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修茅廁
想到自己做了隊長在杜家人面前揚眉吐氣的情形,蘇衛軍渾身充滿了幹勁,罵唐知綜道,“你算什麽東西,仗着讀過幾年書就了不起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離婚的名義敲詐我家的錢,就你這德行,做了隊長不得搜刮全生産隊的錢財啊,那和舊社會的地主有什麽區別。”
那筆錢是留給他結婚用的,現在倒好,被唐知綜拿了,害得自己連彩禮錢都拿不出來,羅紅花表了态的,不給錢就不要杜花兒嫁給他,難道真要他娶不着媳婦打光棍?他為了和杜花兒過日子,偷偷摸摸藏在葉家兩年,不娶她豈不意味着自己的罪白受了?
怎麽着都不能要唐知綜好過,蘇衛軍氣紅了臉,轉身向唐大壯舉報,“唐幹部,我要舉報唐知綜騙我媽的錢,你是公社幹部了,你得管管,拉他去公社問話。”他話說得理直氣壯,沒注意幾個哥嫂的表情,家裏的錢是他們起早貪黑幹活攢下的,沒分家就全給葉英保管,前幾天唐知綜上門鬧,3個媳婦偷偷打開盒子給唐知綜錢被葉英罵得狗血淋頭,結果呢...葉英背着她們私底下又給唐知綜錢。
不是因為狗蛋打架吓着人,而是為了讓杜花兒和唐知綜離婚?
離婚是人家兩口子的事,葉英憑啥摻合啊,還不就是覺得杜花兒離了婚,蘇衛軍拐跑她就不算拐跑有夫之婦不用坐牢?口口聲聲說高翠華偏心,她葉英又好到哪兒去?
妯娌3人相觑兩眼,俱沒作聲,但不滿明明白白挂在臉上,葉英見勢不對勁,呵斥蘇衛軍,“老四你說啥渾話呢,唐老幺離婚幹我什麽事,他要離就不離,不離就算了,我憑啥給他錢啊。”她給唐知綜錢見不得光,事情宣揚開,別人怎麽看她,兒媳婦怎麽看她?見蘇衛軍臉紅脖子粗的欲反駁,葉英着急,板着臉訓蘇衛軍,“幹啥呢,錢在我兜裏,我給沒給唐老幺我還不知道啊,你要和我唱反調是不是啊?”
蘇衛軍氣得臉色發青,多次張嘴想為自己辯解,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媽堵了回來,一肚子話憋在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看他有苦不能言,唐知綜不禁心情大好,“蘇衛軍,你口口聲聲說我敲詐你老娘,你老娘又說沒有,你們母子兩到底誰在騙人哪,不是我看不起你,沒讀過書我能理解,但不至于張嘴就亂說吧,我唐知綜以前再混都沒說過說過誰的壞話。”
這話是真的,在場的人真沒誰聽唐知綜說人的壞話,即使有,也不是胡說而是有事實依據的。
有這樁事比較,人們更傾向于唐知綜做隊長,讀過書,不愛說三道四,性格也熱情,認真想想,真沒啥好挑剔的。
人們再眼瞎都不會選個拐跑人家媳婦的同志做隊長,故而在大多數人眼裏,蘇衛軍沒必要和唐知綜擡杠,杠贏唐知綜他蘇衛軍也做不了隊長,豬場的李大娘站出來:“好了好了,不就是選隊長嗎,公社既然要求咱自己投票,咱投票就成了,反正我就贊成唐老幺做隊長。”
其餘人附和,“是啊,咱還得扯豬草呢,餓着人沒啥,餓着豬我可舍不得。”
說着,人們就自顧背着背簍扯豬草去了,似乎壓根沒太把這件事放心上,留下幾個話多的婦女圍着叽叽喳喳讨論新隊長的事兒,蘇家兄弟是沒希望的,倒是唐知軍人緣不錯,人們糾結選他還是選唐知綜。
旁邊樹蔭下,唐知軍聽到她們議論後,思考着要不要過去聊幾句,老實講,他很想做生産隊隊長,不說威風體面而是單純的想升到公社做幹部,美麗婆家是鎮上的,他如果成了生産隊隊長,托他們找關系把自己弄到公社做個幹部,不愁将來沒好日子過。
