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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白問田老二怎麽如此高興,田老二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趕緊收回了手,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用手指了指另一邊的一頭牛,“就是那頭。”
姜婉白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他指的是一頭老黃牛,而且這頭牛應該還生着病。
看它頭部,眼睛赤黃,眼泡腫脹,流淚不止,鼻鏡幹燥無汗,看它身上,體形消瘦,被毛蓬松,皮緊毛豎,拱背夾尾,頸部顫抖。
總之就是一副精神倦怠,好像沒幾天好活的樣子。
黃牛的旁邊站着一個老頭,一身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衫,臉上都是皺紋,此時正望向姜婉白他們這邊,顯然,那老頭就是黃牛的主人。
“這牛,到底為什麽要買?”姜婉白雖然知道田老二這樣,必然有他的原因,可是她還是想問個明白。
田老二低聲道:“娘,你難道忘了我爹為什麽那麽快發家了?”
姜婉白還真不知道,因為姜老太太關于田老爺子的那部分記憶,情感太沉重,她根本不想去接觸,所以很多事都跟砂礫一樣,被掩埋了。
不過這個原因肯定沒辦法說出口,想了一下,姜婉白裝作想起來似的道:“你是說……”
“對,那頭牛身體裏十之八-九有牛黃,我爹說過的。
而且,我也問了那老漢,他說他的牛最近食欲、飲欲日漸減少,有時候甚至不吃東西,停止反刍,還有,大便幹硬,小便黃短,最近還瀉黑水,腥臭難聞,這一條條的,都跟我爹說的都一模一樣。”
田老二上了上了姜婉白的當,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激動的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竟然是牛黃,姜婉白一驚。牛黃這種東西她還真知道,又叫西黃、犀黃、醜寶,其實就是牛的膽結石。
又因為它表面黃紅色至棕黃色,有的表面挂有一層黑色光亮的薄膜,又被稱為“烏金衣”,是中藥中的上品,也是著名的“中醫三寶”的安宮牛黃丸、紫雪丹、至寶丹的重要原料。
同等質量的牛黃可要比同等質量的黃金還要貴,可見其價值,而這牛身體裏要是真有牛黃,那可是一大樁富貴。
而田老二這麽一說,姜婉白也終于想起了那段關于牛黃的事。
田老爺子父母早亡,靠着鄰居的接濟這才慢慢長大,長到十三歲,他便離開家鄉,開始四處闖蕩,并且一直杳無音訊。
不過就在田家村的人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的時候,他卻突然回來了,并且發了一筆財。靠着這筆財,他在田家村站穩了腳跟,娶了姜老太太,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這才有了後來鼎盛的田家。
當時很多人都好奇田老爺子那麽小的年紀,是怎麽掙到那筆錢的,可是田老爺子卻守口如瓶,直到,他快要去世的時候,他才終于将那個秘密告訴了他的媳婦跟兒子。
秘密就是牛黃,田老爺子就是因為偶然得到了一塊牛黃,這才有了後來的好日子。
最後,他還詳細說了那頭有牛黃的牛的特點,并且感嘆良久,這才撒手而去。
田家人在聽說這件事後,都驚奇不已,也将他的話牢記在心,以致于後來田家窮困的時候,他們還特意四處去找這樣的牛,想來個鹹魚翻身。、只不過,牛在農家本來就不是很多,何況是找這樣特殊的牛,所以他們找了半年,也沒有結果,最後就只能放棄了,卻沒想到,在今天,竟然遇上了,真可謂是造化弄人。
姜婉白回憶完,又詳細的打量了那頭黃牛一眼,發現它确實跟田老爺子描述的非常一致,這下,她的心也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這可都是錢啊。
“娘……”田老二見姜婉白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喊了一句。
姜婉白點點頭,長出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帶着田老二來到那賣牛的老漢面前,皺眉打量着那頭牛,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實際上,她是在考慮這話該怎麽說。
田老二立刻開始互相介紹兩人,“鐘老爺子,這是我娘,買牛的事,可能還要她來做主。
娘,這是鐘老爺子,是這頭牛的主人。”
鐘老爺子的歲數比姜婉白還大,姜婉白自然不敢托大,趕緊道:“你老好,你這牛是要賣的?它好像生病了吧!”
