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回到山莊,就被懷希拉着往白天凡那跑,說今天是他生辰

一年富庶的生活了。當然押注的人也會有好處。

“兩百兩!兩百兩!”林靈兒見錢眼開,她哪裏會錯過這等好事,立馬就往人堆裏紮。

“讓讓!讓讓!”她擠了進去,看了看栅欄圍起的圈子裏那只公雞,羽毛油光油光的,就像是抹了菜子油一樣,頭頂着大紅冠,仿佛就是勝利的象征,它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回度步,還真是個威武将軍,擡着頭“咯咯……”叫着,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

“來來,還有誰要來挑戰我的大毛?”花市的老板叫着。

“我來……”這時候來了個布衣小夥子,手中抱着一只公雞跨進了圍欄裏。

他把公雞放到地上,拍了拍它的身子說:“阿三,乖乖,給點面子……”

而那只雞半眯着眼睛,縮着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睡着的模樣。

“哈哈哈……這是一只病雞哈?”

“哈哈,肯定是那只贏啦!”

“大家押注!來……來……押老板的大毛。”

林靈兒一看,覺得不一定,驕兵必敗,做人這樣,當雞也是這樣吧?于是她押了五兩在那小夥子身上。

在所有人都往那威風凜凜的公雞身上押注的時候,突然有這麽一人押到了病雞身上,頓時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嘲諷。

“哈哈……你怎麽押他?你看那雞,那毛色,那個頭都不如老板的,還一副病樣!”

“就是啊,傻姑娘,你怎麽押他,等着輸啦!”

……

林靈兒這一異常的舉動被大家笑話了,她抓抓頭,開始有點後悔了,那小夥子尴尬地對她笑了一下,想來他自己也是明白的,只不過是來碰碰運氣。

“別這麽看我啦!放心,我就押你,當給你鼓勁吧!”林靈兒理直氣壯地說道,切,不就五兩而已嗎?

鬥雞開始。

老板的大毛果然盛氣淩人,來了個先發制人,“咯咯……”地沖向了那只懶洋洋的阿三。

阿三吓了一跳,跟着“咯咯……”地撲打着翅膀滿場跑去。

大家笑成了一片,舉着拳頭喝彩着“大毛努力!大毛努力!把它毛拔啦!”

“阿三帥哥,你給本姑娘争氣點……”林靈兒自語道,雖然自知勝算很小,但還是抱有希望。

阿三奔跑着,脖子一伸一縮,被追趕的不知西東,結果慌慌張張地撞到了欄杆上,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又引了大家的笑聲,那小夥子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

大毛沖了上來,飛跳而起,落在阿三身上,啄着它的毛,本來就長得不齊的毛給啄得更加淩亂。

鬥得差不多的時候,大毛自己跳到了中間的位置,擡着頭對着阿三咯咯叫着,蔑視着倒在地上的阿三,它羽毛灑落了一地,快變成沒毛的雞,差不多可以拿回家煮了,還省得拔毛呢!

然而阿三又站了起來,掉光毛後更加醜陋的樣子,依然半眯着眼睛,縮着頭,一動不動。

大毛見它居然站了起來,非常生氣,又亂叫着沖了過來,只見阿三一動不動,神情呆傻。

大毛覺得有點不對,不敢冒然沖過去,便先圍着它兜了幾圈,阿三仍是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裏,目光呆滞。

大毛見它一臉呆樣,反而不敢上前一步,而是退了一小步。

“大毛,沖殺去,咬它!”

“大毛……上去!”

“對啊,沖上去!咬它!咬它!”

大家都等不及了,催着大毛沖過去,一陣陣地叫喊聲。

而大毛盯住阿三,也不敢動了。

就在衆人叫喊聲中,這兩只雞竟然都無動于衷。

大概過了一刻鐘。

阿三突然伸了脖子,鳴叫了一聲。

大毛以為它要上來,吓得往着欄杆外飛去!