相較而言唐知綜做隊長意義不大,他沒理想沒抱負,成天想着怎麽偷懶,這種人做隊長會帶歪生産隊風氣,他踟蹰幾秒,遲疑要不要過去寒暄幾句時,唐知綜搶在他前頭湊了過去,嬉皮笑臉地和她們開玩笑,其餘幾人被逗得眉開眼笑的,唐知軍皺了皺眉,逢有人喊他說家裏來客了,他不得不先回家。
來的是美麗婆家親戚,富貴堂叔,送肉來的,說是擔心農忙他們累壞身體,富貴買了兩斤肉和兩包糖給他們補身體,說得空請他們去趟鎮上,商量結婚的事兒,唐知軍連連說好,留他吃了午飯再走,喊周鳳把肉煮了,王國棟直言不用,“知軍兄弟,以後就是親戚了,用不着見外,生産隊還有很多事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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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幾句莊稼他就回了,唐知軍跟着送他出村,王國棟年紀和唐知軍差不多,以前沒來過桃花村,只知道富貴找的對象是酒鬼侄女,王家好多親戚看不起酒鬼家的人,曾勸他堂哥給富貴找個更好的,最好是吃供應糧的,哪曉得富貴就喜歡美麗,死活不答應。
“知軍兄弟,聽說唐大壯是你們唐家親戚,你和他關系咋樣?”王國棟試探的詢問。
唐知軍不解,王國棟面露遲疑,“有些話我也不知咋和你說...”他這幾天常常去鎮上是想給兒子在廠裏找份工,他堂哥說,廠裏有個學徒工的名額,本來是留給秦書記介紹的人的,他輾轉問到,那人不是別人,是唐大壯,而唐大壯推薦的人是唐知綜,臭名昭著的酒鬼。
唐家比酒鬼踏實能幹的人多的是,他不懂唐大壯為啥獨獨介紹酒鬼去,不怕丢自己的臉嗎?
見唐知軍滿臉困惑,王國棟沒有多說,拍拍他的肩膀,“知軍兄弟,你是個聰明人,想辦法和唐大壯搞好關系對你絕對沒壞處。”
唐知軍以為他說的是選隊長之事,有的話自己領會但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變味了,他笑笑,“都是唐家兄弟,他平時挺照顧我們的,國棟兄弟,改天有時間了來玩,我們兄弟兩喝上兩杯啊。”
“好好好,以後機會多的是,你不要嫌我吃得多就行。”
太陽高升,保管室外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唐知綜被唐大壯拉到角落裏,“知綜,你老實說,你想不想做隊長。”
唐知綜望着不遠處嘀嘀咕咕的蘇家媳婦,嘴角微微揚起,“我做啥隊長啊,累死累活還讨不到半句好話,我才不幹呢。”
唐大壯:“......”
“知道我的不容易了吧,那你平時還跟我擡杠,你說你是不是...”唐大壯虎着眼,想好好唠叨唠叨,看唐知綜頻頻望向竊竊私語的李翠蘭衆人,他眉毛倒豎,“你拿了蘇衛軍老娘的錢?”
這下,唐知綜瞄了他眼,眼珠上翻,像死魚似的,唐大壯毫不留情拍他一巴掌,“幹啥啊,我問你話呢。”
他拍得不重,唐知綜像疼得不行,呲牙捂住他拍過的地方,眼神不滿起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打我幹啥,這種事不是想當而然的嗎,你以為我憑啥和杜花兒離婚,不就是收了蘇家的錢?”
唐大壯:“......”他就知道裏邊有問題,果然。
“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別人給你錢喊你離婚就離婚,你老娘的棺材本都給你買酒喝了也沒看你聽她的話啊。”唐大壯真是恨鐵不成鋼,唐知綜要是他兄弟,非拎棍子狠狠揍他不可,離婚這麽大的事不好好考慮,結果......唐大壯恨不得掰開他腦袋瞅瞅裏邊裝的啥,他又問,“你離婚就沒問過錢大他們樂不樂意?”
