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壁咚壁咚

宋如初聽見門口有聲響,以為是哪個好心人來就她了,邁起小碎步就往門口走去。

可誰知才跑到一半,有人猛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背,‘壁咚’一下就把她按到牆上。

就在這一瞬間,屋內的蠟燭被風熄滅,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誰”宋如初大喊一聲,本以為可以震懾住對方。

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卻在微微顫抖,她心底恐懼的很。這,該不會是這裏的亡靈想要找她作伴吧!

見對方不說話,宋如初顫聲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月黑風高的我知道你們在這裏寂寞難耐,但是你們找我也沒用啊!我……我和你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啊!我相信你們知道的,這論輩分,也實在是老年吃……不對,于……于理不合啊!”

她閉了閉眼,心中十分煩躁,心道:我到底在說些什麽!

玉爵天看着眼前的宋如初,窗外的月光不偏不倚的正好映照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一抹白紗半遮半掩,只剩下一雙撩人心魂的雙眸,靈動如星辰般閃爍。

這屋內彌漫的香氣,似是在摧毀他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宋如初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離他越來越近,身體微微移動,便傳來叮鈴的響聲。

這響聲,怎麽那麽耳熟!

宋如初的腦袋不斷回憶着在哪裏聽見這樣的響聲,突然,她想起來了。

這不是玉爵天身上的寶貝鈴铛嗎?

然而,下一秒。

玉爵天借着迷情香,吻上那篇柔軟的區域,雖隔着一層薄紗,但似乎更有味道。宋如初頓時感覺一股暖流由唇上流淌進心底。

她一着急,腿一擡将膝蓋肘子往某人的命根子一頂,吼道:“特麽的,敢吃老娘豆腐!”

“嗯”一聲低沉的悶哼。

玉爵天放手,滿臉通紅,左手依舊按着牆壁,看樣子是要氣炸了。

這女人要不要這麽狠,好歹不久之前也溫存過,如今她這般舉動,是準備讓他就此不舉她才甘心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意亂情迷上了頭,怎麽就想吻那個毒婦。

而且……吻起來的滋味還不錯……

“呸”他在想什麽!

宋如初将手上火舌子一吹,喊道:“哪個小賤……”

“玉!爵!天!”

在看到玉爵天的一剎那,宋如初傻眼了。這是她穿越來這個地方第一次傻眼,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玉爵天的黑着臉道:“正是本王。”

不過,看到來人是玉爵天,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不是什麽鬼怪,不過,或許眼前這人,比鬼怪更可怕。

宋如初趁着周圍昏暗,翻了個白眼,朝門口走去。

推了推,沒反應。轉身看向玉爵天問:“爵爺鎖門幹嘛!”

玉爵天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這三更半夜的他出現在這裏。那女人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他:“為何來此處?”

“明明有聽見開門的聲音啊!”宋如初自顧自的嘀咕着。

“本王進來,你聽見聲音有什麽奇怪的!”

“哦”

說罷,她就往她鋪好的風水寶地走去。

“喂,宋如初這麒麟閣,怎麽有種怪異的香氣。讓人……”

“欲罷不能?”宋如初笑了笑反問道。

玉爵天聽聞這句話,火氣更大。他冷着臉道:“你點了什麽?”

宋如初抿了抿嘴,淺淺的笑着。慢慢走到玉爵天身邊,在即将靠近他的時候,将他猛一推,直接‘壁咚’到牆上。

玉爵天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喲,哪來一個那麽俊俏的男人啊!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做點什麽,爺你會不會覺得太可惜了啊!”宋如初戲谑一笑,又打算調侃玉爵天。

可她沒想到,結果卻與她想象的再次相反。

玉爵天一開始雖未反應過來,但宋如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覺得事情好像更加有趣了。

這人明明那麽怕被輕薄,還故意轉出一副紅顏禍水,狐媚他人的樣子。

究竟是為何?

他擡了擡宋如初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平視。下一秒,左手極快的摘取她的面紗,右手一收,直接将她攬入懷中。

話都沒說一句,就吻了下去。

宋如初顯然愣住了,她以為那王爺一定會很生氣的将他推開,這才有膽戲谑一下他。沒想到……

“特奶奶的”!她心裏一陣咒罵道,真是嘀咕了迷情香的威力。

玉爵天力道極大,宋如初掙紮了幾秒,實在掙脫不出她的懷抱。最後竟因為右手拉扯過猛導致繃帶撕裂,本就滲血的傷口,這下不受控制,噴湧而出。

玉爵天看到她受傷立馬放開了她。

宋如初将羅裙一撕,立馬堵住玉爵天的口鼻,道:“爺,這房內有迷情香,別亂了心智,臣妾可不是白錦兒。”

他眉間一蹙,棱角分明的臉龐在此刻竟有些失落。她竟以為,他是亂了心智。

不過,他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不是嗎?要不是有迷情香,他怎麽會對這個毒婦,産生占有心裏,根本不可能!

“這裏怎麽會有這種香,你點的?”玉爵天半眯着眼問道。

“我有病啊!點這香讓自己活受罪啊!”宋如初實在不能理解,竟然還有人問出這種問題,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下一秒,她便覺得頭暈的不行。

雖摁住了傷口,但鮮血仍舊不斷往外淌。先前就被白錦兒割到了小動脈,當時有玉淳陽的止血粉,立馬就止住了。現在傷口猛的撕裂,血立馬不受控制。

“爺,你身上有止血粉嗎?”宋如初緊緊按住傷口,讓血流的不要那麽快。

“沒有,下午給了錦兒。怎麽了,血止不住?”

宋如初踉跄一退,扶着柱子,抿着唇道:“嗯。”

玉爵天別過眼,冷哼一聲道:“你不是神醫嗎?不是天天和玉淳陽待在長蘇殿琴瑟和鳴,習醫吟詩嗎?怎麽?現在止個血都不懂了?”

聽到這裏宋如初真特麽想罵人,古代人是不是腦子都不好使啊!就好比一個廚子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你讓她給你做美食,人家做不出來就不是廚子了?真是腦殘!

雖然她很想和玉爵天理論,但此刻卻一句也沒有說。她只覺得腦袋很重,眼前的景物越發變得模糊。玉爵天還在一旁無比憤恨的不知道喋喋不休什麽。

“砰”幾秒後,宋如初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她只想着,如果中午吃飽一點,或許還沒那麽快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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