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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烤肉回家,老媽鐘慧迫不及待把她拽到房間,然後關上。
“哎,你老實跟媽說,你小舅和和那個霍……霍……”
“霍言。”
景彤鬧不懂老媽為何神情如此激動,仿佛如臨大敵一般。
“對,霍言。你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麽不對勁啊?”說完之後鐘慧很緊張地看着女兒。
景彤一頭霧水,“媽,您今天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啊,你到底想說什麽?小舅他和霍叔都挺好的啊。不過好像是有點兒不對勁……”
老媽眼睛瞪得滾圓,更為激動,“哪裏不對勁,你說說看……”
景彤沉吟了一下,說:“我印象中以前霍叔好像個子和小舅差不多高,可如今,人家都比他高出好幾公分了,起碼有一米八五了呢!”
鐘慧:“……”
她有些哭笑不得,“小彤啊,我問的不是這個……”
景彤還沉浸在這身高差距當中,她在想自己站在霍叔面前跟個小雞仔似的,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從今天起,她必須得多吃飯,多長個,嗯,還得多多鍛煉。
鐘慧看她沒有反應,又提高了聲音,“小彤你老實告訴我,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別的不對勁的地方?”
景彤覺得老媽今天确實很反常,說話颠三倒四她還聽不懂,她忍不住問:“媽,您這是怎麽啦,是不是對小舅不滿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直接讓他滾蛋就是了……”
今天小舅沒少挑她的毛病,得給他點兒厲害她的嘗嘗。到時候如果媽媽攆他走的話,她就讓他求她,他低聲下氣求人樣子,想想都覺得挺美。
咦,好像不對。如果他不在家裏住了,那霍言豈不是就不會來家裏玩了,到時候還怎麽個近水樓臺啊?
她剛要想說收回之前的話,老媽卻嗔怪道:“小彤你胡說什麽呢,那可是你親舅舅,我的親弟弟,我能讓他滾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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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彤松了口氣,趕緊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您千萬別讓小舅滾蛋……”
鐘慧突然皺了皺鼻子,“怎麽有一股酒味?”
景彤吓壞了,她不過只喝了半罐啤酒而已,老媽前世是警犬吧。
她眨巴眼睛甩鍋道:“哎,肯定是小舅身上的酒味傳我身上來了,剛才我還扶他來着。他喝可多了,我真是勸都勸不住他……”
鐘慧嘆了口氣,“哎,這孩子也真是的,還沒上大學就學會喝酒了,還喝這麽多。如果只是喝酒倒還好,還不知道他其他方面……哎……”
“小舅其他方面怎麽啦?他還犯什麽錯誤了?”景彤對小舅的事情非常上心,多知道他一點兒毛病,他欺負自己的時候也好多怼他一下。
鐘慧搖搖頭說:“算了,你自己洗漱早些睡吧,有些事說了你一個小孩子也不懂……”
景彤:“……”
她很好奇,老媽到底在擔心什麽?
該不是,她是不喜歡小舅身邊的朋友吧?
于是,迫不及待地為霍言代言,“小舅的朋友可好了,對人特別溫和,你瞧,他還給我買了小熊玩偶呢!”
鐘慧的眉頭蹙更緊了些,“一個大男人這麽細心,這事更不對勁了……”
景彤莫名其妙。
哪裏不對勁了?人家霍言從頭到腳哪裏都都好,她看着可順眼了呢。
“老媽,你到底想說什麽?”
第一次看老媽這麽神神秘秘的,她實在很奇怪。
鐘慧笑了笑,“哎,沒事了,你早些睡吧,我還得讓張媽給你小舅準備一些補品什麽的,讓他帶到學校去……”
景彤沖口而出,“給霍叔也帶一些……”
看到鐘慧詫異看着她,她嘿嘿笑着解釋,“反正家裏不是很多人家送的補品嗎,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送給人家,對吧?”
鐘慧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說:“好吧。”
換了其他人她倒也無所謂,可她總覺得自己弟弟和霍言走得太近了,進門出門都勾肩搭背的,讓她實在有些不安。現在社會上不是有很多年輕人在搞那什麽戀嗎?她真擔心自己疼愛的親弟弟也會誤入歧途。她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的,畢竟那個霍言長得也……太帥了。
當然,她的這番擔心,鐘軒和霍言是自然不知道的。
兩人洗漱之後上床睡覺。
畢竟是兩個大男人,所以自然還是要一人一床被子的。
躺下後,鐘軒突然問霍言,“你有沒有覺得,我家小彤好像挺喜歡你?”
