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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家村被好吃好喝的盛情招待了幾天後,魏清寧終于待不住了,她還是很向往師父嘴裏的長安,想看看說書人口中的繁華京都,村民熱情,她卻想走了。
牽出被村民們喂養的肥肥的棗紅馬,她告別前來送行的村民,利落的上了馬,揮手和那些人告別,鞭子一抽,休養了多日的棗紅馬竄出老遠。
“長安,我要來了!”
與此同時,管道上的一側崖上,一只白鴿振翅遠去,守在崖上的黑衣人戴着鐵色面具,面具下透出的冷色眸子,默默地注視着管道上飛馳而去的棗紅馬。
“無門無派,這樣的結果,公子怕不會滿意。”鐵色面具的男子嗓音有些暗啞。
單膝跪在身側的人有些慌了忙道:“屬下再去追查。”
“公子從不留用無能之輩。”鐵色面具男出劍如風,話音剛落,身側跪着的男子應聲倒在血泊下,捂着喉嚨慢慢閉上了眼。
小縣城距離長安不算太遠,幾天的路程下來,到達了長安城。
城內道路寬闊,幾乎可以同時容納好幾輛馬車并排同行,人群摩肩接踵,店鋪的旗幟鱗次栉比,不遠處的旗停內還有監守着的官軍,站在上面對下面人流如織的情況一覽無遺,防止有人從中作亂,畢竟是天子腳下,容不得差池。
在城內逛了一圈,她已經抱了一堆吃的,聽到有人說望雲樓內有長安有名的說書,魏清寧眼睛一亮,将棗紅馬交給了客棧的小二照顧,自個抱着一堆吃的奔向望雲樓。
望雲樓裝潢古雅,有大堂座還有雅座。
魏清寧最喜歡的就是聽說書了,樂滋滋的尋了個好座位坐下。
“呔!上回說到,那龍牙山的土匪是無惡不作啊,殺人放火,擄劫民女,官軍也去剿匪了,江湖人也去了,都無功而返,着實讓人又怒火又無奈!”
說書先生手裏握着折扇,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在當場,牢牢地吸引住了看客的心。
魏清寧糕點沒送進嘴裏,愣了半晌,敢情這說書先生在說她呢?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說書人嘴裏的傳奇人物。
那說書先生給她說的,幾乎是天神下凡威風凜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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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死我了,那姑娘是何方神聖啊?”有看客忍不住了,“難不成真是那天上的神仙下凡不成?”
“噗嗤——”魏清寧一口熱茶險些沒噴出來。
看見周圍的人那嫌棄的表情,她輕咳了一聲坐直了身子。
說書人捋捋胡須,故作神秘。
下面的看客心領神會,紛紛打賞。
魏清寧也摸出一些碎銀給過去,她還想聽聽說書先生怎麽吹她的,說真的,這種感覺還不錯。
“那姑娘來去如風,武功劍法一流不落窠臼精妙絕倫,此前又未曾涉足江湖,據我無不曉縱橫江湖多年掌握的情報,她該是風自白的徒弟。”說書人手裏的醒木一拍,一臉肅然。
風自白誰啊?她師父可是酒中仙。
就這還是縱橫江湖二十來年的無不曉。
可在場的看客不這麽想,他們深信不疑,開始激烈的讨論了。
“那風自白行事穩重,天生的俠義心腸,要不是當年失蹤在了西域的昌夜國,想來現今的金浮樓主人就是他了。”無不曉一聲嘆息,都是對英雄的憐惜。
有看客嘴快,“那現在看來,那風自白是隐居了,當年江湖傳得沸沸揚揚,都傳他死在了昌夜國。”
無不曉撇撇嘴,“此言差矣,風自白那自創的碎霄劍法,江湖上幾乎是無敵了,連當年風頭正盛的蘇前道都略遜一籌,在金陵大比時,被割下了一縷頭發。”
“能割下蘇前道一縷頭發,嚯,這風自白真厲害啊。”有看客發出驚呼聲。
無不曉有些驕傲,“那是當然,時過境遷,現在江湖上都只知道卷風刀蘇前道,不知道碎霄劍風自白咯。”
蘇前道,她知道這個人。
以前在元閑鎮,那個說書人經常說他的故事。
他的刀法剛猛淩厲,幾乎很少有人在他手底下走過二十招,在江湖上聲名很響,至于那個金浮樓現任的樓主就是他。
金浮樓是江湖上的聖地,無數身懷絕學想要踏足的地方,成了金浮樓樓主,那便是公認的天下第一,背後還有朝堂的支持,統管天下武林門派。
每隔十年,在金陵都會舉行大比。
二十年前,蘇前道敗給風自白,本無緣金浮樓樓主,誰知道,風自白昌夜國一去再無音訊,蘇前道作為天下第二也是順利的成為了金浮樓樓主。
“風自白的碎霄劍法若是沒有傳人,那真真是可惜啊。”無不曉再次慨嘆,“他若是做了那樓主,這江湖肯定會太平的。”
“無不曉,你的話什麽意思?”雅座上的簾子掀開。
幾根金色絲線彈出纏住了無不曉手中的醒木,稍稍用力,醒木碎裂開,在場的人噤若寒蟬。
無不曉面色微變,幹笑了聲,“原來是金浮樓的朱雀大人。”
魏清寧好奇地探着腦袋,雅座的簾子被掀開,一個紫衣的妩媚女人手指纏着金色絲線,款款走出。
“小妹妹,我好看嗎?”女人掩嘴一笑。
魏清寧眨巴着眼睛,認真地點頭,“好看。”
女人打量着魏清寧眼裏有過一絲輕蔑,這八成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小弟子,連她的名號都沒聽過,還傻乎乎盯着她看。
“朱雀大人,為何弄壞在下的醒木,這風自白現在也不可以提起了嗎?”無不曉笑笑。
朱雀撫弄着金色絲線,“金浮樓也屬朝堂千機衛管轄,千機衛直接效忠天子,你編排金浮樓的不是,是質疑天子的眼光咯?”
無不曉搖搖頭笑道:“好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人啊,還是不要胡說的好。”朱雀似笑非笑着。
無不曉收拾着桌上的碎了的醒木,“再這般下去,江湖上後起的星複堂怕是要超過了金浮樓。”
朱雀哼了聲手裏的金色絲線再次彈出,直取無不曉的大穴。
絲線彈到一半,被當衆截斷。
作者有話說:
武俠真的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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