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譚夢也跑完了,正撐着膝蓋喘氣,擡頭一看,就看到了這副畫面。
其實已經累到快散架,但八卦精神讓她頑強地提起了一口氣,艱難地走到了陳雨貞身邊,碰了碰她的肩膀,問道:“貞貞,寧寧有男朋友了啊?”
陳雨貞意味深長地笑着,模糊回答:“據說是個弟弟。”
譚夢的眼睛一亮,羨慕道:“我們寧寧可以啊,泡小鮮肉!真給316争氣!”
孫芸芸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了過來,輕聲說:“寧寧不是裝作和他不熟嗎?”
陳雨貞和譚夢都沒去迎新,并不知道迎新帳篷前發生過什麽事,此刻都很好奇地讓孫芸芸展開講講。
孫芸芸故作猶豫,推辭了兩下,将迎新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說完後,氣氛陷入了一片沉默,孫芸芸仔細地觀察着其餘兩人的表情。
譚夢最先打破這沉默,她砸吧着嘴巴品了品,喃喃着:“高手,這是高手……我們寧寧真是情調大師。”
陳雨貞贊同地點了點頭,也評價着:“寧寧長得好看,性格又可愛……啧……弟弟運氣真好。”
兩個人的思路完全沒按照孫芸芸期待的方向走。
尤其是陳雨貞的話,孫芸芸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總覺得有被刺到。
孫芸芸從小就是老師最喜歡的孩子,她十分努力,老師說的每句話都會記下來,每節課都會把腰杆挺得筆直,每份作業都會認真完成。
長到這麽大,她除了學習,似乎沒什麽別的愛好。
高中畢業,在得知她考上了雲城大學後,身邊所有人都在恭喜她,贊美她學習好、有出息。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為了維持這種美好,哪怕是讀大學,她也堅持每天六點半就起床,快速地吃個早飯,就去圖書館門口邊背單詞邊等圖書館開館。
可離開高中,來到大學之後,孫芸芸逐漸發現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按理說,大家被同一所大學錄取,特別是同班同學又是一個專業的,不出意外應該是差不多的水平。
可她不明白,為什麽就算她拼盡全力去學,也只能拿到一個中偏上的排名。而有些同學,比如陳雨貞,她生活安排的豐富多彩,仿佛只是抽空學一下,卻能拿到很靠前的排名,甚至是獎學金。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孫芸芸還是尴尬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跟着附和道:“是啊……”
寧願急着想回家,沈佑一便訂了5號晚上的動車票。
5號也是大一軍訓閉幕式兼彙報演出的日子,沈佑一上午參加完彙報演出,下午又去開了個年級會,之後便沒什麽事情了。
因為只回去三天,他沒打算帶箱子,簡單地收拾了兩件衣服塞進書包裏,就坐在椅子前開始發呆。
項榮和曾誠去超市購物剛回來,他們兩個人假期不打算出門,所以去囤積了點吃的。
四個人也算是朝夕共處了半個月,已經完全打成一片。
項榮一推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問:“小老弟,韓江呢?”
沈佑一懶得理他。
曾誠也踹了項榮一腳,說:“嘴咋這麽欠呢你。”
項榮放下東西,笑嘻嘻地為自己辯解:“哎呀,你不逗他,這悶葫蘆怎麽開口啊。”
沈佑一轉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善。
項榮從袋子裏扒拉出一條巧克力,丢給他:“別氣別氣,哥不對。來,這巧克力算給你賠罪的。”
一邊說着,一邊又去摸手機。他按了幾下,播出去一個電話,就連等待接通的空當,嘴巴也沒閑着:“韓江這孫子去哪了,這麽好的機會不一起開黑多可惜……喂?你跑哪去了啊……”
沈佑一掂了掂手裏那條巧克力,琢磨着要不要砸回去。
又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在運動場上,寧願固執地追問他,究竟是哪個室友讓他帶水的。
他拗不過她,最終鬼使神差地報了項榮的名字。
看着面前講着電話笑成一朵花的項榮,沈佑一決定忍下這口氣,甚至一會還能陪他打兩把游戲。
項榮結束了通話,跨坐在椅子上問沈佑一:“你怎麽這麽着急回家啊?這不是剛來學校沒幾天嗎。”
沈佑一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送人回去,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好家夥,開學半個月你就開始追逐愛情了?哪個……”項榮眉飛色舞的神情一僵,試探着問,“是……那天來我們寝室的那個美女嗎?”
