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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我去買。”程雨茉斜了眼蘇瑞，拿起他的飯卡，報複性地買了三瓶最貴的飲料。

她把一瓶飲料“哐”的一聲放到蘇瑞面前, 瓶子裏的液體都在顫抖。

蘇瑞冷眼瞅着她，拿起飲料擰開喝了一口。

程雨茉把頭轉開，往開擰飲料，她抿着嘴唇暗中使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滑, 瓶蓋紋絲未動, 她索性把飲料放到一邊，埋頭吃飯。

蘇瑞擡眼看到她手心裏的紅，拿過她的飲料擰開扔到桌子上。

程雨茉看着在桌上晃晃悠悠快要倒下的飲料，趕忙扶穩，低頭罵了句，“神經病。”

蘇瑞耳朵尖, 擡頭質問，“你說什麽？”

程雨茉正準備反擊, Abby揪了揪她的袖子，“學長剛剛是在幫你擰開。”

他能有這麽好心？程雨茉拿過瓶子擰了一下, “咔”的一聲, 瓶蓋開了, 她努努嘴算是妥協。

她仰頭喝了一口，蘇瑞看準時機輕輕踢了她一腳，她趕快移開瓶口, 才沒讓飲料灑到身上，他果然沒那麽好心，他就是為了整她才故意擰開瓶蓋的。

蘇瑞見她狼狽的樣子，滿意地笑笑，“你啦啦隊弄的怎麽樣了？”

說起啦啦隊她就心塞，剛在何茜那裏吃了閉門羹，現在又在這裏受氣，她低下頭，忽視他的問題。

“別裝死，我問你話呢。”蘇瑞用手敲了敲桌子。

“什麽啦啦隊？”Abby側頭問。

程雨茉不好再沉默，回了句，“籃球隊的。”

“哦，是要招人嗎？”

“恩，但是…”程雨茉把小本子拿出來，“只能招這上面的。”

Abby接過小本子看了眼，滿臉疑惑地說：“我的名字怎麽也在上面。”

“啊，哪個？”程雨茉興奮地擡起頭。

“這個，童菲，還有張怡寧我也認識，是我室友。”

“你叫童菲？”

“對呀。”

“那我該叫你哪個名字？”

“叫我童菲就行，Abby是打工專用。”童菲俏皮地笑笑。

蘇瑞看着聊的開心的倆人，女人的聊天內容都這麽無聊嗎？他瞥了眼程雨茉站起來走了。

等她們聊完，才發現對面已經空了。

***

第二天，程雨茉重振旗鼓，她的下一個目标是動漫社副社長琴湘。

下課後，她到了動漫社，剛走進去，就被屋裏奇奇怪怪的人給驚呆了，她拉住一個打扮的像月野兔的女生，“請問琴湘在嗎？”

女生微笑着說：“我就是啊。”

程雨茉看着她，這女生也太萌了吧，一雙洋娃娃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她收了視線，趕忙說明來意，“我是程雨茉，想邀請你加入啦啦隊。”

琴湘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歪着頭說：“我不會跳舞呀。”

程雨茉見有戲，趕緊補充，“沒關系，我是舞蹈系的，我可以教你。”

琴湘認真地說：“哦，那要不要加入動漫社，我們正好缺會跳舞的小姐姐。”

程雨茉的表情僵住了，這萌妹子也太會轉移話題了吧，她謙虛地說：“我好像不太适合吧。”

琴湘擺擺手，拉住她，“誰說的，我覺的穹妹很适合你呢。”

程雨茉沒想到這麽瘦弱的妹子力氣竟然這麽大，她在奮力反抗中被拉入了化妝間。

琴湘拿過一件白面黑裏的繡花旗袍在她身上比對了幾下，“你先換上，換好我給你化妝。”

“那個，我可不可以先回去考慮一下。”程雨茉心虛地說。

“不用，你要相信我。”琴湘見她扭扭捏捏的，直接上手幫她脫衣服。

程雨茉驚呆了，這萌妹子也太野蠻了。她拿起衣服乖乖進了更衣間，換完走出來站在鏡子前照了照，這旗袍的開叉也太大了，都快開到她的腰了。

“不行，不行，這衣服太露了。”她趕緊往更衣間走。

“很好看啊，你的腿好細好長啊。”琴湘羨慕地把她按到椅子上。

程雨茉只好淡定地坐下從長計議，理清思緒後，她說：“我穿可以，但是你要加入啦啦隊。”

琴湘爽快地說：“沒問題呀，只要你加入動漫社。”

