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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不好再計較,冷着臉問老板:“你家米多少錢一斤?”
老板也是圓滑世故之人,見蘇晴兒松口,便順水推舟道:“3文錢一斤,剛才夥計開罪,就當小可向兩位道歉,按5文錢二斤的價格賣給兩位姑娘吧。”
程小野看向蘇晴兒,蘇晴兒點頭,确實不貴。
于是程小野買了五斤米,又買了五斤面,看到豆類,又多少買了些。出門時才發覺這東西看着不多,拎起來很重。
她身子柔弱,拎着幾步便走不動了,更別說步行五六裏地回家。
“看你瘦瘦弱弱,也不像能幹粗活的主,還是我來吧。”蘇晴兒走過去,一把接過她手裏的米面。
“這……多不好意思。”
程小野暗下決心,等解決了溫飽問題,她一定要好好鍛煉這副身子。
“那下次再請我吃包子。”
“好啊。”
路上又買了肉和魚,程小野自己拎着,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縣城。蘇晴兒家住的蘇裏村和宋鎮順路,一直送她到村口。
謝過蘇晴兒,程小野帶着東西回了家,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面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玉衍哥哥……”
曉妍:你們真的不點收藏麽?
妍粉:我們已經點了!點了!點了!
曉妍:那推薦呢,評論呢!我要上推薦榜評論榜,打滾賣萌求評論,一天可以發五條評論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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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百裏玉衍,你敢給老娘劈腿!
程小野第一反映就是,她!被!劈!腿!了!
靠,好一個百裏玉衍,敢給老娘劈腿,老娘宰了你!
程小野氣不打一處來,把東西往石桌上一扔,便沖進了屋裏。雖然她暫時沒有喜歡上百裏冰塊的打算,但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她名譽上的相公,敢劈腿給她戴綠帽子,她決不饒恕!
憤憤然進屋,卻發現百裏冰塊面向窗外,負手而立。
修長如竹的身姿傲世**,不染風塵,幹淨得不容許任何人亵渎。
聽到腳步聲,他淡漠道:“我娘子回來了,請離開吧。”
程小野腳步一頓,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他娘子,還以為他讓自己離開呢。不過聽他這麽說,胸口一腔怒火竟被壓了下去。鳳眸掃向床上,那正搔|首|弄|姿的女人,又是姑姐宋如畫。
說是姑姐,她實是錢氏的女兒,比百裏玉衍還要小上幾歲。人倒是有幾分姿色,只是刻意裝出來的妩媚,讓人心生厭惡。
見到程小野,宋如畫不羞不臊,整了整淩亂的衣服,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經過程小野身邊時,沖她淬了口唾液,罵道:“小野種。”
程小野火氣騰的蹿了上來。
一把扳過宋如畫的肩頭,“啪”的一個耳光,直把她打得摔出門口好幾米。
百裏玉衍聞聲臉轉向這邊,臉上布滿震驚與詫異。
她,瘋了麽?
宋如畫臉上立刻浮出五個纖細的指印,不敢置信的指着程小野,“你敢打我?”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守為女之道,不知廉恥地勾|引有婦之夫。我替姑父教訓與你,你該心懷感激才對,怎麽還用上‘敢’了?難道如畫妹妹是想讓小野将你勾|引我相公玉衍之事,禀告姑父姑母,讓姑父姑母處理麽?”程小野聲音不高不低,擲地有聲。
宋如畫捂着臉,雙眸含淚,委委屈屈的喊:“玉衍哥哥,她打我、罵我你不管麽?”
百裏玉衍無動于衷。
程小野譏笑,“她是我夫君,管你做什麽?”
“你……”宋如畫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仗着家世在鄉裏橫行跋扈,何時被如此羞辱過。
“小野種,賤人!”宋如畫猛的從地上爬起來,“你才不知廉恥,一個瘸子養大的野種也敢對人說三道四,大放厥詞,看我不打死你!”
揚手打向程小野的臉。
百裏玉衍腳步微動,垂在身側地拳頭握緊又松開。這女人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幫助。
程小野揮開宋如畫的手,飛起一腳踢在她小腹上。
“啊!”宋如畫失聲尖叫,直接被程小野踹飛跌翻在地,捧着小腹不停哀嚎,“來人啊,程瘸子家的小野種殺人了!快來人啊!”
