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是夢境還是現實

“阿嚏。”秦筱溪身體發冷，迷迷糊糊的去找被子，扯過來，把自己包住，可小臉蛋還是被吹的撕裂的疼。強睜的打開眼睑，已是白晝，風呼呼的從窗口灌進來，毫不留情的刮着她嬌嫩的肌膚。

秦筱溪掙着身子坐起來，腦袋裏像灌了漿糊，沉重、疼痛還迷糊。爬過去把窗戶關上，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家。

咦！怎麽沒有一點印像，秦筱溪努力的回想着昨晚支離破碎的片段，由于心情不好，而去了酒吧，見了左騰，喝了酒，趕走了左騰，然後呢？好像見到了牟子然，牟子然？怎麽可能？秦筱溪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無奈的搖了搖頭。

嘶，好痛，秦筱溪扯了扯嘴角。拿過桌臺上的鏡子。

“靠，我這是被狗啃啦？”秦筱溪陰郁的沉下一張臉，把鏡子摔進了抽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嘴怎麽成了這個德性。

秦筱溪半天才從被子裏爬出來，拍了拍疼痛欲裂的腦袋，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這麽多酒。

沖了個熱水澡好舒服，可出來怎麽都找不到浴巾。

屋裏進鬼了不成，浴巾明明該在這，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秦筱溪再次疑惑的從浴室出來，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是穿着睡衣爬起來的。

誰這麽有良心，把自己送回來，連睡衣也給自己換好，難道是荷姨？

牟子然在這，一定會僵的臉都抽筋，這麽一會功夫，他已經換了三個身份。

秦筱溪稍微整理了一下，就下了樓，想找些吃的填填她燒的發疼的胃。

“荷姨？荷姨？奇怪，這人去哪了？”

“小姐？”阿大阿二兩個人傻呼呼的望着呼來呵去的秦筱溪。

“你們來的正好，見着荷姨了嗎？她是不是出門了？”秦筱溪又覺得不對，一般情況只要她在家，荷秋芯都會把早餐準備好才出去的。

“小姐，荷姨昨天就回鄉下了，你難道不知道？”阿大阿二心裏犯着嘀咕，他們的小姐是不是又背着他倆出了門。

“哦，我忘了。”秦筱溪瞅了眼生出疑慮的兩人，趕緊開口。

“荷姨說，天涼了，小姐可以回秦家住。她要過了春節才會回來。”阿二給秦筱溪倒了杯牛奶，怯生生的開口，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嗯。”秦筱溪的反應，讓阿大覺得奇怪，他們跟了秦筱溪好幾年，每次提到秦家，就沒見她有過好臉色，今兒是怎麽了。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一臉的心不在焉。

“老規矩，你們想辦法解決吃飯的事，我頭疼，再去睡會。”秦筱溪揉了揉她還不太清醒的腦袋，很多個片段串進腦裏，讓她一時找不到從何處開始消化。

那個夢境太過真實，牟子然氣怒、妖孽、惡狠狠的樣子，時不時在她腦裏盤旋，清晰的又是迷糊的，她抓不住，又似乎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秦筱溪打開房間的門，細致的觀察着屋內的擺設，想找出他出現過的痕跡。

可什麽都沒有？

不對，浴巾換了位置，還被人用過，床頭還放着浸濕的毛巾，還有喝剩下的水杯，難道他真的來過？

還，還……？發生了什麽秦筱溪不敢想，只覺得的耳廓一陣陣發燙。

又撫了撫自己腫起的雙唇，更加不确定腦子裏殘留的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秦筱溪的手滑向了脖子，不确定的望向鏡子，紅豔豔的似乎真的有痕跡，撩起衣服去看泛着酸楚的手臂。

接着、接着，小丫頭不安的把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大礙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只是一會，不安又升了起來。

自己到底是怎麽回的家？左騰？牟子然？還是阿大阿二，樓下那兩應該不可能，剛剛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出去過，那是左騰？好像不是？

好煩燥，都說喝酒誤事，看來是真的，以後打死也不能再喝這麽多了。

秦筱溪在這邊惡狠狠狠的發着誓。

那邊的男人卻糾結着如何才能阻了她以後大醉的心思，至少只能在他面前喝醉。揉了揉同樣微疼的腦袋，牟子然沉沉的靠在椅子上，進入了淺眠狀态。

門口的尚華跟聶霖對望了一眼，都不可思異的搖了搖頭。

“唉，霖子，我看老大是愛上那妞了，還死活不承認，你瞧瞧他最近的樣。”尚華嬉皮笑臉的開口。

“不知道。”聶霖永遠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無聊透頂。

“喂，霖子，你該不會也喜歡上那妞了吧，從上次受傷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尚華本是随口一說，本沒指望聶霖會回答。

“瞎說什麽？”聶霖神色一變，有些緊張的望了眼牟子然的辦公室，往後退了退。

“霖子？”尚華也是一驚，同樣往那個方向看了看，拉了聶霖退到一邊。

“怎麽回事？”聶霖不是個會輕意流露情緒的人，臉上一剎的緋紅，尚華不可能忽略。

“只是敬佩，必定不是誰都可以在死神臉上留下傷痕，到目前為止，至少你做不到。”聶霖有些鄙夷的瞧了眼尚華，傲驕的別過了頭，不可否認，他心裏是起了波瀾，從最初的不屑到如今的欽佩，那丫頭用自己的實力說服了接近她的每個人。明明就不大，明明還是個孩子，嬌小的身形、巴掌大的小臉，卻倔強、固執，身手了得，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用自己的魄力威懾敵人。老大能對她另眼相看也在情理之中。

“你^，好你個聶霖，我可提醒你秦筱溪不是你能惦記的，早些收了心思，別招了老大不高興。”尚華氣呼呼的樣子，有些不可理喻。

“燥舌。”

“你們倆給我滾進來？。”很明顯男人的心情不是很好。門口的兩人面面相觑，心裏咯噔咯噔的很是不安，磨磨蹭蹭的走了進去。

“老大。”“老大。”

“最近太閑了，話也多了？”牟子然清冷的面色上隐着暗沉，其實尚華跟聶霖到底說了什麽，他聽的并不真切，只是隐約的說話聲，讓他睡不太踏實，這才升起了煩燥。

“老大。”尚華搶着開口，注意着牟子然的神色。

“行了，聶霖，這個組織去查一下，越詳盡越好。尚華，你最近不用跟着我，去跟着秦筱溪，要再有昨晚的情況，不用猶豫，直接打給我。”牟子然沖尚華擺了擺手阻了他的解釋，直接說起了正事。

遞給聶霖的資料袋裝的是從肖洛那裏取來的神秘殺手的資料，牟子然已經仔細研究過，無論怎樣都牽涉不到秦筱溪頭上。想來想去只有兩個可能，一嘛要麽是秦筱溪隐藏的太好，二嘛就是這殺手另有其人。

如果是後一種可能的話？每次想到有那個可能，牟子然就覺得有些失望，對就是失望，心裏隐隐的難受，那種感情雖然被他隐藏的很好，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對秦筱溪那丫頭，他恐怕是動了情。

“老大？”尚華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望着牟子然，反觀聶霖，依然的冷漠，幹淨利索的接過資料袋，轉身就走。弄得尚華倒像個好奇寶寶，什麽事都要問個清楚。

“有問題？”牟子然挑挑眉，已然露出了不耐，一晚沒睡，又接連沖了兩次涼水澡，即便他一慣強鍵，這會也有些疲倦。

“沒問題，一定完成任務。”尚華很狗腿的立正站好，嬉嬉一笑，趕緊跟上了聶霖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