結果阿三只是打了個嗝,睡過去了。

由于大毛跑出欄杆,算是阿三贏了。

衆人大汗!

“啊哈哈哈……”林靈兒一聽大笑着,狂笑不已,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伸開雙臂,“來來來,收錢!收錢!哈哈哈!”

這下不得了了,她是唯一的贏家,不僅僅那小夥子拿到了勝利的兩百兩,而林靈兒也拿到所有押注的錢。

“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錢啦!”她幾乎是撲到了那一堆錢裏,衆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地,光天化日之下,開始斂財。

看着林靈兒雙臂一攬,就往自己兜裏掃銅板跟碎銀子,邊掃邊笑,口水都快沾到銀子上,而那些圍觀的人臉都綠了。

“我的天,這局太明顯是大毛會贏,我還特意多押了啊!

“哎,我也是啊!”

“我也是!”

“怎麽會這樣……”

“這……這簡直就是眼睜睜看着被搶錢啊!”

“還他娘的不能還手!”

……

掃完了錢,林靈兒又一一清點,竟然有三百多兩,大賺狠賺了一筆!

“哈哈哈哈哈哈哈……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靈兒收起鼓鼓的錢袋,一邊拱手,“承認,承認啦!”

“林靈兒!”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帶着一記憤怒的拳頭打在她的後腦上,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得她眼睛裏出現了好多飛來飛去的黑色烏鴉,“哇嗚——哇嗚——”

☆、糾紛再起

“哪個混蛋!”林靈兒憤怒地扭過頭,只見眼前男人,左側臉頰上印着一個淺淺的酒窩,兩眼噴火似的瞪着她,然而卻忽然啃了一口手中的大蘋果。

“飛魚,是你!”林靈兒扯了扯嘴皮,這不是那位來江湖見美女的大神嗎?怎麽突然又出現在她身邊了。

林靈兒還沒開口數落,飛魚倒先搶了一步,“你作甚?”

她第一反應,他一定也是看到自己這麽掙錢眼紅了。

“想搶錢啊?”林靈兒瞪了他一眼,蔑視下他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想搶她錢可沒那麽容易的!她猛地将錢袋往身後一甩!

飛魚無視她動作,嬉笑道:“方才我在附近真瞧見一美人,當真美得我心撓癢,結果發現竟是只花妖,說來江湖不是不讓妖精進入嗎?”

林靈兒一愣,不是錢?既然确定他的确不是為錢而來,她暗自先松了一口氣,可是為什麽他看到美女要和她說呢?

等等,美人……花妖……

這江湖能有幾個美人是妖精,不就她同屋子下那一個嗎!

飛魚果然是見得美女就有非分之想,這主意居然打到了妖界主夫人身上,也是忒大膽了點。

“你認識嗎?”飛魚又問道。

“認識。”林靈兒點頭,飛魚立馬變成哈巴狗似的,挽着林靈兒的手,一臉讨好地求介紹,一副想追求人家的模樣。

林靈兒摸了摸鼻子,“她叫雪緣……”

當然林靈兒并沒說破雪緣的身份,只簡單說了她名花有主,但是這個主嘛,反正飛魚不在意,她也就不透露了。

飛魚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十分開心地走了。

唔,他日飛魚要是知道雪緣這個主是輝夜,會不會拿刀劈了她?應該不會,因為他一定先給輝夜劈了。

林靈兒看着飛魚離去的背影,捂着嘴笑道,真是一場好戲要上演了呢。

贏了錢,戲了飛魚,林靈兒也很開心地走了。

回到山莊,只見雪緣早已回來,大家今天都玩得盡興,聊了幾句就各自就寝,等到第二日,林靈兒感慨昨晚又做了噩夢,更奇怪的是還與前天的一個模樣,素來少夢的她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容她多想,聽聞夏靓兒要來看望雪緣,林靈兒不便參合,就早早去了江湖,繼續打探最近是否有寶物的下落。