啪!又是一記清脆耳光。
“宋如畫,你再滿口噴糞,我不介意把你噴出來的再給你填回去。”程小野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言外之意,她敢再亂喊亂叫,她就用糞堵上她的嘴。
大家想不想看虐綠茶biao?想看就去留言區,曉妍下章就虐綠茶,不留言下章虐玉衍,哼哼!
...
☆、11.吃個包子都能吃得騷不拉叽
宋如畫萬萬沒想到程小野會這麽說,立刻地上爬起來,狼狽的指着程小野,喊道:“你給我等着,我決不會饒過你。”說完,顧不得清掃身上的塵土,奪門而出。
“no zuodie!”程小野拍拍手上的灰塵,吐出一句現代網絡流行語。
百裏玉衍蹙眉。
程小野的話他完全聽不懂,但直覺上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話,所以他也沒有應聲,摸索到床邊坐了下來。
“她敢再來勾|引你,你就給我把她打出去。雖然我不見得會喜歡你,但名譽上你是我男人,你給我把自己身體守好了,敢劈腿我就閹了你!”程小野霸道宣布。
她的男人她可以說不要,但絕對不允許出|軌,這是就她的程氏霸氣。
百裏玉衍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以前不是很喜歡自己嗎,這兩日來突然變兇了,難道是因為變心了?
但百裏玉衍不會主動問。
程小野的腳步出去又回來,拉過他的手把什麽放到了他掌心裏。
“這是我從縣城給你帶回來的包子,就是有點涼了,你中午沒吃飯,先将就着吃點兒。”
她把打包用的油紙打開,拿出一個包子放到他另一只手裏,又把手推到唇邊。
百裏玉衍想說,中午姑母來過,他吃過飯了,其實她們都不在,他也不至于餓着。只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他張開嘴巴咬了一口。
精致地唇角輕抿,細細咀嚼……這是程小野第一次近距離欣賞他的樣貌,鼻翼隐隐飄過淡淡的雪蓮香。
說是欣賞,只因他當真擔得起賞心悅目四個大字。
此時已是下午,斜陽透過窗棂照進來,斑駁的落在窗臺上、床單上,落在他清冷似孤月的面容上,為他鍍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光華。
清隽高華,猶如誤落人間的仙子,踏月而來不染凡塵,神聖的令人不敢亵渎。
老天爺在造人的時候明明是存了私心的,能将一個人精雕細琢的如此完美,每根發絲都拿捏得恰到好處,精致的令人挑不出一絲缺憾。
程小野心中輕嘆,吃個包子都能吃得騷不拉叽,絕代風華,這種男人不瞎,別的男人還怎麽活?
這麽一想,老天果然也是公道的。
程小野将買來的米面拎到柴房,剛打開米缸蓋子,一只灰溜溜毛茸茸尖嘴小眼的動物蹿了出來。
“啊,老鼠啊!”
程小野大喊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既便摔倒,她也沒舍得松開手裏的米袋子。
老鼠好像也餓了,細長的鼻子嗅了嗅,就要往程小野手裏的米袋子上爬。
“你,你,走開,再不走開老娘烤了你下飯!”程小野握着米袋子的手在發抖,兩輩子加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見活生生的老鼠。
這東西怎麽長得這麽……惡心,完全不像《貓和老鼠》裏面那麽萌那麽可愛,漫畫也太坑人了!
百裏玉衍順着床沿摸索到柴房門前。坐在地上的女人面對宋如畫一臉兇悍,卻被一只小小的老鼠吓得直叫喚,他不由得唇角上揚。
随便拿了個什麽東西,往地上一扔。
哐啷一聲,老鼠吓跑了。
事實上,我們的男主是腹黑狼
玉衍哥哥:作者你說誰是腹黑狼?
曉妍:那個,那個光點擊不收藏的菇涼,我說你就不能點一下收藏麽,點一下又不會懷孕……
...
☆、12.見了祖宗還不跪下!
