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達目的不罷休
“小姐。”阿大、阿二痛苦的捂着胳膊跟在秦筱溪身後。
“咦,你們倆怎麽也受傷了?”秦筱溪一臉的萌寵,語氣是故作的驚嘆,前面的牟子然頓了頓腳步終是停了下來。
“玩夠了沒?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牟子然強壓着怒火,對面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絲無奈。
“咦,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回不回去關你什麽事?莫非你想通了,真打算陪我……?”秦筱溪欠了欠身,坐上她的小跑車車身,筆直的雙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着。
“秦筱溪?注意你的言行?”牟子然想不通聰慧如她的女子,為何要這麽的作踐自己,即便是演戲是不是也該有個度。
“既然知道我叫秦筱溪,想必也聽過我的傳聞,我本就是這樣的女人,剛剛你也看到了。”不知為何,牟子然那陰冷的眼神,讓她心裏泛起刺痛。出口話有一股子郁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牟子然靠近她,壓低聲音開口,眼神裏寫着威脅。
“筱溪。”賀瑞傑一步上前就想拉開靠近秦筱溪的牟子然。卻被男人狠戾的眼神驚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瑞傑帶青彥回去。”秦筱溪眼睛都不眨的看着牟子然,想從那冷戾陰沉的臉上看出些什麽,可什麽也沒有,不知是這男人隐藏的太好,還是……?秦筱溪犯着嘀咕,打發了賀瑞傑跟牟青彥。
“小姐。”那個有些憨憨的保瞟再次湊上前來。
“哎呀,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就別盡往前湊了,還嫌打沒挨夠。”秦筱溪白了這兩貨一眼,喝退了兩人。
“秦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給鄒峰下藥我已經看到了。”牟子然沒那麽多時間跟她瞎耗。
“咦,你認識他?不過貌似他不認識你呢?啧啧這頓打挨的,真不知道那浪蕩公子明天醒了會不會把天給捅了?”秦筱溪故意忽略了牟子然的話,搖頭晃腦的低頭輕笑。
“秦筱溪?”
“啊?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你總是叫我的名字,可我連你叫啥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秦筱溪擡起頭,純淨清澈的眼神讓人發不出脾氣。
“牟子然、。”牟子然覺得他腦子肯定是生鏽了,下一瞬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哦,牟子然,你是要跟我回家嗎?”秦筱溪跳上跑車,拍了拍旁邊的坐椅。
“秦筱溪,你真以為你哥護得了你,連鄒峰也敢算計?”牟子然眼神一暗,擋在了車身前。
“你是在擔心我嗎?難道我真就這麽招人,人見人愛?”秦筱溪自顧自的說道,還不忘拉過後視鏡臭美的照了兩照,可心裏卻對這男人産生了懷疑。
“我只是擔心我的畫。”牟子然咬牙切齒,他真是要被這女人氣死了,可偏偏還不能把她怎麽樣。
“又是畫,牟子然,你告訴我這副畫對你到底意味着什麽?你又為何非得到它不可?”秦筱溪嘟着小嘴,故做不悅。
“它……?”牟子然猶豫了一下,只是一瞬,秦筱溪的車子就像脫了缰的野馬,已經沖了出去,他再要追已經來不急。
“可惡的笨女人。”牟子然氣憤的無處發洩,一拳砸到了旁邊的牆上,鮮血順着指縫流下,也不察。
他自以為這幾年的修身養性,已經讓自己有個極好的修養,況且他冷情慣了,很少會動怒,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碰到這女人他所有理智都崩塌了,自覺不自覺的随着她的情緒走。
秦筱溪望了眼後視鏡并不見牟子然追來,玩笑的嘴臉已然收起,清冷的眸子裏泛着嗜血的殺意。
鄒峰敢打姐姐的注意就要付出代價,今晚之後,以後我看你拿什麽狂。
“喂,瑞傑到家了嗎?”秦筱溪把車停到了車庫,抓着手機就給賀瑞傑拔了過去。
“嗯,剛到,正準備打給你。”賀瑞傑的聲音一慣的儒雅,翩翩佳公子,這是秦筱溪拿來形容他的話,這個男人就像是秦筱溪的影子,從小到大都跟在她身邊,性子溫和,乖巧聽話,不會忤逆秦筱溪的意思,卻總會在秦筱溪受到傷害時暴露出他狼性的一面。
“瑞傑,明天把你的急速J車借我去YM公路上開開,順便幫我把路給清了。”秦筱溪說的很輕松随意,但電話那頭的男人還是聽出了她的不快。
“好,早點睡。”賀瑞傑的心抽了一下,确找不到合适安慰她的話。
她從來都是一副纨绔的樣子,卻從沒人了解她的本性。
