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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魇魔教在江湖掀起血風腥雨,在各地都有據點,江南地區幾乎遍布魇魔教信衆,其中荊州西山縣算是一個重要的據點, 在當地幾乎一呼百應。
有荊州地界的門派看不慣魇魔教興風作浪, 特意聯合了五大派帶着弟子前往西山縣的攀雲峰血戰魇魔教。
“結果呢?”聽得入迷的魏清寧連碗裏面的千張肉都不吃了, 沒想到西山縣還是魇魔教曾經的老家啊。
孫機喝了一大口酒醉意上頭慢悠悠道:“去的五大派在江湖上也算是排得上名號的,結果啊除了蒼廬派幾乎全數覆滅。”
幾人都有些訝然, 沒想到風頭正盛時候的魇魔教實力如此強悍, 一舉将四大派滅了。
孫機搖了搖酒葫蘆觑着眼看向魏清寧,“早些年的五大派也絕非泛泛之輩, 在江湖上也算名聲赫赫的, 最後還不是埋骨攀龍峰, 那個地方曾是多少江湖人噩夢,現在魇魔教重出江湖, 說不定重啓了那個據點,你和他們結下了梁子, 躲都來不及還主動去招惹,小丫頭你嫌命大啊。”
話語間, 王如鳶神色已經幾次變幻,最終還是轉頭看向出神的魏清寧, 她眉間又凝起淡淡的愁緒。
“孫機我山長可是刺瞎了何亂秋一只眼!”蘇澤淵喝多了, 有些血性上頭,不服地拍桌說着。
孫機嗤笑一聲灌了幾口冷酒道:“何亂秋放在二十年前,不過是不入流的壇主, 要不是天風崖一戰, 魇魔教八大精銳長老戰或死或者失蹤, 哪裏輪得到何亂秋說話!”
看到蘇澤淵梗着脖子還要不服來辯,孫機又說話了。
“況且,我聽說還是祖磷那娘們要來碧落心法給的小丫頭,又在側出言相激,何亂秋才中的招嘿嘿。”
這确實不假,魏清寧也知道。
她的內力還遠遠不到家,仗着對劍法的天賦異凜,還有對各類武功心法的超強理解能力,在各種驚險的場景下僥幸勝出。
師父和她說過的,賭徒的心理最是要不得的。
你不知道你的下一場是生還是死!
“何況,計異天還沒出手。”孫機醉醺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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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異天那深厚的內力,魏清寧站在他的跟前都會生出畏懼,上次在上原林,看着他像掐死一只雞仔一樣捏碎雲重門的弟子,那樣的輕描淡寫的殘忍,實力絕對不可測。
孫機身子微微前傾,“小丫頭,你還要去嗎?”
“小寧兒......”
“去!不管是龍潭虎穴還是什麽我都要去!師父說過,人最要緊的就是敢于面對萬千風波,就像我手裏的劍,寧折不彎,我不會害怕的!”
魏清寧的話抑揚頓挫擲地有聲,說完又一口喝完放在跟前的果酒,輕輕地打了個飽嗝,頓時不好意思的又笑了,那淩厲的氣勢馬上又消融不見。
孫機漫不經心的笑意也沒了,他眼裏慢慢地凝了光,他放下手裏的酒葫蘆,右手輕輕地拍着桌面,大笑道:“是我迂腐了,貪生怕死哪是少年人的心性,去吧,要是遇到危險脫不了身,吶,拔掉引線,我盡快架着木鳶來接你們。”
“謝謝孫前輩!”
“那個,木鳶确定能坐不會再掉下去了?”
“烏鴉嘴!給我給我!”
“哈哈哈你給我的不能拿回去!”
月明星稀,秋風涼寒。
一桌杯盤狼藉,笑聲響徹。
西山縣就在上林原的正東方向。
天還未亮,三人當即策馬往官道的方向去。
孫機環抱着手臂,唏噓地笑着搖搖頭往回走。
巳時左右,幾人到了西山縣的境內。
縣城內街道寬闊,店鋪林立旗幟招展,各種叫賣聲不絕,繁盛程度完全不輸給州府。
“山長我們現在去哪裏?”蘇澤淵漫不經心地看着街衢上的人流如織,時不時在各個鋪子間流連。
王如鳶沉吟後道:“先去問問柳秀才的家在哪裏?我想他家裏應該會有一些線索的。”
魏清寧揚眉笑道:“澤淵,你帶着鳶姐姐去找柳世清的家,我去縣衙走走。”
王如鳶疑惑道:“阿寧去縣衙見吳縣令?吳縣令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你貿然過去造訪,他恐怕不會接見你,還會為難你。”
“我自有妙計,好了好了,中午我們就在前面的酒樓碰頭!吶給你,我特意做的,一拉引線就可以知道彼此的方位了,要是遇到危險就拉線!”魏清寧将一堆竹筒塞到了王如鳶的懷裏,笑着揮手走遠了。
蘇澤淵抄手撇嘴道:“山長都不帶我,看她那樣子,肯定憋着壞,別看山長有時憨憨的,實際上整人的手段也有一套。”
“阿寧還整過人?”
“哈哈哈邊走邊和你說就是......”
縣衙在東大街的盡頭,幾個黑衣持刀的皂吏分站兩側,盡職盡責的守着衙門的大門。
“趙三,有東西飛過去吧?”
“胡說大白天的還能鬧鬼?”
“呸呸呸別亂說晦氣!晦氣!”
魏清寧掩嘴偷笑,轉瞬已經來到了衙門二堂之後,這裏是內宅,是縣官辦公起居及家人居住之處。
“哎老爺最近怪怪的,常把自個關在那黑漆漆的屋子裏,半夜裏我路過那裏,聽到裏面有奇怪的聲音,滲人得很。”
“別說了別說了,老爺要的東西送慢了我們就慘了。”
懸在走廊柱梁上的魏清寧有些納悶看着兩個丫鬟端着蓋住的鐵盤,步履匆匆的離去了。
她稍加思忖,也輕盈地抓着梁木輕輕一躍跟了上去。
吳森的居所就在走廊拐彎的盡頭的屋子,就像幾個丫鬟說的那樣,屋子裏都用東西封住了密不透風,也看不清裏面的光景,兩個丫鬟進去多時也沒見到出來。
等了一陣,穿着暗色綴紋圓領袍的男子掩門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又往半掩着的門扇看了看,神色複雜,最後還是抖抖袍子,往前面走去。
魏清寧有些好奇裏面究竟有什麽,還有那兩個丫鬟怎麽都沒出來,尤其是圓領袍男子走過來,那極淡的血腥味道,一下挑起了她敏感的神經。
還想下來,那圓領袍男子驟然站住了。
她心頭一跳,難不成被發現了。
“大人,有人來訪。”來的是個戴着幞頭灰色圓領袍的中年男子,他腰間懸着短刀,看起來是個有功夫的,還不弱。
原來這人就是吳森。
魏清寧原本是想過來捉弄捉弄這個吳森的,誰讓他曾經那麽對她的鳶姐姐,沒想到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吳森有些不耐煩,“不是說了最近不見客趕走趕走。”
“怕是不行。”中年男子直起身來。
吳森看向他,等着下文。
中年男子慢吞吞道:“來的是千機衛的指揮使大人顧淩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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