晚飯炖的排骨,小屋裏飄蕩着濃郁的香味兒,程小野剛盛好端上桌,紗娘來了。
“姑母,您來得剛好,坐下來一起吃飯吧。”程小野熱情地說道,就想再去盛一碗出來。
“不用,不用,姑母已經吃過晚飯了。”紗娘連忙擺手。看着桌上熱氣騰騰的排骨湯,她欲言又止,紅腫的眼似是哭過,又帶着幾分左右為難的情緒。
想來是宋如畫回去找妙娘麻煩了,程小野心中嗤笑,紗娘軟弱,被人吓唬幾句就沒了主意。
“姑母是為如畫而來?”程小野不動聲色的問。
紗娘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還帶着幾分尴尬:“小野,如畫所說可是實情?你動手打了她?”
“是我打她沒錯,但不知如畫回去說了什麽?”她可不相信宋如畫回去會說,自己來勾|引百裏玉衍不成,反被她打傷。
“她說……”
“姑母來了。”百裏玉衍從外面走進來,不客氣的打斷了紗娘,紗娘臉色有些難看。
“衍兒回來就先吃飯吧,姑母來帶小野回大宅一趟,有些事情囑咐小野。”
呵~程小野心中冷笑。
紗娘口中的大宅是宋明德的家,什麽囑咐事情,無非是她打了宋如畫,錢氏讓紗娘叫她回去,要替女兒出氣罷了。
“何事不能在這邊說?”百裏玉衍明知故問。
紗娘更臉色更難看了。
“相公,你先吃飯吧,我随姑母走一趟便是。姑母疼相公,自然不會為難小野。”就算想為難,也得有本事為難才行,她程小野現在不是那枚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紗娘羞愧,先一步走了出去。
放着熱騰騰香噴噴的排骨湯不吃,趕去找氣受,程小野很心塞很心塞,跟在紗娘身後絞着手指詛咒宋如畫将來嫁個二百五。
百裏玉衍表情淡漠,跟在小野身後出了門。
“衍兒,你先吃飯,不用跟來。”紗娘說。
“天色已晚,小野怕黑。”聲線清澈悅耳,如雲中挽歌,程小野腳步一頓,仿佛有什麽撞到了心中那處柔軟,酸澀的很。
心思紊亂。
紗娘不好再說什麽,一路無語,三人到了宋府。
看到宋府那寬大的門楣時,程小野欠欠的想,這才應該是鄉紳的家嘛,朱門高檻,院深池靜!
腳邁進門,便聽到宋如畫尋死覓活的哭聲。
百裏玉衍淡漠,程小野不置可否。
走過客廳時,紗娘停下腳步,對百裏玉衍道:“衍兒,你在客廳稍事休息,我帶小野去後院。”
“姑母引路便是,衍兒陪着小野。”百裏玉衍态度明确。他也不知今日為何,一想到小野遭受委屈,心頭竟有幾分不悅。
紗娘無奈,帶着兩人到了祠堂。
越靠近祠堂,哭聲越凄厲,想來錢氏母女是在祠堂等着她了。
一個鄉紳,祠堂建得跟寺廟藏經閣似的,有錢果然是任性啊!程小野心中嘀咕,她這是第三次來,前兩次一次被打一次罰跪。
“小賤蹄子,見了祖宗還不跪下!”穿金戴銀,體态富貴的女人手裏拿個雞毛撣子,指着程小野就罵。
她是錢氏,宋如畫生母。
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
☆、13.二房懂麽?二房就是妾!
若不是錢氏勾結宋世貴毀她清白,前世她不至于落個投河自盡的下場。
自己找死,就別怪她不客氣!
瞥了一眼牌位,她不鹹不淡地道:“我姓程,這裏面供奉的人姓宋,就算我想認祖歸宗,恐怕牌位上的各位祖宗也不會允許。”
誰也沒想到,平日裏逆來順受的程小野今日會說出這番話。
“你……強詞奪理!”錢氏怒極,揮起雞毛撣子就打。
程小野側身一閃,靈巧的躲過。
錢氏再打過來,程小野迅速閃過,一招四兩撥千斤往她背上一推,秀足一勾,錢氏身體失衡,200斤重的身體“咣”一聲栽倒在地。
靈臺上,牌位都顫了三顫。
百裏玉衍表情淡漠,只是宋如畫被吓到,尖叫一聲停止了哭泣。
許是吓傻了,呆在原地沒動,紗娘想去扶錢氏被百裏玉衍攔住。同時,程小野發現,別說眼淚,宋如畫眼裏連點水霧都沒有。
呵,演員做戲都知道擦點辣椒水!