要說打探消息,江湖中心、酒肆客棧等熱鬧地方準沒錯,當然也虧待不了自己,聽聞最近一家新開的烤鴨館生意很好,林靈兒就奔了那去。

新開的館子果然熱鬧非凡,大家都圖個新鮮,店面不大,只有一樓,但人真不少。

林靈兒随意找了一個空桌坐下。

“客官,您要些什麽?”年輕的小二很熱情地過來,一邊麻利地取小肩膀的白毛巾幫她擦着早已經洗幹淨閃亮的桌子,一邊笑臉相問。

“來一只烤鴨,記住不要片好,要整只。”

“啥?不要片好?客官,那您可怎麽吃?”店小二問道,雖然見多了客人各種奇怪的要求,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吃驚。

“當然直接啃啦,這樣才有味道嘛!”林靈兒更是莫名。

“好的,好的。”小二抓抓頭,就招呼旁邊的客人去了。

林靈兒看了看周圍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她白了一眼,不就吃只雞嘛,又不是吃人!值得引起這麽大的騷動,把目光都吸引來嗎!

他們還在啧啧地笑着林靈兒的行為舉止,簡直不是姑娘家。林靈兒翻了個白眼,不去搭理這些人。

“怎麽?聽說前天紫雨軒挑戰問天谷慘敗了?”

“哈哈……聽說他們還是二對一呢,其中一人還是白少俠,居然輸了,真是不可思議!”

“另一個就是上幾次武林大會那個十二級的第二高手啊!”

“不是吧,第一高手跟第二高手聯合都敗了?哈哈?”

“那第二高手本來就是水貨啊!”

“看來江湖第一高手也該讓位了……”

……

幾個男人說笑着從林靈兒身邊過去,差點沒讓林靈兒掀桌,竟然評價自己水貨,大怒!

幾人一邊聊着,一邊在林靈兒後方的一張桌子旁坐下,還在那讨論新的武林大會,誰才是高手的問題。林靈兒一邊啃着雞肉,一邊拉長耳朵聽。

“會不會就是問天谷的護法?”

“有可能,怎麽最近聽說白雲山莊的楊莊主又閉關了?”

“據說練什麽新武功,可以一挑幾十人呢!”

驀地,一只白皙的手放在高談闊論中的一個男人肩上,他後方傳來一聲幽幽的問話,“兄弟,你方才說的是什麽武功,如此了得?”

“不曉得,據說是白雲……”一人随口回答,見到林靈兒模樣後,聲音突然小了,登時訝道,“你,你不是紫雨軒護法嗎?”

幾人同時回頭,怔怔地望着林靈兒。

他們表情相當精彩,尤其看到林靈兒此刻這樣豪邁地啃着雞腿笑看他們,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原來她就在後面啊……

“哎,你繼續說呀。”林靈兒拍了一下剛說話的那位兄臺的肩膀,他吓得直接從板凳跪到了地上!

“幹……幹嘛?”林靈兒咀嚼的速度放慢了,不解地看着一語不發,臉色發青的他們,再看看自己的衣服。

“啊!”她大驚失色,忘了自己穿的門派服飾,登時羞紅了臉,恨不得拿塊豆腐砸腦瓜上。

她心想着,肯定被這群人鄙視了半死,哪裏知道這群人才被她吓了半死!

她只得呵呵地傻笑着,不知道如何去應答,好在那群人也這麽想,所以有人轉了話題,“聽說你們紫雨軒最近來了位美女?”

“哪有?”林靈兒暗自松口氣,還好沒繼續問着她為什麽輸,怎麽輸得那麽難看之類的問題。

哪裏敢問,那些人也就口頭上說說,對于曾經第二高手的身份,他們還是虛的!

“什麽美女,我怎麽不知道?”林靈兒茫然地搖了搖頭。再聽他們讨論起來,原來說的是雪緣,接着又提起水無月,這話題就這麽成功地轉移了。

“美女如雲,可你們男人沒一個帥!怎麽配得上我們呢?”