沈佑一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艹,我問這幹什麽。”項榮低聲爆粗,然後站起身開始給電腦插電源,“來來來,打游戲打游戲,沒有什麽是打游戲不能消解的愁緒。”
沈佑一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寧願今天有兩節晚課,離她最後一節課下課還有三個小時。
他心情很不錯地開了電腦,打算陪項榮玩會。
韓江也恰時回來了,宿舍四個人整整齊齊地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開始登陸組隊。
三把過後,沈佑一黑着張臉狠狠扣住了電腦。
他轉過身,将手臂搭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項榮的背影,一言不發。
戴着耳機的項榮忽然感覺到後背傳來刺骨的涼意,他慢慢轉過頭,看見了沈佑一的眼神。
項榮尴尬地抓了抓頭發,又尴尬地‘嘿嘿’了兩聲,谄媚道:“小失誤,小失誤嘛……”
曾誠也很無語,罵他:“什麽小失誤,我看你是零基礎。”
項榮瞪了瞪眼睛:“好好說話啊老曾,我只是好久沒打,手生了。”
“你狗屁手生,鍵盤上撒把米,雞啄得都比你好。”韓江也開始收耳機了,“老子真是無語了,着急忙慌把我叫回來,就這。”
項榮見狀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抓住沈佑一搭在椅背上的手臂——不能再讓沈佑一開口了,不然三個人越說越起勁,他要被包圍了。
沈佑一看着他的爪子,冷冷道:“幹什麽?”
項榮讨好地湊近:“突然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說着,又回身招呼其餘兩個人。
韓江冷漠道:“你要還有良心就給我帶一份上來,我要把掉的星自己補上。”
曾誠本來都已經起身,聽到還有這個選項,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附和着:“也給我帶一份。”
項榮:“……”
他連忙握緊了沈佑一的手臂,懇切道:“沈哥,你這馬上就要回家了,一想到三天都見不到你,我可太難過了,咱一起出去吃呗。”
沈佑一把即将脫口而出的拒絕咽了回去,吊足了項榮的胃口之後,淡淡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去東區食堂吃。”
項榮的笑容一僵,強笑着:“行!沒問題!漏怕不朗姆!”
晚上有兩節食品化學,寧願宿舍裏四個人打算一起去食堂吃飯。
陳雨貞最先買好飯,她敏銳地發現了沈佑一也在食堂,于是不動聲色的挑了張他旁邊的桌子,站着給其他三個人當人工坐标。
孫芸芸跟着譚夢一起買的東西,兩個人是一起過來的。
譚夢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她見沈佑一的那一面離得遠,當時他又是穿着軍訓服,這會沈佑一摘了帽子換上常服之後,她有些沒認出來。
知道陳雨貞拼命用眼神給她發信號,譚夢才品出一絲不對勁。
偷偷瞟了好幾眼之後,譚夢這才如夢初醒,面前的烤肉飯也不香了,她現在只想寧願快點過來。
伸長脖子等了半晌,寧願才端着一份刀削面出現。
遠遠的,寧願就看見了沈佑一的後腦勺,将餐盤放在桌上後,奇怪地問道:“你跑這麽遠吃飯啊?”
正打埋頭打游戲的項榮聞聲擡頭看了一眼,直接氣笑了:“我日啊……我說你他媽今天為什麽兩根面條吃了半個多小時,合着是在等人啊。”
沈佑一沒什麽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吃飯本來就斯文。”
項榮氣得要吐血:“韓江剛都在宿舍群裏問我倆是不是去種水稻了!”
沈佑一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反正又不是我答應帶飯的。”
項榮氣得拿手指直點他,扔下一句‘快點聊啊,一刻鐘’,就起身去給韓江和曾誠打包飯了。
寧願在一旁聽了個明白,等項榮走了之後,有些不解地問:“你在等我啊?發個消息我不就下來了。”
沈佑一沒回答。
寧願轉身去看他,她的飯卡放在腿上,此時一動,就滑落在了地上。
飯卡上套了個透明的殼子,和鑰匙一起挂在一個金屬圈上,此刻掉在地上,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寧願聽見聲音愣了一下,低頭去看。
同時,沈佑一已經彎腰去撿了。
在看清是自己的飯卡之後,寧願立刻彎腰去搶。
兩個人的腦袋重重地碰在一起,撞出了巨大的聲響。
寧願立刻疼得龇牙咧嘴,沈佑一只是微微皺着眉,看着她問道:“撞疼了沒?”
他沒問還好,一問,寧願感覺更疼了,甚至眼裏疼出了淚花。
沈佑一環顧四周看了眼,給項榮發了條消息,讓他帶杯冰檸水回來。
然後收起手機,問道:“剛剛慌什麽?”
寧願立刻捏緊了自己的飯卡,警惕道:“上面有我高三的照片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