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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雲重門的雲出。
地上的雲浪向見到了救星, 喜不自禁爬過去抓住自己父親的袍裾,仰着頭道:“爹,爹我就知道你會救我......”
他話還沒說完,地上的雲浪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打得雲浪口吐鮮血險些昏死過去, 雲浪又怒又驚, “爹你瘋了!”
雲出掩不住的厭惡怒氣,“孽障!你可知道現在的雲重門因為你死傷多少!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很失望!”
雲浪慢慢地低下頭, 也不再說話。
“不要在這裏演恨鐵不成鋼的戲碼, 我不喜歡看。”章翩跹手裏不知何時有了一柄短劍,“他的死說到底和雲重門還是有關系的, 和你也是有的。”
雲出沒有反駁她, 他嘆了口氣, “溫兒的死,我也很難過。”
“這話自你嘴裏說出來太可笑了。”章翩跹譏諷地說着, “若非你們,他也不要孤身江湖飄零, 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雲出欲言又止,沉默了會, 還是道:“溫兒的事情你有怨氣大可朝着撒氣,放過這個孽子吧, 家父年事已高, 最疼愛舍不得就是這孽障,還請姑娘成全。”
“雲歸真是個老糊塗。”說話的是祖磷。
雲出終于是注意到沒吭聲的祖磷,他臉色一變再看向魏清寧, 恍然過來大聲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特意來我天寶閣偷盜至寶!小姑娘你傳消息是幌子, 接應同夥是真啊。”
“雲出,話別說的這麽難聽,說起來偷盜這個詞你們用着更好,道還真經明明是我西魇教的至寶,二十年前流落至你雲重門,你們還真的當作自我所有了,現在還賊喊做賊。”祖磷唇齒譏諷。
雲出呼吸加重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那等邪物自然是不能落到了你們這等□□手裏!現在魇魔教興起,還妄圖奪回這邪物重新為禍江湖嗎?”
祖磷不甘示弱嘲笑着,“既然是邪物,你們何不銷毀!留下來還想成為我等魔教中人嗎?”
雲出的口才實在沒有祖磷的好,氣得不行。
“胡說八道!要不是看着其中還有關于不少丢失的古籍醫學理論,想着造福百姓,我們早就銷毀了。”雲出如實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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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笑了,有貪念直說便是,這般樣子實在難看。”章翩跹适時的插話譏諷着。
雲出被兩個人唇齒利劍夾擊,氣得臉色鐵青。
私心他有,可他決計不會有着不該有的惡毒心思,也不會想着掀起怎樣的波瀾,可對于學武的人來說,那樣的醫學和武學結合的道還真經實在是很大的誘惑。
祖磷對章翩跹生出了一絲好感和憐憫,她想起了雲溫是誰。
“你們雲家還妄自自诩名門正道,實在是可笑。”章翩跹長劍已經準備出招了。
雲出也抖了抖劍鋒冷眼看着院子中的兩人。
“磷姨要打架嗎?”魏清寧問着。
祖磷笑笑,“對方惱羞成怒了是要打架,小寧兒磷姨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間了,不要手軟。”
魏清寧有些為難,她真的不想和人拼個你死我活,何況還是前些時間對她态度還可以的人。
可是磷姨要是落到了那人手裏肯定也沒好果子吃的。
“好熱鬧啊哈哈哈哈。”粗放陰戾的笑聲傳來。
幾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緊張地盯着走進來的一幫人。
計異天左手叉着腰,笑得大聲,“沒想到你們在這裏啊,雲出你老子在流灘河那裏都快打得沒命了,你在這裏救這個廢物,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你說什麽!”雲浪戾氣叫着。
他還沒說完,何亂秋已經沖過來了,雲出連忙搶步上前擋住了何亂秋那蓄勢的一拳,臉色一下漲得通紅。
“爹——”雲□□出聲。
雲出狠狠地推開了何亂秋,提起雲浪的衣領子丢進了屋子裏,“待着不許出來!”
“哈哈哈哈,你還真的是護着自個兒養的這個廢物!雲歸那個老不死的,放着那麽個好苗子不用,啧啧啧真是蠢!我魇魔教的左護法配你雲家那是什麽,綽綽有餘哈哈哈哈。”計異天大聲笑着還不忘捋捋亂糟糟胡須。
“磷姨,他說的左護法和雲家什麽意思啊?”魏清寧小聲地問着,沒曾想計異天聽了去望向這裏來。
計異天右手叉着腰笑着捋捋胡須,“小姑娘你想知道問我,你磷姨說的還沒我詳細啊哈哈哈。”
魏清寧實在不想看到這個總是笑哈哈,實際上最喜歡虐殺別人的計異天,她哼着聲別過臉去。
計異天笑容沒了怒道:“你不肯聽我非要說!”