程雨茉聽到前半句還很開心，聽到後半句瞬間心灰意冷。

琴湘沒在乎她沒回答，給她戴上淺灰色的假發。

她的臉本來就小巧精致，琴湘只是加重了她的眼線，順便塗了個腮紅。

“你看怎麽樣？”

程雨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皺起眉頭，這是什麽鬼？

“你電話響了。”琴湘提醒。

程雨茉接起電話，瞬間被一股寒氣包圍，“把籃球服送體育館來，我要用。”

“現在嗎？”

“對。”

“我去不了。”

“限你五分鐘送來，否則協議取消。”

還沒等她再拒絕，電話被挂斷了。

***

蘇瑞被推門而入的奇怪女人吸引了目光，他仔細看了眼才認出她來，搞什麽鬼，穿成這樣兒？

體育館的人不算太多，看臺上零星坐着些小迷妹，在看到程雨茉後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人還拿出手機拍照。

程雨茉走到蘇瑞面前，從包裏拿出籃球服，不情願地說：“給。”

蘇瑞低頭看着她，目光停留在她纖細雪白的雙腿上，皺了皺眉，拿過籃球服套在她身上。

程雨茉看着身上松松垮垮的籃球服，擡頭問，“幹嘛？”

蘇瑞湊到她耳邊，“你就這麽想讓別人看？”

她這才想起這件旗袍的腰線很高，低頭看了眼，還好都被籃球服遮住了。

“蘇瑞，這是上次球場的妹子吧，幫我們拍個合照呗，她cosplay的還挺漂亮的。”一個高個子男生拿着手機走過來。

蘇瑞側頭看了眼，“滾一邊去。”

男生撇撇嘴走開了，他轉回頭，“你幹嘛穿成這樣？”

程雨茉憤憤地說：“我剛從動漫社過來。”

蘇瑞來了興趣，“你喜歡cosplay？”

程雨茉敷衍地答，“不是。”

他挑起眉毛，壞笑着問，“梁歡晨讓你穿的？”

她懶得回答，拽住衣服往下脫。

蘇瑞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冷聲說：“你倒還挺會迎合他的癖好。”

他抓的很緊，程雨茉感覺到手腕麻麻的，皺着眉頭厲聲說：“放開我。”

蘇瑞二話沒說，拉着她走出籃球館。

程雨茉被他強行推上了跑車，她拉了幾下車門，被鎖了，轉頭怒視他，“你要幹嘛？”

蘇瑞冷哼一聲，“帶你去見你男朋友。”

他腳踩油門，車子蹿了出去，程雨茉雙手緊緊抓住把手，她連安全帶都沒有系，在車裏晃蕩的都快要吐了。

二十分鐘後，蘇瑞腳踩剎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

“把衣服脫下來。”

程雨茉趕忙護住胸口，側頭瞅着他。

蘇瑞不耐煩地說：“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讓他看，把我衣服脫下來。”

“我不脫。”程雨茉僵持着。

“行，我給你脫。”蘇瑞身體前傾，抓住籃球服的下擺往上拉。

“你放開手。”程雨茉死死拽住衣服。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還不接電話，沒準是你男朋友。”他嘲諷了一句，把手松開了。

程雨茉瞪了他一眼，從包裏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梁歡晨輕快的聲音，“小茉莉，下課了嗎？”

“恩。”

“那我去找你，等我。”

程雨茉一聽，趕忙說：“我不在學校。”

“那你在哪？”

程雨茉擡頭看了眼，城市地标建築之一洲際酒店，她頓了頓，“我在洲際酒店門口。”

“這麽巧，在那等我，我馬上出來。”

程雨茉挂斷電話轉頭看向蘇瑞，“麻煩你把門打開。”

蘇瑞挑眉，“你衣服還沒還我。”

看來不換給他這車是下不去了，她把籃球服脫下來遞給他，“可以開門了吧。”

蘇瑞看了眼衣服，視線移到她的腰上，這件旗袍恰好遮住了她粉色的內褲，可是坐着的時候，因為裙子上竄，內褲的蕾絲邊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外，讓人浮想聯翩。

程雨茉沒看着蘇瑞，也不知道他正盯着不該看的地方，強調說：“讓我下車。”

蘇瑞輕笑一聲，拉開車門走下去，替她打開車門，手抵在門框上看着她，“下來啊。”

程雨茉瞥了他一眼，扶着車門站起來。

因為兩人距離太近，站起來時，她的假發劃過他的手臂，他拽住她的假發，把她拉到唇邊，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你的粉色內褲很可愛。”

程雨茉耳根發紅，雙手捂住兩側的開叉，惱羞成怒地說：“蘇瑞，你流氓。”

蘇瑞依然垂眼瞧着她，輕佻地說：“我是流氓，那你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