程小野揶揄道:“二姑母,這裏是祠堂,小野可要提醒您,這麽晚了,興許祖宗已經睡了,您鬧出這麽大動靜,吵着祖宗休息可就不好了。而且如畫妹妹一直在這裏哭哭啼啼,萬一擾了祖宗清修,祖宗怪罪下來,不保佑宋家子孫後代了怎麽辦呢?”
一席話陰陽怪氣,說得錢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說完她想了想,又啧啧搖頭,“不過宋家後代好像跟您也沒關系,您就生了這麽一個女兒,宋家以後是要交給兒子的。”
程小野說的不痛不癢,卻句句戳心。
錢氏這輩子最大的痛處就是沒能生個兒子,将來繼承宋家財産,延續香火。她這麽說,無疑是往錢氏心口上捅刀子。
百裏玉衍輕咳,以前他并未發現小野嘴這麽毒?
“賤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錢氏火了,掙紮着要爬起來,無奈身子太肥,胳膊不能承受身體之重,手一滑又摔了回去。
“哎呦,二姑母,您怎麽這麽不小心啊!”程小野假裝好心上去攙扶,卻在她即将爬起來的時候又狠狠推了一把,“小野就說嘛,不能在祠堂大吵大鬧,祖宗會怪罪的。”
“你滾開!”錢氏氣急敗壞的吼程小野,幾次甩手才把她推開。
一回頭,下好看到紗娘站在百裏玉衍身旁。
“好你個紗娘,”錢氏指着紗娘,目光狠毒:“我宋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結了外人來欺負如畫,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百裏玉衍面色一沉,蒙塵的眸底閃過狠戾的精芒。
且不說紗娘對他有救命之恩,就是只是他身邊的人,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欺辱她!
正欲發作,就聽到一聲冷笑。
“你們宋家?呵呵呵呵。”程小野毫不客氣道:“二姑母,您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還是鵲巢久了真把自己當成了那只鸠?要知道,我姑母才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大房夫人。您是二房,二房懂麽?好聽一點叫二房,說得不好聽,那就是個妾。您知道妾是什麽身份嗎?您知道妾的女兒叫什麽嗎?庶女,就是低人一等,一輩子都擡不起頭的庶女。”
言辭間,咬住了“妾”和“庶女”。
程小野發了狠,句句話往人心坎上踩。
“程小野,我跟你拼了!”宋如畫被刺激地失去了理智,沖程小野撲來。
菇涼們還滿意麽?不滿意就到評論區告訴曉妍麽,你們不說曉妍怎麽知道你們不滿意呢。
...
☆、14.她的臉是我打的!
宋如畫愛面子,就因為她出自二房,鄉裏鄉外有錢人家的小姐都不願意和她交好。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叫她庶女。
程小野笑意盈盈,就在宋如畫即将撲到她時,她身子一矮,倏的躲到柱子一側。
看清程小野身後的柱子,宋如畫已經控制不住身形……
“嘭”,腦袋撞到柱子上,鮮血四濺,她連哀嚎一聲都不來及得,身子便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錢氏急了,顧不上站起來,一路連滾帶爬的到了宋如畫面前。
“畫兒,畫兒……”她拼命搖着女兒的身體,嚎啕大哭,“畫兒你醒醒,你別吓娘,別吓娘啊……來人!來人啊!快去請大夫,快去!”
祠堂外來了幾個下人,一看這情況,忙一路小跑着去請大夫。
程小野站在祠堂中間,冷眼瞧着。
按照她計算的距離和力度,宋如畫撞上柱子也不至于撞死,撞暈的機率都很小。她也就是讓母女倆長長記性,知道以後誰該惹,誰不該惹。
“程小野,你害死我女兒,我要你償命!”錢氏終于在悲傷與憤怒雙重力量的支撐下,站了起來。
“又在鬧什麽?”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從祠堂外傳來,宋明德邁着正步走了進來。
“老爺,你終于回來了。”錢氏惡人先告狀,哭號着撲倒在宋明德腳下,“紗娘勾結了外人欺負我們母女,把畫兒逼得撞柱子自殺了。老爺,你要為我們母女做主哇。”
這尾音兒拖的,這聲調唱的,程小野表示望塵莫及。
就在這時,本應該暈死過去的宋如畫,突然站起來,指着程小野告狀:“爹爹,就是這個女人,畫兒好心去探望玉衍哥哥,可是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畫兒,還冤枉畫兒勾|引玉衍哥哥。爹爹,畫兒一個姑娘家,還未婚嫁,她這樣污蔑畫兒,如果事情傳出去,畫兒還有什麽顏面活下去啊,不如死了算了。”
說着又要撞柱子,被沖進來的下人拉住。
“小野,從你嫁過來,二姑母可曾虧待與你?為何你要這樣陷害畫兒?她可是二姑母唯一的女兒,就算她有錯,你看在二姑母的薄面上,為何不能放她一馬,非要逼死她不可嗎?”