小孩子最是敏感,父母離婚,他們是最容易受傷的。
“問啥問啊,結婚也沒問他們樂不樂意啊。”唐知綜撇嘴,眼瞅着唐大壯又舉起手,他急忙躲開,“大壯哥,不是我說你,剛做公社幹部呢你脾氣就這麽大,小心別人舉報你。”
唐大壯:“......”
唐知綜想起正事,在唐大壯臉紅耳赤準備罵人時,他搶先說道,“對了,大壯哥,你幫我找兩個泥土匠修修我家的茅廁,要不然再下雨,咱全家撒尿拉屎的還得打傘,打傘就算了,不小心被沖到茅坑咋辦,我不怕死,孩子年紀小,沒見過祖國的繁榮昌盛呢,死了多不劃算啊,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天動工......”看唐大壯臉青得恐怖,語速飛快的說完這通話撒腿就往豬場跑了,經過李翠蘭她們身邊,李翠蘭想叫住他,唐知綜心領神會的小聲說道,“你婆婆給我錢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為啥離婚呢,你婆婆擺明了偏心蘇衛軍,怼她。”
唐大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咋就認為唐知綜能做隊長呢,不是眼瞎嗎?
唐知綜就沒想過做隊長,不管別人怎麽看他,他幫着高翠華把衣服清洗起來,順便說了明天修茅廁的事,高翠華覺得沒必要,“找泥土匠得給工錢,太不劃算了,直接喊你大哥他們搭砍竹子回來搭個篷子不就好了?”
唐知綜端着盆,盆裏是他和錢大的衣服,回答道,“要修就修個結實的,夏日雨水多,別不小心又塌了。”大多數人家的茅廁都是竹子圍的,外邊是雞籠,裏邊是茅廁,唐知綜嫌雞屎味道重,修建房屋時,多的泥用來壘茅廁的牆有點不夠,所有人都說沒事,哪曉得大風都禁不住,得虧那會茅廁沒人,否則死了人如何是好。
高翠華想了想,“找兩個泥土匠也好,工錢媽給,你看看咋弄。”
唐知綜下意識的想說好,餘光瞅到地裏睚眦欲裂的蘇衛軍,又笑了起來,“老娘,你的錢留着養老,我有錢呢,蘇衛軍老娘給了我錢的。”最後句話他說得有點大聲,地裏的蘇家兄弟都聽到了,蘇衛山心頭不是滋味,雖然他媽極力澄清自己沒給唐知綜錢,他們又不是傻子,唐知綜拖了兩年都不肯離婚,這次咋突然就離了,肯定偷偷得了啥好處。
蘇衛山怨他媽偏心,但地裏有人,不好說啥,埋着頭就專心幹活去了,蘇衛國他們看蘇衛山不說話,兄弟兩也不多言,只是看蘇衛軍的眼神沒那麽友善就是了。
兄弟們的敵意蘇衛軍當然感受得到,他覺得他們恨錯了人,拿錢的是唐知綜,和自己有啥關系,他咬牙切齒地瞪着唐知綜,眼珠快瞪出來了,唐知綜故意挑釁地眨了眨眼,沖他喊,“蘇衛軍同志,你兄弟們在幹活,你偷懶幹啥啊,兩年不回家,回家不幹活,等着吃白食呢。”
蘇衛山頓時沉下臉來,他個子不高,平時有點膽小,誰兇他兩句他就怕得不行,聽了唐知綜的話,他吼蘇衛軍,“動作麻溜點,你以為你才兩歲呢,在地裏玩到飯點回家端起碗就吃飯,你看看鐵蛋他們,哪個不比你強。”
蘇衛軍氣得牙癢癢,唐知綜可不怕他,挺着腰板,和高翠華有說有笑的回家去了。
唐大壯找的泥土匠隔天就上門丈量了尺寸,估算要多少挑泥,早先倒塌的泥挑到屋側堆着,唐知綜招呼石磊他們幫忙挑回來,修茅廁不是件大事,唐知綜只通知了大房,哪曉得幹活來了很多人,唐知軍唐老四他們過來不說,盧力他們也來幫忙,連唐大壯都親自幫忙挑泥。
這讓唐知綜心頭不爽,照他的打算,唐知國和石磊他們幫忙,自己在旁邊圍觀就行,可知青們和唐大壯在,作為主人家,他不好意思甩手啥都不做,最後沒辦法,挑了最輕松的活兒,挖泥,唐大壯喊他去村頭挖,他懶得走,吩咐石磊石林把屋側的雜草除了,直接挖屋側的泥,他省事,挑泥的不用走太遠也樂得輕松。
挖泥的四人,挑泥的三人,其餘人給泥土匠打下手,他掌心磨起的泡沒好,揮了幾下鋤頭就疼得厲害,石磊怕他手受傷,連忙要他去旁邊坐着休息,“幺叔,你不是幹活的料就別勉強,咱多的是人,你休息吧。”