“二十年前,我教中的左護法溫孤棠來南方總壇誅殺那些不知死活的正派人士,在荊州一行中,和雲家雲鐘辭結下了一段孽緣,誰能想到,殺人如麻的溫孤左護法會愛上一個正道弟子呢。”計異天說來滿是嘆息可實際上更多是輕蔑。
溫孤棠,千山血骨溫孤棠!
魏清寧在說書先生和師父嘴裏都聽到過。
那個女子冷漠嗜殺,紅衣獵獵,使的是一段白骨和精鐵混做成的鐵鞭,那鐵鞭下不知道有了多少的亡魂。
她替魇魔教南征北戰,鏟除異己。
那時候除了教主計異非就是她呼聲最高,計異非都想過将教主之位給她,不過最後還是傳給了自己的親弟弟。
溫孤棠生得很好看,不過這樣的殘忍嗜殺下也沒人敢去細看她的樣貌,只知道她曾經一人之力對戰五大門派高手,還能勝出,身後是無數的白骨血海。
于是有了千山血骨的稱號。
至于雲鐘辭,魏清寧不了解。
“那個雲家的嫡子,生得是一副好皮囊,還有張能說會道的破嘴,比雲出這個被兩個娘們夾擊還不知道還嘴的強多了哈哈哈。”逮到機會就損人的計異天笑得很開懷。
雲出的臉色真的是難看到了極點。
“你們說說,溫孤棠那個死娘們,憑着偷了西魇教任流凡的半卷道還真經出來,硬是練成了一流高手的武功,在魇魔教中連我大哥都不放在眼裏,說真的老子真的佩服她!”計異天說着有了些感慨。
魏清寧被他說的也有了好奇,小心地拉着祖磷的袖子,“磷姨,那個雲鐘辭很好嗎?”
祖磷冷笑着,“油腔滑調的浪子罷了!也不知道溫孤棠那樣嚣張狠戾的一個人怎麽想的!最後還不是看着雲鐘辭另娶了名門的俠女千金。”
“啊?”魏清寧吃驚的道。
一直沉默的雲出開了口,“兄長沒有娶那人。”
“哦。”祖磷有了點興趣。
雲出苦笑着,“那是父親放出的消息,他想斷掉那個妖女的妄想。沒曾想,兄長在成婚前夕憤然和父親決裂,跑去了天風崖。他重傷帶回了那奄奄一息的妖女,一人一劍發瘋了一樣殺進了天寶閣,他要給那個妖女一個名分。”
“他和那妖女在天寶閣,在衆位列祖列宗面前,在追來的父親和弟子前,拜堂成親,最後雙雙殒命在了牌位前。”雲出想起那些往事還是有些唏噓。
祖磷沒想到背後的實情是這樣的,那時候雲重門傳出的消息都是雲鐘辭遠走他鄉。
雲出黯然道:“父親怎能允許這樣的結局流傳出去,幾年後,兄長的至交遭逢危機自身難保,将他的孩子送到了雲家來。”
後面的事情都知道了,雲歸哪裏能容得下這樣一個身懷着溫孤棠血脈的孩子,可是想到那還有自己親兒子的血脈,又舍棄不下,于是一直漠視着那孩子長大。
那孩子的名字是雲鐘辭取的。
取自兩人的姓氏。
雲溫漸漸長大,更肖像那個溫孤棠,雲歸的厭惡越來越大。
雲重門也排擠他,雲溫十七歲那年不得已離開了雲家。
“哈哈哈哈哈,你們說說,雲歸那個老不死的腦子跟漿糊了一樣!雲溫那小子的天賦是真的可以,就是投奔錯了,跟着我,我這個叔叔肯定能給他好前程啊!”計異天笑得猖狂。
祖磷往他們的後面看了看,看起來來得人還不少。
計異天再次看向祖磷,“道還真經在你那裏吧!給我!”
魏清寧下意識地拔劍站在了祖磷前面。
“慢着!”祖磷開口了。
作者有話說:
彼此都沒有相負,卻是敗給了立場
溫孤棠這個名字這個性格哈哈哈我都覺得可以另開一篇文了
小夥伴們多多評論呀,不然碼字真的有些孤獨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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