錢氏的指責,句句泣血,在不知內情的人聽來,好像真是她程小野心腸狠毒。
可在場的,都是宋家的下人。他們深知這位當家主母對的秉性,所以對她的話,大家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根本沒往心裏去。
宋如畫見此情景,又故伎重演,尋死覓活。
下人見狀放開了她,這倒是讓她有些尴尬,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只能向那幾個下人甩刀子眼。
程小野譏诮冷笑,實在不願意陪這家人繼續演戲,正欲開口,卻聽百裏玉衍說:“如畫臉上的傷是我打的。”
輕如止水,淡若晨霧的聲音一出,就連宋如畫也怔住了。
百裏玉衍與程小野不睦,宋鎮人人皆知,今天太陽是打哪邊出來,他竟然替她說話了!
“玉衍哥哥,你不必替她說話。”宋如畫道。
腹黑狼其實也很貼心噠,菇涼們要相信,後媽也是很有愛的。
皮鞭往桌子上一抽,快去評論區給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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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導盲犬,是什麽犬?
百裏玉衍不理會宋如畫,月色般醉人的眸凝着前方,自顧自的道:“今日小野不在,知畫突然前來,我正在午睡,以為家裏進了賊,便揚手打了一巴掌。”
言辭間,并無任何悔意,仿佛打她是理所當然。
“他說謊!”宋如畫完全崩潰,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
“他的确在說謊。”程小野緩聲道。鳳眸掃過宋如畫,嗤笑一聲,你一定要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我相信衍兒不會說謊。”一直站在百裏玉衍身旁的紗娘開口,“老爺,忙了一天您也累了,要不讓下人收拾收拾這裏,回屋休息吧。”
“夫人說的是。”宋明德從善如流,“衍兒是我看着長大的,不會說謊,當今之計還是快些給畫兒治傷,別留下傷疤。”
“來人,快去請大夫!”
“回老爺的話,已經去了,大夫一會就到。”
“那都回房吧。”宋明德扶起錢氏,“天冷了,地上涼,夫人快些起來。”
錢氏磨磨蹭蹭地不願起,“老爺,就算是衍兒誤傷了畫兒,也該有個說法,難道我的畫兒就該白白被打麽?你若是不能給畫兒讨回公道,你就不配做她的父親!”
“夫人,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妹妹,既然是衍兒的錯,那就是我教導無方,我代衍兒向畫兒賠罪就是。”紗娘說着,向宋如畫輕鞠一躬,“畫兒,大娘教育無方,還請你多擔待了。”
百裏玉衍長眉緊蹙,雖然沒阻攔,但看得出非常不悅。
宋如畫則是氣極,牙齒咬得咯咯響。
一個買來的小野種,竟然一家人都護着她,真是豈有此理!
程小野的面子她可以不給,但紗娘的面子她不敢不給。百裏玉衍對這位姑姑非常敬重,若是得罪了她,恐怕以後自己更沒機會靠近百裏玉衍。
“算了,左右玉衍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宋如畫松了口,錢氏也不好再咬着不放,只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既然畫兒說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嘴上說沒事,心裏是記了仇。
從宋家大宅出來,想到家裏還有香噴噴的排骨湯在等着她,程小野步子邁得格外快。
走了一段路,發現百裏玉衍沒跟上來,程小野返回來找他。
“你能不能走快點兒,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程小野不耐煩的催他。
“你不必等。”百裏玉衍語氣冷漠。
程小野突然覺得很不爽,非常不爽!