霍言愣了下,“哦,有嗎?”
頓了下,他說:“她才多大呀,你這個當小舅背着人家的說這些不太好吧?”
鐘軒笑眯眯地說:“其實啊,我想起還蠻興奮的,如果你真的和我家小彤好了,那你豈不是也得喊我一聲小舅了……”
霍言瞪他一眼,“你有病吧!”
鐘軒把頭湊過去一些,調侃,“來,喊我一個小舅來聽聽呗……”
霍言:“……”
鐘軒看他不理睬,故意伸手捏了捏他下巴,“來,喊一個嘛……”
霍言眉頭緊蹙,“哎,你有完沒完?”
這個家夥他最了解了,表面上裝得很成熟的樣子,骨子裏卻跟個孩子似的幼稚得很,所以他才會動不動就跟自己外甥女鬥嘴鬧脾氣。
鐘軒多喝了些酒,所以鬧騰起來有些剎不住腳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又去用力去搖霍言肩膀,非要讓他喊自己小舅不可。
霍言被他鬧煩了,開始還擊,于是兩個人在床上扭打起來。
鐘軒當然不是霍言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壓制在身下,霍言惡狠狠地警告,“還敢不敢讓我喊了?”
鐘軒剛要叨擾,突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兩人一起擡頭,看到鐘軒姐姐面色蒼白地看着他們,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你們在做什麽?”
鐘軒和霍言:“……”
趕緊分開。
鐘軒嘿嘿笑着,“姐,我們鬧着玩兒呗。”
景彤洗漱完要睡覺,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她推開門出去,看到老媽進了小舅他們的房間。
有些好奇,也跟着走了進去。恰好,也看到霍言騎在鐘軒身上那一幕。
原本覺得有些詫異,可看到老媽如此激動的反應,再聯系之前她那些古怪的言語,突然腦袋開竅,意識到什麽。
她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滾圓。
不會的!霍言怎麽可能是……是……
不!絕對不可能!
鐘軒突然留意到景彤的出現,趕緊把被子往自己和霍言只穿了內褲的身體一遮,懊惱地說:“小彤你看夠沒有?大晚上的跑我們房間來做什麽?”
霍言倒是鎮定許多,他看着那個小女孩聽了這話小臉立馬緋紅,一跺腳說了聲,“呸,誰想看了?”然後飛快跑掉了。
薄唇,輕輕抿了一下。
鐘軒看姐姐還在發怔,不禁問:“姐,你有什麽事嗎?”
鐘慧愣了下,說:“……哦,沒……沒事,我是想看你們東西收好沒……”
鐘軒微微皺眉,“可是姐,你幹嘛不敲門就進來呀,我和霍言可都是成年人了……”
鐘慧心裏原本就不爽,聽了這話狠狠瞪他一眼,“在你姐心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鐘軒有些莫名其妙,轉頭看霍言,“我也沒說什麽啊,我姐她怎麽突然這麽大脾氣?”
霍言聳聳肩,說:“我怎麽知道?”
“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報道呢。”說完,他扯過自己被子蓋上。
鐘軒在一旁嘀咕,“女人就是麻煩。我媽老管我,我姐也是,我那外甥女更刁鑽難纏……哎,還是你好,沒人管多自在……”
霍言默默關上臺燈,輕輕說:“睡吧。”
黑暗中鐘軒咬了咬唇,懊惱地說:“對不起啊,我嘴賤,胡說八道呢……”
霍言上初三時父母就過世了,自此之後他便是一個人生活,他父親的好友謝叔每月打錢給他。謝叔曾經要接他去一起生活,卻被他給拒絕了,只同意偶爾去他家住一兩天。
鐘軒聽霍言說過,他把謝叔這些年給他的錢一筆筆都記在一個小本子上,長大了他一定會全部還上,他說不習慣總欠着別人的情。
“沒事,睡吧。”霍言輕輕說道。
鐘軒心裏好受了些。剛閉上眼睛,黑暗中飄來霍言幽幽的聲音,“你小子嘴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都習慣了……”
鐘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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