不遠處款款走來一女子,素紗長裙,模樣俏麗。

“喲!這不是小仙女?怎麽今天也來嘗鮮?”

“算你慧眼,還認得本姑娘。”那女子咯咯地笑道,手中的劍往桌上一擱。

林靈兒又一拍身邊坐着的小哥,打聽這位姑娘。

“她?你都不認識?秋水山莊的葉小蝶,外號小仙女,她的輕功可了不得。”小哥解釋道。

輕功了得?林靈兒頓時感興趣,連忙轉過頭去,放下雞排,從袖子裏掏出了《江湖紀事》,往秋水山莊那一翻,就看見了她的名字,秋水山莊的入室第一大弟子,江湖上輕功第三。

秋水山莊有一位小仙女,而玄冰宮有一位小魔女,當真登對。順帶一提,那玄冰宮,櫻琳瑤瑤門下的小魔女,法術江湖第一,精通各類陣法,結界,可是櫻琳瑤瑤的得力助手!

“大消息,大消息!”突然門外傳來吶喊,“天雷門門主與秋水山莊莊主幹起來了!”

身為秋水山莊弟子的葉小蝶一聽,花容失色,立馬拿劍奪門而出,如一陣風般消失在衆人眼前,她的身影已到門外,揪着那人問地方。

“好……好快的速度。”桌邊的人愣了半會才回神。

“不就是打架麽?為何如此緊張?”林靈兒倒是好奇,又拍了拍那小哥,這江湖明争暗鬥很少見麽?

“又是天雷門。”那小哥瞅了一眼她手上的油漬,微微皺眉,口中淡淡應道,“你可不知這新來的門主是個狠角兒,總之秋水山莊那位要倒黴了。”

林靈兒聽他這一說,更加好奇,于是丢了碎銀結賬,前去觀看。

☆、暗藏殺機

江湖西街。

人如蜂擁,人如浪湧。原來不是單挑,而是群架。

秋水山莊與天雷門雙方各有十來人,霸着西街,就地打起,刀劍相向,拼得你死我活的,弄得雞飛狗跳,吓得行人繞道,一片狼藉,這簡直就是土匪進村的場面。

雖說江湖裏打架鬥毆是常有之事,但這樣雙方聚集人馬在大街上大打出手,顯然不是那些有門派有身份的人會做的。

何況此時是雙方掌門帶頭群架!

林靈兒望去,不難找到慕天陽的身影,與他打得正激烈的玄衣男子顯然就是秋水山莊莊主秋伊天。

秋伊天一揮衣袖,一個綿掌推向對方胸膛,慕天陽往後一跳而避,他收手大喝:“慕賊人,速速把東西還來!”

慕天陽手按在扇骨上,半跪在地,大風吹起他飛揚的黑發,可清晰地看到他那包紮了半面的繃帶,他以其高傲的目光瞥向秋伊天。

有那麽一瞬,林靈兒還以為看到當日的雷庭雲,那日他面對冷夜二旗的挑釁,也是這般高傲與諷刺的神情。

在慕天陽眼中,秋伊天好似紙糊的人,他抿了抿唇, “憑什麽?”

秋伊天登時臉紅脖子粗,剛繼任莊主的他,可謂血氣方剛,莊內弟子都極其敬重他,何時受過如此羞辱!怒火又化一掌,他往地面一拍,地上的青石板碎裂成片,向着慕天陽射來。

同時,他也順着石板疾馳而上,使出連環綿掌,以柔代剛,變幻莫測。

慕天陽以退為進,又退三步,揚起手中折扇,在身前飛快搖動,唰唰幾下,竟将那石板切成粉末!