盧力點頭附和,“是啊知綜同志,你坐着和咱說說話,聊聊國家未來的發展前景啥的,不是我拍馬屁,你說的那些是很有可能實現的。”國家的發展始終是越來越好的,汽車滿地跑,高樓大廈平地起,不是沒有可能。
唐知綜搓搓手,掌心通紅,他眉頭緊皺地按了按,石磊催他,“幺叔,你就坐着吧,咱這麽多人,你還怕活幹不完啊,泥土匠說了,牆舂好,曬曬就了事,很快的。”
既然兩人都這麽說,唐知綜不好堅持,指着冒煙的煙囪,“要不我回去拿根板凳來坐着和你們聊?”
石磊沉默兩秒,提議,“要不我喊我爸順便給你帶出來?”
“不用吧。”唐知國聽到了估計又給他甩臉色了,拿板凳又不用啥力氣,他沒有問題的。
這兩天有點曬,太陽火辣辣的,勝在周圍有幾株高大的樹木,石磊他們正好在樹下,沒覺得曬,唐知綜回去拿板凳,剩下石磊,盧力,唐知軍,盧力和他們不算熟,不知道說啥,故而埋頭挖泥不吭聲,石磊和唐知軍沒話說,也安靜下來。
樹下偶爾吹來陣風,清清涼的拂過臉頰,石磊擡頭望了眼,“幺叔咋還沒回來?”唐知綜在時不覺得,他走後總覺得時間特漫長。
唐知綜豎起鋤頭,擦了擦掌心的汗,“估計忙其他的去了,石磊,你幺叔有沒有和你說他做隊長的事?”唐知軍盯着小路方向,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唐知綜是隊長熱門人選,隊上很多人表示支持,他問過唐大壯了,他替唐知綜寫了申請報告,待審核通過,就要在全村投票,目前來看,他們兄弟兩的希望是最大的。
“幺叔沒報名哪,幺叔說他不想做隊長。”唐石磊嘌了眼盧力,不好複述唐知綜的原話,唐知綜說隊長工資低,天天公社生産隊兩頭跑,腿都得跑斷,做得好口頭表揚兩句就算過去,做得不好又挨罵又受處分的,嚴重的話甚至遭人打擊報複,傻子都不做隊長,憑啥他接盤。
想他幺叔初中畢業都不看好隊長,看來誰做隊長誰就倒黴,他問唐知軍,“二叔真的想做隊長嗎,做隊長很累的。”
唐知軍愣了下,順口反問,“你幺叔說的?”他不知道老幺是真這麽想還是故意說這種話打擊他們的自信,他沉吟道,“我啊不怕累,只想帶領咱生産隊的人越過越好,将來提到豐田鎮,都知道有個桃花村生産隊。”說到桃花村生産隊不再是些爛事,而是積極陽光正面的好事,人人羨慕向往的好地方。
男人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理想抱負,盧力明白唐知軍的心情,他剛來農村,想法和唐知軍差不多,盼着自己所在的生産隊遠近聞名,全國人都知道有這麽個地方,那兒的農民在他們幫助下紅紅火火,生活水平名列前茅。
“二叔。”唐石磊擡衣服擦臉上的汗,潑冷水道,“人心複雜,你自個再努力村裏人跟不上你的節奏幹啥都白搭,衆人拾柴火焰高,要想生産隊名聲響亮,得調動全村人的積極性,所有人朝同樣的方向努力才會有成果。”
同為男人,骨子裏都有野心,都想自己所在的生産隊最好,在石磊眼裏,帶領生産隊的人發家致富奔小康只有唐知綜才做得到,為啥呢,因為他剛剛的話就是唐知綜說的,所有隊長候選人想的是怎麽為生産隊做貢獻,怎麽為人民服務,怎麽提高糧食産量,而唐知綜想的是怎麽帶動全村人積極性,鬥志昂揚精神飽滿的做好每件事。
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過上富裕生活。
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唐知軍懂,然而要讓全村人服從他的安排談何容易,就說唐大壯,做隊長期間也少落下埋怨啊,咋可能做到十全十美。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懶得和石磊解釋,轉而問盧力,“盧力同志,知青們是不是都支持老幺啊?”