這種随時随地被輕視的感覺讓她想揍人。
抛下他自顧自的走了幾步,再轉過頭看到他小心翼翼摸索着向前走,突然于心不忍。跟一個瞎子置氣,程小野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折返回來,程小野抓住了百裏玉衍垂在身側的手。
他的手修長細滑,觸感極好,只是指尖冰涼,摸上去有點冷。程小野突然想起曾經有人對她說,“那麽多人疼,手還是那麽涼。”
她手涼是因為體質,而他,是真的沒人疼吧?
心裏一軟,握緊了他的手。
明顯感到他身子一僵,程小野惱怒道:“你看不到路,我好心給你當導盲犬,別想多了!”
導盲犬,是什麽犬?
求長評、求短評!
求長評、求短評!
求長評、求短評!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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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萬一有【寺管】不讓擺攤呢
回到家,排骨已經涼透了,好在回鍋不影響口感,程小野這才沒把賬記到錢氏頭上。
“別吃太多,對胃不好。”程小野提醒百裏玉衍。
他們平日裏吃的清淡,突然吃太多油膩的不容易消化。
百裏玉衍聞言放下筷子,等程小野也放下筷子,他便默默地收拾碗筷。她說過,她做飯他得洗碗,為了阖家美滿鄰裏無争,洗個碗不算什麽。
多年後,百裏玉衍思及此時,還會為感嘆自己覺悟如此之高。
見他收走碗筷,程小野起身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木匣子,這是她上次翻箱倒櫃找米時發現的。擦拭幹淨,她把錢袋裏的銀兩倒了進去。
三百多枚銅板碰撞,噼裏啪啦,程小野有點小興奮。
想想一個月前,千萬現金摞她面前她看不看一眼,現在可好,幾個銅版就激動成這模樣,這中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程小野仰天長嘆,數出十枚銅板,放回錢袋。
袋子上若有若無的檀香,讓她有些失神。
細細回味起來,那紫衣公子眼裏帶的,好像是似曾相識的調調,難道說以前認識?為何她一點印象沒有?
百裏玉衍正好洗完碗回來,程小野懶得多想,拉過他的手給他二十枚銅板。
“我不需要。”他想抽回手卻被她拽住,“這錢不全給你,姑母這兩天應該會來,若我不在家,你還十枚銅板給姑母。她在錢氏眼皮底下攢點錢不容易,我們不能花她的錢。”
百裏玉衍訝異,沒料到程小野思想到了這層高度,嘴巴張了張,沒再推托。
晚上還是程小野睡床,百裏玉衍睡地上。飯吃得好,睡起覺來都格外香甜,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起床伸了個懶腰,走出門時,便看到百裏玉衍坐在石桌旁守着一盞青茶。
真是清雅的不食人間煙火。程小野揚唇一笑,他不吃飯她可得吃飯,轉身去燒了飯。飯後,她摘了滿滿一筐草珠子,距八月十五還有幾天時間,她要多做一些佛珠和手串。
第二天,穿佛珠的線不夠用了,她把草珠子交給百裏玉衍處理,自己出門買線,順便到萬安寺踩踩點。
萬安寺在鎮西,她住鎮東,走得腳脖子快斷了才看到遠處山頂有座廟宇。蘇晴兒說的沒錯,這裏人是多,還不到八月十五,已有不少鄉民上山燒香禮佛。
裏面不乏一些騎馬坐車的顯貴人家。
如果能把佛珠做的精致一些,加以玉石點綴,應該能賣得好。
“姐姐,你也來上香?”身後傳來甜甜的聲音。
程小野回頭一看,是那天還她玉佩的女孩,她拎着挎籃,正笑盈盈的望着她。
“是啊,你也去上香?”程小野笑着點頭。
“嗯,前面還有不短的路,一個人怪悶的,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吧?”
“好。”程小野欣然允諾。
她想去寺裏又覺得累,這姑娘一來,正在打消了她回家的念頭。還是去看看比較踏實,萬一庫裏有“寺管”不讓擺攤呢。
今天你推薦了嗎?聽說點一下推薦瘦十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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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萬安寺
山道旁有條小溪,一路上流水汩汩伴着蟲鳴,時近時遠。不遠處山坡地楓葉紅了,成片的楓葉與藍天相映襯,美景如畫,引人神往。
飛機失事那次,她就是為了自己設計的新品“秋思”做上市宣傳,時隔幾日,竟成了前塵往事。
“姐姐,我叫宋無雙,你叫什麽名字?”無雙把她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程小野。”
“小野?”無雙皺起了眉頭,“姐姐生得這麽漂亮,怎麽會叫小野這樣随意的名字呢?”