随着他清冷的雙目一閉,扇往側邊掃,只聽砰地一聲,那些碎石将側邊的店門打出了萬千窟窿。

周圍無辜弟子遭殃倒地,正當衆人驚呼這力量之時,那玄衣男子卻已撲到慕天陽面門。

慕天陽及時側身,避開了他的第一掌。而秋伊天的掌如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極快,極準,卻招招虛晃,不到要害,然慕天陽不動聲色地防守了幾回合,秋伊天面露喜色,方以為對方被打疲軟,于是趁勝追擊,正當他最後一掌朝慕天陽的面部拍去,風馳電掣!

忽而折扇在面前打開,就在秋伊天視線被折扇遮擋一瞬,慕天陽左手出奇招,擒住了秋伊天。

秋伊天面色一怒,卻急中生智,再出一手,一招致命拍向慕天陽,實則自己脫逃。

慕天陽翻身躍開,順帶揮扇,打翻了周身幾名秋水山莊弟子。

秋伊天見自己門下的弟子竟被收拾的差不多,才拔出他的劍,如曠走野獸,勢如奔馬,突然出劍,速度極快,估計慕天陽也沒料到,當下受了正面一擊,便半跪在地了。

“哈哈,慕賊人看你有何好說?”秋伊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終于可以俯視着,蔑視着慕天陽,乃至整個天雷門了!

“這慕天陽……就這麽點能耐?”林靈兒不禁疑惑。

慕天陽粗喘了幾口氣,突然飛快出手,飛刀出袖,正得意的秋伊天側身躲開,若是晚了一步,怕是咽喉就給割斷了。

“你……你還真是卑鄙!”秋伊天嘴中不停地咒罵,“把如意交出!”

口氣雖然張揚,手中握劍姿勢卻依然警覺,生怕慕天陽又使陰招。

然而,慕天陽絲毫沒猶豫地就将一塊東西丢給了秋伊天。

突如其來的順從,竟讓秋伊天有了點戒心,但是東西到手,他頓時大喜,捧高了東西,哈哈大笑,“你也不過如此,你們天雷門也不過如此,自不量力,還想公然搶劫?”

秋水山莊的弟子跟着嘲諷大笑。而天雷門的弟子各個面目鐵青。

秋伊天已也不再看慕天陽一眼,全心投入到了如意身上,慢慢享受着自己的戰鬥勝利的碩果。

“門主……您怎麽給他了?”

“門主……”

“門主,憑咱們的實力,為什麽要給他!”

……

天雷門的弟子很不服氣地圍着慕天陽抱怨着,一致要求再戰。

慕天陽沒有說話,沒有喜怒,擺了擺手,要求撤退。

“門主……”弟子們雖然不服氣,但是門主下了令,又不得不從。

“秋水山莊,你們等着!”天雷門的弟子盯住秋伊天叫道。

秋伊天完全不理睬,只有周圍的秋水山莊弟子還在繼續嘲諷。

“莊主!”葉小蝶姍姍來遲,一臉焦急的模樣在見到秋伊天安然無恙後,頓時松了口氣。

這姑娘不是輕功第三麽,怎麽比她慢這麽多?林靈兒抖了抖眉,好戲都結束了才出現。

不過,這情況有點反常,慕天陽武功這麽差嗎?就算真的差,輸了也不該是這樣冷靜的反應?就在林靈兒垂頭思考之時,一聲慘叫驚起,只見秋伊天面色發藍,神情猙獰,好似中邪了一樣站在那,咽喉裏冒着啊啊的沙啞聲。

“莊主!莊主……”弟子們看到秋伊天情況突變,便一擁而上。

“別碰他,別碰他!也別碰那如意!”林靈兒快了一步拉開最先要接觸秋伊天的人,并且揮袖打飛了秋伊天手中的物事。

“你做什麽!”那些弟子見這突然來人,大怒道。

“住手!”葉小蝶反倒呵斥住他們,因為她也意識到,那東西有問題!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靈兒。

眨眼間,秋伊天的反應更加厲害,口吐白沫,臉色發紫,全身哆嗦着,樣子極其恐怖,像是癫狂了。

“這是中毒了,你們看不出來嗎?”林靈兒白了那群弟子一眼。

“那個慕天陽,簡直是個畜生!又來暗算!”那些弟子憤憤不平地說道,一個個揚言要去天雷門算賬。

“別吵了,現在叫有用嗎?快帶莊主回去!”葉小蝶叫住了他們。

難道這才是慕天陽的陰謀?

