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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顧淩雲看着放回他手裏的簪子試探地問着。

魏清寧沒有去直視他的眼, 默默地後退了一些,那緊張慌亂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她摸了摸心口輕輕地吐了口氣,故作輕松笑着, “沒有啊, 很好看, 你都說了是見面禮那就等我哪天去了你千機衛再給我吧。”

“好,我等着。”顧淩雲握住了手裏的簪子, “雪下大了, 先回客店,免得你的傷再加重了。”

魏清寧心不在焉地點着頭, 往前面空蕩蕩的那個破舊無人攤位看了看, 她先前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着什麽, 還有一抹白影掠過,難道是她看錯了?

他們一路說笑着回去, 一到客棧門口,遇到了同樣回來的袁天流和王如鳶。

“鳶姐姐你們也出去玩了?”魏清寧笑着走了上去。

王如鳶淡淡笑了笑握住了魏清寧的手, 又看了看袁天流,“是去處理我爹的事情了, 過幾日我就要帶着父親的骸骨回去乾縣了,袁公子擔心我郁積于心陪我又走了一程, 阿寧你的傷好些了嗎?這幾日我忙着父親的事情, 實在無暇顧及你。”

魏清寧抱了抱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我可是個禍害死不掉的, 反而是你, 鳶姐姐你要節哀, 我們的娘親還等着你呢。”

王如鳶眼眶微熱,輕輕地點着頭陪着她一起進去了。

“山長你回來了,先前還有人找你。”蘇澤淵抱着手臂笑着走了過來,“我說你出去玩了,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果然這個時辰才回來,顧大人你可別欺負我山長憨憨的啊趁機哄騙她!”

顧淩雲冷眼看向他,蘇澤淵視而不見攬過魏清寧的肩頭邊走邊說,“我和你說,山長你武功很好,可這人心啊你還得揣摩揣摩,別被騙了才好。”

“你說什麽呢?”

“回去說走走走我給你留了羊湯,那玩意可好喝了。”

顧淩雲注視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眼裏淬着冰。

“弘之,此地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我們明日便回去長安,丁忠的勢力龐大,還需要慢慢部署徹底定罪,讓他走不了。”袁天流慢慢地和他說着。

顧淩雲不時地附和着,“回去後修書給蘇前道,要他給蘇澤淵多加管束一些,免得太過驕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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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流輕聲笑了笑,拍拍顧淩雲的肩頭湊過去道:“弘之,你可真的是小心眼,說實話你是喜歡了那個小丫頭吧。”

顧淩雲沒有搭理他,徑直往自己的屋子裏去。

熱氣騰騰的羊湯香氣四溢。

蘇澤淵忙着給兩人都盛滿了羊湯,“都嘗嘗,這裏的廚子手藝是真的不錯。”

“澤淵你為什麽對顧淩雲那麽排斥?”魏清寧沒有去喝湯疑惑地托着下颌看向他。

蘇澤淵大大咧咧坐下來,左右看着魏清寧,摸着下颌道:“山長沒有人和你說,你生得很好看嗎?”

話題突然偏向這裏,有些猝不及防。

“和這個有什麽關系?”魏清寧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蘇澤淵哼了聲,“顧淩雲肯定是貪圖你美色,他那種人手段心機多得很,山長你可別被騙了,反正別和他好,他那種人聽說還常常出入煙花之地,說是為了任務,誰知道有沒有和那裏面的姑娘有什麽。”

王如鳶沒忍住笑出了聲,伸手點了點魏清寧的臉頰,“阿寧确實生得很好看,身量颀長又清清麗麗,最簡單的衣裳頭飾也是那麽好看,要說顧大人動心也不奇怪。”

“你你你你別亂說!”魏清寧捂住有些燙的臉急聲道。

蘇澤淵逼近一些,“山長你也動心了!”

“嘭!”

蘇澤淵摸着通紅的額頭,疼得呲牙。

魏清寧氣鼓鼓地環抱着手臂,“胡說,我們是朋友!”

“朋友就好!山長你喜歡哪種,我給你挑挑!我眼光非常好!”蘇澤淵轉委屈為笑意,殷勤得很。

王如鳶笑笑,“澤淵你為何這般熱切?”