那副絕世的容顏之下到底掩藏了一顆怎樣的七巧玲珑心,曾幾何時她也是端莊大氣的名門閨秀,可如今……。到底是什麽讓她變成如此,即便親近她如賀瑞傑、牟青彥亦是不知。
秦筱溪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牟子然,牟子然他到底是誰?又為何苦苦追着那副畫?秦筱溪翻身而起,手朝帶鎖抽屜裏的微型計算機伸去,只一半又停了下來。
罷了,她的生活中充滿着算計與被算計,背叛與陰謀,成天帶着面具的生活讓她心力憔悴,她不願再多增一個煩惱,而這樣的日子她也許會過一生。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許還不如不知道的強。
想通這一層,秦筱溪安然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何秋芯已經做好了早餐。
“何姨,我出去了。”秦筱溪放下碗起身就要離開。
“筱溪,過兩天就是你媽媽的忌日,去看看她吧?”何秋芯的聲音有一絲顫抖,望着秦筱溪的雙目裏寫滿傷情。
“沒時間,想去就自己去。”秦筱溪語氣涼涼,不帶半絲停頓摔門而去。
……
“筱溪注意,你左邊的車道上出現一輛軍需追蹤車,速度不在你之下……。”耳麥裏傳來賀瑞傑略顯急促的聲音、
“知道了。”秦筱溪語态懶懶,可腳下的力道确加重,邪魅一笑,眼神裏射出精光。
“瑞傑,你不是清過道了?那什麽破車從哪裏冒出來的。”牟青彥語氣不悅,盯着電子屏上的猶如黑豹般的黑色急馳車,有種焦灼。
“照理說不該的,除非?”賀瑞傑想到了那個可能,擰了擰眉。
這條道路位于市郊的山區,路寬車少,由于他國家賽車手的身份,還有不容人小觑的身份背景,所以經常封道練車,多少年了,不曾出過岔子。
“除非什麽?你到是說呀,急死我了。”牟青彥有些受不了賀瑞傑的慢性子,本就焦灼的面容變得更加緊皺。眉頭深鎖。
“除非是軍方的人,不然不可能通過路障進來。”賀瑞傑眼神暗了一下,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往外走。
“哎,你去哪?”
“你注意盯着屏幕有什麽事情随時告訴我,我擔心筱溪現在就趕過去。”賀瑞傑邊走邊說。步子急促。
秦筱溪望了眼後視鏡裏出現的車影,眼神微閃,不錯嘛,自己開的車是賀瑞傑的珍藏,無論性能、動力都是實打實的強勁,即便是在國際賽道上也能争上一二,就算自己的車技再爛,也不至于被輛普通的軍車給追上才是,除非……?
秦筱溪的腦子裏猜測着,思及此,方向盤一轉,車身斜移,吱溜一聲,她把車身橫到了路當中,看着急速而來的車輛,沒有一絲膽怯跟擔憂。
“秦筱溪,你瘋了不成。”電子屏前的牟青彥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爆吼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到秦筱溪與賀瑞傑的耳裏。
“青彥發生了什麽?筱溪她在什麽位置,她到底怎麽了?”半響聽不到牟青彥的回話,賀瑞傑一邊加速往山頂開去,一邊大喊着秦筱溪的名字。
“筱溪,筱溪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句話。”賀瑞傑的汗流浃背,心被糾起。一次又一次的加重了踩着油門的力道。
“你們倆好吵。”秦筱溪的聲音慵懶,帶着一慣的邪氣。
“呼,秦筱溪,不要這樣吓我。”賀瑞傑長出了一口氣,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喚着她。
這些只發生在須臾之間。伴随着刺耳的急速剎車聲,那輛車在秦筱溪車身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牟子然憤怒的一掌拍在方向盤上。
秦筱溪眼底含笑,看着那位帶着怒氣跳下車的男人。哦,是他,真沒想到會是他。
“秦筱溪,你瘋了嗎?不要命了。”牟子然再次失态,伸手就想把那女人從車裏揪出來。
可秦筱溪早已從另一邊跳下了車。不給牟子然反應的時間,人已經上了那輛黑色軍車。
“果然,不錯嘛!”秦筱溪眼底放光,像找到了新鮮的玩具,整個人充斥着興奮。
這車确實如她猜測般,是經過改裝,更換了發動機,而且從面上看來,它的動力不弱于賀瑞傑那輛。而偏偏用了軍車的外殼,哈,有意思,這牟子然的身份?不免又讓秦筱溪多猜測了一分。
“你想幹什麽?給我下來。”牟子然看着發動了車子的女人,急切的把手伸進駕駛室。
“不是想要畫嗎?比一場,贏了免費送你。”秦筱溪笑的坦然,看不出欺騙的成份。
配上她今天幹淨的面容,束身T恤加短牛仔褲,整個人清爽而大氣。牟子然居然就那麽信了,下意思的松開了手,接過秦筱溪扔過來的鑰匙,轉身上了那輛小跑。
“筱溪?”賀瑞傑趕到的時候,正望見兩輛并排急速而去的車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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