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項榮将沈佑一薅回宿舍後,搶在韓江罵他之前先賣了沈佑一。
“我親愛的室友們!你們一定想不到吧!”項榮一推開宿舍門,便開始抑揚頓挫,聲情并茂,“在親密團結的405裏!在這萬衆一心的單身氛圍裏!我們最小的這個弟弟要叛變了!”
韓江接過飯,把錢轉給項榮,然後才白了他一眼,問:“哦,所以你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
項榮眼睛一瞪,指着沈佑一說:“還不是因為他非要等妹子。”
韓江:“哦,所以關你什麽事?”
項榮:“……”
曾誠倒是很感興趣,捧着飯盒湊近,問道:“沈佑一在追人啊?這麽快的嗎?我連學校都還沒轉悠清楚呢。”
項榮故意擺出一臉‘我知道快來問我啊’的表情,欠兮兮地等着曾誠來問。
曾誠估計是剛剛跟韓江雙排戰績還不錯,此刻心情很好地配合着問道:“你知道啊?”
“當然啊!”項榮驕傲道,“是個學姐。一開學我就見到她了,我跟你說老曾,學姐長得巨好看……”
項榮話沒說完,瞥見沈佑一不太友善的目光,立刻急剎車,死死地抿住了嘴唇,又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曾誠卻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見他這副模樣,便直接去問沈佑一:“哪個學姐啊?咱們院的嗎?報名的時候是看見一個學姐長得挺好看的,好像是叫羅……羅宛妙?”
幾秒鐘的功夫,項榮的封印就松動了,他神秘兮兮地搖了搖手指,語氣誇張道:“他追的那個學姐,更好看。”
“可以啊,沈佑一。”韓江終于加入了話題,“追得咋樣啊?需不需要我們幫着出謀劃策啊?”
項榮和曾誠跟着齊齊點頭。
沈佑一的目光在三個人臉上轉了一圈,只看見了明晃晃的四個大字:人菜瘾大。
他本想直接拒絕,但忽然又覺得只聽上一聽也不錯。
之前在寧願面前,他一直只敢小心試探着,因為知道自己太小了,沒成年,也沒上大學。
他怕寧願以此為借口拒絕他,更怕寧願接受了他,但被長輩發現後,所有的壓力都落在她身上。
畢竟,寧願成年了,她已經上大學了。
‘弟弟不懂事,你年長三歲也不懂事嗎?’
沈佑一在夢裏無數次地聽見過這句話,每每驚醒,都是一身冷汗。
他決不允許寧願因為他而受到這種傷害。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經上了大學,還有半年就是成年人了。
思及此,沈佑一沉吟着開口:“還沒正式開始……你們有什麽主意?”
“還沒開始?”項榮的臉都皺到了一起,看起來十分不解的樣子,“那你今天在那數了半個小時的面條,難道是在等偶遇嗎……卧槽,真是啊?弟弟你也太純情了吧?”
曾誠搖了搖頭,說:“你這不行啊,你得在女生面前刷刷存在感,讓她覺得你特別啊。”
沈佑一心念一動,問:“怎麽刷?”
韓江邊擰礦泉水邊說:“約着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去游樂場,不然約她看你打球,約她一起壓馬路也行啊。多接觸才能培養感情啊。”
“接觸的不少啊,都認識快十年了。”沈佑一皺了皺眉,低聲說。
韓江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項榮也怪叫着:“十年啊?!那你八成沒戲了吧?”
沈佑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項榮再次抿上嘴唇,縮了縮脖子。
曾誠試探着問:“那你……暗戀啊?”
沈佑一垂下眼,薄薄的眼皮半覆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默認了。
韓江敬佩地比了個大拇指,認真地說:“你得主動點,主動約人家出來,光靠緣分碰怎麽行。”
曾誠補充着:“還得慢慢讓她感受到你是喜歡她的,男女之情那種。”
項榮抓了抓腦袋,憋了半天,只說出來了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哦。”
沈佑一聽進去了室友的話,翻來覆去地琢磨了一個晚上後,決定先約寧願看場電影。
但他沒想到,在電影院門口,他等來的是兩個人。
寧願和阮桃桃。
寧願剛到,跟沈佑一點了點頭打過招呼後,就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示意自己先去趟洗手間。
阮桃桃在看見沈佑一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事情可能有點不對勁,但她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副無依無靠的樣子,十分可憐。
她猶豫半晌,還是往沈佑一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個什麽……”阮桃桃舔了舔嘴唇,解釋着,“寧寧硬拉我來的,我不知道你也在啊……不是有意當電燈泡的。”
沈佑一一邊掏出手機加票,一邊漫不經心道:“這個位置你沒意見吧?”
