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甩不掉的美男子
呼嘯的山風夾着一絲暖意,秦筱溪擡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心底豁亮,任由着工作人員幫她把裝備就緒,展開雙臂,義無返故的縱身一躍……。
“啊……”肆意的叫聲穿過風聲傳進牟子然的耳裏。
擡目,望向那個如飛鳥般朝他撲來的女子,扯了扯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輕笑。
“瘋子。”低呤的聲音不太清晰,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它包含的暖意。
“先生,你說什麽?”搖船的工作人員,回頭張望,想要确認剛剛是否是他唯一客人開的口。
牟子然搖了搖頭,往秦筱溪下墜的方向一指。
“哦,小姐,你不能這樣。”搖船的男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這裏接待蹦極的客人已經有些年頭了。
他見過大哭的、驚慌的、呆懵的,唯獨沒見過這樣的。
秦筱溪再繩子第一次彈起的時候就看清了船上坐着的男人。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好不容易放縱肆意的身體再次緊繃,貼上标志性的面具。身體本能的彈起,雙手攀上了繩子,讓自己直立。
“你準備一直這樣嗎?”牟子然從船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兜一派悠然,眉眼間隐着的笑意,讓秦筱溪憋屈的想揍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秦筱溪防備的半眯着眼。
“找你。”牟子然說的大赤赤,毫不避諱,并不覺得不妥。
“你?”秦筱溪穩定了心神,一仰身,再次倒過去。
“還不放我下來。”似命令似嬌縱,符合她一慣的風格,讓人看不出真假心境,秦筱溪很少讓自己處于被動,更不可能把自己怕弱點暴于人前。
只要她願意這樣的束縛并不能給她帶來困擾,只是做戲要做足,在沒看清這男人的真實面目之前,她還不想露了自己的底。
“秦小姐,倒是信任我?”牟子然伸手擋了要過來幫秦筱溪解開繩子的工作人員,雙臂環胸,玩味的看着這個倒挂着的女人。
“莫不是你打算讓我一直這麽吊着。”秦筱溪心裏郁結的厲害,人模人樣的男人,應該不是那種趁機威脅她的小人才是,難道她估計錯了。
“那倒沒有,只是我們畢竟不熟,這難免的肢體接觸,可要先說好,秦小姐不能因此賴上我。”牟子然表情嚴肅看不出玩笑的成份,仿佛剛剛那一瞬的玩味只是秦筱溪花了眼。
“噗……美男子我見過不少,如此自戀的倒是沒有,牟子然一直以來貌似是你賴着我。”秦筱溪明顯感覺到壓力。倒挂着的頭正對上那結實的胸膛,陣陣清雅之氣無可必免的在她鼻息間流竄。
秦筱溪輕吸了吸,淡淡的很好聞,可她分辨不出這是什麽香水,在她的記憶裏并沒有這種味道。
“秦筱溪。”牟子然無奈的一嘆,他發現對上這個女人,他似乎怎麽都占不到便宜。
雙手攬着秦筱溪的腰,示意工作人員解了繩子。
帶着溫熱氣息的大手,停留在腰際,引起她陣陣顫栗,身體不自覺的縮緊,她不習慣這樣的碰觸。
“你怎麽啦?”牟子然看着像避瘟神般跳離他的女人,有一陣錯愕,仰起的手又收了回來,船由于秦筱溪的動作左右搖晃,他只好緩身坐下,抓緊了船舷。
“你故意的是不是?”秦筱溪的眼裏帶着薄怒,雙手糾緊自己的衣服,委在船頭,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你在說什麽?”牟子然強壓着笑意,表現的自然淡然,開口的話寒着驚奇,內心裏卻有一絲歡喜。
“沒什麽?”秦筱溪在牟子然臉上看不出玩弄的成份,別過頭不在開口,可腰間的熱氣未散,隔着衣服傳遍四肢,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暖意,心尖微顫。
船靠了岸,秦筱溪突然沒了玩的興致,她讨厭這種不能撐控的感覺。莫名的煩燥再對上那張妖孽的臉後更甚。
“別跟着我。”秦筱溪回頭表情兇惡,像發威的野貓。
“你知道我的目的。”牟子然依然淡然,儒雅溫潤,平靜的不失風度。
“非要不可嗎?”秦筱溪有種命運被別人抓在手裏的錯覺,讓她很難受,又無力改變。