鐘老爺子看了看姜婉白,又轉頭看了一眼那頭黃牛,這才長嘆了一口氣,“我這老夥計是生病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賣它。
剛才我也說了,這牛已經到縣衙裏查驗過了,官府也已經同意宰殺,你們買了它,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絕不會有事。”
黎朝很重視農桑,所以規定,所有耕牛都不得擅自宰殺,耕牛要是生病了,要請獸醫醫治,醫治無效,這才能送到縣衙查驗,查驗确定這頭牛确實沒辦法醫治了,這才能宰殺。
否則,擅自宰殺耕牛,萬一被官府知道了,是要坐牢的。
說着,鐘老爺子似乎有些不忍的別過了臉,而那頭黃牛好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一般,眼中的淚越來越多,一顆一顆的滾落到地上,滴濺在塵土裏。
鐘老爺子似有所感的回過了頭,拍了拍老牛的頭,“老夥計,是我對不起你啊!”說完,他又轉身對姜婉白道,“我本來想自己殺的,可是它陪了我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實在不忍心,這才來集市上賣。
如果你們不買,一會兒散集,我就只能把它賣到飯館去了。”鐘老爺子一臉的黯然。
姜婉白見那牛流淚,雖然知道它只是因為生病了,才那樣,可是被鐘老爺子這麽一說,也有點不好受。不過,聽到最後,她卻越發的下定決心想買下這頭牛了。
一枚牛黃的獲得,往往是以犧牲一頭牛的生命為代價的,而這牛病到這份上,只會越來越痛苦,直到最後病死,現在殺了它,對它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解脫。
而且,鐘老爺子也說了,如果他們不買,他就要把這牛賣到飯館,到時,那富貴也只會落到別人手裏,倒不如落在她手裏,以後如果有機會,她還會補償一下鐘老爺子。
至于提醒鐘老爺子,抱歉,姜婉白的覺悟真沒那麽高。再說,現在也沒百分之百确定這牛就真有牛黃,這就跟買古董撿漏似的,姜婉白其實也擔了風險。
“這牛要多少銀子?”姜婉白整理完思緒,問鐘老爺子。
“娘,要四兩銀子,我都已經跟鐘老爺子談好了。”田老二趕緊插嘴,生怕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鐘老爺子聽了,也點了點頭,這牛到了賣牛肉的時候,可就沒那麽多錢了,這四兩,已經比飯館那些人給的多了,要是賣給他們,估計還賣不到這麽多。
“你要是覺的價錢太高了,便宜點也行,我就是不想賣給飯館的人,才來這裏賣的。雖然知道你們買了,這牛也逃脫不了那個結果,可是終究比送到飯館讓人心安一些。”鐘老爺子懇切的道。
姜婉白揮了揮手,“既然已經商量好了,我哪能再說什麽,那不成了不講信用的小人了嗎。”說着,她從荷包裏取了銀子遞給鐘老爺子。
鐘老爺子接過銀子,又看了老黃牛一眼,突然,他擡起手,“啪”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這才一狠心,将缰繩遞給了田老二。
田老二趕緊接過缰繩,攥的緊緊的,好像生怕那牛會飛了一樣。
鐘老爺子也不再看那牛,轉身要走。
“鐘老爺子,你住哪個村?”姜婉白突然問道。
鐘老爺子頓了一下身形,這才道:“下窪村,如果你以後有什麽事,可以到那裏來找我,一提鐘篾匠,村裏人就知道了。”
原來鐘老爺子是個篾匠,下窪村嗎,姜婉白記在了心裏。
“娘,我們回去吧,至于那耕牛,我們下次再買。”田老二興奮異常,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長出一雙翅膀來,帶着這牛飛回家裏才好。
姜婉白點了點頭,帶着田老二、王氏離開集市,穿街過巷往回走。
剛走過兩條街,就見前面被人圍了好多人,裏面,隐隐有哭罵聲傳來,而且,那聲音聽着還有幾分耳熟。
這是誰在那裏?竟然是認識的人,姜婉白這麽想着,就湊近了人群,一看,那些人可不就是認識,正是馬小翠、徐氏還有田文季。
此時,徐氏跟馬小翠撕扯在了一起,揪頭發的揪頭發,撓臉的撓臉,打的正激烈。
不過,徐氏顯然沒有趙氏厲害,想當初,趙氏可把馬小翠打的夠慘的,現在徐氏卻沒占到便宜,跟馬小翠半斤八兩,兩人頭發也抓散了,衣服也破了,臉上還有抓痕,都狼狽不已。