這場電影本來觀影人就不多,軟件推薦的最佳觀影區才剛剛坐滿,沈佑一給阮桃桃選了個最佳觀影區裏的角落上的位置,隔了一個空位置才有已經被選掉的座位。
阮桃桃點點頭,沒什麽意見,然後忽然想起來了些什麽,問道:“我跟你們是隔了個位置嗎?”
沈佑一笑了下,答:“隔了兩排,我們在正中間。”
阮桃桃:“……”
行吧,拿人手短,她不挑。
取好票後,寧願回來了。
沈佑一遞給她一張票,寧願接過,探頭去看阮桃桃手裏的票。
看清座位之後,寧願皺了皺眉,又去看沈佑一手上的票。
“桃桃離我們好遠啊,不然……”寧願喃喃着,擡眼看了沈佑一一眼。
沈佑一不動聲色地看了阮桃桃一眼,阮桃桃立刻警覺,她一把捂好了自己的票,十分強烈地拒絕着:“我不換!不換啊!我喜歡坐前面!”
寧願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陳雨貞那句‘那未來有沒有可能變成戀人關系呢’,還在腦海裏作祟,寧願總覺得沈佑一今天有點別扭。
比如,在檢票入場之後,他掀開了兩個人座位之間的扶手,雖然他說是為了放爆米花。
在寧願委婉地表示她可以自己抱着後,沈佑一一邊十分認真地看着大銀幕上正播放着的廣告,一邊淡聲道:“我也想吃。”
“……你原來不是說不喜歡嗎?”
“我變了,我現在想嘗試新鮮事物了。”
“……”
沈佑一側頭看了她一眼,寧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裏有鬼,她總覺得他這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這部影片十分感人,縱然寧願淚點不低,也還是被感動得痛哭流涕。
中途,沈佑一碰了碰她的胳膊,适時為她遞上了紙巾,而寧願正看得入迷,只伸手握住了紙巾,并沒有拿回來。
等這個煽情的情節終于過去,寧願回過神,想要抽回紙巾的時候,才發現沈佑一竟然一直沒有松手。
兩個人的指尖同時握着一包手帕紙的兩段,中間只隔着寸許的距離。
因為剛哭過,寧願的大腦還有些遲緩,她定定地盯着兩人的手,好幾秒都沒有動作。
正當她打算松手的時候,沈佑一搶先一步收回了手,同時還調整了一下坐姿。
就好像他剛剛也只是太沉迷于電影,沒有反應過來。
看完電影之後,阮桃桃說要帶她們倆去吃一家新開的茶餐廳。
茶餐廳開在意寧的一個老商區裏,因為這片商區很早就形成了,當時也沒什麽分區規劃,店鋪林立,種類交錯。
比如,這家茶餐廳的對面就是一家很大的母嬰店,旁邊還有蛋糕店和服裝店。
茶餐廳的生意很好,寧願三人拿了排號單,在門口等位。
寧願透過玻璃窗往裏面看了眼,發現這家店的翻臺率比較低,估計還要等一會,便随口問阮桃桃:“你來這裏吃過嗎?好吃嗎?”
“好吃啊!我跟室友來吃過……”阮桃桃話說了一半,忽然渾身一僵,接着演技十分浮誇的捂住了眼睛,很着急地沖着寧願說,“寧寧,我眼睛好像被風吹進髒東西了,你快幫我看看……”
寧願一邊嘟囔着哪來的風,一邊還是湊上前幫她看。
阮桃桃被她扒拉着一只眼睛,腦袋還十分不安分地亂動着,總是往寧願的身後瞟。
她這奇怪的舉動首先引起了沈佑一的注意。
他向着阮桃桃張望的方向看去,很快便看見了抱着個小孩子華忻愉——寧願的媽媽。
沈佑一默默挪了兩步,站在了寧願身後。
他比寧願高出不少,寧願又瘦,這一遮擋,便将寧願遮了個嚴實。
恰好此時,寧願也察覺到了阮桃桃的奇怪,她下意識地回頭看,看見的卻是沈佑一的胸膛。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臂,寧願擡頭望他,問:“你站這兒幹嘛呢?”
沈佑一不答反問:“還有幾桌?”
阮桃桃立刻很有眼力見地接上話題:“啊……我來看看……下桌就是我們了耶,寧寧你要不要提前看看菜單呀?這樣我們進去就能點餐了。”
寧願忽然心中一動,她直視着沈佑一說:“你讓開點兒。”
沈佑一沉默着回視她,紋絲不動。
阮桃桃也在身後拉她,聲音裏帶了些懇求:“寧寧,你別看。”
寧願回頭看着阮桃桃,心中的猜想已經從側面得到了證實,她便不再執着。
恰好,門口的服務員已經叫到了他們的號碼,三個人便進去了。
雖然此時身後已經沒有了沈佑一的遮擋,但寧願終究是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