就知道他不會那麽輕易地放棄,若不是真的大受打擊而離開,就是別有目的了!不過他用了什麽毒?天雷門本就專攻毒術,林靈兒感到自己無能為力,只能察覺這毒非一般。

而且她隐隐覺得,慕天陽沒想給秋伊天活路,她的心不禁一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解毒高手

林靈兒回了紫雨山莊,夏靓兒與懷希還在屋內照看秀夜,那小子在地上玩頑皮球,如今走路還未學好,卻已能小跑,并且每每小跑完,就直接撲地,摔在地上又爬起,連爬帶走,四肢并用,什麽姿勢都有。

喊人倒越發娴熟,叫着懷希,夏靓兒,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加之模樣乖巧可愛,很讨人喜歡,然而,你以為他真的那麽乖巧麽,喊得那麽動聽八成有問題!

每回他這麽笑嘻嘻地望着林靈兒喊姐姐,她就知道大事不好。

然而今天她進門的時候,渾然忘記此事,只見秀夜屁颠地奔了過來,含糊地吐了一個“姐”,聽得林靈兒心都酥了,正想笑顏誇他一句“真乖”之時,玩皮球不知從何處飛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正中她左臉,力道之大,林靈兒往右邊踉跄了一步,額頭直撞門框。

衆人一驚,雪緣溫柔舍不得打兒子,而懷希已憤怒地準備揪起他教訓,只見秀夜那肉呼呼的笑臉依然堆滿燦爛的笑容,兩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細縫,咧着嘴,好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讓人又不忍心去責備,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小孩!

林靈兒只好裝着好不在乎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開始勸懷希,“哎呀,小孩子嘛,淘氣就是可愛啦!”

以這樣的理由饒過他一次又一次。

畢竟這小鬼的娘在的,姐姐在的,她敢拉下臉嗎?她還得裝着大度的樣子去勸懷希不要打他,她……

可是她的忍也是有度的!

還好被雪緣抱回了屋子裏,不然哪天她失态了,就是一拳給他!

“楓雪姐姐都回來了,那我也該回去了。”夏靓兒看了一眼大家,“今天玩得很開心。”

她與衆人簡單道別,懷希便送她離開。

翌日清晨,紫雨軒迎來了新的一次招收弟子,林靈兒領命下山張榜。

又恰巧遇上了飛魚,不過今日他身邊還多了一人,楊月緯。

林靈兒就懶得問飛魚如何迅速勾搭上她的了,可這家夥以幾百歲高齡,不要臉叫起楊月緯,“月緯妹妹”,聽得林靈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翻了個白眼與他,嘲諷道:“妹妹?月緯,你叫他爺爺,我都嫌把他叫年輕了……”

突然一拳砸在腦瓜上,林靈兒摸着受傷的地方,只瞪飛魚。

“什麽爺爺!月緯妹妹,別聽她胡說,我這麽年輕帥氣。”飛魚依然鎮定自若地解釋道。

楊月緯窺了他一眼,連連稱是,飛魚聽得鼻子更翹了。

“哼!”林靈兒白了他一眼,領着紫雨軒的弟子去別處張榜。

事情做完,林靈兒準備回去,在路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葉小蝶,她驀地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上前關切地問起情況。

“啊!”葉小蝶一聽有人叫她,神情恍惚了下,方才認出林靈兒,一臉苦惱地搖頭,“大夫給他注射了大量鎮痛劑與麻醉劑,可是毒……無能為力。”

“怎麽,還不知道是什麽毒?”林靈兒眉頭一皺,“這可不好。”

“昨天已經讓莊裏莊外十幾個大夫看過了,沒人知道。”葉小蝶搖了搖頭,“莊主的病情很嚴重,怕是……兇多吉少。”

“別這樣,再去找找,不要放棄。”林靈兒鼓舞道。

想到秋伊天當時的凄慘模樣,林靈兒也是十分同情他,解毒……

解毒?解毒!等等!她怎麽忘記了,雪緣啊!她在江湖,還有什麽毒解不了!