突然被點名的盧力被吓了一跳,臉瞬間紅了,不好意思和唐知軍說實話,畢竟唐知軍也想做隊長,他說實話會損唐知軍的面子,害得他們兄弟膈應就不好了,他心虛道,“這兩天忙,沒時間讨論呢。”他不擅長說話,幾個字已是耳根滾燙,唐知軍心下了然,沒繼續揪着這個話題不放。
見狀,盧力算松了口氣。
修茅廁不費功夫,舂牆曬兩日就搞定了,但唐知綜要求多,死活要隔間小屋子用來洗澡,說每次洗澡被股屎尿味兒熏得難受,不僅要隔間屋子,拉着石磊做木工,說是鋪層木板,不怕地濕了打滑,做啥都有他的借口,唐知國嫌他矯情,把他罵了頓,唐知綜沒皮沒臉慣了,旁人說啥對他完全沒影響,尤其跑腿幹活的不是他,就更不怕麻煩了。
恰逢農忙忙完了,他又天天使喚石磊鋸木頭,刨平打磨光滑,整整齊齊的堆起來,到時候将地全鋪層木板,看着清爽幹淨,光腳踩着也舒服。
石磊給唐知綜做苦力習慣了,并未覺得據木頭累人,天天往唐知綜家跑,比去地裏幹活還勤快,唐知國和餘秀菊習以為常了,并沒覺得有啥不對勁的,倒是唐知軍心裏不舒坦,人前愛陰陽怪氣地為石磊抱不平。
聽的人多了,竟真覺得唐知綜過分了,芝麻大點事就使喚侄子,侄子是結了婚有媳婦的,哪能天天圍着你這個幺叔轉悠。
借着這件事,原本決定投票支持唐知綜做隊長的人少了很多。
隊長是生産隊表率,得以身作則,像唐知綜使喚侄子前使喚侄子後的行為要不得,領導人還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呢,自己家的事能不麻煩人就盡量不麻煩人。
這日,石磊像往常吃過早飯就去刨木頭,他據木頭已經很熟練了,切口基本平整光滑,手工刨刀也沒啥問題,他幺叔說,等把木板鋪了就能着手打家具了,打家具說簡單也簡單,照着圖紙量好尺寸就沒問題。
他資質不高,但幺叔說勤加練習的話,頂多兩年就能自己就能到處給人打家具收工錢了。
清晨草木罩着層水霧,他瞅着新鮮的草,沿路扯了裝進背簍,他扯的豬草越多,他幺叔就更輕松些,剛扯了把豬草,就聽有人喊他,“石磊,又給你幺叔扯豬草呢!”
作者有話要說:待開勵志文《家祭無忘告乃翁》;
德高望重的文淵閣大學士病重,在子孫科舉前夕留下‘家祭無忘告乃翁’的喟嘆後閉上了眼。
哪曉得子孫不成器,整日游手好閑不學無術,沒幾年就把家業敗盡了,
痛心疾首的他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從此,振興家業成了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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