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內庭在千機衛的最裏面,一路上過去都能見到忙碌的千機衛。
“小姑娘師承何人啊?這一路劍法我在千機衛搜羅的江湖圖冊上從未見過。”袁天流說話很好聽,聲音清澈溫潤。
魏清寧對他有好感也直話直說,“我師父教我的,然後有些是我自己琢磨的,然後就成了現在的這樣劍法。”
袁天流笑了笑,“原來是天縱奇才啊,不知尊師名諱幾何?”
“我師父叫酒中仙。”魏清寧說完又補上一句,“我沒騙你,我師父真的叫這個,好多人問了我,又不相信我。”
袁天流笑着搖頭,“我信,世上隐士何止寥寥,尊師不願意透露過去也是情有可原,最開始我觀你劍法,還以為小姑娘是師承失蹤多年的風自白先生。”
又是風自白,難道她師父真的和風自白有關系不成?
可無不曉說的樣子又和她記憶裏的師父相去甚遠。
還在亂想,前面的袁天流已經帶着他們走進了前面的內堂,穿過晦暗的甬道,又是豁然開朗的內堂。
燭火搖曳間,有個身穿暗紅官服的人正背對着他們在查閱文書,那人身高和蘇澤淵差不多,肩寬腰窄腿長,是一副好身材。
“弘之,我替你将人帶來了。”袁天流笑着拱手道。
那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他身着圓領深緋官袍腳踩烏皮靴,一看就是五品以上的官員,而且生得極好,氣宇軒昂俊朗不凡,容貌是一等一的,不說話的時候自帶威嚴。
他慢慢地坐下來,放下手裏的冊子,擡眸看向幾人,視線在魏清寧身上多流連了一些,又默不作聲地收回。
“小女王如鳶見過大人。”王如鳶雙手交叉微微一拜。
那人輕輕地嗯了聲照舊提筆處理前面文案桌上堆積的文書,“我知道你,你是那日攔我馬車的乾縣縣令獨女,聽聞你這幾日常在朱雀門徘徊,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情?”
王如鳶不知為何,對着此人沒來由的生出畏懼的心思來。
Advertisement
千機衛是直接聽命天子,監察百官,還插/手江湖的事情,裏面的人都不是善類,一般的百姓都是避之不及,尤其是千機衛的都指揮使,雖是斷案入神,也是能使小兒夜哭的人。
“是。”王如鳶輕輕地吸着氣平複了心情,“我的父親的案子我已經确定絕非意外,我前些天遇到了和我父親同去西山縣的縣丞方宣,他見到了我想要派人追殺我滅口,結果被我的朋友阻攔下擊潰,我正要問出真相,他卻死在了幕後黑手暗箭下。”
那人擱置下筆墨,往後面靠了靠,右手撐着前額,“竟然有此事?事發之地是否在長安城的西郊官道上?”
王如鳶輕輕地颔首。
“難怪那日有人來報,死了許多的江湖人,我原想交給金浮樓的人處理,沒想到是你們做的。”那人說到後面幾句咬字很重,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魏清寧下意識地站在了王如鳶的身側,一瞬不瞬地盯着前面坐着的都指揮使,不管是何人,想要對她的朋友不利,她都不會答應,一身的氣息繃得很緊。
袁天流走了過來,輕輕地拍着她的肩頭,“小姑娘,不要緊張,大人不過是問問,畢竟在京郊死了那麽多江湖人,他總要問問的,事情已經移交金浮樓,很快就有答複的。”
“原來是京郊的事情啊!我大哥和我說了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江湖敗類,估計是收了錢幹的這些龌蹉事。”蘇澤淵适時的出聲,他是真的不想引起那人的注意的。
果然,那人嘴裏發出了一聲的輕笑,聽得他骨子裏一冷。
“蘇少俠,你難得來本使這千機衛啊。聽聞你素來瞧不上本使這千機衛,今日有勞你來了。”那人不緩不急的說着。
蘇澤淵啞口無言,裝模作樣的的去看柱子上雕刻的禿鹫,他都沒發現那禿鹫這般栩栩如生啊。
那人也不再去管這的金浮樓樓主貴公子,平日的那些話他也不曾放在心上,只要蘇前道還在,蘇澤淵也不敢怎樣。
“一共十七名高手,全都斃命,裏面還有江湖上的一流劍手羅煞鬼,都是你做的?”那人已經起身走到了魏清寧的前面,他的身子擋住了大部分的光源。
魏清寧莫名的有些窒息感,她很不喜歡這樣,想要後退,那人也跟着上來,有些惱怒道:“是又怎麽樣?”
那人退後讓開,走向袁天流淡淡笑着,“江湖上何時有了這等高手,我們千機衛居然不知道?金浮樓也不曾知曉?”
袁天流也笑了,“是卑職的失職了。”
那人斂下清淡的笑容,重新回到文案桌前坐下來。
“你父親的案子确實撲朔迷離,本使也在追查,如你所言,已經有人盯上了你,你最好不要擅自牽涉進來,說不準這起案子還和京都殺官案有着關系,樁樁件件錯綜複雜,不是你可以牽涉進來的。”那人對着王如鳶有條不紊的說着。
王如鳶想要再說些什麽,還是緘口不言了。
她相信這位都指揮使的能力,可如果遇到案情有了眉目,她還是會力所能及的去追查的,不管哪條途徑,能盡快讓她父親瞑目,就是她最大的追求。
魏清寧沒想到來一趟,什麽也沒問到,她對當官的這套說辭十分不喜歡,以前聽書的時候,就很不喜歡這類角色。
“至于你這位朋友——”
那人看向魏清寧,“劍法出衆不假,可一人對付羅煞鬼和十七名高手,怕是不成,你是要隐瞞什麽?”
魏清寧被人這般質問,心裏很是不舒服。
“是我,是我,我那日帶着我手底下的十來個兄弟去了,我原本不敢告訴我大哥和我爹,現在問起來,我只好直說了。”蘇澤淵站了出來。
魏清寧有些吃驚,她确實不想把馮掌櫃也牽涉進來,畢竟幫王如鳶是她的決定,任何的後果該她承擔的,馮掌櫃是為了幫她,她不可以把馮掌櫃牽涉進來。
還在胡思亂想,沒想到蘇澤淵站出來了。
“是你?”那人有些小小的吃驚。
蘇澤淵壯着膽子點了點頭,“我拜了她做師父,師父的朋友有難我肯定要去幫忙的!”
那人有些摸不準蘇澤淵的話。
蘇澤淵這個人确實愛多管閑事,就好比今天,他就帶着兩人進來了他平日裏最不喜歡的千機衛,做出那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蘇前道很看重這個兒子,配給他的都是高手,能殺了那十七個人,也不是不可能。
魏清寧一點兒也不喜歡這裏,她帶着王如鳶就要離開。
“聊了這些,還未告訴魏女俠本使的名號,确實不該。”
“本使名喚,謝居安。”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調皮了一下男主還沒這麽快出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