又被姬晟扼住了。
這家夥裝了一會可憐,又一副生氣惱火的模樣,真夠喜怒無常。
容雙想到自己剛才還惦念着柳侍郎的美色,那種心虛感更強烈了,她覺得自己遲早要被自己這臭毛病害死。
因着心裏發虛,她想了想,便沒拒絕姬晟的要求。
左右她是要回北疆去的,到時就算皇後對這件事有什麽意見,只管沖着姬晟發作去好了。
至于姬晟搞不搞得定,那就和她沒關系了,那是他的枕邊人,該他自己去擺平。俗話不都說‘一屋不掃何以何以掃天下’嗎?
容雙打定主意,便說:“好,我去就是了。”
姬晟這才稍稍滿意。
兩個人走了一圈,姬晟又趁着身上出了薄汗拉容雙泡湯池。姬晟不好酒色,每日處理完政務就是看書睡覺,日子過得單調得很,如今倒是省了推掉其他事的功夫,夜裏總能和容雙膩在一起。
既然都躲不掉,容雙也不介意欣賞一下“出水芙蓉”。看着近在咫尺的裸美人,她腦中掠過一些場景,大抵是自己蠻橫霸道地把小可憐吃幹抹淨,小可憐只能兇猛粗暴地報複回來。
這可真是冤冤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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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湯池,就該睡了,姬晟和容雙商量着不再和避子湯,用些別的法子防着懷上。
這個容雙也懂,她好歹是研讀過不少避火圖的人,知道什麽羊腸啊魚腸啊之類的。反正用薄薄的套兒給姬晟那東西套住,便能擋住姬晟的萬子千孫。
她對此沒意見,只是只看過畫兒上的,沒見過真玩意,頓時有了興趣,讓姬晟拿出來給她看看。
姬晟見容雙一點都不害臊,還興致勃勃地說要看,原本只到耳根的紅暈頓時氣上了臉。他罵道:“你簡直不知羞恥!”
容雙樂被姬晟逗樂了,這家夥竟意外地純情。她湊過去往姬晟唇上吧唧一口,說道:“你這話說過許多回了,不知羞恥就不知羞恥,你還不是不知羞恥地和我讨論這些事。”容雙對此很有感悟,“我一直都挺替你和柳侍郎擔心的,你說你們這樣的人要是娶個端莊知禮的妻子,洞房花燭夜該怎麽辦才好!”
姬晟臉色黑了。
他怒道:“你關心柳淩的洞房花燭夜做什麽?!”
容雙立刻住了嘴。
不小心說漏嘴了。
姬晟見她一臉心虛,更加憤怒了。
他想起她剛進京時就做了件轟動京城的事:把人稱柳家玉郎的柳淩堵巷子裏、抵在牆上威逼利誘!
要知道盛京沒人不認識柳家玉郎,雖說他性格溫和,待人有禮,但這份溫文之中是帶着疏離的,從不曾聽他和哪家小娘子走得近些。難得有個人能堵到他還被他帶回家去,這絕對不是小八卦,整個盛京都傳遍了,連他在東宮病着也有耳聞。
容雙見姬晟這一點就着的家夥又一次怒火中燒,趕緊好言安撫:“不關心不關心,我一點都不關心,就是随口那麽一說。”
姬晟冷着一張臉。
容雙摟着他脖子親他的唇。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親了一會,把姬晟的火氣親沒了,容雙才哄道:“你且戴上你的腸衣吧,我不看就是了。”說完她還閉上眼,一副一點都不想看、絕對不食言的模樣。
姬晟哼了一聲,第一次用這東西,難免有些不熟練,把裝着腸衣的匣子打開,試着戴了一下,發現不太合适,又換了。
容雙趁着他專心試戴的當口早偷看了許多遍,把腸衣也瞅清楚了,這東西被弄得很薄,套起來竟還蠻結實的,就是不知道要是動作大點會不會破掉。
她在心裏瞎琢磨,沒注意到姬晟已經忙活完了。
姬晟見她沒遵守諾言,不僅睜開眼偷看,還看得目不轉睛,頓時惱羞成怒,轉身把容雙撲到榻上,整個人欺上去恐吓:“說好不看的,你說話不算話,看我不罰你!”
容雙一點都不怕,又環住他脖子親他:“怎麽罰?”
這女人真是有恃無恐!
姬晟惡狠狠道:“罰你陪我用完這一匣子。”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在寬大柔軟的龍床上親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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