“嗯,非要不可,只要秦小姐願意,我可以花兩倍的價錢買回來。”牟子然眼含暗流,星星點點的充滿柔情,平靜的面容上透着不可更改的認真。
“你很有錢?”秦筱溪有些摸不準牟子然的意圖。很是不爽的吐出一句。
再從房間出來,已經入夜。
秦筱溪去到餐廳的時候,牟子然已經入座,沖她點頭示意,還輕招了招手。秦筱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獨自坐下。
“何必動氣,我并沒有惡意。”牟子然端了杯檸檬水坐到秦筱溪對面,順着她的視線,望向外面算不上繁華的城鎮。
秦筱溪站起身不打算理他。
“旅途孤寂,就當交了個朋友。”牟子然欠身攔住了秦筱溪,深遂的眸子裏寫滿真誠。
“我的朋友,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秦筱溪勾了勾唇,露出魅惑的輕笑,既然要玩,她不介意陪他玩玩,也好看清他的真實目的。
“倍感榮幸。”牟子然回以淡笑,沖侍者招了招手。
秦筱溪也沒客氣,一氣點了好幾樣,都是此店的招牌,價格不菲。
“牟先生,破費了。”秦筱溪喝下手中的冰酒,眨了眨她靈動的雙目,調皮中透着優雅,活沷而可愛。
“秦小姐高興就好。”牟子然尊貴有禮,與初見時的寒酸叛若兩人,大氣天成。讓秦筱溪恍惚。
第二天一早,秦筱溪也放下了成見,并不理會多出來的男人,就當多了個旅伴。
“哇,這裏我來過不下三次,居然不知道有這麽美的地方存在。”攀登是個耗費體力的活,可面對眼前的美景,即便是秦筱溪也覺得值了。
“難得你會喜歡。”牟子然望着雀躍的女子,居然有股子欣慰。
會當臨絕頂,一覽衆山小。
牟子然見過的山水不少,但這裏卻是他的偏愛。山并不很高,意在空曠,下首的水流,再遠一點建築,還有這層層疊疊樹林,每一樣都勾起他創作的沖動。
天氣晴好,山水如畫,還有這身邊的女子,也是難得的絕色豔麗,抛去性格不說,秦筱溪的外在确實算的上招眼。
牟子然往後面的山石上靠了靠,就那麽一瞬不瞬的注視着這融進畫裏小女人,越發的愉悅,難得的放松,就當這是最後的假期。
“嗳,你色眯眯的看什麽呢?”秦筱溪不是感受不到牟子然惱人的視線,只是沉浸在這山水之中,即便是作戲的人生,而此刻她也真實的感受到了愉悅。
“看你。”牟子然倒是坦然,并沒有偷窺者的窘迫。大方的攤了推手。
“無聊。”秦筱溪心裏滑過異樣,面上生出惱意,卻并沒有發火,轉過身繞過山石避開了牟子然的視線。
“秦筱溪,你跟這山水無異,在我眼中美的事物就該被欣賞,并沒有別的心思。”牟子然也不知怎麽了,緊走幾步又轉到了秦筱溪身側,開口做着解釋。
“哈^,牟子然,我能把這當作是你對我的誇贊嗎?”女子都喜歡被誇獎,即便是冷血如秦筱溪,心底也會升起喜氣。
……
“啊,累死我了。”以前秦筱溪也會出游,可從來都是一個人,選擇近山近水行走休憩,從不會玩的這麽肆意。
“回去換身衣服,一起去喝點?”牟子然笑了笑,望了眼任對他沒什麽好臉色的女人開口。
“牟子然,你不累嗎?”
“還好。”
“我是問你,跟着我不累嗎?有意思嗎?不就一副畫嗎?何必苦苦糾纏。”
“是啊,不就一副畫嗎?秦小姐又為什麽不肯把它讓給我。”牟子然眼裏滑過淩厲,少了常見的溫潤。
“好,一起去喝一杯。”秦筱溪恢複她随意的笑臉,一轉身就進了房間。
淡紫色的長裙,飄逸風雅,秦筱溪穿出了別樣的風情,素淨的面容上依然挂着她一慣的笑臉。
牟子然站在長廊的另一端,看着向他走來的女人,原本深沉的臉上不自覺的透了一絲星光。緊抿的雙唇微微上翹。
“喝什麽?”秦筱溪很滿意牟子然的表現,至少沒有像一慣的男人那樣見到她兩眼放光,讓人生厭。不管他是僞裝還是故作的矜持。
“由你定。”牟子然沖秦筱溪微微一笑。妖孽的臉更像是在誘惑。
“給我個理由?”秦筱溪端起酒杯,沖對面的男人示意,仰頭一飲而盡。
“身為畫家,我當然看重的是它的價值。”牟子然很清楚秦筱溪在問他什麽?
“你是畫家?”秦筱溪往後靠了靠,把牟子然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
“算是。”牟子然同樣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并沒看出它有什麽價值。”秦筱溪晃動着杯中的酒,思考着牟子然話裏的真實成份。
“對我來說,那是無價之寶。”牟子然毫不掩飾對它的喜歡,似乎有着別的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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