“你個不要臉的破-鞋,想漢子想瘋了?這麽喜歡漢子,你怎麽不去窯-子裏當窯-姐,男人管夠。”徐氏的嗓門也挺高的,一聲下去,又引來好幾個路人。
“你說誰是破-鞋,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還怪別人。就你這樣的,想當窯-姐都沒人要你,人家嫌你嘴臭。”馬小翠一點也不示弱。
“你說誰當窯-姐,你個臭不要臉的,我今天跟你拼了。”徐氏被這麽罵,終于爆發了,一腳将馬小翠踢倒在地,然後壓到她身上,伸出手,就想掐馬小翠的脖子。
看來,她是真想要馬小翠的命。
馬小翠有些驚慌,一邊擋着徐氏的手,一邊對後面的田文季喊,“她要掐死我了,你還這麽看着,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樣活着有什麽意思。”說着,她竟然哭了。
不過她嘴上說死,那動作可一點都沒慢,一看就是裝的、偏偏,田文季還真就吃馬小翠這套,一看她哭,立刻大聲吼徐氏,“誰讓你來的,丢人現眼,你給我滾回家裏。”
徐氏本就在氣頭上,田文季這麽護着馬小翠,她更加怒火中燒。
雙眼怒睜,牙齒咬的嘎嘣嘣直想,她手上的力道也更大了,一把就掐住了馬小翠的脖子,“我要你死,你給我去死吧,不要臉的小娼-婦。”
馬小翠猝不及防,被掐了個正着,臉憋的通紅,“文,文……”
田文季見心頭肉真要被掐死了,再加上徐氏這麽不給他面子,直氣的暴跳如雷,一步過去,他揚起手,“啪”的一下就給了徐氏一嘴巴,扇的徐氏歪倒在一邊,嘴角全是血,可見他的力道。
徐氏有點被打懵了,坐在地上,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田文季,“你打我,你為了這個小娼-婦打我?”
“打你怎麽了,敢罵我是小娼-婦,我看你才是老娼-婦,脫了衣服都沒人要的老娼-婦。”馬小翠翻身起來,一邊罵着,一邊伸手,“啪”的一下,她也給了徐氏一嘴巴,還道,“打的就是你。”
打完,她伸手還要再打,而田文季竟然就這麽看着,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這徐氏,就是欠教訓。
如果徐氏剛才是瘋狂,那她現在就是不要命了,她“嗷吆”一嗓子,就從地上竄了起來了,拿腦袋去撞馬小翠的肚子。
馬小翠被撞了個正着,一下子栽倒在地,抱着肚子起不來了。
“文季,我肚子疼,肚子疼。”馬小翠這次是真疼哭了,哭的可憐兮兮的。
徐氏一招得逞,卻一點也沒有停手的意思,伸腿踢向馬小翠的肚子。
田文季見馬小翠哭了,心疼的不得了,此時,他也變的有些瘋狂了,這徐氏,怎麽敢!一個窩心腳,他就把徐氏給踢到了一邊,踢的徐氏直翻白眼。
這還不算完,田文季緊接着對着徐氏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看那樣子,是根本不顧徐氏的死活了。
此時圍觀的人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田文季如此打媳婦,大家都有些看不過眼,紛紛勸道:“快別打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的。”
“對啊,一會兒打出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不過大家也就是勸,卻沒有人真的上前去拉架。這就是城鎮的淡漠之處了,這要是在田家村,大家都認識,早就該有人出手了。
姜婉白雖然讨厭徐氏,但田文季一個男人這麽打女人,她還是很看不慣的,“老二,你去拉一下,別出什麽事。”
田老二也早就看不過眼了,一聽姜婉白吩咐,趕緊将手裏的獨輪車放下,又跑去旁邊栓牛,這牛不拴好可不行,這裏這麽多人,萬一碰了人,那就出大事了。
他這麽一折騰的功夫,場中又有了新變化。
就在姜婉白的斜對面,一個婦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徐喇叭,別人都騎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你還忍着?
你剛才跟我說什麽來着,怎麽,就敢嘴上說,不敢做啊!
