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齊聚一堂

次日,宋如初就起了個大早,好好梳妝了一番。這接下來感覺是有一場硬戰要打,打不過可能她以後的日子都不太平了。

昨晚想了一夜,給了自己一個字。便是:忍!

這半月從淳爺那裏也得知了不少玉府的信息,玉王爺生性冷漠多疑,朝廷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聽他差遣。據說先皇還在世的時候,便賜其禁軍軍符,至今登基的新皇都未曾拿回來。

據說,下月玉王爺壽辰過後,爵爺和淳爺就要各自搬去自己的府邸,并擁有屬于自己的封地。

“初姐姐在想什麽呢?”一旁的芍藥細心為她戴上梅花簪子問道。

宋如初苦笑道:“前方布滿荊棘,在想能過活下去的辦法。”

芍藥一驚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原本她一直以為爵爺之所以讓宋如初去曼妙閣,是因為對她重視了起來。可宋如初這一番話,讓她心裏打顫。

“姐姐何出此言?”

“也沒什麽,你就在這長蘇殿帶着,另外告訴李信,這宮殿幫我打造一處暗門,以被不時之需。”宋如初仔細的交代着。

李信是玉淳陽的好友,也就是精通建築之人。自他看見宋如初給他的圖紙後就驚訝不已,世間竟還有如此神奇的房屋構造,當真讓他大開眼界。

“芍藥知道,初姐姐要小心,芍藥夜夜都會在門口等你。”

宋如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了擺手道:”我說布滿荊棘,你就當真啊!傻瓜,放心吧,即便前方兇險萬分,我也應該有能力應對。”

應該……有吧……

畢竟……姐姐可以未來幾千年以後的人,倫閱歷,也算是老人了!

曼妙閣。

宋如初來的時候算是晚了,王爺的妾室們都已經準備開始練習。

“咦,你就是初王妃嗎?”蘇婉晴看見宋如初站在門口,歪着腦袋看她。

宋如初不禁都看傻了,哪裏來了一個這麽可愛的小姑娘。

一張嬌柔的臉猶如初夏粉荷,櫻口瓊鼻,明眸閃動,膚若凝脂。頭上系着一條粉色的緞帶,長長的垂在身後,再配上一身藕粉色的羅裙,顯得格外的可愛俏皮。

宋如初走上前,莞爾一笑道:“你是?”

“晴兒見過初王妃。今日可算是一睹芳顏,真的和下人們說的一樣,姐姐真的好好看。”蘇婉晴小跑過來拉着宋如初的手甜甜的笑着。

一旁的阮绫羅輕哼一聲,一雙看似媚意天成的丹鳳眼瞟了一眼宋如初道:“晴妹妹怎麽對什麽人都那麽熱情,小心被害了都不知道。人家可是會耍手段的人兒,還是離的遠的,免得爵爺罰你。”

蘇婉晴嘟着嘴,小聲道:“我看着初姐姐就挺好的。”

“小丫頭不懂事,姐姐這是好心提醒你。如今爵爺除了錦小姐以外,最疼的就是晴妹妹,妹妹可要擔心點,別讓人鑽了空子。”站在阮绫羅右側的上官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

宋如初上下大量了下這上官璃,果真是國色天香,面容豔麗無比。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身着淡藍色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宋如初心底覺得好笑,這主子穿的那麽少,也不嫌冷!她可以裏三層外三層包的嚴嚴實實的,就差沒貼個暖寶寶了!

正當大家有些擦出火藥味的時候,不遠處一女子盈盈而來,一身碧綠色羅衫清新脫俗。白皙的臉頰上那顆我見猶憐的淚痣,顯得更加優雅。

“喲,是錦王妃啊!”上官璃最先識初白錦兒,畢恭畢敬的行禮,但語氣似乎也沒有那麽好。她冷哼道:“現在這玉府內各個都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也不知哪天她們回想起來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走過的路,過于肮髒。”

聽到這句話,白錦兒臉色一青,身形都有些站不穩。

早年來王府的人都知道,從前她只是王府的一等婢女,但這婢女的好處就是,是玉爵天的貼身婢女。她忍辱負重,咬牙堅持到了今天為的是什麽?那個他深愛的男人突然轉變态度,對她呵護了幾年,為了又是什麽?

“各位主子,王妃。時辰不早,我們這就開始練習吧!”汐女官似乎看出了什麽,急忙對着大家厲聲道。

宋如初看了一眼汐女官,就驚呆了,心裏不由暗道:“我靠,這女官長的跟大力水手一樣。”

“奴婢知道各位主子都是金枝玉葉,練習着踏歌多少會有些辛苦。但玉王爺五十壽辰在即,還望各位主子多多擔待。況且……每年壽辰的領舞之人都可向玉王爺讨一個願望,這願望多半是能實現的。”汐女官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飄過了現場所有的人,最後定格在白錦兒身上。

“這踏歌之舞的精髓在于“親地”,即松膝、傾胯的體态必然會使重心下降,加之順拐蹉步的特定步伐,‘抑揚兼用、緩急相容’……”

汐女官在長篇大論的說這話,宋如初的腦子就像猛被灌進水泥一樣的泥濘不堪。她真的很想說一句:要不要這麽殘忍,文言文?

正當大家為一個極難動作定型的時候,上官璃看了阮绫羅一眼,別有深意的一笑。阮绫羅一個退步,手肘正好抵到宋如初的胸骨,用那高的要死的伊人舞狠狠踩下。

這特麽的真狠!

‘哎呀’,宋如初迅速抽腳,沒想到因為後退一步力道太大,竟把白錦兒撞倒在地。

只見白錦兒踉跄倒地,宋如初自己也沒穩住平衡,屁股咚一下着地。她急忙跳起來,也顧不上疼痛,拍了拍屁股,想要伸手去扶白錦兒。

沒想到,另一大手先她一步,溫柔的将她扶起。

衆人一直行禮:“見過爵爺。”

玉爵天扶起白錦兒,将手中的藥膏遞給她。白錦兒一愣,才發現自己手臂有所擦傷。她看了玉爵天一眼,微微垂眸,心裏一陣失落。以前她受傷,玉爵天都會幫她撒藥粉。可是,如今……

她緩緩将藥粉灑在自己受傷的手上,沒有說話。

玉爵天轉身,一臉嚴肅的看着宋如初道:“剛解了你的禁足令,就不安分了?”

阮绫羅一臉着急的神情道:“錦妹妹有沒有傷着,哎呀,我說初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

宋如初此時真想沖過去抓着那賤人的頭發就是一頓暴打啊!特麽的睜眼說瞎話能說道如此冠冕堂皇,還當真是楚王朝第一人!

然而,現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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