程姑娘笑,“賤名好養活。”
其實,她不知這一世的名字是怎麽來的,在前世,程小野的确不是她的本名。因為她小時候喜歡舞刀弄槍,幾位叔叔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小野,時間久了,綽號竟然取代了本來的名字。
難道穿越是冥冥中注定的?
“小野姐姐有心事麽?”無雙見她不說話,便扭頭看她。
“沒有,我想起些陳年往事。”程小野笑了笑,眼中的宿世滄桑被一帶而過,“無雙家也住宋鎮?”
“是啊,無雙從小随着父母來到宋鎮,現下已經十多年了。姐姐說記起陳年往事的樣子,跟七老八十了一樣,跟姐姐的年紀一點都不像。”
是啊,兩輩子加起來三十多了。程小野心道,嘴上卻說:“無雙跟姐姐說說我國有什麽風土人情吧。”
“這個……”無雙撓了撓頭,“風土人情,應該從哪兒說起啊?”
“從高高在上的皇帝說起。”程小野笑着引導。她腦子裏雖然有這個身體前世的記憶,但是記不太全,而且這身體前世太閉塞,除了宋鎮,幾乎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啊。”宋無雙打開了話匣子,“我們這裏叫做東祁國,國都建在金陵城。據說金陵城的城門可高了,有重兵把守着,進門還要挨個兒檢查。可惜我沒有去過,小時候我爹經常跟我說,等我長大了他就帶我去金陵玩兒,可惜他現在很忙,根本沒空帶我出去。”
程小野見她不開心,忙安慰道:“你現在還小,你爹以後一定會帶你去的,金陵離我們多遠?”
“聽說騎馬也要五六天呢,好遠的。”
“哦,原來這麽遠啊。”程小野若有所思。
金陵是現代的南京,六朝古都,可歷史上的六朝哪有東祁?沒有史實可鑒,沒有捷徑可走,看來想發家致富只能憑自己一雙手了。
程小野掃了一眼嬌自己的雙手,五指纖細,瘦弱……得,還是指望腦子吧。
不知不覺,兩人到了山頂寺院。莊嚴寬大的寺門前,沒有保安,也沒人賣票,人們可以随意進出,佛堂四周彌漫着香火味道,令人。
“小野姐姐,我們到了。”無雙興奮的喊道:“快跪下磕頭,我爹說拜佛要從門口磕頭才有誠心。”說着,自己跪了下來。
程小野看着她虔誠的行跪拜之禮,然後三步一拜九步一叩進了寺院。
她不信奉神靈,等無雙進法堂燒香時,她去了邊上的廂房。
哎呦,你就去評論區留個言嘛,留個言又不會懷孕
...
☆、18.說錯話了?
走了一圈,程小野收獲頗豐。
如今寺院裏沒有被商業化,周圍還是一派佛家的清淨與神聖。程小野想着,也許她可以開啓這個商業模式,與寺院互惠互利,合作共贏。
首先要找方丈談談。
打定主意,程小野便去找方丈。
“女施主,禮佛還請向上走。”在一個拱門前,僧人攔住了她。
“哦,多謝師傅指點。”程小野忙行了禮,問道:“我想見方丈,請問他在哪裏?”
僧人聞言多看了程小野一眼,見她裝束寒酸,不像舊識,便說道:“師傅外出尚未歸來,女施主要見師傅恐怕要後日再來了。請問施主可有預約?”
“……”程小野。
古代就已經流行預約了嗎?
“小野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害我找了好久。”宋無雙小跑着過來,看到僧人,十分禮貌地行禮:“淨空師傅好。”
淨空雙手合十,不慌不忙的道:“無雙姑娘好。”
“無雙正要去找師傅,這是母親親手做的幾樣素食,讓無雙帶給各位師傅的。”說着,她把手裏的籃子遞給淨空師傅。
“代貧僧謝過蘇夫人。”淨空接過籃子,心無旁骛地看了一眼程小野,“施主原來是無雙姑娘的朋友,要見方丈,後日我幫施主通報好了。”方才見她誤闖後院的不悅,也蕩然無存。
“如是這樣,那再感謝不過了。”程小野連忙道謝。
常言道朋友多了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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