“必須的!山長早晚是我師父!山長的終身大事必須和我有關系!我的師丈我必須親眼過關!”蘇澤淵說完見到要挨打連忙閃到王如鳶後面躲着。

魏清寧憤憤地大口喝着羊肉湯,不去理會蘇澤淵。

“對了,你先前說有人尋阿寧,是何人?”王如鳶見到魏清寧不願意說,笑着岔開了話題。

蘇澤淵哦了聲,将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遭。

王如鳶和魏清寧霎時心領神會,對視一眼齊聲問人去了哪裏。

“我要他晚些來,他就走了,臨走前好像說如果你回來了,就去臨樓客店尋他,哎哎哎哎羊肉湯不喝了?”蘇澤淵叫着沖出去的兩人,也追了過去。

大雪紛紛揚揚下得很大,到了這個時辰街衢上早就沒了人。

“連催準備馬車連夜回端州去,堂主的病情很嚴重。”馮君昂神情肅然,他看着一盆的血水,心裏确實沒底了。

堂主的病情一直很不穩定,這些年,他運籌帷幄無論多大的事情都是淡然處之,唯獨這次聽到寧丫頭的事情,明明已經染了嚴重的風寒,還是連日奔波過來。

偏偏在雪地裏見到那樣的一幕,氣急攻心,病症齊發,看起來非常的棘手。

連催默默地抹着眼淚,“馮叔叔,堂主真的會沒事嗎?”

“堂主會好的,快去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啓程。”馮君昂說着又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包袱,“等下交給跑堂的,囑咐他要是有一個背着劍的小姑娘過來,就交給她。”

連催聽話的去辦了,馮君昂又坐下來,取來銀針開始給重病的謝居安施診。

風雪随着撞開的大門灌進來,吹着臺上的燭火險些湮滅。

跑堂的揉着眼打着哈欠,“幾位住店啊?我們都快打烊了。”

魏清寧抖了抖一身的雪花,“我來找人,有沒有一個叫馮大夫的人?”

跑堂的恍然過來跑過去抱來一個包袱,“原來是魏姑娘,這是馮大夫給你留下來的,說是給你治傷的。”

魏清寧接過打開,裏面都是一些珍稀的草藥,聽王如鳶介紹還都是養她筋骨的良藥,心裏頓時一暖。

“他們連夜走的?走的那麽急啊?”魏清寧有些失望,還想和馮大夫聚一聚呢。

跑堂的笑着,“是啊,連夜退的房,好像是同來的那個白衣少年公子生了病,他們要回去養病。”

白衣公子?是他們的堂主謝居安?

想到過去的冰絮蓮之恩,魏清寧有些替素未謀面的人擔心了。

“阿寧,既然馮大夫不在我們先行回去,看天色,雪是越來越大了。”王如鳶輕聲地提醒着。

魏清寧嗯了聲,撐開傘離開了客店。

街衢安靜的有些不尋常。

“阿寧怎麽不走了?”王如鳶問她。

魏清寧擡頭看了看兩側的屋檐,“我感覺到了殺氣。”

靜谧的街道上,大雪紛紛揚揚。

等了半晌,也沒見到有人出來。

“阿寧是不是你弄錯了?”王如鳶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緊張。

魏清寧也不确定了,不過現在沒事還是趕快回去的好。

“為什麽放走她!”何亂秋猙獰着臉怒視着站在身側攔住他動手的鐵色面具的男子。

男子木着臉,“公子吩咐的,如果想要合作繼續,那就不要輕舉妄動。”

“等教主回來,這狗屁合作就作廢!”何亂秋很暴躁,怒視着遠去的背影,無能狂怒,他伸手摸着瞎掉的一只眼,咬碎了牙。

鐵色面具的男子一言不發,等到人走遠了,開口道:“作廢不作廢,那是公子的事情,你們教主沒資格,你更加沒資格。”

何亂秋冷笑着,“溫宿剎口氣真大。”

“是嗎?”

何亂秋脖子一涼。

作者有話說:

大家喜歡的話多多評論互動n(*≧▽≦*)n不然我總有種單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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