林靈兒頓時眼睛一亮,雙手一拍,“有救了!小蝶你等等,我有朋友興許可以幫你!”

“什麽?”葉小蝶一驚,卻不見了林靈兒的身影。

林靈兒以十萬火急的速度飛至紫雨山莊,又十萬火急地将雪緣拽下了山,其中簡單說了一番事情緣由。

好在葉小蝶還在原地等她,一看林靈兒帶了人來,喜出望外,什麽都沒多問,領着他們往秋水山莊去,還嫌她們走太慢。

由于秋水山莊在江湖外,路途上多有不便,葉小蝶他們只得先把秋伊天安置在了江湖北街的分堂。

三人剛到,就見不少弟子候在屋外,見葉小蝶來了位美女來,心中發愣。

屋中彌漫着古怪的臭味,只見秋伊天卧在床榻上抽搐未停,就像是離開水裏的螃蟹,口中不停地吐着白沫,兩眼翻白,瞳孔變大,比昨日凄慘,已是奄奄一息。

雪緣只看一眼,心裏就有七八分的把握,氣定神閑,不緊不慢地擡起手。

“小心……”葉小蝶見她要觸碰到肌膚,提醒了一句。

“無礙。”指如青蔥,那纖纖手指上凝起一團氣,雪緣手往秋伊天額頭上一指,那氣團落在眉心。

這……這是什麽診斷手法?葉小蝶心中納悶,她從見過。不過正因為新鮮,她才重燃了希望,“有救麽?他已經中毒一天了。”

雪緣收了手,動作柔軟如水波一般,蹙起的眉頭方才舒展開,“放心,有救。”

“真……真的嗎?”葉小蝶眼眶一熱,差些喜極而泣,一時之間不知作如何反應,一提裙裳,直接跪在了林靈兒與雪緣面前,屋外那些弟子見狀,也都跪地。

“懇請這位姐姐救救我們莊主!”

“你們這是何必呢?我們會救的!”林靈兒忙扶起葉小蝶,“不必行如此大禮!”

“二位姑娘的大恩大德,秋水山莊莫齒難忘。”

“給我點時間,給我點物事,自能救起。”雪緣笑道。

“那拜托了!一定要救救他!你需要什麽,我就讓弟子去準備!”葉小蝶點點頭。

“嗯。”雪緣回頭,重新專注在了秋伊天身上。

她閉上了雙眼,一股清新之氣如汩汩泉水般從她身體散發,仿佛透着淡淡的花香,是那來自清晨露水下的嬌嫩欲滴的桃花,還是那來自天山雪被覆蓋着的聖潔雪蓮,隐隐幽幽,令人迷失,又令人舒暢。

這股氣息彙集在了雪緣的左手心,她翻起左手,隔着氣息,往秋伊天敞開的胸膛一壓,頓時他大吐了一口,血嘔了出來。

葉小蝶顫了一下,卻又咬咬牙,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讓林靈兒與雪緣來救,那也只能相信。

于是,她帶着其他弟子先退到一邊。

眼下,雪緣以自己的氣來疏通秋伊天的經脈,想使毒血從體內逼出。沒一會兒,秋伊天的經脈就通了大半,真氣緩緩凝聚。

大約一刻鐘,雪緣才收了氣,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她的群擺無風而擺動着,周身再一次湧出了那股剛剛消失的氣息,只是這一次來的更加猛烈,已明顯見她周圍的物象被氣息給扭曲,如同輕紗薄霧一般纏繞在她身上,從下到上不斷回旋而升,往着手尖而去,光芒在手尖彙聚。