我看你受氣也是活該,我要是你,早找個井紮進去了,還活個什麽勁。”婦人好似就不怕事情鬧大一樣,在那裏添油加醋。
姜婉白一看那個婦人,直氣的額上青筋直跳,只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四兒媳婦趙氏。
這下,事情一下子就變的明了了,肯定是趙氏昨天聽了田老四的話,今天便去告訴了徐氏,還鼓動徐氏來找馬小翠了,這才鬧成這樣。
到了現在還這麽說,姜婉白覺的趙氏真是沒救了,正要過去,就見場中又起了變化,徐氏竟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剪子胡亂的揮了起來,而且正揮在田文季的手臂上,田文季的手臂立刻就見了血。
田文季驚呼了一聲,不自覺的向後退去,而他這一退,正好把馬小翠給露了出來。
徐氏此時鼻青臉腫的,都有些看不清面容了,唯有那雙眼,血紅血紅的,已經完全失了理智。
不過這時候,她還認為罪魁禍首是馬小翠,所以抓着剪子,她就沖向了馬小翠,一點猶豫都沒有。
殺了馬小翠,田文季一定會回心的,她的日子也一定會回到以前那樣的。
殺了馬小翠,徐氏現在腦中只有這麽一個念頭。
馬小翠平時雖然也常常打罵人,但還真沒動過真格的,一下子就被徐氏那股瘋狂勁,還有那剪刀給吓住了。
眼睛睜的大大的,她想躲開,可是雙腿就跟被人定在了地上一樣,怎麽也動不了分毫。
等徐氏再近一點,眼看那剪子就要紮在她身上了,她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只覺的股間一熱,一股黃水伴随着尿騷味就流了下來。
馬小翠竟然被吓尿了。
同時被吓壞的還有田文季,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裏,就那麽望着。
“老二……”姜婉白下意識的喊道。
田老二此時已經回來了,正好看見這一幕,想也沒想,他嗖的一下就竄了過去,來不及阻止,他只能用胳膊擋了徐氏一下的剪刀。
瞬間,鮮血就迸濺了出來,有兩滴,甚至濺到了徐氏的臉上。
徐氏也不知道是被鮮血吓到了,還是終于冷靜下來,被自己的行為吓到了,愣了一下後,她手中的剪子便“啪”的一下掉到地上,而她自己,也一下子軟倒在了地上,跟一灘爛泥一樣。
這時,田文季才終于反應過來了,立刻跑了過來,指着徐氏道:“你這個潑婦,竟然敢謀殺親夫,我要休了你,休了你。”說着,他似乎還要再打徐氏。
田老二看田文季這樣,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一邊捂住手臂上的傷口,一邊用身體攔住了田文季,吼道:“你幹什麽?你要是沒有一點錯誤,事情會鬧成這樣嗎!
有話給我好好說,不許再打人。”田老二也怒了。
經過剛才的事,田文季還真有點怕田老二,所以沒敢動彈,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這時,馬小翠也終于反應過來了,一下子軟倒在地,“文季,文季……”她叫着。
田文季聽見,趕緊回身扶起了馬小翠,此時,他還不忘對徐氏咆哮,“你就等着我的休書吧!”
徐氏卻好似沒聽見一樣,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裏,眼中一片空茫。
姜婉白見田老二受傷了,趕緊過去,關切的道:“怎麽樣,趕緊去看大夫吧?”
田老二怕姜婉白擔心,趕緊忍着疼笑了一下,“沒事,娘,不礙事的。”
此時,王氏也趕緊跑了過來,扶住了田老二。
周圍的人都很佩服田老二,有熱心的人,趕緊道,“我知道哪裏有大夫,你們跟我來。”說着,那人領着田老二跟王氏去了醫館。
臨走的時候,田老二還有些不放心,似乎想跟姜婉白說什麽,姜婉白怕他耽誤病情,趕緊道,“放心吧,這裏有我。”田老二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姜婉白站在場中,第一個将目光移向了趙氏,而此時,趙氏好似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有些不安的道,“娘,你們怎麽也在這裏。”
姜婉白看見地上那些鮮血,身體直突突,也是氣極了,她過去“啪”的一下,就給了趙氏一嘴巴,“我跟你說過什麽,讓你好好待在家裏,不要惹事,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趙氏被打的有些傻了,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姜婉白。
姜婉白的怒氣一點也沒因為那一巴掌而少多少,反而更加憤怒了,更今天要不是田老二阻止,這馬小翠說不定就沒命了,那徐氏還有命嗎?害了兩條命,趙氏這功夫可真是見長。
她這種行為,就像現代那些看熱鬧的,看人家要跳樓,她不但不勸,反而起哄,說人家怎麽還不跳,不,她這種行為,比那種惡劣多了,整件事就是她挑起來的。
徐氏未必沒有察覺田文季在外面有什麽,可是若不是趙氏言語相激,恐怕她根本不會鬧的如此激烈。
“我說過,你要是再鬧出什麽事,我就再也不管你了,好,你既然也不想讓我管,我們就分家,回去就分家。”姜婉白下定了決心。她一心想把日子過好,可是總有人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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