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041、娘親等等阿離!

素心失控了,或是大吵大鬧,或是安靜地坐着一動不動。

這是朱砂從未見過的素心,她所認識的素心,就算有瘋癫時,卻從未有過今日這般的情況。

可就算她再如何吵鬧,她都沒有離開過梨苑一步,像是知道朱砂會為她擔心操心似的,她吵鬧夠了,便安安靜靜地縮在一個角落一動不動。

她最後一次吵鬧之後便縮在了院門左邊的梨樹下坐着,從白日坐到入夜,不吃也不喝,只雙目呆滞地不知看向何處。

而她在梨樹下坐了多久,朱砂便陪着她坐了多久,阿寶也一直守在她身旁。

素心不動,朱砂與阿寶便一直在她身邊陪她。

當西邊天際的落日将安靜的梨苑映得通紅時,素心忽然哭了,嚎啕大哭,撲在朱砂懷裏哭得撕心裂肺。

阿寶似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悲傷,用腦袋一下又一下輕輕蹭着素心的腿。

朱砂背靠着身後的梨樹坐着,沉默着,只用手輕輕地拍着素心的背。

而素心只是哭,什麽話都不說。

然即便是素心什麽都不說,朱砂也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

直到素心哭累了,倦了,趴在朱砂身上漸漸睡了去時,才聽得朱砂沉聲道:“放心吧素心,我會幫你的。”

素心沒有回答朱砂的話,只是小小聲呓語道:“小寶,小寶……”

素心睡過去時,夜幕已經攏上。

将近戌時的時候,有婢子送了晚飯過來,瞧見傻子似的坐在梨樹下的兩人一狗,只将手中的食盒往她們面前一擱,甚話也未說,嫌惡地看他們一眼後轉身便離開了。

素心睡熟時,天色已經全黑,朱砂這才扶着素心慢慢站起身,将她背到自己背上,背着她回了屋,放她在床榻上躺好,再替她将薄被蓋好,末了在床沿上坐了許久才站起身,拿了放在床頭旁小幾上的燈臺,阖上門離開了。

Advertisement

阿寶坐在素心屋門外,見着朱砂出來,它嘴裏嗚嗚兩聲,連忙站起來對朱砂搖了搖尾巴。

朱砂微微躬身,伸出手在阿寶的腦袋上揉了揉,輕聲道:“素心沒事,不用擔心,餓了吧,我去将食盒提進來。”

阿寶将尾巴搖得更厲害了,作勢就要沖出屋去,卻聽得朱砂淡淡道:“身上有傷,坐着便行,我去拿。”

阿寶即刻乖乖坐着不動。

朱砂說完話,朝院門方向走去,因為食盒放在院門旁的梨樹下。

院門沒有關,方才那送飯菜過來的婢子離開時并未将院門阖上。

院門後挂着一盞風燈,朱砂手裏拿着燈臺,欲先點亮院門後的那盞風燈。

還未走近院門,朱砂的眼神先冷了下來。

朱砂神色冷冷地看着那半開着的院門。

院門處很黑,然借着朱砂手上燈臺裏的火光,隐約能看見院門上正巴着什麽東西,像一個小娃娃的腦袋,正怯生生地将腦袋從門後探出朝院子裏瞧似的。

朱砂擡起左手,用手指捏上右手燈臺上的蠟燭。

正當她欲捏下一截蠟燭擲向門後的那小抹黑影時,忽聽得那黑影發出了輕輕的小心翼翼的聲音。

“娘,娘親……”

朱砂手上的動作倏然頓了一頓,将蠟燭掐斷了頂端部分,使得燭火正在她指尖上燃燒。

與此同時,朱砂微微擰起了眉。

阿離……?

小阿離只是站在半開的院門後邊沒有動,依舊是巴着院門将腦袋從門後探出來的姿勢,巴巴地看着朱砂,看着她将燃在指尖的燭火點上燈臺上的蠟燭,看着她走上前來取下門邊的風燈來點上,再看着她将風燈點燃了再将其挂好,阿離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裏有興奮也有緊張不安,只聽他小心翼翼地小小聲又喚了朱砂一聲:“娘親。”

朱砂本是無心理會他,欲點亮了門邊的風燈轉身便走的,然她終是在挂起了點亮的風燈後轉了身來看一雙小手緊緊巴着門邊遲遲沒有跨過院門門檻的阿離,卻只是看着,并未說話。

先莫論這小家夥是如何會出現在這兒的,縱是他是光明正大地從安北侯府大門走進來的,這等時辰到梨苑來,于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朱砂未看阿離的時候,他覺得傷心,現下朱砂看他時,小家夥又覺得緊張不已。

只見他的一雙小手将門邊巴得更緊了,小小的身子緊緊地貼在院門上,他還是站在門檻之外,依舊沒有跨進門檻裏來。

小家夥此時正昂着頭巴巴地看着朱砂,小心髒怦怦直跳,神情愈發緊張,還是小心翼翼地小小聲道:“娘親……阿離,阿離能進來嗎?”

沒有朱砂的允可,小家夥不敢擅自跑進院子來,更不敢跑到朱砂身邊來。

因為他知道,他找到的娘親不喜歡他。

朱砂只是垂眸看着一副期待巴巴模樣的阿離,依舊未理會他,而是轉了身走到一旁的梨樹下,躬身提起了放在地上的食盒。

本是一臉緊張期待的阿離,在看到朱砂一言不發地轉身時,他立刻變得垂頭喪氣,小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巴在門上的小手也松了開來。

朱砂提起了食盒,卻未即刻往院子裏屋樓的方向走,而是站在梨樹下,少頃後轉過身,重新面對着院門方向,看向一直站在門檻外始終不敢擅自進來的阿離,不冷不熱道:“進來吧。”

阿離猛地擡起頭,定定地盯着朱砂看,兩眼一瞬不瞬的,且還睜得老大,一副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模樣,朱砂并未多言,只看了阿離一眼後便轉身朝院子裏走去了。

待得朱砂轉身,阿離才回過神來,立刻就往朱砂身邊沖,一邊興奮地喊道:“娘親娘親!娘親等等阿離!”

朱砂沒有停,亦沒有放慢腳步,她根本就不打算等阿離。

可是阿離不在乎。

只要能在娘親身邊,娘親等不等他都不要緊的!

阿離急匆匆地跑到了朱砂身邊,小臉上那因方才被朱砂無視而有的失落與傷心這會兒消失得幹幹淨淨,只聽他雀躍不已道:“娘親娘親!阿離有東西要給娘親哦!”

朱砂朝阿離微微側頭,只見小家夥背上背了一只大盒子,胸前還挎着一只大包袱。

------題外話------

喲呵呵~我們小傾傾人物圖第一版已經出爐了~想看的姑娘可移步叔的淘寶店看看,我們小阿離的人物圖預計這個星期能和姑娘們見面~哦呵呵呵~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