“可有針?我要封其十八個穴位。”她啓唇問道。

“有,有!”葉小蝶應道,忙向大夫借來針包。

雪緣把手尖的光芒放在了秋伊天的額頭上,利索地從針包裏抽出五枚,“唰——”地同時發了出去,沒入秋伊天不同穴位,接着又是五枚而出。

衆人只見她那柔軟的手如波浪一般揮動,而從她指尖射出的針卻是極快又極準地入了穴位,這過程中她都未因找不到穴位而停頓,入針如行雲流水,動作極其娴熟,令滿屋子的人嘆為觀止。

接着,雪緣素手從秋伊天額頭驅使那氣團慢慢流動至腳邊,每過之處有針插的肌膚都開始發黑,并不斷蔓延往着針尾,在雪緣運功催動下,那些黑色變成了氣體散發而出,慢慢地,針又恢複成銀色了。

不一會兒,她一揮袖子,針全部飛入包裏,整齊排列,恢複如初。

秋伊天睜開了眼睛。

“莊主醒了!”

葉小蝶慌忙奔至床邊,衆弟子也圍了上來。

雪緣舒心地笑了笑,走回林靈兒身側。

“莊主,是她們救了您!”葉小蝶指着雪緣說道。

秋伊天手斜眼看了看林靈兒二人,最後目光順着葉小蝶的手指,落在雪緣身上,他臉色蒼白,臉部還在抽搐,不過此時應是激動而為,他讓葉小蝶将他扶坐起,喘了一口氣,方才道謝,“多……多謝姑娘相救。”

“不用。”林靈兒笑道,“我們走了,秋莊主好生休息。”

“呃……”秋伊天眉頭一皺,手捂着胸口。

“莊主,怎麽?”葉小蝶問道。

“好像還有點……”秋伊天又喘了一口,轉而看向雪緣,“拜托姑娘救人救到底,他日待我痊愈,定會親自上門感謝。”

雪緣腳一頓,思考片刻應道,“不敢,我每天來便是,直到莊主好。”

“這……似乎不太方便,紫雨軒路遠,如果姑娘不介意,請上蔽莊留宿。”秋伊天說道,目不轉睛地看着雪緣。

“不麻煩,我朋友會送我來。”雪緣莫名覺得他目光異樣,便婉拒道。

秋伊天見狀也不做強留,就讓葉小蝶送她們離開。

就在林靈兒離開了秋水山莊的分堂,雪緣忽然停下腳步。

“怎麽了?”林靈兒見她忽然把手放在胸口,悶不出聲。

“那下毒的人不簡單。”雪緣說道,“我承認那毒不是你們江湖人可以解的,因為……那是妖毒。”

☆、噩夢纏身

“妖毒?”林靈兒一聽,咬牙切齒,這慕天陽果然是心狠手辣,若不是碰巧雪緣在江湖,這秋伊天是死定了。

雪緣深呼吸了一口,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如今只是稍微一運功,竟然有這麽強烈的反應,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林靈兒沒多說,只是靜靜地等她好轉,其實她心中已然猜到,“你都這樣了,怎麽還答應他每天來?”

“沒關系啦。”雪緣又笑道。

“還笑?”

“你口氣怎麽都與輝夜一般了?”雪緣眉毛一挑,無奈地搖頭。

“我……”林靈兒嘆息了一聲,她這般不要命的行為,輝夜當然要生氣!

“好嘛,我知道你們都是關心我。”雪緣走上前一步,“走吧,我沒事了。”

眼看天黑,林靈兒才想起今早飛魚說請她與雪緣吃飯之事,便同雪緣說,有位老朋友要與她相識,天界南方城的神。

一聽是南方城,雪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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